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求生游戏肿么破完本——by一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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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也见过类似的报道。比如说曾有飞机失联,再度出现却是三年之后,但机上乘客都以为不过一瞬。有人认为他们误入了“时空隧道”。这种不可思议的说法更像是杜撰,许文从来不相信。
可既然存在这种游戏,那么“穿越时空”的说法是否会有可能。像这篇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些失去一个月记忆的人,会不会是因为被卷入了游戏呢。
“有办法确认这些人的身份吗。”
“我查过当时上报的失踪人口,”楚君越回答,“没有人回来。至少理论上‘失踪后出现却失忆了的人’并不存在。”
所以,那篇报道果然是杜撰的吗。可是就算这些人真实存在,在他们遗忘了的情况下,恐怕并不能得到有利的线索——更何况这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许文觉得,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数字,记得好像在游戏里……
他猛然想起,当时“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承认十年前犯下的罪孽。他只以为这是游戏设下的陷阱,难不成自己真犯过什么事?
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也因此无法承认造成游戏失败——许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而这个认知令他心凉了半截。
十年前失踪的人口中也包括他吗。
十年前,许文十八岁,没有亲人,放假期间即使失踪也不会有人发现。或许侥幸回来后,自己都没意识到曾经发生过什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上了大学。
许文艰难地告知楚君越自己的想法,对方沉思片刻后,道:“既然其余玩家的行为确有其事,那么不可能只有你是陷阱。”
“罪孽”这个词,只有当所犯之事应当受到报应的程度时才会用上。如果是现实里的杀人放火,那么警方不可能无所察觉。除非,十年前也流行过这个游戏。而在这个虚拟世界中,许文干了坏事。
许文看向自己的手。自己十年前就杀过人?可是如果真经历过这种噩梦,他怎么可能忘记,怎么会对游戏没有一点儿熟悉感?而他,又是怎么从游戏里逃出来的?
他会用枪。
许文意识到,但在那之前他从没碰过——至少记忆中没有。会是上一场游戏带来的习惯吗。
楚君越带过话题:“我会继续往这个方向查下去,你那边呢。”
许文告知对方游戏出现bug的情况。
“bug?”闻言,男人皱眉,“说起来,我上次游戏的确出现过奇怪的卡顿,但之后很快恢复正常。是你那边的影响?”
然而许文并不知道出现bug的原因,只道之后会继续游戏,说不定会再次碰见。该交代的事交代完后,两人都沉默了。楚君越放下钱,起身要走,却被叫住。
“你知道,小……温晴进游戏的原因吗。”
男人神色一黑,良久才道:“怎么了。”
“我很在意,她不像是会玩这种游戏的女孩。”
许文是因为愿望券的引诱,可小晴又怎么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除非走投无路。
“她是不是……为了给你治伤。”许文从方玲那听来楚君越险些因公殉职的事,突然好转实在不像凭现有医疗技术能够做到。
“与你无关。”楚君越冷着脸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外边滂泼大雨,但男人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直挺挺地走了进去。
确实……许文想,跟他没关系了。无论小晴当初作何选择,他都没有资格指责。要是当时他没有负债,并且及时察觉了这件事……他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小晴接触这种可疑的游戏吧。
就在这时,一道眼熟的人影推门进来,带响设置在门口的响铃。旁边一桌女生瞧见来人模样,顿时激动得窃窃私语起来。那人坐到许文面前,轻轻唤了一声“许文哥”。
许文看着眼前人。洛莫虽然撑了伞,但发梢还是湿了一些,服帖地顺着脸庞下来,整个人更加显小,一副学生模样。
许文略微讶异:“好巧。”
不巧。洛莫心想,他一直在外面的车上看着许文哥,碍事的走了才进来。
“刚好,我们刚刚聊了一些线索,你看看有什么想法。”许文招来服务员,替洛莫要了一杯咖啡,又将刚才的报道和自己的想法告知。
“十年前?”洛莫想了想,“当时我才十岁……可能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许文一拍脑门。一直以来洛莫都表现得成熟淡定,远超其真实年龄,所以他几乎都是以对待同龄人的方式对待洛莫。
当时才十岁,正太时期的洛莫吗。许文突然有点好奇是什么样子。
“但我记得当时,好像发生了绑架案,”洛莫皱了皱眉,“我失踪很长一段时间,大人们都很着急。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时间太久远了,还以为是小时候做的梦。”
这一点似乎跟报道契合。与许文不同,即使当事人没自觉,消失那么久家人也会发现。难不成当时年仅十岁的洛莫,实际也被卷入游戏了吗。
“但是小时候绑架案太多,都记不太清了,”洛莫神色淡淡,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不确定当时的事是否跟游戏有关。”
这人到底过着怎样的人生啊。
尽管洛莫从不曾提及,但许文仍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他背景的特殊,家人恐怕掌控着巨大的财权。而“绑架”竟是儿时的常事,实在难以想象洛莫经历过怎样的童年。
“洛莫,”许文突然凑前身子,“你小时候我是不是见过你。”
之前怀疑过这件事,但很快自我否定了——因为如果见过,他不可能忘记洛莫的脸。但现在看来,如果他是在对方幼时有过牵扯,恐怕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小时候?”洛莫表情看着有些迷茫。
许文一直盯着他,最后才略微泄气的扳直身子。对方表情不似说谎,恐怕真没见过。可若非如此,洛莫为何会一开始便保持一种足以令人生疑的亲切态度。
“我只是觉得许文哥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察觉出男人问题的真正意图,青年毫不避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许文愣住,下意识地摇头,又点了点头。想当初他也一开始就对温晴有好感。可情况不一样。毕竟他跟洛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形象邋遢地自己都不忍直视。
“洛莫,如果是我会错意了,你就当我没问,”许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喜欢我?”
“是。”青年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把我当哥哥……”
“我想要,更多的触碰许文哥。”
许文终于将视线移了回去,直直撞进那一尘不染的澄澈眸子,结果又低头:“我觉得,我不讨厌你,”不如说,如果是作为同伴,他非常喜欢洛莫。“你还年轻,这种感情很可能只是错觉。你刚刚也说是一种熟悉感,说不定,只是把亲情友情跟爱情弄混了。”
洛莫沉默了一会儿:“但是,许文哥会想跟朋友拥抱、亲吻、上床吗。”
许文一愣:“你说什……?”
“我说的触碰,就是这个意思。”洛莫语气平淡,但细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的瞳孔仿佛燃烧着火焰,直将望进去的人给吸进去。
许文心脏猛地一滞,他慌乱拿起咖啡往嘴里灌,仿佛这样才能平息心中怪异的悸动。最后,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走吧。”
他逃避了这个话题,逃避了洛莫的感情。在察觉到这个事实后,他本以为自己能斩钉截铁地拒绝,斩断这青涩而虚无缥缈的感情。可不知为何,他没能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月前写的(趴)
之后一直卡游戏没发上来,终于想好下一个游戏了
第71章 梦与幻想的红心王国(一)
这是一个废弃的村落。
许文十分钟不到便转完这片地方,得出这个结论。
墙面斑驳, 杂草丛生, 角落结满蛛网,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活动。
他回到村落入口, 再次将目光转向那破破烂烂的公告栏。上面贴了几张纸, 纸面泛黄干裂, 字迹模糊,仿佛下一秒就要风化。上边详细内容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是寻人启事, 似乎有许多少年少女失踪。而眼下看来, 失踪的倒不仅是年轻人, 整个村落的人都没了踪影。
许文进入游戏,便是立在这村庄入口。离开咖啡店后,他很快与洛莫道别, 独自一人进了游戏。虽然心绪难平, 但他也只能尽量让自己注意力转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没工夫为情情爱爱浪费时间。
他没同洛莫一起,周围也没有其他玩家。
此时天色还早, 这里看上去普普通通, 只像是全村人搬离了这里。不知入夜后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许文转身, 想再去周边调查。没走一会儿,却发现地面落了一颗金灿灿的怀表,煞是耀眼。他左右看看,附身拾起怀表。指针正指向12点, 似乎还能正常运转。
紧接着,又听一尖细嗓音从脚边传来。
“嘿,那是我的!”
他低头一看,看见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只穿了小西装的白兔,此时正用它那小手敲打许文小腿,催促还给它。
会说话的兔子?许文反问:“你的?”
“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我叫白兔!”
怀表侧面果然刻了一串小字,正是白兔所说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许文把怀表丢换给它,指向不远处的村庄:“那的村民去哪了?”
白兔捧着那个怀表仔细端详——许文掌心大小的表得它两只手才拿得住。确认没有什么损坏后,才收入怀里:“听着小子,如果你有求于人,最好态度放尊重点。”
一只不足他膝盖高的兔子竟然说这种话。
许文有种违和感,但依然改变口气:“那么白兔,请问……”
“叫我白兔先生。”
“白兔先生。”许文又改口,“请问你知道那座村庄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许文忍住踹它的冲动,“那你呢,你从哪来的。”
“我说了要用敬称!”白兔先生抱怨,却回答,“我来自红心王国,对国王陛下永远保持忠诚。”说着,它单手贴胸朝某个方向轻轻鞠了一躬。
红心王国?听见如此儿戏的名称,许文倒是想起了什么。白兔,怀表,红心国王,这似乎都指向某个童话故事。这么少女情怀的设定,跟一旁的无人村庄根本不搭边。不过,许文并不认为游戏会给出多余的信息。说不定,那所谓的红心王国会有什么线索。
他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见那兔子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大惊:“要迟到了!”便急匆匆蹦跳离开。
许文当即跟上。它明摆着是重要角色,而且还说出跟那童话故事里一样的台词,说不定,这次副本便是以那个童话为原型。而现在要做的,恐怕就是跟着这只兔子去它口中的红心王国。
白兔先生倒没有阻止许文——亦或是根本没注意后边。它的速度不快,但许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近距离,更别提趁机套话。
这里廖无人烟,只有孤零零的石头与树林,放眼望去,并看不见任何能称作王国的建筑。
不知走了多久,白兔终于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洞口前停住,并且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许文顿住。入口模样倒还在预料之内,只是这又让他想起上个游戏的虫潮。
他摇了摇脑袋,也跟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失重感。通道很长,他几乎直直坠落下去,但又好像有一股力量扶着,让他保持匀速降落。
最开始,周围还只是普通的泥土,接着开始变化,变亮变宽。像是有一团光芒笼罩着他,在他双脚触地之后,又缓缓消失。接着,周遭的景色映入眼帘。
许文不由一愣。
世界像是失去色彩,沉甸甸的乌云压了下来,直让人喘不过气。他站在一堵厚实的围墙外边,不远处有一扇两米高的大门,两个灰不溜秋的卫兵把手着,额头贴有黑色梅花图案,神情木讷,更像是贴在墙上的扑克牌。
他本以为这个童话世界会更加五光十色,如此对比,倒是外边的无人村庄显得可爱可亲。
白兔先生不见踪影。许文环顾四周,除了眼前的大门,一切都是雪花状的,像年久失修的黑白老电视。
许文朝大门走去。那两位卫兵的眼珠子像是黏在他身上,以极其诡异的运动轨迹朝中间移动。他站定:“你们好,我刚才追着一只白兔子下来,请问有看见它吗。”
卫兵们的眼珠子终于移开,对视一眼,一应一答。
“他说的是白兔先生。”
“白兔先生刚刚进了城里。”
“白兔先生没说会有人跟过来。”
“而且还是个男人。”
“他的身份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
守卫对话完毕,又重新移回视线:“我们只履行我们的职责——不让可疑人物进入红心王国!”
许文进不去了。难道是他慢了一步,没能跟上白兔的缘故?
“抱歉,我没恶意,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
守卫又开始对视:“他很可疑。”
“或许不可疑。”
“他得证明自己。”
“聪明的孩子能够证明自己。”
两人看向许文:“那么,回答我们的问题。”
许文没说话,静静听着。看来要进去这红心王国,就必须要通过测试。
“听好,红心女王是个大坏蛋。”
听见这话,许文却是一愣。这两个卫兵不是效忠女王的吗,就算是为了出题也不该说出这话。
好像不对。
他仔细回想起白兔子的话,“对国王陛下永远保持忠诚”。记得原著里国王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和事佬,在这游戏里却抢了女王的风头?不过“红心女王是坏蛋”这点倒是与原著一致,只是不会有人指出这件事。
“受不了她欺压的民众,反抗了。”
“红心女王失去了踪迹。”
“她在哪里。”
“她正在公爵夫人的府邸饮茶。”
“正在睡鼠的床底藏身。”
“正在疯帽匠的工坊唱歌。”
“哎呀哎呀,红心女王到底身在何处。”
卫兵们的语气像在唱歌,却腔调怪异。他们问完问题,便将注意力从许文身上移开,仿佛眼前这人不存在,也不期待答案。
身在何处?
许文想了想。
她同时出现在三个地方,却又失去踪迹,这代表什么,她并非真正存在于这些地方?
这个问题实在前后矛盾。不过,倒也不必思考的太过复杂。一个人能够同时存在,却又不是她这个人真正的去处,只能证明一件事。
“红心女王被分尸了,她的器官藏在这三个地方。”
守卫们又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左一右站到门前,为来人推开这紧闭的大门。
许文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回答问题本身,只是说出缘由,其实有些取巧。何况这问题又有些像脑筋急转弯,如果答案是“女王会影分/身”或“女王其实有三个”这种莫名其妙的答案,他也只能拍手称赞出其不意,再想其他办法溜进王国。
卫兵未多说其他,递给许文一张临时通行证,让他去城堡兑换真正的通行令。通行证普普通通,只印了一个梅花图案。许文瞧不出特异,便收进怀里。
大门敞开,红心王国的全貌终于展现。可刚一踏进,他便不由自主地皱眉。
仿佛穿过一道隔离墙,里外云泥之别。当然,外边是云。王国里边的环境却是要更差一些。
不见天空,一切被包裹于烟尘之中。这里仿佛是地处深处的煤矿工业城市,空气里弥漫着粉尘黑烟,让王国整年都笼罩在雾霾之中。再多呆一秒,就会患上疾病。一切都雾蒙蒙的,不管是远方建筑,还是近处行人。
所有人都身着统一灰色长衫,头顶贴着黑色梅花,除却服装不同,其他一切倒与门卫别无二致。许文一身普通休闲装,在里面却显得十分花哨,引人注目。而行人们果然减缓步速,齐齐望向他,却面无表情。
这有些渗人。不过,眼下还是先考虑通行令的事吧。以这王国的古怪,如果没能及时拿到,不知道会不会被轰出去。
许文随手捉住一个路人问路。那人面貌竟辨不出男女,许文走近了,才发现周遭人连发型身材都是统一的,像是由工厂按同一规格生产的克/隆品。
扑克牌。
许文想起童话故事里的扑克牌士兵。只是他们都比眼前这群人有血有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