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完本——by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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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记干了,于望舒惦记着事就睡不着,早上起床看了时间后整个人都无力的躺在床上,闭眼打算再睡,脚底发凉想着穿上袜子,然而脚够了半天都没够着床尾的那只,他坐起来一看。
“徐璈,我的的袜子呢!”
徐璈也是刚醒,反问:“你袜子不是在床尾挂的好好的。”
“没有啊。”
接下来于望舒有幸看到了徐璈僵尸挺尸的画面,就是电视里那种直挺挺的从床上诈尸,然后面带疑惑的下床查看床尾。
“你借我一双,等雪不下了就买一双还你。”
徐璈没空搭理于望舒,他一手撑着床,单膝跪地往床底看,没有。
往旁边摸索,还是没有。
没有。
没有?
而此时,老大踩着小碎步慢悠悠来到主卧,身后跟着三个跟班,当着俩男人的面爬上床,然后找到合适的位置躺好。
片刻,徐璈冷静下来,冷静的去洗了手上床休息,只是眼睛睁着毫无睡意甚至透露几分陌生的迷茫与怀疑,他扭头问于望舒:“你的袜子呢?”
于望舒眨眨眼:“谁动了我的袜子,专门睡觉穿的,好几天没洗了。”
第70章
家里就两个人,还能谁,于望舒主动把徐璈筛除,找了10分钟决定不找了,有的时候越找越找不到,不找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出现了,反正就这么大的地方难不成被老大给吃了?
那老大一定很重口味。
于望舒嘀嘀咕咕把最后一只袜子收进抽屉,徐璈在沙发上看着书瞄了一眼,莫名有点松口气,说不清是因为袜子的颜色还是对方的品味,然而当他看见于望舒重新拿出一双更粉的棉袜出来,书猛地被合上:“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于望舒撸了一把猫起来,穿上羽绒服准备上班,走前招呼了一句,“天气冷,晚上我想喝粥。”
两个男人在家到底是谁做饭,大家心里有这个自觉,于望舒围好围巾下楼,雪势不停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一转眼一年过去,今年是他和徐璈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念头。
缘分这东西谁都说不准,人生就是不断打脸的过程,就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不论拉多长最后都一定会回到原位还带着一阵钻心的痛来给人长教训。
雪太大堵车,于望舒进了公司发现众人都一副中奖脸,疑惑问:“是不是要发奖金了。”
久未在公司露脸的李磊出现在他的身后,“我要做爸爸了,今天大家的饭包括宵夜我全都包了。”
“我靠!你要当爸爸?”真是快如闪电。
李磊笑得眼睛睁不开:“哪快了,我们俩都喜欢孩子,婚后也没采取安全措施,孩子现在来刚刚好,大磊年纪不小了要是以后要,估计烦的够呛。”
说的也是,杜大磊早就念叨有个孩子了,于望舒打趣说:“国人的思想里还是传宗接代最重要。”
“我们这是爱情的结晶,顺其自然的产物,中国人还比较重男轻女,这点和外国比不过。”
“外国还有反贷款政策,专门对付没有子女的老人。”
他也就是随口一提,李磊神神秘秘的,“你和徐璈呢,打算以后这样?”
于望舒婉拒:“我骨子里还是挺正宗的中国人,以后的事以后说吧,我们俩不用生孩子也没有年纪大小的忧虑。”冷静下来想想,杜大磊怀孕的消息还是那么不可思议,男儿血性的雷哥沐浴着母性光辉,于望舒站在打印机前看着窗外的雪景,今天如梦似幻还不大清醒。
李磊寄给他一杯咖啡:“等我们的孩子生了,给你做干儿子、干闺女。”
“呦,你这理想可不小,还指望磊哥生俩。”于望舒夸张的比出两指,对面的大男人突然害臊的笑了笑差点没把他恶心死,但幸福的滋味藏都藏不住,李磊拍着大腿大笑,“男的女的都喜欢。”
于望舒看不下去了,眼睛赶紧挪开,掏出手机看信息:“看你那嘚瑟的样子,等哪天啊一起出来吃个饭。”实际上不用他提,杜大磊自己都主动开口了。
“没问题啊肯定出来,不过大磊吃东西可不能以前那么猛了,辣的不能吃,对,烧烤也不能让她吃了,噢对,我今天还去约了课程得走了,这个大家订饭的事情你记得负责。”
于望舒这脚还没出打印室的门,李磊旋风似的溜出去,眼底闪烁微光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于望舒追着问一句:“我能不能元旦休息啊!”
“没问题没问题,我批了!”
批了也就半天,于望舒不敢太过分,这年关将至大家都忙着年终奖,业务比平日忙连嘴碎时间都没了,他这个位置坐着,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闵敏去了分部,苏琴在公司如鱼得水还升了职,年底总结也是估评员工是否能调升的标准,于望舒蹲在暖气旁边开始扒手指:“算了,我就给自己半天时间。”
今年的春节在1月,于望舒路过小摊时顺手买了几个福字回家,打开门没见到徐璈,卧室里倒是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遭贼了吧。
贼说不上,徐璈趴在地上,英俊的脸偏向床底,脸旁边蹲着老大在舔爪子,周围整齐的放着他多年的珍藏以及……杜大磊送的漫画书。
“徐璈你找什么!”快步走上前扑在漫画书上,于望舒急的耳朵通红,他可记着里面的内容是多么的黄暴,当时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徐璈脸逆着光,双唇紧抿:“快要过年了,打扫一下卫生。”
“大晚上的打扫卫生,你让不让人睡觉了。”见人没注意到这些封面各异的漫画书,于望舒偷偷把盒子搬到杂物间,火速的抽出藏在隐蔽处的漫画一起说拜拜,得承认,他有点不舍得,满心纠结说,“再见了,你们都是我的挚爱。”
没人知道徐璈到底为什么要打扫卫生,等于望舒出来的时候,人就像变魔术立马回到了沙发上,衣服都和刚刚不一样,手里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书,于望舒怀疑自己眼瞎。
短暂的沉默后,他指指厨房:“大冬天的,我还是想喝粥。”
徐璈回神,走向厨房掀开锅盖:“熟米怎么样?”
不止有熟米,于望舒还看见了白斩鸡,街口有一家店远近闻名,每天排队都能成蛇状,周末更是要命,等的心碎。他迫不及待的浇上汤汁吸一口仙气,感叹说:“我的妈,都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了,每次想吃但都没空排队。”
“你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估计是在路上看到了,随口说的。”
于望舒提高警惕:“我妈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含蓄的询问春节,我们怎么过。”
于望舒感到心里被挖了一块,亲妈不给他打电话,“她跟我们过,我们家今年又不用去舅舅那拜年,说起来,自从上次我妈在电话里骂了他们家一通,再也没电话骚扰了。”人要脸树要皮,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太掉价。
“到我们家吧,我们家人多热闹。”
于望舒有点犹豫,把粥和白斩鸡都端到沙发前的木桌上,周围铺着毛毯,当初是为了方便老大它们玩,没想到现在方便了他们。
徐璈的习性规矩,看到于望舒来这一出,“怎么了?”
“元旦啊,看晚会啊,跟春节一个道理,你看我们俩男的做在那干巴巴的吃饭有意思么?喝酒没有下酒菜那还能爽快么?”拍拍空位示意他做,于望舒自己先夹了白嫩的鸡肉下嘴,四只猫全趴在桌上盯着,小眼神太可怜了,他在它们面前转了一圈最后再回到自己嘴里,振振有词,“小孩子不能多吃,要是拉肚子就坏了,老四你病才好没多久,要戒荤,老大你最大要做表率领头知道吗?”
客厅里的气氛从大家围聚在木桌前的那一刻起,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红红火火的光,温馨自然。
徐璈过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日子,和于望舒在一起后慢慢习惯热闹的氛围,现在坐在一起看着电视,虽然电视里的歌手和小品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但这心里依旧暖洋洋。
那些枯燥的规矩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徐璈甚至产生了点家人的感觉,这份感觉比徐家来的实在多了,四只猫动不动从他们身上跨过,可谁都没有去阻挠,于望舒喜欢揉捏猫爪,徐璈低头也捏了捏,活得像贵妇的布偶立马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小福星。”
于望舒觉得徐璈在不该矫情的时候矫情,筷子敲了一下碗:“鸡都快被我吃完了。”
徐璈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仿佛带着强有力的穿透力却不失温和,猛地照进人心,于望舒佯装咳嗽,“你吃不吃。”怪正经的,像是告白。
心口发生不正常的跳动,他想起当年表白也是这样,比高考还紧张。
大二有一次开party,全班人都撒足了劲穿的帅一点、美一点,然而屋外银装素裹也是一个寒气逼人的冬天。徐璈穿着浅灰色高V毛衣坐在角落一个人发呆,他那时觉得这人有毛病竟然那么不合群,但气场过于淡然和周围格格不入,导致他频繁看过去,阴影下露出的是半张俊挺的脸,男人的手则是放在膝盖上慢慢点着,一点一点像是跟着秒针动,带着节奏感也颇具美感。
于望舒陷入回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下一秒徐璈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喉结被人舔了一下,然后有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湿润的触感席卷味蕾,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舌头被人嘬着发出暧昧的声响。
“那个……我们去床上,在客厅怪怪的。”眼见那只手越摸越往下,于望舒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脸皮还没城墙厚,旁边蹲着四只猫再怎么说也是小生命,在它们面前……咳咳那和耍流氓有什么差别,这不是欺负它们没硬件么?
“你不想在这来一次?”徐璈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思想,细细的吻着唇角,熟米软糯入口黏稠还带着一丝清香,他吻着吻着变了味道,变成了气味独特的红玫瑰,恨不得将掌下的人拆之入腹。
“诶诶别……别脱光,你给我留一件。”
徐璈居高临下,衬衫解开后是强劲的腹肌,于望舒躺在毛毯上久久不能平静,凭什么长得很美的人有腹肌还看着不壮,穿上衣服是精英浑身散发帅气的光环,脱下衣服是堪比模特的一流身材,基佬见了嫉妒,女人看了尖叫,他捂住眼睛觉得脑子有点充血,鼻子也有点不受控制,热乎乎的。
“听你的,给你留一件。”
结果还真的就一件,而且是裤衩,反倒是徐璈穿的好好的像个没事人。
于望舒紧紧抓着桌子边缘,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他闭上眼害怕看见那样深情的眼睛。
也许是事前场面温馨,这场情事沾了福居然让于望舒生出点意犹未尽的滋味,两人躺在木桌与沙发间狭窄的空隙里,徐璈手顺着于望舒的脊梁往下直到腰间打转,力道拿捏的很好,于望舒眯起眼哼唧一声:“我记得大二的第一次聚会,你就坐在角落里发呆,装帅。”
徐璈覆在他耳边:“我那时看见你总瞄着,眼神犀利又带着点神经病的意味,你估计都不知道我在看你。”
“噗。”于望舒叹了口气,蹭蹭对方的肩膀,“真装逼。”
“我的装逼和你的装逼是两码事。”
徐璈不紧不慢的从沙发垫子下摸出一本小书,封面正常无比,“电车痴汉与女装美少年,21厘米的爱恋,剧情不错,画的也还行,就是岛国之前的画风有点欣赏不来。”
“……我靠”
第71章
自己的老婆被人说不好看,于望舒抢过漫画收好:“你不懂,这叫艺术。”窗外适宜的想起钟声,他凝视片刻决定先发短信。
徐璈开放着自己的臂膀看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18比我还好看?”
于望舒瞄过去,心口怦怦直跳,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且愤怒的嫌弃:“真不要脸。”自己爬起来去卧室洗澡,徐璈也慢慢爬起来,手顺着老大的尾巴开始摸,但老大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往他身上爬,而是闻了闻手上的气味,跑开了?
老大爬到猫窝缩成一团,尾巴晃来晃去,那里全是交配过的气味,腥死猫了。
一个去主卧一个去客厅,徐璈洗完打开门,于望舒趴枕头上正在群发短信,有些熟的人是手打,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在和陆晨聊天,他随意问:“阿斗回来了?”
“嗯,到京都都好晚了,我看他更新了朋友圈,真不容易啊,我都以为他要弃号了。”
办完事都比较累,徐璈捏捏眉心把灯的亮度调小,不顾于望舒的拒绝强行将他搂住:“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于望舒蹙眉翻白眼,叹气说:“就是随便聊聊,我祝福你,你祝福我,就这样。”徐璈没进来之前他和阿斗还开了一会视频,看样子已经到家了,突然想起什么,他扭头问,“阿斗住哪来着。”
徐璈说不准,老实说,别人的事他也没兴趣去打听,所以集合了点平时知道的,他回答:“应该是和程昱住,但程昱有生意不常回家,阿斗通常都在魅色里混也不回家,你问这个干嘛?”语气突然严肃,他捏了一把于望舒的腰,带着威胁道,“颜狗。”
这次颜狗表示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
徐家大公子冷哼:“要是阿斗那晚有套子,估计你现在是在他的床上吧。”
“说不准,我想和他认识然后阿斗很奔放,我心情不好就想着大不了上完对人家负责,可是子弹都上膛了发现又萎了,大家并不合适上床,我是被他……给吸引了,但当时的确是很心灰意冷啊。”仿佛死活都甩不掉徐家的包袱,前有徐璈,后有徐韬,真他娘的气人,“我好好的过日子但被你们徐家兄弟耍的团团转,搁你心里,你他妈不生气?我就不信我上不了人。”
“那你最后上到人了没有。”
于望舒暗地锤了锤腿,支吾着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睡吧睡吧,不早了。”
“手机不能放在枕头下。”说着掏出来换了一个位置,徐璈也正好看到了陆晨的回复,嗯,真的很正常。关了灯之后一片黑暗,他搂着于望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闻着越来越相似的气味低语,“你死心没有,我还能再给你上一课。”
于望舒立马摇头:“我真的死心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真的要睡了。”这课一上就要半条命,他怕后面几天都拉不了屎。陆晨的回复也不敢看了,琢磨着明天再回,他渐渐闭上眼在男人怀里找了一个尚且舒适的位置,心里自我安慰还是慢慢享受吧。
远在碧波园的青年握着手机细数收到的祝福短信,其实元旦发短信的很少,但也说明了一份情谊,有的人是没有习惯发,而有的人发短信就在意料之外,比如于望舒的短信。
自从被程昱赶出国,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回过家了,不,或许这都不能算是他的家,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当年有幸被程昱搭救,有幸暂住在这里,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屁股下坐着的是行李箱,已是深夜看不见行人,阿斗摸索着行李箱上的纹路绽放一丝苦笑,要不是程昱,自己估计早就死在某个特殊医院了。
他的房间和程昱的相隔一个客厅,都是在二楼,回来的迟也没有提前通知,开门的时候气氛静谧连保姆都没打扰到,分不清为什么还要回来,可能还是想亲自给程昱送终,真可惜他没死成。
阿斗望着舒适的床铺暗骂自己贱,可是贱都贱了还是想要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自嘲间听见屋外有物件撞击地面的声响,没多久传来哗啦声,阿斗急忙打开门出去扶,干巴巴的叫道:“程哥。”
程昱见到阿斗很意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美国而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识拂去那只手,他问:“怎么回来了。”
阿斗握紧拳,低头,“放假了,那边的课程结束的早没事做,就回来了。”
保姆听到声响匆忙赶上楼,结果看到两个人吓得要去报警,程昱满脸不耐的吩咐:“下去。”
阿斗一惊,望着对方摁住腋拐的手,那双手青筋暴露没有平日的斯文样,往男人身后瞥去是轮椅,其实用轮椅更方便但他选择的是腋拐,脚下无力很容易发生事故特别是上下楼阶段。
“程先生……你的腿不能……”
程昱冷声道:“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
等保姆灰溜溜的下楼,程昱慢慢靠着腋拐挪到小厨房找出咖啡冲泡,递给跟在身后的阿斗一杯问:“在美国学习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