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有邪完本——by小野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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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身之处的钥匙你都有,你怕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邱亦辰继续一下一下亲吻着安路遥的额头,在床边坐了下来,让安路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安路遥缩成一团紧紧贴着邱亦辰,又小声地啜泣了起来,揭穿他:“骗子……今天早上给你做清洁的大叔来了……他说,你根本不住在这里,他一周来做一次清洁,垃圾袋里连垃圾都没有……”
邱亦辰忍不住笑道:“所以你就喝得烂醉,打算给我制造点垃圾?”
“我想你……”安路遥看着邱亦辰,弱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弱地开口:“我还要等多久,没有你的噩梦,我还要做多久?你给我个准信儿,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呗?”安路遥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来,一边笑,眼泪就一边往外涌,邱亦辰叹了口气,吻住安路遥的唇,手掌托住他的后颈,用舌头舔了舔安路遥的唇,安路遥微微张开嘴,也伸出舌头,有些迟钝地舔舐邱亦辰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邱亦辰索性就停下来任由安路遥亲吻自己,现在安路遥在自己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听话,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自己,他的手扶着自己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角,他吻着吻着就闭上眼,靠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
邱亦辰抱着安路遥笑了一会儿,又把他抱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去拧了两把热毛巾给他洗了脸,擦了身子,邱亦辰也躺了下来,把安路遥搂紧怀里,凑过去在他的脖子上种了一颗草莓,安路遥又往邱亦辰怀里缩了缩。
邱亦辰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把他吃掉的冲动,凑过去吻了吻他,柔声说:“晚安,老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话
手机闹钟响了起来,安路遥头疼欲裂,用尽全力伸手去按灭了闹钟,房间又陷入死寂。安路遥突然回过神来,猛地睁开眼——邱亦辰不在。
安路遥松了一口气,酒精真是好东西,竟然梦到邱亦辰来了,自己抱着他就不撒手了。安路遥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种亲吻的感觉太真实了,安路遥红了脸,把脸埋在枕头里,明明又不是春梦,但是比做了春梦醒来的时候还要羞耻。
今天是研讨会最后一天,也没有专家专题讲座了,但是可以和到会的专家交流意见,虽然安路遥也没有想过和专家交流什么意见,但是毕竟院长把这么好的学习机会给了自己,自己还是得到场。
安路遥勉强从床上把自己撑了起来,揉着头发进了卫生间,挤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安路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跳突然漏了半拍——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颗新鲜的草莓印。
安路遥缓缓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是梦,是真的,邱亦辰真的来了,昨晚自己是真的抱着邱亦辰,又哭闹又控诉,一定丢死人了,可是之后的记忆却很模糊,自己究竟还对邱亦辰做了什么?
安路遥试探性轻轻扭了扭自己的腰,没有任何不适,所以,自己和邱亦辰,昨晚应该没做吧?不对,邱亦辰,昨晚应该没有强奸自己吧?安路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大脑一片混乱,抬起双手捂住脑袋有些崩溃地发出了一声惨叫,酒精绝对不是好东西!
安路遥快速地洗漱完,又把按照常理邱亦辰会留下字条的地方都找了一通,连床底都没有放过。
可是仍然没有,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安路遥在家里耽误了一阵时间,打车去了第三人民医院,到医院的学术报告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很多医生了,安路遥签了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坐在台上的第三人民医院的贺主任正在介绍他身边的主讲人:“今天我们有幸邀请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的陈廷延教授,陈教授这些年治疗了很多特殊患者,但是共性与个性辩证统一,我个人,每次听了陈教授的讲座,都受益匪浅,相信大家今天也会有很多收获,那么我就废话不多说,大家掌声欢迎陈教授。”
陈廷延打开面前的话筒,等下面掌声停下,才微微颔首,说:“今天能来到这里,给各位同僚分享我个人的一些经验,我感到十分荣幸。我昨天临时接到贺主任的邀请,让我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这两年遇到过的经典案例,呵呵,首先感谢贺主任抬爱,其次,我感到压力挺大,因为,经典案例,参加各种研讨会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台下响起了善意的笑声,连安路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像这些专家,除了在大学任教,还要全国各地开会,本来待在医院的时间就不多,还得把人拉出来说“经典案例”,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然后昨天挂断电话,我就在想,近几年我遇到过的患者,有没有让我印象深刻的,然后我还真想到一件,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本来我们研讨会也是最后一天了,大家就当听我讲个故事,希望这个故事,能够引发大家思考吧……”
“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前年,我们接到了通知,海军陆战队某师团的一个精英连队在四川一处丛林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据说那一次的任务设定是‘与上级失联后,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七日内穿越丛林到集合地点’,队员们被分散在丛林各个区域,他们身上的水和食物只够三天,这对于我们来说肯定是完全无法完成的挑战,但是对于海军陆战队的精英来说,却是他们必须克服的困难。
丛林不是人类的地盘,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有队员合流后遇到黑熊袭击,其中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重伤失去意识,刚好有一个通过足迹寻来与他们会和的队员,看到了被黑熊袭击后奄奄一息的战友,凭借一己之力杀了黑熊,当然也负了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在丛林里,外伤感染也可能成为致命伤。然后这个队员就带着负伤的战友,艰难地往他们的集合地点行移动。
讲到这里,其实大家会思考一个问题,在食物和饮用水不充足的情况下,在受伤的情况下,有没有必要,一定要带着重伤的战友,特别是,这个战友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情况下,救人要紧还是保命要紧?
到最后,我们医院接到的患者只有一个,他送来的时候情况很糟糕,体温过低,伤口感染,各项生命体征都不明显,在直升机上心跳一度停止。但是其实,他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也没有病毒侵害到他的内脏。
后来我听参与救援的医生告诉我,他带着已经死亡了至少24小时的战友到了集合地点,救援人员到达的时候,他的精神和常人无异,甚至很亢奋,让医生快救他的战友,医生一检查,就告诉他他的战友已经救不回来了,他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立刻就倒了下去。
后来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醒来后除了精神有些不振以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之后他在我们医院住了半个月,在他住院的期间,我负责监管他的精神状态,所以每次我第二天看他头天夜里的监控的时候,都会有种特别难受的感觉,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几乎是本能地,快速摆出防御姿势,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医院,会保持着那个姿势发很久的呆,或者突然冲进洗手间里呕吐。
其实我想提出的问题有三个:
第一,从我们医生的角度,他绝对是有病的,可是他没有展现出自己的病态,而是把情绪压抑在心中,我们应该怎么做,是激发出他心中的‘病’,还是放任他自己控制;
第二,在杀死黑熊后,一个战友当场死亡,一个战友重伤,在那一刻,虽然他会心生悲痛,但他很理性地放弃了已经死亡的战友,那么我们假设‘生的希望’是他带着重伤的战友同行的动力,那么,在这个战友已经死亡后,他为什么还要带着一具尸体到最后的集合地点?
第三,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我们的心理防线有多坚固?很多时候,特别是我们医生,会觉得很无力,每个人承受压力的能力不同,一个训练有素的海军陆战队队员,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杀掉黑熊的精英,在见证战友死亡的过程后,他的心理防线都会被摧毁,那么面对已经被摧毁的心理防线,我们应该如何重建他们的精神家园?
……”
安路遥听着演讲,陷入了沉思,从读研开始就一边在医院工作一边学习,他遇到过很多精神病患者,甚至在这两年,他竟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自己遇到的疯子比正常人还多。
有重度抑郁,非常安静,什么话都不说,却偷偷藏小刀来割腕的;也有需要镇静剂控制,一醒来就发狂殴打护士和医生的;有疯掉的哲学教授,被困在和现世理论完全相悖的自己的理论里,每次见到自己就要给自己宣扬他的理论,就像个邪教先知;也有受了情伤每天哭哭啼啼走不出来的女孩子。
让他们疯癫的理由有千百种,安路遥却不断地在吸收他们的故事。接受治疗有一部分好了,有一部分无论如何也无法治愈,就像院长说的,对于安路遥这种年轻人而言太压抑了,他们循规蹈矩地对病患进行治疗,可是改变病人脑子里的想法,这和摘除病人脑内的肿瘤是两个概念,成就感太低了,更多的,是无力感。
安路遥的父亲是个瘾君子,后期甚至出现幻觉,因为有前科,再加上家里没有关系也没有经济实力,戒毒所不同意保外就医,最后在安路遥高一的时候,他在戒毒所用牙刷自杀了。
安路遥痛恨瘾君子,也痛恨精神病,可他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当了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没有伟大的理想追求,这只是生活而已。
对啊,平淡无奇的生活,怎样都好,已经渐渐地接受了成为一颗小齿轮,转动或者不转动都不会对社会这个大机器造成影响,可偏偏,那颗流星还是砸中了自己。
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幸运。
可那是流星啊,要多狂妄自大,才会觉得,自己抓得住他?
作者有话说:……嗯,教授的故事是我编的……对,主角就是你亦辰……
肯定专业人士看来有不合理的地方,这是设定上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当小说看,不要要深究qwq拜托拜托
第11章 第 11 话
研讨会最后一天只有半天的安排,安路遥从医院出来就坐公交去了趟电脑城,买了两个家用的摄像头,回了邱亦辰的家。
安路遥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这几天一直在干守株待兔的事,但是毕竟他不能24小时守着邱亦辰的家——那就安个监控,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24小时监视着邱亦辰这个家,可比自己有时间局限的守株待兔有用多了。安路遥监控的位置安得一点也不隐蔽,一个直直地对着大门,邱亦辰开个门缝都能让安路遥逮到,另一个安在床的对面,只要邱亦辰不在厨房和卫生间,就能够拍到。
安路遥安好监控,从冰箱里拿了盒抹茶冰淇淋来吃,一边吃一边觉得成就感爆棚,他想夺回主动权,他受够了醒来发现邱亦辰不在的那种失落感。
一连几天安路遥下班后都拿着笔记本电脑到邱亦辰家,32倍速快进这一天照着门的这个摄像头拍下的内容,看了几天,安路遥的心态有点崩了,除了自己和来这里打扫的大叔,画面里没有出现其他任何人。
大叔说得没错,邱亦辰根本不住在这里,他有自己的家,这个小房子,本来他就可来可不来。安路遥突然就在想,或许邱亦辰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妻子,甚至孩子,他会买下这间屋子,是他的执念,自己就是被他安置在这个屋子的玩具,所以不用被他考虑情绪,所以万不得让自己找到他。
可他妈拉倒吧,这么烂的一居室,想要做藏娇的“金屋”都不够格。
安路遥快进着看完大叔做完屋里的清洁,守着一动不动的画面,直到自己开门进了屋。
邱亦辰今天又没有来。安路遥生气地把电脑屏幕扣了下来,心里十分不爽,拿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陪自己喝酒撸串讲心事的人。
可安路遥心里很烦,但他还是拿着外套出了门。一个人去烧烤摊点了一堆烤肉,让老板给自己拖一箱啤酒来。在老板同情的目光中,安路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安路遥回家的路很漫长,跌得撞撞不说,还有些迷失方向,他在路边吐了三次,总算回到了邱亦辰的家,回到家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对着门的监控,安路遥气不过,把自己鞋脱下来用力地朝摄像头扔过去——没用的摄像头,我的邱亦辰都拍不到!
竟然还没砸中它!
安路遥顿感委屈万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走到卫生间刷了个牙,他刚才吐得胃都空了,烧烤和酒的钱都他妈白花了。牙膏是安路遥一直以来都喜欢用的留兰香,刷了牙他总算舒服了一些。
安路遥摸着墙回到床上,一沾到床就躺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就挂了个边缘,他现在连挪到床中间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洗澡了,一来是头疼欲裂,二来是自己意识也不太清醒,又没什么力气,要是洗澡晕在卫生间,摔当了道,邱亦辰那个混蛋又不会回来,得下个星期大叔来做清洁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到时候自己已经是个恶心的巨人观了。
安路遥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安路遥赶紧睁开眼,就看到了正皱着眉的邱亦辰,邱亦辰也看到安路遥醒了,有些抱怨地责怪道:“怎么又喝醉了?”
安路遥的眼泪就开始往外涌,他什么也没有说,就痴痴地望着邱亦辰,邱亦辰把他放在床中间,刚松手,安路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拽着邱亦辰,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许走!”
邱亦辰顿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安路遥,说:“我去拧帕毛巾给你擦个脸。”
“不擦!”安路遥浑了起来。
邱亦辰笑了起来:“不擦就不擦吧。”说着也上了床,刚躺下,安路遥就往邱亦辰怀里钻,邱亦辰搂着他哄道:“好了,睡吧。”
安路遥抬起自己的手,撸了一下袖子,有些神叨叨地把手腕上的牙印露给邱亦辰看,撒娇道:“你看!”
邱亦辰牵过安路遥的手,吻了吻,心疼地问道:“谁咬的?”
“一个病人,护士给他注射镇静剂,他就一直咬着我……”安路遥越说越委屈,“他咬我!”
邱亦辰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要我帮你报仇吗?”
安路遥摇头,说:“不要!”
邱亦辰又问他:“那你要什么?”
“抱我。”安路遥低下头又在邱亦辰怀里蹭了蹭,邱亦辰把他搂得更紧了,安路遥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设想,把邱亦辰搂着自己腰的左手拉起来,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安路遥松了一口气,傻笑起来,牵着邱亦辰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几个细碎的吻。
邱亦辰柔声问他:“怎么了?”
安路遥抬起头来看他,脸上还是傻乎乎的笑,眼泪却流了出来:“我今天突然在想,你会不会已经就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庭……”
邱亦辰用左手摸了摸安路遥的唇,凑过去吻住他,闭上眼睛喃喃道:“我这辈子只会举办一个婚礼,那就是和你的婚礼——我只想娶你。”
“邱亦辰……”安路遥声音弱了下来:“我好想你……我找不到你,我每天每天,都只能等你出现,我要疯掉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抓住你?”
邱亦辰哄道:“你乖乖的,别去找其他的男人,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每天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别一个人去喝酒,你喝醉了多不安全啊。”
“多久?你手上的事情要处理多久?”安路遥仿佛看到了希望,又瞬间自己浇熄了它:“三年?五年?还是又十年?又十年?邱亦辰……”
“不会的,”邱亦辰吻着安路遥安慰他,“不会再让你等那么久了,你相信我,所以你乖乖的,别再喝醉了,嗯?”
安路遥露出了一个有些凄惨的笑来:“我不喝醉,你会出现吗?为什么不能在我清醒的时候出现?是怕我死皮赖脸揪着你不放吗?”
邱亦辰没有回答,他被安路遥问住了,要不是安路遥和杜宇要结婚了,邱亦辰也不会出现,他从海军陆战队调回到海军岸防部队后,其实弹性空间比之前大很多,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安路遥,可是奇怪的是,他没有想过出现在安路遥面前,不是怕安路遥揪着自己不放,是怕自己尝过了栖息在他身边的甜头,就离不开了——安路遥是毒药啊,饮鸩哪能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