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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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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一直就不喜欢大贵哥,对他的事不上心,是死是活也无所谓,更不管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争吵,只要别怕屋顶掀了就行。”
张英雄呵呵,竖着大拇指说,“冬天,你编瞎话的本领真高。”
黄单自顾自的说,“人的承受力都有一个限度,一旦超过那个度,就无法承受。”
“大贵哥的水性是村里最好的,两年前他发烧,没休息好,翠玲姐让他去塘边打水,趁他不注意拿棍子打他的后脑勺,把他推进塘里淹死了。”
张英雄说,“真好笑,翠玲姐一个女的,还能弄死干出这种事,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回去?”
“她一个人是比较吃力,但是她有帮凶。”黄单看着张英雄,一字一顿道,“就是你。”
张英雄就跟听到多大的笑话似的,“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哈哈大笑,“你该不会觉得我喜欢翠玲姐吧?冬天,我又不傻,会为个寡妇干出这档子事?”
黄单说,“这就要从更早以前说起了。”
当黄单把吕亭的那段往事说出来,张英雄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都僵硬了。
“你很感激翠玲姐,要不是她,你已经被人打死了,所以你把她当恩人,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人。”
黄单说,“在你看到大贵哥娶的媳妇是翠玲姐以后,你就替她不值,新婚当天偷偷去找她,把大贵哥在外面到处鬼混的事告诉了她,希望她走。”
张英雄低着头。
“翠玲姐为了家里的脸面,就没有走,而且新婚当天,她的同学都来了,她也受不住闲言碎语,最重要的一点是,大贵哥皮||相生的高大俊俏,想嫁她的女孩子很多,翠玲姐当时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婚后,大贵哥照样出去玩,翠玲姐管不住,才慢慢明白,这段婚姻是错的,在孩子死后,她彻底奔溃。”
黄单说,“两年前,翠玲姐终于下了决定,要摆脱大贵哥,你帮着她杀了大贵哥。”
“大妈因为不喜欢大贵哥,也带着讨厌翠玲姐,哪怕她很优秀,照样看她不顺眼,还把孙子的死怪到她头上,变本加厉的为难,折磨。”
张英雄还是那个姿态。
黄单说,“翠玲姐没人可以说,就跟你说,你听的多了,就对大妈产生了一种憎恶,甚至是扭曲的心理,觉得她该死,只有她死了,翠玲姐才能过的好。”
张英雄嗤一声,意义不明。
“你知道大妈喜欢花,就偷偷跟着,在她摘花的时候,把她推下山,导致她下半身瘫了。”
黄单一边说,一边跟着张英雄微妙的变化改词,“没想到大妈一瘫,哥回来了,翠玲姐竟然改变主意,要继续留在李家。”
“因为翠玲姐喜欢上了哥。”
张英雄垂放的手指动了动,只有一两下。
“你是从她的诗集里发现的这个秘密。”黄单说,“你怕大贵哥的死哪一天被查出来,就劝翠玲姐走,她不听,固执的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只好守着她。”
“有一次,你听到何伟在翠玲姐家门口咒骂,说翠玲姐是破鞋,你就装鬼吓他,把他吓病了。”
他说,“大妈发现翠玲姐喜欢哥,觉得她一个跟过人的,配不上哥,所以大妈在知道何伟对翠玲姐有非分之想的时候,还叫她去给何伟家送鸡,要她有自知之明,没脸再待下去。”
张英雄的手握成拳头。
黄单说,“翠玲姐经常在晚上去田埂上念诗,还会在那儿哭,你总是会去陪她说话,那天你发现了她脖子里的痕|迹,就气不过,做了一个纸人,穿上大贵哥的褂子去吓何伟,没想到直接把他吓死了。”
张英雄掐住黄单的脖子,“我让你胡说八道。”
他的情绪失控,“什么纸人,什么褂子,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啊!”
黄单的呼吸困难,脸也变的发紫。
就在这时,原本守在后门,防止人逃跑的李根进来,一脚把张英雄踹出去老远。
那一脚是他的怒火。
黄单摸着脖子不停咳嗽,“这些都是翠玲姐亲口说出来的,英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英雄面目狰狞,他大声咆哮,“张冬天,谁叫你多管闲事的啊?我是你堂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黄单说,“我家门头上的镰刀是你放的,对不对?”
张英雄满脸的愤恨僵住。
他又一次扑上来,被李根轻松钳制。
黄单松一口气,整个后背都湿了,天知道,他全程都是在炸张英雄。
刘东来把张英雄带走,很快就来村里,说他都交代了,和黄单当时说的几乎都能对上,否则张英雄也不会相信,吴翠玲是真的招了这个说法。
黄单喊出系统,他看看面前出现的任务屏幕,将吴翠玲跟张英雄两个人的名字填在最后一栏,“那我是不是马上就会离开?”
系统没出声。
黄单说,“该不会把任务完成了,还不能穿越回去,要在这个世界继续待下去吧?”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
黄单打断,“系统先生,你无法回答是吧,我知道了。”
他是突然穿越过来的,可能也会突然穿越回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怎么说,任务是搞定了。
刘东来透露,张英雄一遍遍的说他没有撒谎,王月梅死的那天,吴翠玲真的在他家,给他讲数学题,广播声响之前一下都没离开过。
他们没有杀王月梅。
李根盯着青年,“冬天,你说,如果不是张英雄和翠玲,那我妈是谁杀的?”
黄单正在喝水,呛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载APP看文,会便宜些
这一章写完,已经没什么悬念啦,就是你们猜到的那样子,下一章完结这个世界,不要怕,这篇文我走温馨路线,真的,信我,明天见撒
☆、第24章 乡村爱情
李根看青年呛的咳嗽, 脸都红了, 他的眉头动动, “你慌什么?”
黄单喘口气,拿手背擦嘴, “没慌。”
李根看着青年, 意味不明。
黄单坦然接受男人的审视, 一副心里没鬼的样子。
李根揉揉青年的头发,沉声道, “这次张英雄能自首, 全是你的功劳, 跟哥说说, 你是怎么想到小孩是被野狗咬|死的,这事我都被蒙在鼓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贵的孩子会遭到那样的意外,这跟喂东西呛到是两回事,当时在门外听的时候, 都不敢去回忆孩子长什么模样。
对于家里的隐瞒,李根不能理解。
可是现在家里就剩下他自己了, 连质问的目标都没有。
黄单的眼皮一跳, “上次我路过大孬子家门口,见他摔了,就进去把他扶进屋,他跟我唠叨,说起了好多事。”
李根说, “孬子的话你也信?”
黄单说,“赌一把,当时我是看着英雄的脸色说的,一旦发现他露出轻松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会立马改口。”
李根捏着青年软乎乎的耳垂,“我还以为是你妈告诉你的。”
他凑近些,唇上去,低声说,“毕竟这些年,在整个村子里,跟我妈处的最多的就是你妈了,几乎每天都上我家去。”
黄单说,“是啊。”
耳朵上一痛,黄单嘶了声,“哥,你别|咬|我。”
李根模糊不清的说,“不|咬|你|咬谁?”
黄单疼的眼眶湿润,眼泪就跟着流下来。
李根叹息,他松了口,抹掉那一点血,把人摁在胸口,“好了,哥不|咬|你了。”
黄单这一哭,难以言喻的古怪氛围才被打破。
俩人都没再提起相关的人和事。
他们不提,别人却一个劲的提,张英雄的事,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
大家伙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人和事。
张英雄的父母哭成泪人,他们在派出所听了儿子的话回来,就上黄单家要死要活的闹,骂黄单不是个东西,联合外人来害自己的堂弟。
街坊四邻都围过来看。
天凉了,田里地里的事不多,这人一闲着,就坐不住的往外跑,想看热闹。
陈金花叫黄单去屋里,让他不管听到啥子,都别出来。
“陈金花,你儿子呢?”
张父粗着嗓子,满是沟壑的脸上全是愤怒,像是要杀人,“你让他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问问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
张母就坐在门槛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拍着大腿撕心裂肺的嚎哭,“我家英雄还不到二十岁,就要去蹲劳改,这以后我们老两口要怎么过哟——”
陈金花拿着竹条编的大扫把,张父敢闯进来她就轰,“大家伙评评理。”
“是英雄糊涂,干出那种事,才会被抓走的,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儿子逼着他杀||人||犯||法的!”
门外的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自个儿子没教好,犯下大错,还怪到别人头上,真不要脸。”
“就是啊,那可是杀人哎,又不是杀一只鸡,一只鸭,肯定是要接受改造的,不然太危险了,谁还敢跟他生活在一个地方啊。”
“话是那么说,我觉得冬天也太狠了吧,毕竟是他堂弟。”
“这叫大义灭亲!”
村长跟老张家另外几个弟兄过来劝两句,没个什么用,还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张父红了眼,嘴里的话是越来越难听,说陈金花没良心,还提起自个亲弟弟张麻子多年前的破事,都不是东西。
他拿手指着陈金花,“告儿你,陈金花,没完,我家英雄蹲劳改,你儿子也别想好过!”
“神经病,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
陈金花握住扫把,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你们两口子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都别再上我这儿来了,赶紧走。”
屋里的黄单听着动静,能猜到张英雄对爸妈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把他推出来,什么都往他头上扣,说要不是因为他多管闲事,自己也就不会被抓。
黄单欲要出去,就听到陈金花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的面色怪异,抬起的那只脚又放回去,不知道陈金花在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什么,或许是什么也没想。
不多时,李根来了。
张父张母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们家英雄杀了李根的弟弟,现在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两口子脸上挂不住。
但是想想又来气,还不是因为那吴翠玲,儿子才会摊上这种事。
吴翠玲就是一灾星,害了儿子,害了他们家。
张父张母都选择忽略一点,如果不是吴翠玲牺牲自己,他们儿子多年前就已经被人打死了,哪儿还有今天的这些酸甜苦辣。
李根冷眼一扫。
围观的,吵闹的,全都散了。
李根看看面前的妇人,问道,“冬天没事吧?”
陈金花丢下扫把,“没啥事。”
她扭头喊,“冬天!”
黄单的身影出现在堂屋,他问,“二叔二婶都走了?”
“不走,难不成还把他们留下来吃饭啊?”
陈金花没好气的说,“真是越老越糊涂,就没见过他们那样不讲理的,冬天,往后咱家跟你二叔家不会再有什么来往!”
说着,她就弯下腰背,露出痛苦之色。
黄单赶紧把陈金花扶到屋里躺着,给她端缸子拿药。
陈金花吃完药没一会儿就睡了。
外头的李根目睹经过,“你妈还好吧?”
黄单说,“不怎么好,她不去医院。”
李根扯动嘴皮子,“这倒是跟我妈一个样,身体不好,还不肯离开村子去看病,不知道她们那代人是怎么想的,还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
黄单说,“我也不懂。”
李根把青年拽到自己怀里,“张英雄的事,是他咎由自取,都是因果报应,跟你没关系,你别太自责。”
黄单说,“嗯。”
“哥,二叔二婶都不知情。”
李根嗤笑,“放心,你哥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没劲。”
他把下巴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晚上哥不烧饭了,在你家吃。”
黄单说,“好。”
两人去菜地,一个拿锄头在地里翻翻,把杂草弄到一边,另一个伸着手去摘长豆角,就剩一点点挂在藤子里,还不好找。
李根锄着草,随口问道,“冬天,你妈把这几排辣椒全摘了?”
黄单说,“嗯,她说要磨辣椒酱。”
李根奇怪的说,“这才几月份啊,急什么,别家都还没摘呢。”
黄单突然往后蹦,“哥,有土蚕。”
李根低头一瞧,他一锄头挖出来三四个白白的大土蚕,“都是蛋白质,哥弄一把回去,晚上给你炸了吃?”
黄单说,“我不吃。”
李根斜眼,“不吃拉倒,晚上哥吃的时候你可别流口水。”
黄单说,“哥,你要是吃土蚕,我就不亲你了,你也不准亲我。”
李根,“……”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一挥锄头,把那几个大白土蚕拨到青年脚边。
黄单头皮发麻,“我走了。”
李根调笑,“走哪儿去啊,那边没门。”
黄单调转方向,去找菜地的小门,他走的快,脚被藤子绊倒,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李根哈哈大笑,结果没拿稳锄头,砸脚上了。
报应来的太快,他一脸懵逼。
黄单听到男人吃痛的声音,夹杂着骂骂咧咧,他扭头,见到对方扭着脸抱住脚,在那龇牙咧嘴,无意识的笑出声。
李根看呆了,他反应过来,单脚蹦到青年面前,“就刚才那样,再笑一次给哥看看。”
黄单不会了。
他回想了几次,嘴角也试着动动,还是不知道怎么做,“系统先生,刚才我笑的表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类似的?”
系统,“请稍等。”
黄单的脑子里出现一个笑的表情图,他照着模拟。
李根的神情微妙,青年嘴角弯起的弧度和刚才是一样的,却又不一样,因为眼睛里没有笑意。
他皱眉,不爽道,“张冬天,你又在假笑!”
黄单真的尽力了,“系统先生,下回我要是再露出笑容,你可不可以帮我截图,存进我的私人苍蝇柜?”他很想知道,自己真的笑起来,是什么样子,那么难得,应该要保留下来。
系统,“在下尽量。”
黄单说,“给你添麻烦了。”
他周围的那些人,无论是管家,同事,还是同学,朋友,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做到了,第二次让他在不需要参照物模拟的情况下表现出微笑,尽管他目前还不知道那种情绪具体是什么,需要哪些因素才能拥有。
李根对上青年笔直的目光,“你在想什么?”
黄单说,“哥,谢谢你。”
李根一愣,他坏笑,“干嘛要谢我?是上回玉米地漏下的?”
黄单的感激顿时就没了。
他看看男人抬起来的那只脚,“能走吗?”
李根被黄单一提醒,脚上的疼痛就全部往脑壳里涌,他靠着一根竹架子,“歇会儿。”
黄单给他脱掉鞋,看看脚有没有破。
李根故意哼唧。
黄单说,“很疼?”
李根继续哼唧,“你亲哥一下,哥就不疼了。”
黄单起身离开。
李根喊,“回来,你不管你哥了啊?”
黄单说,“不管了。”
李根低骂,嘀咕了句“没良心的家伙”,就快速穿上鞋,抓起锄头蹦着跟上青年。
阳光从菜地路过,射在并肩的俩人身上,温暖又明朗。
李根的大脚趾被锄头砸出淤血,好在指甲仍然牢牢扒着皮||肉,没有掉落的迹象,他回去后就倒一点红花油揉揉,“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锄头砸,你功不可没。”
黄单闻着那味儿,头晕,“你坐着吧,我去烧饭。”
李根拉他的手,摸了摸说,“你妈怎么还没醒?要不咱带她诊所瞧瞧?”
黄单说,“没用的,我妈不听。”
他没给男人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一旦牵扯到陈金花,气氛就会有细微的变化。
村里的地皮并不精贵,家家户户都有个院子,猪圈鸡窝牛棚等,几乎是必备的,厨房不小,能放一张木桌,厨柜,土砌的锅台,还堆放着一些柴火。
李根坐在锅洞前的小凳子上烧火,脚一伸,踩死一只瘙目子,周围还有不少在跳来跳去,“冬天,你家这厨房瘙目子太多了,回头哥给你好好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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