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媳有担当完本——by一路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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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雄在葛真族包围前及时退出了包围圈,联合城门下的两万兵马杀向葛真族,想要救出李玉。赵广却在此时赶至,与葛真族一起阻挡他的营救。
谢斗完全楞在马上,元军和葛真族......怎么会?!
赵广的另一心腹带领谢斗手中的兵马也冲上了浮桥,绕过包围圈,直冲登州城门,显然对此情景早有预测。
王英雄杀红了眼,不停的往里冲。包围圈在收缩,浮桥过来的元军在增加,再这样下去,登州不保!
淮王在见到李玉被包围起来时,就果断派出守城的两万士兵援救,只是未能接近包围圈就与冲向城门的元军对上。
嘶吼,悲鸣,狂笑,鲜血。每时每刻,李玉身边的人都在倒下,他身中数刀,一只眼睛被戳瞎,却像一头被逼进绝路的雄狮,聚拢起散兵,一次又一次的冲向敌人的刀戟。他举起□□“杀了这群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的混账!杀了胆敢踏入我们土地的蛮夷!”
“杀!”
义军的士兵们呐喊着,恶狠狠的盯着狞笑着的葛真族,跟在李玉身后,飞蛾扑火般撞向包围圈。元军可恨,无恶不作的葛真族同样可恨,死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
弯刀,长戟挥动,鲜血飞洒。
派出的兵力被拖延住了,李玉等人情势危急,淮王心急如焚。牧人仲面色凝重,“淮王,放箭吧。”
淮王额角青筋暴起,咬牙,终是下了令。
靠近城门的义军留下半数抵挡敌军,其余退回城中。蹲在女墙上的士兵拉满弓,淮王一声令下,黑色的箭雨破空而去,射入了葛真族、元军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射中了义军。一波又一波箭矢袭来,倒下的人连成片,哀鸿遍野。众人纷纷四散开来,躲避着箭羽,靠近城门的敌军都被击杀。
赵广肩膀中了一箭,和木达根齐齐撤兵,义军趁机烧毁了八道浮桥。
战,停。
火光摇曳在莫河上,河水的颜色更深了。
战场上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被包围的四万义军剩不到一万,其中有三四千人是被箭射死的。义军损失惨重,主将李玉、副将马运武双双阵亡,士气低迷。
王英雄抱着李玉的尸体坐在战场上泣不成声。士兵们无人打扰,默默收拾战场。淮王静静的望着莫河对面飘扬的元军战旗,眼中黑色翻涌。牧人仲陪在他身旁,不发一言。
牧人然和赵启风刚向义军运送一笔药资,他们在城墙上全程目睹了这场战争,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为友军的死亡悲痛,为敌军的杀戮痛恨,却没有一点为投靠的人打了一场败仗而担忧后悔。或许他们加入义军是为了各自利益,但他们还留有血性!
葛真族是什么人?那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刽子手。自大元朝建立以来,就从不间断的骚扰边境百姓,□□掳掠,无所不为,意图扩大版图。朝廷多次派兵征伐,却无法全灭葛真族,让他们屡屡重来。葛真族人本性凶残,抢来的孩童妇女挖心剖腹,俘虏的士兵割首剥皮、残杀和亲公主、虐杀往来商人,死在他们手上的元人不计其数,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每个元人都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如今,朝廷竟与葛真族联合起来,实在令人心寒愤怒。这种为巩固地位不惜引入外敌的掌权人,如何能要!
两人看着惨烈的战场,心中各有决断。
谢斗指着赵广,怒斥:“葛真族!他们可是葛真族啊!元军怎么能和这群狼子野心的人搅在一起,你不怕全天下的百姓戳脊梁骨吗?”为了朝廷,他可以将兵权让让后生,但与贼人狼狈为奸,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赵广挥退军医,轻蔑的看着他:“不搅在一起?那你告诉我怎么赢?义军日渐壮大,皇上龙体江河日下,若是无法尽快解决叛军,一旦皇上有何不妥,淮王趁虚而入,大元朝就完了!”
“那也不能引狼入室啊!”
“不过区区十二城,待到灭了叛军,再收回来也一样。”
“十二城......十二城.......十二城的百姓啊,葛真族如何能放过他们,你这是把他们推入火坑啊!你糊涂......”谢斗跌坐在地,泪如雨下。
赵广实在不耐烦应对这个老顽固,十二城的百姓能跟整个大元朝比吗?丢下一句“皇上的旨意”就出去庆功了。留下谢斗怔怔的坐在那,苍老的面容迅速灰败。
第43章 对不起
莫河一战,挑起了大元朝百姓的怒火,义军与朝廷的征战只是国内纷争,但引入外敌,特别是百姓恨之入骨的葛真族,这就是朝廷的昏庸无能了,尤其是当嘉庆帝用边境十二城才换得葛真族的相助的消息传出后,更是引起了天下人的不满。
驻边士兵抛头颅洒热血守了几百年的土地,就这么轻易的拱手相让给了仇敌,如何对得起边境上白骨皑皑的战士?如何对得起被放弃的十二城百姓?皇宫南门被愤怒的民众围了起来,齐齐要求朝廷将葛真族赶出大元朝。不少百姓还举起白布,在南门外祭奠死在边境的亲人。
嘉庆帝大怒,他留恋皇权,平日里最忌讳阴间事,人到壮年就广招道士为他祈福炼丹。如今百姓在皇门外哭丧,大大触动了他的神经。嘉庆帝怒不可遏,严令禁卫军将闹事众人下狱,反抗者格杀勿论。顿时,南门血流成河,民怨沸腾。对嘉庆帝的做法不满的朝臣纷纷劝说皇帝,引进外敌本就失策,现在只能安抚百姓,不能再让百姓失望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引起民变。
赵丞相闻言不愉,让葛真族相助是他向嘉庆帝提议的,说失策,不就是在暗暗指责他吗?赵良文早看朝中处处与他作对的老臣不顺眼了,趁此向嘉庆帝大进谗言,加之丞相之女明贵妃的枕边风,朝中仅剩的忠臣被清除殆尽,赵良文一派基本主掌了官场,本就黑暗的大元高层更加决疣溃痈,风雨如晦。
民间怨声载道,对朝廷已经彻底失望了,一时间,南下的人络绎不绝,与其在苛吏剥削下饿死,还不如到义军的地盘上讨一条活路,有志气的青壮年更是决心加入义军。朝廷想要阻止迁移潮,无奈挡了东有挡不了西,挡了西,又有深山小道,无奈之下便索性不管了,腿长他们身上,爱去哪去哪。
牧人家族与莫州赵家得知消息后,交往了几封密信,将族内的核心子弟混在游民中,转移到义军的地盘,朝廷已经有所怀疑了,家族人员需要陆陆续续的撤离。即使义军现在情势不乐观,但他们都清楚,义军的反击不会太久。
秦家,程光和秦越明兄弟正在新屋贴着火红的对联,吊着大红灯笼,原想请村长和程有成一家来凑个热闹,结果前两天村里的妇人打听了秦家入家宴的日子,都挎着篮子染了红蛋来贺喜,程光不得不让秦越文跑一趟桃花镇添东西。赵启安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两兄弟本想留下一起给秦家过入家宴的,但被他的父亲派人急招回家,兄弟两只好遗憾的收拾包袱回莫州。临走前把喃陀花偷偷放在了夫夫屋里。
秦越明和秦越文两个好厨艺的在宽敞的新厨房蒸蒸炒炒,天井里几个妇人帮忙洗菜端碗,程光在外边招呼客人。能和村里的人改善关系,程光也是乐见其成的,以后要在程家村呆一辈子的,总不能见人就红脸,所以程光待前来的村民很是和善。
普普通通的一顿家常菜,在现在过得紧巴巴的程家村村民看来已是无上的美味了,对秦家能在这个时候盖房子、吃好菜很是羡慕。
宾主尽欢,客人离去后程光没形象的累摊在新床上,秦越明帮他捏捏肩膀。
“别捏肩膀,帮我揉揉嘴角,笑得快僵了。”真是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有点不习惯。
秦越明狡黠的勾勾唇,一把把程光捞起,微凉的唇瓣贴上程光的,细细密密的在他嘴角、唇珠亲吻着,带着浓浓的温情,轻撬开他的牙齿,探入,一点点的吸允.......
温柔的动作让程光心砰砰直跳,脸颊发烫,他搂住秦越明劲瘦的腰。两人刚想再进一步的时候,秦越文闯了进来。
此时,夫夫唇舌相接,眼神朦胧,秦越明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程光的衣襟,腰带解开,一头握在程光手中,程光面色潮红,勾着秦越明的脖子。场面暧昧火辣,一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
秦越文唰的一下,脸顿时变成猴屁股,几乎冒热气,他急忙背转身。大哥大嫂怎么不关门,而且........现在还是白天啊!百日宣淫什么的他也是知晓的。
程光尴尬了,瞪了秦越明一眼,脸儿红红的整理好衣服。秦越明无辜的摸摸鼻子,媳妇明明也自己动情了,怎么只怪他?他腰带还松着呢。
待秦越明系好腰带,两人正襟危坐,“咳咳,阿文有什么事吗?”
秦越文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拿出手中的白鸽,支支吾吾道:“这鸽子跑鸡窝去了,大哥说一见到就要告诉他,所以.......所以我给你们送来了。”秦越文说完,放下鸽子就跑了。
秦越明瑶瑶头:“还是个小孩啊。”
“等他有喜欢的女子了,就自然会长大。”
“说的也是。”秦越明走过去,捧起桌上的信鸽,取下信卷,巴掌大的纸上写满了文字。程光躺床上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凑过去。秦越明看完了会挑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有些事情,即使秦越明瞒着,程光也不会去刨根问底,夫夫间起码的信任他还是有的。
不过,程光没一会就感觉秦越明不对了,因为时常感知植物,程光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何况是日日相伴的人呢。
只见秦越明背脊紧绷,胸膛剧烈的起伏,双目如寒星般紧盯着纸张,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直线,右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浑身散发的煞气几乎要化为实质。房间里压抑的气息沁入人心里紧紧缚着,让人窒息。秦越明此刻就像一只暴怒的猛虎,随时会将眼前的一切摧毁。
他很生气!他很愤怒!他还......伤心。
程光从未见过秦越明这般模样,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秦越明身边,轻轻的摁上秦越明的肩膀,担忧的问:“怎么了?”
秦越明突然转身将他紧紧抱住,头埋在程光的脖颈,深深的喘着气。程光拍抚着他的背,没有催促。好久,秦越明才用粗噶的声音道:“李玉死了.......”
程光的手顿住了,眼睛瞪大,死了?
怎么可能?那个不爱说话,聪明严肃却经常和王英雄一起逗乐的人,怎么......就死了......想起那天李玉和王英雄说要来叨扰的话,程光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末世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几年的安宁生活,他都刻意去遗忘了前世悲惨的经历,突然亲友的噩耗传来,他一时无法接受。
秦越明对李玉的情谊更深厚,程光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回抱秦越明,调动异能让柔和的能量安抚他的情绪。
一连几天,秦越明沉默寡言的,程光也常常走神。
“嫂子,粥糊了!糊了!”秦越文闻到焦味,从房里循到厨房,就见锅盖被水汽托起,里面翻滚的米粒已经变成了糊糊,程光坐在灶台下不断添柴。他一个箭步过去,把灶里的柴火抽出买入草木灰中。
程光被秦越明一打断,思绪也回来了,对焦了的一大锅粥感到心疼。
“嫂子,你和大哥怎么回事?”自己前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呀,今天回到家他就感觉怪怪的了,大哥和嫂子没说过一句话,两眼神都很少接触,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程光摆摆手,勉强扯了个笑容。只是你大哥可能要出征了。程光暂时不想让秦越文知道这件事。
当秦越明说出“元军联合骨葛真族,义军有难。”时,程光就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到了。说自己肯让秦越明上战场,那是不可能的。朝夕相伴了三年多,日日夜夜在一起,如何舍得他离开?他都有点后悔当初秦越明说危难时会出手相助时,他没有反驳了。不过,程光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开口不让秦越明离开的话,秦越明决不会离开的。但是.......但是有但是啊。程光心中叹了一声。
秦越文在四海馆摸爬滚打了两年,他已经不是那个愣头青了,看出程光有心事。试探的问道:
“嫂子,你是不是和大哥吵架了?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个大哥谈谈。”
程光拉了一把秦越文脸上的嫩肉,“你想多了,我和你大哥怎么会吵架,只是我心里有些事想不开而已。你这么关心你嫂子,就帮我把这锅粥处理了。”程光说完就松开罪恶的手指,一晃身出了厨房。
秦越文顶着两个红红的爪子印咬牙,默默的收拾起了厨房。嫂子跟老女人一样可恶,老喜欢捏他脸。
程光找在老屋后面的田地里找到了秦越明。
“我们谈谈吧。”程光蹲在田垅边对着浇水的男人如是说道。
两人来到田边的树底下。这棵大榕树是秦越明的父母种下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如今已经可以为他们的儿子纳一片凉了。
秦越明为程光拂去头上的树须,两人对视,秦越明眼中不舍,愧疚,回忆等情绪一一闪过。
程光知道,秦越明这几天一直躲着他,就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李玉的死,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秦越明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无法放弃为兄弟复仇,更舍不得自己。
程光抚平秦越明皱起的眉,秦越明把他的手抓起放在唇边,一向低沉的声音竟带着哽咽。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好忙好忙,可能不会及时更新。如果十二点还没有更的话,读者君们就不要刷了,真是抱歉呐┑( ̄Д  ̄)┍
第44章 我哭死
苦涩沙哑的声音让程光的心如被细针扎了一般,尖尖的疼。他悉心照料了三年的男人啊,他怎么舍得让他为难。
踮起脚尖,程光轻轻亲了秦越明的嘴角,蜻蜓点水般,却奇异的将秦越明两天来纷杂的思绪安定了下来。
“媳妇.......”
“带我去。”程光打断秦越明含情脉脉的呼唤,突然斩钉截铁的道。
原本柔情蜜意的媳妇突然严肃脸,让沉浸在温情中的秦越明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媳妇说了什么,秦越明绷紧脸,厉声道“不许!”
“你知道我的本事。”程光捧住秦越明的头,直直的望着他,“我会医术,也敢杀人。我前二十年杀的或许不是人,但他们比人更恐怖。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大的帮助,带我去!”程光目光如炬,坚定无比。
如果要让他离开秦越明,一个人守着清冷的屋子茫然度日,那他重活一世有什么意义?这辈子不就是要找到一个可以陪他看尽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的人吗?现在这看对眼的人要去打战,他怎么可能放他独自冒险?即使得再过上那种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日子,有秦越明在,程光想,也算是潇洒走天涯的夫夫档了吧?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秦越明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我、说、不、许!”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拒绝的态度强硬。
什么离愁,什么别绪都见鬼去吧!现在是赶紧阻止媳妇胆大包天的念头,让媳妇跟去战场,他还能安心打战吗?战场上瞬息万变,连他都无法保证可以安安稳稳的回来,要是媳妇出了什么事,他会剐了自己的。
“你想都不要想,太危险了,我绝对不会带你去的。”
“我有自保能力。还有小白蛇,我捎上它,它也可以保护我。”
“不行!”
“我只待在军营里,绝不踏出一步!”
“不......”
“秦越明!!”
程光怒了,好说歹说都一副死人脸,难道真要留他在家里守活寡吗?!
“你不带上我,我也有办法到南方去。”
“程光!”秦越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程光。秦越明眼里冒着火光,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忧虑。他担心程光真的会不顾一切偷偷跑到战场上去,真的担心。
“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程光不敢置信的喃喃,清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捧着秦越明脸颊的手默默收回。
看着程光受伤的、隐隐沁出水汽眼睛,秦越明自知失言,立马着急的了:“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程光突然掉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子,顿时把秦越明急坏了,“媳妇,是我的错,我的错。打我骂我,别哭啊......”秦越明见程光抿着唇,泪珠跟不要钱一样直滚下来,心里一纠一纠的疼,连话都说不清了,只好把程光紧搂进怀里,一个劲的道歉。秦越明也是急糊涂了,根本没发现此刻程光过于脆弱的表现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