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我/坏金主完本——by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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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搬到这里不久,徐太太又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周围并不是很熟,张思远想了想,还是叫妈带上了手机,如果迷了路或者遇到什么事,也好叫他们。
等他妈走后,张思远犹豫半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偷偷去了她的卧室。
他偶尔也会肖想一下他的父亲,或是香车宝马的成功人士,或者文质彬彬的教授学者,再普通一点,也至少要是家境殷实的小康之家……毕竟他无意中会的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是个家境很差的家庭能教育得出来的。
他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是如此落魄,还混蛋到勒索儿子养小三的人渣!
心理落差太大,更何况这人还有个更加混蛋的儿子,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父亲,更不想接受这样的长兄!
徐太太是个守旧的人,喧嚣的时光和先进的科技并没有在她的生活里起什么作用。
她的卧室弥漫着上世纪的风情,雕花的铜床、复古的梳妆台、高背椅,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要不是床头柜边放着只手机,你会以为你是穿越回了上世纪的闺阁之中。
自从搬到这里来后,他也很少来母亲房间。
张思远在床边坐下来,捏着床头柜的小锁看了看,从妆台盒里找到根钢丝发夹,伸进锁眼凭感觉拨弄几下,就真的把锁给捅开了,他怀着一种如同朝圣般的心情,紧张又期待拿出放在最上面的相册。
在张思远的记忆中,这是老妈视若珍宝的至爱。
他经常看到她小小的身子窝在阳台的藤椅里,拿着这相册,要么细细的翻着看,要么细细的摩挲,这个时候,她那清心寡欲的脸就会流露出那种甜蜜又酸涩的幸福感:微微蹙着眉、眼尾泛着红、嘴角噙着笑,让你猜不着她下一刻是会甜蜜的笑,还是会心酸的哭……
好像有记忆以来,张思远就从来没看过相册里面。
只记得自己小时候调皮,见妈妈不抱他却抱1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着相册,就气恼的抓着相册乱扔乱踢,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妈的表情,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却如同心都被撕成了碎渣了一般,单薄的身子不住发着抖,两手捧着满是泥土的相册,眼泪不住的从她微微上翘的眼睛里倾泄出来,把无尽的悲伤流成了河……
张思远永远都记得这个时刻,所以他再也没打过这相册的主意。
再次拿起这个相册,他的心情是沉重的,甚至还有种强烈的犯罪感,可那一丝不甘和对真像的探求,让他只能强压下这些思绪,继续手中的动作。
这个相册带着时代的气息,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那种纸质硬壳,24K的,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旧张片也泛着黄,也多是黑白照,却不难看出,她妈年轻时是多么的迷人,相片中的她长眉美目,巧笑倩兮,如同被雕刻在隽永的时光里,一直笑靥如花,默默的倾倒众生。
张思远不敢细细欣赏,只飞快的翻着,相片不多,而且全都是他妈的单人照,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蹒跚学步的稚子、再到两只羊角辫的小丫头,再到学生时代的青涩青春,直到长发披肩的知识女青年,张思远以为他会看到两只长辫子穿军装的知青照,翻到最后却都没有发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相册就像是母亲的人生轨迹,最终定格在二十来岁的最美好年华,慢慢优雅老去的生活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的人、她的心,仿佛就遗失在那个最美好的时代。
那些帮她记录这段美好年华的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其中过。
张思远不甘心,又细细的搜了有相片的那格又没有夹带,找完还是没有,他又把目光注视在略厚的硬壳,仔细摩挲着贴着不透明薄膜的封皮,终于在边缘处发现有一点点的厚薄不均。
他用小刀轻轻划开那层膜,抽出了他不想看到的真像!
那是一张饱尽岁月磨砺泛着黄的相纸。
相纸里框着一位眉目清和到妖孽的文艺男青年,虽然和如今的浮肿灰败的周成林天差地别,却依然不难从骨相中看出,两人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
为什么很多人都愿意麻木的把一生过得浑浑噩噩。
那是因为真相往往让人不愿意接受。
如同被戴了绿帽子的懦弱男人,不敢质问妻子为什么晚归,又如同不想离婚的老丑女人,自动屏蔽有关于男人的任何风言风语,麻木的守着自己凄凉的晚景。
在铁的证据之下。
所有的侥幸都随之消失,让张思远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了一个不尽入人意的父亲。
天黑尽不久,徐太太自己回来了。
她人看着很疲惫,脸皮也热得发红,眼底藏着点失落,却打起精神笑着跟儿子说话:“小远,没去找你王哥玩?”
“没呢,他忙业务去了,我不方便跟着去。”
小郑的手机摔坏拿去修了,正在角落捧着座机跟她爸爸通电话,她母亲摔伤了,小郑十分担心,她爸在电话安慰她,说真没什么大事,叫她好好工作,只是别忘了寄点钱回来给她妈看病,可小姑娘情绪很激动,听不到两句,就爸爸、爸爸的叫得快哭了。
张思远有点羡慕。
这才叫正常人家,一家人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可自己那位疑似亲爹都干的些什么事……简直一言难尽。
“哎,有爸的孩子就是好,家里出什么大事都是爸爸一肩挑起来的,可惜啊……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张思远听得满心不是滋味,见徐敏边走边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小郑,就故意见缝插针似的感慨了句,话说完还装着随口那么一问,“对了,妈,我从没听你说起过我爸,是不是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跟儿子说说呗,我也好帮你骂骂他。”
徐敏已经抬脚上楼,突然听到儿子这么来一句,差点一脚踩空,慌得她一把扶住了楼,才堪堪维持住了优雅的站姿,可她一转过脸来,把正想探究她神色的张思远吓得一个激灵。
他一向和善的老妈脸色居然森寒得可怕,连矜持的声音都跟着咔咔掉冰渣,还憋得细细的、尖尖的,压合成一丝声线刺入他耳中,十分难听:“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要是实在闲得没事,你可以帮妈抄几份一万字的菩萨戒!”
说完,徐敏露了个没什么意味的笑,连笑意都没到达眼底,就转身扶着楼梯继续优雅的往上走了……
那一刻张思远觉得母亲好陌生。
看着母亲紧崩的身体,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自己好像从她的话语里,品评出一丝强行压抑的惊恐——他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这不对!
她这表达方式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张思远彻底懵逼了。
原本十分笃定的事又开始迷雾重重。
如果徐太太真得对老渣男旧情难忘,绝对不会自己一提到这人, 她就怕成这样!
或许他们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又或者老渣男曾经亏待过她?如果真是这样, 她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 可她又为什么会捐了五十万巨款给他呢?
难道……自己认定的人, 和她心里所想的人不是同一个?
他纠结的抓了抓头发, 有些喜又些惊。
喜的是老渣男可能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亲爹,惊的是,据他妈的离奇反应, 还没浮出水面的另一个疑似亲爹好像也不是个东西……
但不管结局如何, 周成林都跟他母亲关系匪浅, 很有可能——她就是他的‘执念’!
她这么一个自闭的人突然想出去, 还是在发现旧情人之后, 难道是想去见见他?年过半百,早已物是人非, 见了面除了抱头一哭,还能剩下些什么?
周成林早已另有家庭, 不管幸与不幸, 那都是他和别人的家庭,无论他们前半生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都不得不止步于礼……
这事搞得张思远一个头两个头, 想得头都痛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干脆不想了,再说, 他发现真相又如何?上一辈人的恩怨是非,还轮不到他这个当儿子的出来指手画脚,让他们上一代人自己解决吧,母亲不告诉他,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自己后面还要忙一段时间,想来想去还是只得麻烦小郑。
趁她来请教时,张思远跟她交待:“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我妈再这样晚上独自出去,你看能不能陪着一起去,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在后面偷偷跟着她,遇到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小姑娘惊讶的瞪大眼睛‘啊’了声,结结巴巴的问:“可是远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怕阿姨发现了会怪我。”
张思远给了很靠谱的理由:“我妈她根本不熟悉这里,我这是怕她迷路。”
小姑娘把她那内双的小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是,远哥,你们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吗?阿姨怎么会不熟悉?”
“我们搬到这里并不久,”张思远随便解释了两句,又拿过她的手机,把冤大头的私人手机号存进去,“我有时候会去信号不好的外景拍戏,很可能接不到你的电话,有什么急事你就找你王哥,如果他也解决不了,你就打这个号码——这个电话你不要随意骚扰,他很忙的。”
可能是预感小宠物把自己私人电话随便给了人,小郑前脚刚走,张思远后脚就接到了秦柯的问罪电话:“大明星,你成角了啊,休息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我这个金主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张思远什么烦恼都没了,从心到身都泛着甜,细细的把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心尖上绕了两圈,才吃吃笑着给人猛拍了一记马屁:“小的这不是给你个禽兽折腾怕了么?想躲着你缓缓!”
那边把他的高帽笑讷后,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还缓!这都快一个月了,你当我真的是苦行僧啊?”
“秦爷,小的也正寂寞难耐,”知道他在中心城区,中间隔着两个来小时的车程,张思远就不怕死的撩他,“要不你来带上皮鞭蜡烛手铐啥的来接我,我们再到哪个犄角旮旯窝里躲着玩个情趣车震?”
秦柯把他的虚张声势和有恃无恐看得清清楚楚,拔高的声波都跟着危险了起来:“……你确定?”
上次玩了火,结果被这人翻过来翻过去煎成一张晕过去的饼,张思远真的有点怕,似真还假的扇了自己一嘴巴:“小的求饶,小的求饶。知道秦爷您威武雄壮,夜御六百,小的自愧不如,所以你就饶了小的吧!”
听到秦柯在那头得瑟的低声笑了,他这才老实的解释,“我知道你一直在忙,这不是怕电话打早了会耽误你工作么?这个时候你不打来,晚点我也会打过去了。”
“这还差不多。”秦柯总算满意了,又跟小宠物立规矩,“以后你休息,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再敢偷跑,我就把你吊起来玩。”
“……”张思远给这人露骨的挑逗弄得脸红心跳,想着那天的场景,连声音都酥了,摊在沙发上舔舔嘴唇,软着声音提条件,“我要那种勒不痛手腕的镣铐。”
这哪里是提条件,分明就是在不知死活的撩他。
秦柯也给这妖精弄出了火气,故意沉下声音吓他:“你是不是在保姆车里没吃够苦头?”
一来二去,张思远胆气又给撩壮了:“对呀!有本事你飞车来找我啊,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你,”秦柯看看面前堆成山的公文,这都是今晚必须批阅的,一阵气馁,只能认了输,“就让你嚣张两天,我马上快忙过了,到时候……哼哼,有你好看。”
张思远拽兮兮的翘鼻子:“到时候再说~。”
搁下电话,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淡了,没事做,睡觉太早,干脆上楼开电脑打游戏,可对着屏幕,脑子里还是那件糟心事在转来转去,玩什么都没心劲,又懊恼的关了游戏,摊在床上放空眼神发了半天呆,最后决定还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主意一拿定,烦躁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张思远看看时间,还能刷个本,他又开了游戏加了团,做梦想着能不能爆两件极品装。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周天上凡的脑回路十分奇葩。
他被不负责任的父亲勒索上了瘾,被他痛骂了一顿后,看到这人突然良心发现不来勒索他了,反道让他不习惯了,他就跟犯贱一样,犯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趁着这段时间养伤有空,他专门弄了墨镜口罩,改头换面一番,再开了小金的本田,约了他父亲出来找虐去了。
才两周不见,周成林已经衰老到连腰都直不起了,整个人佝偻得快成一张弓了,连眼神也定不了焦,精神更是不济,明明很专注的看着儿子,却常常突然忘了他们说到哪里了。
“周成林,我是问你哪来的钱把丧事办得那么隆重!”
“……啊,你说~说什么,”看到儿子的怒气又噼里啪啦冲到了额头,他才突然想起儿子问的什么,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是好心人捐的,”说到这里,这老头子肿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红晕,突然就把嘴角笑得扯到了后窝,神经兮兮的重复,“好心人,好心人~,捐了~捐了五十万。”
人傻钱多的大傻逼!
是在替你周爷尽孝呢?!还是在寒碜你周爷落魄得连丧事都操办不起了?!
带着一种怪异的不甘,在坑坑洼洼的老城区,周正凡猛踩油门把小本田开得状如疯狗,回到家都还冷静不下来,非要搞清楚是哪个傻逼这么大方。
他让小金去查这个捐款人的信息。
小金是个老江湖,对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烂熟于心,因为跟旧主子有了点嫌隙,正想努力表现,他直接找到捐助平台的工作人员,只花了一百块,就把捐了五十万的徐敏的电话套出来了。
周正凡这人可能给景伯温折腾狠了,自己也跟着心理扭曲了。
后半夜快两点,正常人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小金的电话却来了。
周正凡是个夜猫子,深知他习性的小金也不怕骚扰他。
电话来时,他已经登了几十个小号刷完微博,用尖刻又下丨流的话奚落完那些想踩他这条落水狗的劲敌们,满心舒爽的关了手机正准备睡觉,一拿到徐敏的电话号码,就有了想叫这人傻钱多的大傻逼起床尿尿的冲动。
于是,半夜两点,刷副本失败、还被人怼了的张思远气咻咻关了游戏,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到楼下座机跟叫魂似的嘟个不停,在寂静的后半夜尤其响得变本加厉,简直震耳欲聋。
本来他想装着没听见,可架不住周正凡这死变态热情得好似冬天里的一把火,一副你不接、老子就势必把你家楼顶都掀翻的疯狂架势。
张思远只得憋着火气冲下来,抄起电话,压着声音就吼:“喂,你哪位?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在深更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嘟嘟嘟。
“神经病!”张思远望着听筒莫名其妙的骂了句,掉头又掉头哒哒哒的上了楼。
张思远就是周正凡心中的梦魇。
他一听出这人的声音,就跟被烙铁烫了手似的,吓得把手机都给砸了,然后躺床上跟条疯狂似的竖着中指,问候他张家祖宗十八代连带整个户口本,问候得掷地有声加唾沫横飞。
在这一方面,他跟张思远心有灵犀——都认为对方是自己生命里的克星!
还是那种怎么也甩不掉的克星!
连自己想恶作剧,都能倒霉催的把电话打到他头上!
简直就是日了狗!
次日一大早,王老虎就扔下兄弟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熬了夜的张思远近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没了玩伴,看看时间正好午休,就打电话去骚扰金主。
这流氓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他挂断后,对着满会议室的下属,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在桌下摁了句一点也不正经的话过去:正在开会操下属,没空操你。
这句话粗鄙又黄暴,看得张思远心神一荡,觉得冤大头同志越来越下丨流了。
其实他完全屈解了秦柯。
这个霸道总裁已经给满堂的专业术语,灌得头晕脑胀,喝完一颗糖都没放的苦咖啡都没能提起神,正想给自己找点东西换换脑,刚好食髓知味的小宠物撞上来了,他当然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