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我/坏金主完本——by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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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他碗里,慈爱的笑笑:“没事,我就是想出去沾点人气,活动活动,这么久的足不出户,人都好像发霉了。”
晚辈们都觉得她老人家出去跳跳舞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毕竟生命在于折腾。
王老虎一直觉得徐阿姨过得有些自闭,但他不可能随便探听长辈的事。
刚认识时,他也曾跟兄弟旁敲侧击过,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因为张思远对自己失忆以前的事记得并不是很多……
晚饭后,有道上的朋友来找王老虎。
这人神神秘秘的的扬了下手机,出了院门,可能是有要事要谈,不想让人知道,张思远就回自己房打游戏,他是个网瘾少年,很快就沉迷其中,把王哥忘了。
可惜,他是个战五渣,操作烂得要死,一直是个挨刀的货。
上游戏没多久,他就看到一个红名,游戏设定的是杀了红名能得声望,他就手痒痒的摸了人家一下,可能这红名正脱了衣服在裸丨奔,他一摸,人就应声而倒,这下好玩了,红名同学估计是个土豪,喇叭一吼,叫来十几个帮手,把操作烂装备也烂的张思远杀得不要不要的,还被追得满地图乱飞都逃不掉,气得他差点把鼠标都吃了,气咻咻的下了线。
看看时间,都已经半下午了。
张思远才想起王老虎和他约好谈那个眼镜男的事,没事可做,干脆寻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王老虎的狗窝就在他家后门对着。
一过去,首先扑入眼帘的就是那块招摇的长广告牌——詹士邦咨询调查有限公司。
他家原本就两层, 上面的新三层土坯房, 是为了骗开发商的赔偿, 三更半夜叫工匠偷工减料立起来的, 属于那种风一吹被会支离破碎的危楼。
王老虎这人的身世也让人唏嘘。
他父母在几年前自驾游途中出了车祸, 双双死于非命,肇事者逃逸,他自己不久又关了牢狱, 原本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瞬间灰飞烟灭, 房子里也跟古墓似的死气沉沉, 这也是他特别喜欢在张思远家里逗留的原因——兄弟家有活人气。
底楼防盗门并没锁也没关。
张思远推门进去, 差点被满屋的尼古丁给熏死去, 在这秋老虎肆虐的节骨眼,他兄弟正紧闭门窗一根接一根的点着烟熏蜡肉呢!
“王哥, 你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啊!”张思远连忙帮他大开门窗换空气。
“嚯,远哥, 你终于舍得从游戏里钻出来了?”正在电脑前捣鼓的王老虎马上抬起头:“快来, 给你看样东西——哥正纠结着要不要过去找你。”
他点开文档里的照片让开身子,讳莫如深的朝兄弟咧了咧嘴。
张思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才望向屏幕。
那上面并排放着周成林包养过的小三林思思、还有受害女孩的母亲, 另外一张却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妈徐太太!
只一眼, 他眉头攸地皱了起来。
这三人,特别是他妈和那位母亲,因为年岁相近, 虽然一个优雅知性,一个却暮气枯槁如死了儿子的祥林嫂,但眉目间有种奇怪的相似,而年轻的林思思,就像这两位中老年妇女回到了韶华好时光……
怪不得,张思远第一次看到林思思,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只是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联想过!
“你想表达什么?”张思远声音不高不低,却明显带着冷气,脸也板了起来。
兄弟的反应好像有点激烈!
王老虎怵了,原本打了半天腹稿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你有~,你有没有……”
张思远毫不犹豫的打断他:“没有!”
他如此不客气,让王老虎始料末及,房里瞬间弥漫出一种尴尬的静谧。
“我就是……就是~想……想……”见兄弟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合适,王老虎有些烦躁了,习惯性的蹂丨躏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手劲又大,只一把,就揪落了好几根头发,在从窗户穿透过来的光影中,飘飘忽忽的往地上掉落,看得张思远心也软了。
他和缓了脸色,意味深长的拍拍王老虎:“是兄弟的,就不要去打扰我妈,她可是拿你当亲儿子看。”
王老虎当然懂得如何取舍,他只是无意中发现这个事情,带了点好奇心和想知会下兄弟而已,却没想到这人的反应会是如此,他立刻把自己那丝追求真相的执念抛到九霄云外,反手抓住兄弟的手紧了紧,郑重的点点头:“你娘就是我娘,我怎么可能去打扰她,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来说那件失踪案吧。”
张思远松了口气,也感觉自己反应过激了,掩饰性的抓着他手摇了摇,算是把事揭了过去。
王老虎一脸凝重的点开一张头像,又戳开自己手机相册:“你帮我看看,他们是不是完全相似?手机这张是套中人交给我的,应该是崔实诚还没有被犯罪分子看上之前的正常生活,”
两张照片都是张思远先前见过的戴眼镜的文弱青年。
手机上那张显得青涩许多,大约才十七八,嘴唇上的胡茬都青悠悠的,眼神也干净纯粹,不似手机上成年后的那么忧伤。
他只瞄了一眼,就下了定论:“这还用问?瞎子也能看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对,我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王老虎咧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可是滚刀肉同志难得的真情外露。
张思远人有些愕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安抚似的捏了捏:“王哥,天无绝人之路,有什么难事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兄弟好好商量商量——就算我们俩臭皮匠抵不过一个诸葛亮,兄弟我也可以帮你认清现实不是?”
王老虎表情复杂的横着他:“是亲兄弟吗?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当然是亲的,但我怕有时候会忠言逆耳,所以先给你个警醒。”张思远呲着牙冲他嘿嘿笑:“到底什么难事?快说吧,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憋久了容易出问题。”
“……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这眼镜姓崔名实诚,我们都叫他小崔……”王老虎靠回椅背,以手枕头,放空眼神,沉痛的追忆往事,连声音都带了丝悲意,“我入狱前刚破获了一桩国内外勾结的器官走私大案,这个组织毫无人性还武器配备齐全。他们先从全国各地骗来供体,集中圈养,再把他们的所有器官都通过地下渠道发向全世界贩卖,有人报价就实施摘除,基本上供体到了最后都会死,只有他是唯一的生还者。”
他边说边输入器官走私案几个字,一回车,电脑上立刻现出一大排的标题,他点开最前面的那条,一袋袋用干冰保存好的器官就呈现在屏幕上面。骇得张思远瞳孔都缩了缩——这得要割多少人,才能凑齐这么多零散的器官!
这是五年前一桩惊动了特警的大案要案,看下面的回帖数量就知道当时这案子有多轰动。
王老虎又递给他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是他当年还是刑警时的习惯记录。
这个案子在本子最后,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当年破案的线索、思路和发现,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和刑警伤亡情况,张思远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禁枪甚严的中国……
“那是我第一次独立侦破的大案,还配合特警救出了唯一生还的受害者,所以一直很挂念他,在监狱里还不时打听他的消息。有人告诉我,说他大难不死,回到了父母身边,生活一直很顺遂,我当时才彻底放了心。”
说到这里,王老虎心酸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当时我把他救出来,他先是发癫似的又哭又笑着在满房子转圈跑,跑不动了又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我警服一身。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得眼睛发红——他这是受了多少罪,才会在获救后情绪如此失控。这也是我在服刑期间唯一的慰藉,总觉得再辛苦都值得……你别笑,那时候你王哥还是个根正苗红的人民好警察。”
见兄弟吃吃笑,王老虎恼羞成怒的拍了他一巴掌:“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套中人说他已经失踪五年!”
张思远一针见血的指出:“告诉你消息的人撒了谎。”
“是!可这个人是个狱警,而且在一次监狱暴动中牺牲了,无从查证。”
“如果暴动是有预谋,这事就难搞了。”
“还有更难搞的,”王老虎凑到他面前,两条残疾眉隐忍的拧成了川字,满腔愤懑的压低了声音,“你王哥可是在那件案子破获后,立刻就被人陷害入了狱!你把这两件事联想一下。”
“陷害?不是说你犯了轮丨奸妇女致死罪给关了五年吗?”
被揭了伤疤的王老虎深感屈辱,从脖子往上开始乌云密布,映尽眼里的屏幕化成了愤恨的白焰,死盯着兄弟咬了咬牙,吓得张思远都往后躲了躲,生怕被这情绪激动的人揍了。
好半天,王老虎才平复情绪,压低声音愤慨又痛苦的冷笑涟连:“你王哥生下来就爱好小众,到初中就发现只对男人有性趣,对着女人根本硬不起来,拿什么东西强丨奸女人?”
他嗤笑着哼了声:“——用手指吗!”
这笑话太冷,所以张思远没有笑。
“可奇怪的是,知道我性向的队友都给我作了证,连队长也出了庭,到最后我还是被定了罪,说是受害者身体里有我的精丨液,铁证如山,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最后被判了十五年重刑扔进了监狱——得亏我在犯人暴动中救了几名狱警,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我的功劳怎么也湮灭不掉,他们不得不给我减了刑,要不然,我他妈的还真可能把牢底坐穿!”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兄弟用一种惊讶又悲悯的眼神瞅着自己,一下子就点着了王老虎经年压抑的怨怼和愤怒,红着脸梗着脖子气势汹汹的朝他吼:“你他妈别用这种圣父眼光可怜我,不管别人怎么冤枉我诋毁我、骂我、瞧不起我,我早他妈已经心硬如铁不在乎了,省省你的同情心!”
他气得口水四溅。
张思远只能遮着脸挪开凳子避开口水雨:“所以?你觉得是上面有人在整你?”
“这不显而易见?器官走私虽然也能获得暴利,但这比贩毒还丧尽天良,稍微有点权势的人都不可能会插足这种直接戕害人性命的缺德生意,而从器官走私的最大受益者来看,我应该是动了哪位大人物储存的救命器官!”
“你打算怎么办?”
王老虎的眼珠子如同淬过三昧真火一样,亮得吓人。
他点了支烟,猛吸一口喷出一长串酷炫烟圈,烟雾缥缈中把拳头狠狠一捏:“就算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我也要好好调查这个案子。”
“这种事我还真的帮不上一点忙,”张思远能说什么,只理解的拍拍他肩,语重心长的叮嘱:“王哥,你自己小心点人身安全——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四十万呢,你得连本带着十分利,必须得分文不少一起还的。”
“滚,你个放高利贷的黑心肝,老子不认识你!”
张思远被王老虎赶回去,开着游戏发了半晌呆,他妈和那两个女人的照片在他脑子里旋来旋去,自己偏偏又和周正凡有两分相似——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在呼之欲出。
父亲!
这是在所有人生命里都占据重要地位的角色。
才二十岁的张思远却对父亲的印象十分模糊,模糊到好像从没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生命中欠缺了什么。现在,这个重要角色又似乎想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疑似他爹的老头子人品并不咋地,人又渣又恋旧,为了一丝执念,伤害了两个女人,还在年过花甲靠勒索儿子来养小三,更别提他这个儿子还心狠手辣,三番两次想害自己,还差点把自己活活打死!
一想到这畜牲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兄弟,张思远就抗拒得想撞墙,懊恼的把头伏在电脑前,泄愤般把桌子捶着咚咚响:“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别再纠结这事了,千万别再纠结这事了!!”
张思远正沉浸在厌憎的情绪里不能自拔,耳边突然传来小郑怯怯的声音:“远哥,你这是怎么啦?”
第30章
毫不知情的小郑就在身边。
张思远捏了捏拳头,把那份憎恶掩在手心底, 坐直身子, 抹了抹脸, 跟变戏法的换了赏心悦目的笑, 装模作样的活动了几下手腕:“没怎么, 远哥在活动手呢,刚好像抽着筋了。”
“要我帮你抻一抻吗?我以前抽筋了,我妈就是这样做的。”小郑这话是咬着嘴说出来的, 脸还有点红了, 又不自觉的低下头站得笔直。她刚脱离学校才半年, 又是个乖学生, 一直改不了身为学生的本质, 在谁面前都有当学生见到教导处主任的觉悟。
“……不用不用。”小郑是个害羞的少女,能说出这些话, 已经鼓了很大的勇气,张思远连忙拒绝, “你有问题就问吧, 我刚好有空。”
“嗯。”小郑是个学习狂,一说到跟念书有关的事, 什么都忘了, 红着脸放下资料, 就全神贯注的开始孜孜不倦了。
小郑陪着他母亲熬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对徐敏照顾得也尽心尽力,就像家人一样, 张思远打心眼里感激她,回来就涨了她工资,还送了她一个包,小姑娘很开心,去哪都拎着那包。
张思远耐心的解答了她的问题,以为她没事了,谁知小姑娘拿着资料走到门口,刚要关门却不安的回头望着他,嘴唇一动一动的欲言又止。
张思远发现了,就笑她:““你这是怎么了,你远哥又不吃人,有什么话不敢讲?”
可能是远哥笑得爽朗又亲民,抚慰了小姑娘心中的不安,她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远哥~……你不在这两天,我发现件事,是关于阿姨的,我无意中看到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觉得这事很奇怪……”
小郑不是个多嘴的丫头,她这样说那这事肯定是真的奇怪!
张思远的表情就慎重了:“什么事?”
“……”见远哥轻松的神色严肃了,胆小的姑娘有些惊慌,想了半天的话顺口就蹦了出来,“昨晚,阿姨用手机给别人捐了一笔钱——她操作不熟练,来问过我。”
这有可能,张思远知道他妈很少用智能手机,不熟悉很正常,当下也没在意,“哦,那可能是惯常的慈善捐……”
他话还没说完,小郑就急促的打断了他:“阿姨捐了五十万,而且是捐给了那个被毁尸的受害人的父亲!”
那位人品渣到掉泥巴的疑似亲爹?!
怕什么来什么!
张思远的脸色瞬间黑得比锅底还难看。
五十万!
他们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母亲不是一再告诉自己,他们的所有存款都已经拿来买了这套破旧的老房子,早已把老底掏光,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省吃俭用,害得他在外面请客吃饭都只敢挑最便宜的……
“什么时候的事?”
“你去拍戏不久,好像就走了两三天,阿姨就让我教她了。”
回过神来的张思远连忙叮嘱她把这事忘掉,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包括王老虎。
小姑娘觉得自己的发现肯定起了重大作用,跟被交待了危险而又重要的任务地下工作者一样,兴奋得两眼直发光,把头点得差点撞到胸,像入党宣誓一样,挺起胸下决心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露。”
小郑出去后,张思远翻到那话题,瞪着情圣那张肿脸陷入了沉思。
神不守舍的闷坐半天,小郑上来叫吃饭,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小姑娘觉得自己跟远哥的关系近了一层,对着他也没那么害羞了,内双的小眼睛里眨呀眨的,好像盛着水……
不过心里有事的张思远根本没注意到,下楼吃饭,王老虎也踩着点上了门,三个晚辈都有了秘密,话就说得不那么自在了,搞得这顿饭吃得有点郁闷,深知其中因由的张思远还妄图搞活下气氛,结果发现徐太太也神不守舍,饭也吃得不专心,好几次都走神到根本没听到张思远在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意兴阑珊,张思远心里有点难受。
徐太太说到做到,吃过晚饭才一会儿,就不顾秋老虎的余威,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下楼跟儿子说要出去,张思远不放心,又不好意思叫小郑去跟着,毕竟她只是保姆不是保镖,而且人小姑娘也挺进步,天天自学英文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