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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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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何母刺激到了,张口就骂,“你儿子死了,你能不难过吗?”
那人立马就变了脸,跟何母吵起来。
床上的尸体还在那儿,屋里就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以何母晕过去收场。
不知道是哪个先传的,说是有人后半夜回来,在何伟他家屋后的竹园里看到一个身影,这事一传,就有胆儿大的去竹园里查看。
还真发现了东西。
竹园里有一件褂子,是李大贵生前最常穿的,因为那褂子是红色的,一男的穿身上,很显眼,再加上李大贵的折腾劲儿,所以大家伙多少都有印象。
这一下子,上河场和沙塘村都炸开了锅,说是李大贵的死肯定跟何伟有关,他死后变成厉鬼,回来找何伟索命了。
也有人的说,李大贵如果真要索命,那为什么是两年后?
黄单没顾得上从陈金花那儿探点什么,就去了村东头的李家,发现李家大门紧闭,他在屋前屋后转悠,找地儿偷听。
院里的鸡鸭鹅都没有吃到早饭,临时抱团在那抗议,圈里的猪也出一份力,大力拱着门,它们压根就没感觉到今天早上的异常。
王月梅把吴翠玲,李根都叫到屋里去了。
☆、第18章 乡村爱情
今天是个阴天,屋里的光线不好。
王月梅半躺着,“大清早的,外头就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翠铃你说。”
她似是不知情,又好像是另有主意。
吴翠玲说,“何伟早上死了。”
王月梅问,“怎么死的?”
吴翠玲摇头。
王月梅看着她,“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吴翠玲说,“不知道。”
“是吗?”王月梅还在看着她,“我怎么听你大伯提到大贵了?这何伟死了,跟大贵有什么关系?”
吴翠玲说,“有人昨晚经过何伟家时,看见了一个影子。”
她抿唇,声音有点发抖,“他们在何伟家屋后的竹园里发现了……发现了……”
王月梅不耐烦道,“你这么大的人,话都说不清?”
“褂子,大贵那件红色的褂子。”
吴翠玲握紧双手,哆嗦着嘴唇,“大家都在传是大贵回来找他索命。”
王月梅说,“我记得,大贵生前的衣物都烧了,你告诉我,褂子是怎么回事?”
吴翠玲说,“不晓得。”
王月梅冷眼一扫,“翠铃,妈是下半身瘫了,脑子可没瘫。”
吴翠玲的情绪有些激动,“妈,当初整理大贵的东西时,你也在场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我在塘边挑水,听说这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就回来了。”
王月梅把头上的金银花往发丝里按按,“那你心虚个什么?”
吴翠玲辩解道,“妈,我没有心虚,我只是想不明白。”
王月梅又问,“昨晚金花走后,我喊你,你为什么没进来?”
吴翠玲说,“白天在田里插秧,我扭到腰了,睡的早。”
王月梅还要说话,一直没开口的李根出声,“翠铃,你去弄早饭吧,看看锅洞里的火。”
吴翠玲转身。
王月梅就发脾气,“吃什么吃,根子,你去她那屋。”
李根皱眉,“妈,你这是干什么?”
王月梅的脸色不好,“你弟弟在地底下待了两年,还被人利用,这事能不管?”
李根说,“事情还没弄清楚……”
王月梅打断儿子,“所以我现在才叫你去看。”
吴翠玲轻声说,“大哥,你看吧,我没关系。”
李根烦闷的踢一脚门槛,去了吴翠玲跟大贵那屋。
吴翠玲跟在后头,伸手把碎发别在耳后,“大哥,你别跟妈呕气,她是心里不舒服。”
李根说,“我知道。”
吴翠玲的脸苍白,欲言又止,“大哥,你说,大贵的褂子怎么会……”
李根只说,“人比鬼可怕。”
片刻后,李根去交差,“妈,我看了,屋里没有大贵的东西。”
王月梅说,“当然不会有,因为全都烧了。”
李根无法理解,“那你还让我去看?”
王月梅没说原因,“过来给妈捏捏腿。”
李根坐到床边,捏着母亲没有知觉的两条腿。
王月梅说,“那何伟是报应到了。”
李根眼神询问。
王月梅回忆着,说是何伟以前跟李大贵四处收鹅毛片子,在外面弄大了一个女疯子的肚子,后来那女疯子难产,一大一小都死了。
“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李根唏嘘。
王月梅说,“你别上何伟家去,他家是不会自己找上门的。”
“外面怎么说,就让他们传吧,你不用搭理。”
果然如王月梅所料,何家没有声张。
一是,他们解释不了,儿子在屋里死去的原因,二是,他们不清楚,那褂子是飘过来的,还是谁放的。
三是,他们做过亏心事。
黄单的任务是查出杀害李大贵的凶手,至于何伟是病死的,还是被吓死的,跟他没关系。
不过,何伟的死,扯到了李大贵,黄单要顺着这根藤子摸一摸。
黄单先找的张英雄,跟他闲聊。
张英雄在门口给两条腿扎套袖,“虽然我不知道何伟是怎么死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大贵哥还魂索命。”
黄单蹲下来,“你怎么这么肯定?”
张英雄说,“据我所知,何伟很会拍大贵哥的马屁,俩人没什么过节。”
黄单说,“是吗?可我听说,何伟对翠铃姐有那心思。”
张英雄一脸震惊,“不会吧?”
黄单,“……”
张英雄啧啧,“你不都在外面打工吗,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黄单心说,那是因为你眼瞎。
张英雄低头拉拉套袖,“不过,就算何伟喜欢翠铃姐,就他那怂样儿,也不敢做什么。”
“大家说大贵哥的死跟何伟有关,搞的跟真的一样,扯蛋呢。”
他咂嘴,“大贵哥死那天,何伟跟翠铃姐在山头爬柴,所以他也不可能害大贵哥。”
黄单抬了抬眼皮,“你确定?”
张英雄说,“确定啊,我就在他们后面。”
黄单说,“我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这些?”
张英雄咳一声,“我妈不让我往外说。”
黄单问他,“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张英雄撇撇嘴,“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黄单说,“那你觉得何伟是怎么死的?”
张英雄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开天眼。”
他站起来,“别想啦,何伟不是什么好人,管他呢,我去田里忙活了。”
黄单若有所思。
傍晚的时候,村里响起广播声,“乡亲们,请现在到我这边来开会。”
半小时左右,全村男女老少都在稻床聚集。
村长四十出头,人长的精瘦,有两撇小胡子,像个老山羊。
王月梅她男人要是没死,也轮不到他。
村长这次开会,主要就是让村里人相信科学,不要听信谣言。
他抬手,严肃道,“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大家都是智者!”
稻床响着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黄单涂口水抹蚊子包,他的余光瞥到李根。
李根也瞥过去。
俩人隔着十多个人,目光交汇,又错开了。
村长终于说完了他的长篇大论,“都回去做饭吧!”
大家伙纷纷散开。
累一天了,嚼舌头根子的力气都没有,对李大贵的鬼魂回来了这事,也没了早上的惊恐。
黄单吃过饭,和陈金花打了招呼,就去找李根,要跟他睡。
李根求之不得,门一关,就把人往床上推。
黄单枕着男人的胳膊,没提何伟的事,“我妈叫我去你田里帮你插秧。”
李根的手在他的褂子里,“用不着。”
黄单说,“上回你帮我割稻来着,我妈是觉得要还。”
“行,明儿你来,哥看着你,更有干劲。”
李根在青年的唇上嘬几下,“哥今天累,不逗你玩了,睡吧。”
黄单被男人搂住腰,有淡淡的烟味在他的鼻端漂浮。
他说要去茅房,就起身出去,过了会儿又去。
李根把青年圈在臂弯里,“你闹肚子呢?”
黄单点头,“嗯。”
李根撩起青年的褂子,掌心拍拍他的肚皮,“告儿你,别再闹了,我媳妇儿要睡觉。”
男人的掌心有一层茧,摸上来时,有点痒,还有点疼,黄单说,“哥,你别摸,我受不了。”
李根说,“好,哥不摸。”
黄单还疑惑,男人今晚怎么这么老实,就听到对方说,“哥用嘴亲。”
他被亲的往后挪,“痒死了。”
李根捏住青年的肩膀,吧唧吧唧亲个不停。
黄单快被男人的口水淹了,“哥,窗外有人。”
李根头都不抬,“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人?”
黄单说,“真有,我看见了。”
李根的胸膛震动,在他的脸上吸出一个印子,“那你说男的女的?”
黄单疼的眉心一蹙,“女的,披头散发。”
李根忽然偏头看着屋子里的一处,不说话了。
黄单也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吞口水,“哥。”
李根哈哈大笑,笑的趴在黄单身上。
黄单被压的眼冒金星,真在窗外看见了一个人影。
☆、第19章 乡村爱情
黄单第一次说窗外有人,是他胡说的,为的是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不想浑身湿答答的。
没想到真出现了。
有的话果然不能乱说。
黄单把嘴凑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哥,你快看啊。”
李根见青年的声音里有几分怪异,他侧过脸看去。
窗外的确有个黑乎乎的轮廓影子。
李根把手放在黄单的唇上,做出嘘的口型,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那里,突然把窗户推开。
“翠铃?”
吴翠玲吓一大跳,“大哥,你还没睡啊?”
李根说,“就睡了。”
他皱眉,“你站这儿做什么?”
吴翠玲说,“我晚上水喝多了,从茅房回来时,听到了冬天的声音,以为你们在吵架,就过来看看。”
李根看看她,穿一身碎花的睡衣睡裤,露着一截白皙的胳膊腿,相貌普通的脸更白,在夜色下显得瘆人,也非常柔弱。
“没吵,他说梦话呢。”
“哦,我还奇怪来着,原来冬天是在说梦话啊。”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好睡吗?明儿还要起早。”
李根说,“好睡。”
吴翠玲没再多说,“我去睡了,大哥你也早些睡吧。”
李根关上窗户。
黄单撑着席子坐起来,“哥,翠铃姐不会发现了吧?”
他今晚是故意来李根这儿睡,也是故意往外跑的,看看能引出哪条蛇,吴翠玲就出来了。
李根去拿烟和火柴盒,“发现什么?”
黄单说,“我们搞到一起的事。”
李根叼住一根烟,噗嗤笑道,“瞎几把乱扯,你让你哥搞过?”
黄单说,“没。”
李根斜眼,“那不就得了。”
他擦火柴,没擦着,就换一根擦,“要不我们先搞,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冤枉。”
黄单躺回去,“明儿要早起。”
李根吸一口烟,甩灭火柴笑道,“没事儿,你让哥搞,哥能搞一晚上,明儿……”
黄单说,“我就死在血泊里。”
李根,“……”
他搓脖子,“别说的这么可怕,不就是睡个觉嘛,哥又不是要||捅||死||你。”
黄单说,“疏通工作很重要,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李根漆黑的眼睛一眯,低低笑了起来,“小样儿,懂的还挺多嘛。”
他把烟夹在手上,俯身去亲黄单,“我妈那儿有雅霜,你要是不喜欢,厨房还有猪油。”
黄单抽抽嘴,“我回去了。”
别说雅霜和猪油,什么都救不了他,他会活活疼死的。
李根把人摁回身下,“回个屁,你老实躺着!”
黄单闻着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不是说少抽烟吗?”
李根偏头吐掉烟圈,“这是今儿的第一根。”
黄单感觉自己被一块大石板压着,“你干嘛趴我胸口?”
李根哑声笑,“想喝||奶。”
黄单说,“那你慢慢想,我睡了。”
李根拍他的屁股,“不准睡,你哥我还没睡呢。”
黄单屁股发疼,翻过身背对着男人。
李根赶紧把烟掐掉,搂着他的肩膀哄,“哥错了。”
黄单不搭理。
李根亲亲他的耳朵,亲亲他的脖颈,“要不你也打哥,想打几下就打几下。”
黄单说,“手疼。”
李根翻白眼,“张冬天,十里八村都找不出比你更娇气的人了。”
他唉声叹气,“谁让哥喜欢呢。”
黄单说,“我看我今晚不用睡了,专门去捡席子上的鸡皮疙瘩。”
李根面红耳赤的骂,“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他把人抱在怀里,“屁股还疼不?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黄单叹息,“哥,求你个事。”
李根摸摸他的头发,“啥事啊,你说。”
黄单说,“夜深了,把你家的李大根哄睡觉吧。”
李根没皮没脸道,“哥哄不了,要哄你哄。”
说着,他还把李大根抓起来,塞青年手里。
李大根高高胖胖的,体重不轻,黄单一只手还托不住,他用两只手,把对方的腰身环抱住,哄了好一会儿,才给哄睡着。
一日之计在于晨,天刚擦亮,村里人就习惯的穿衣起床。
塘边洗衣服的,菜地里浇菜的,田里插秧的,个个都忙活起来。
陈金花烧了玉米糊糊,“今年地里的玉米长的好,过天把该收了。”
黄单哦了声,边吃玉米糊糊边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何伟死了,我原本只觉得最大的嫌疑人是王月梅,排除掉了吴翠玲,现在又不确定了,不光如此,我还怀疑陈金花和张英雄。”
张英雄说他在李大贵死那天,看到何伟跟吴翠玲在山头爬柴,谁知道是不是在为谁做不在场的证据。
不是黄单多想,现在的局面迷雾重重,他看谁都是凶手。
除了李根。
因为对方只想睡他。
系统,“在下觉得,越是有疑点,就越要冷静,黄先生不妨再调查调查。”
“我晓得。”
黄单问,“系统先生,凶手会是?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艺饩呱硖迓穑空哦欤俊?br /> 系统这回没丢出官方回答,直接说,“不是。”
黄单终于又排除掉了一个,“多谢。”
上午,黄单把套袖下面那个口用皮筋扎紧,到李根家的田里帮忙。
吴翠玲在甩秧靶,见着冬天就打招呼,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似乎昨晚并没有听见什么。
黄单的脚底板陷进烂泥里,他没去李根那边,而是隔了一段距离。
吴翠玲把两个竹篮子里的秧靶甩空,也下了田。
三人后退着插秧,竖排的绿色秧苗在泥里站立着,热风一吹,就晃上两晃。
黄单隔一会儿就直起腰背,吴翠玲没长透视眼,应该不会看到李根在他前胸后背种的草莓印。
但他还是不自在。
只要吴翠玲扭头,黄单就偏过身子。
田里的气氛有点怪。
日头渐渐升起来,太阳光越发的火辣,残忍地射||在所有人的背上。
休息时,李根看见黄单的脸上有块泥巴,就伸出手,想给他弄掉。
黄单往后躲,结果没留神,一屁股坐在田里,起来时,裤子上都是泥。
他往后看,屁股上正挂着条蚂蝗呢,在那蠕动着黄黑色的身子。
隔着裤子都觉得恶心。
黄单拽着裤子使劲抖抖,再拍拍,才把蚂蝗弄进田里。
李根哭笑不得,“你说你,躲什么啊。”
黄单压低声音,“翠铃姐在,我俩还是注意点好。”
李根挑挑眉毛,扭头对隔了几排的吴翠玲说,“你回去吧。”
吴翠玲擦擦额头的汗,“这田还早着呢。”
“慢就慢点吧。”李根说,“妈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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