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是缠着我 番外篇完本——by江洋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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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亚随手拔了根草咬在嘴里,靠着墙扫了一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哨兵们。
“又来?艾比你会不会太闲了。”
艾比被他目中无人的散漫激的愈加愠怒,指着他恶声道:“我警告你离达伦远点!他是我的!”
变心真快,这已经是从他口中听到的第五个哨兵名字了吧。
江亚答应的很爽快。
“好啊。”
艾比一愣,觉得太轻易放过他又有点不甘心,怨愤的上前逼问:“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达伦总是找你?”
江亚思索了一会,诚实道:“可能是看我长得好看。”
艾比瞪大双眼,愤怒的尖叫声差点震破江亚的耳膜。
“怎么可能!我长得才最好看!”
“是是是,你最好看。”
江亚揉了揉发麻耳朵,从善如流的赶紧改口。
艾比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忽然咬牙切齿的吩咐哨兵们。
“我讨厌他!你们把他打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
江亚嚼碎了嘴里的细草,吐到一边,黑眸像是涂了一层夕阳的黄油,泛着某种温厚的情感。
“嘿,艾比。”
艾比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问:“干嘛?”
江亚咧嘴一笑,像是恶作剧的坏孩子。
“你知道么,詹姆斯新的向导朋友比你的相容度高出20%哦。”
詹姆斯是个高傲的哨兵,被江亚当众吐露了和艾比的相容度只有55%后的第二天就和艾比分手了,十足的渣男,不过却是个家世显赫的渣男。
反映过来后的艾比气的脸色扭曲,像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还不快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揍!”
早在他刚说话的间隙,江亚便趁机钻了个空子往外跑,这是他的惯用技俩,打不过就跑,特别识时务。不过堵了他太多次的艾比似乎终于长了点脑子,这次派来的哨兵比之前的要敏捷不少,很快便钳住了江亚的肩膀。
江亚反身一脱,却没挣脱掉,随即脑后便糊来一阵熊烈的掌风。
……天啦噜,被揍就太惨了吧。
悲惨的念头刚在脑海里一闪,即将爆裂的气氛霎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肩上的力道忽然卸掉,江亚连忙跑到一旁安全的角落里后才去观察发生了什么情况。
艾比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达伦,顾不得面露忌惮和倒地痛呼的哨兵们,像个羞涩的少女一样殷殷上前走了几步,娇软的声音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达、达伦,我叫艾比,是菲特家族的……”
“闭嘴。”
被风扬起的暗红色头发如同恶魔的吻,达伦不耐烦的声音冷的割人,漫天的戾气四散而开,压得人膝盖发软。
“我讨厌向导,谁敢在我身上动什么歪念头,我一定杀了他。”
江亚看不到背对着他的达伦,却看到了艾比瞬间恐惧的神色,泪水怯怯的盈满眼眶,怕极了似的跌坐在地上,“知道了……我知道了……”
达伦仿佛不屑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就离开了,看也没看旁边的江亚一眼。
江亚微微松了一口气,趁所有人都还傻楞着的时候赶快溜了。虽然看起来达伦可能只是路过而已,但怎么说也是帮了自己的忙,可他走的实在是太快,本想表示感谢的江亚追了一会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只好作罢。
在图书馆里看到朱利安的时候,江亚蓦地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盯着凑在朱利安旁边小声说话的安格斯,为他的执着点了个赞。
虽然朱利安上次在见面时没有直接答应安格斯,但在江亚这个神助攻的偷偷帮助下,垂头丧气的安格斯很快就改变了策略,坚持每天都在朱利安面前晃来晃去,奉行不要脸原则。朱利安脸皮薄,不会拒绝人,开始还慌里慌张的到处找江亚来解围,后来被安格斯缠的多了,偶尔也会露出腼腆的笑容,小声回那么两句话,现在嘛,居然都愿意一起看书了。
莫名有种嫁女儿的错觉。
江亚惆怅的叹了口气,返身去独自觅食。
= v =
焰火会在每周六晚举行,地点是学院南边空旷的一处场所,其实焰火和场景都是虚拟出来的影像,但在静谧漆黑的夜晚,和喜欢的人仰头欣赏着璀璨多彩的焰火,即便心知虚假,但也实在甜蜜到令人心动。
江亚没什么意外的被朱利安害羞的透露出答应和安格斯去焰火会的消息,虽然他没想打扰两人的约会,不过还是放心不下的打算看一眼再走,顺便也欣赏欣赏传说中特别漂亮的焰火。
这次虚拟的场景是海边,扑面而来的海风裹挟着鱼虾的腥凉味,海滩的沙子粗粝而温暖,赤脚踩下去时会在轻微的凹陷里找到一种安心的敦实感。
江亚随便找了棵树靠了下来,手里抱着好几瓶汽水慢悠悠的喝。放出来的小飞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暗淡的天色里,模模糊糊的人影成双入对,如胶似漆。海浪起伏翻滚的声音逼真的近在咫尺,似乎要翻过人的心坎,一直滚到心底没人的角落里去。
朦朦胧胧喝了好几瓶汽水后,江亚感觉头好像越来越晕了,他低头挨个瞅了瞅空瓶子上面的标签,才发现服务员给他错拿了一瓶酒精度数不低的酒水。
醉意如蚕一口一口吞掉迟钝的意识,他向后滑躺在沙子上,舒展着四肢盯着黑漆漆的夜空看,嘟囔着怎么还没有放焰火。
人声退潮般骤然远离,遥远的寂静沿着路灯航行着走近,那一抹幽蓝是精灵尾巴上的眼泪,是地毯上的花穗,是余光里稍纵即逝的闪电。
醉酒时的人变成了含羞草,风吹草动便能在心里掀起狂风骤雨。不知从哪里漏出来的宏大悲哀突然将他层层淹没,比芦苇还纤细的脆弱神经不经风吹就折断了腰身,瑟瑟索索的,仓皇无依的在巨大的深海里漂浮,没有尽头。
多久了。
从醉生梦死,从穿梭来往,从遇见然后分离,从相识然后忘记,他的生命里擦拭过太多人的口红,面目全非的散发出一股颓靡的陌生的气味。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看似万花丛中过,沾身片叶多,可轻轻一抖擞,飘飘扬扬的大雪覆盖后,徒留他一怀陡峭的春风,孤孤单单,零零落落。
盖在眼睛上的手臂湿漉漉的,眼眶里含有凉凉的液体,很酸,很涩,他受不住似的用力把眼角蹭的发红,有刺眼的彩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焰火开始了。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呆呆的仰头看着满天飞升后灿烈的颜色,炫目惊人,像在心里无声的闷闷的撑满后爆炸,连碎片残骸都是静悄悄的。
漆黑的眼眸像一枚通透的镜面,一寸不落的尽数收起来这满身繁华,然后深深的搁在心底。
“真漂亮啊。”
他喃喃着。
身后响起诧异的嗓音。
“小雷锋?”
立在满地焰火里,江亚茫然的回过头。
长身玉立的男人表情很吃惊,也很怔忪,定定看了他许久,才缓缓一笑。
这笑容青涩,释然,似曾相识。
像是越过万千时空辗转寻觅后,追溯到某一刻令人不敢呼吸的时刻,破碎的回忆里的那张面孔从未如此清晰,弥漫的水汽消散后,稚嫩的水仙少年冲江亚腼腆一笑。
“我……我叫纪岭……”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更(下)
以后更新时间定为晚上十点,日更或者隔日更,欢迎小天使们去微博鞭策懒惰的刀刀\( ̄︶ ̄*\))
第48章 勤勤恳恳的媒人向导(6)
“什么?ji……ing?静?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叫这么女气的名字啊。”
摸不着头脑的少年嘀咕着, 很快就被急急的反驳。
“不、不是静, 是纪岭,纪念的纪, 山岭的岭。”
恍然大悟的少年刚想改口,忽然眼珠子转了转, 笑嘻嘻的故意道。
“我不管,我就叫你静静。”
纪岭嗫嚅着嘴唇, 惶惑的看着他。
少年拨开纪岭的刘海,轻浮的捏着他的下巴,坏心眼的啧啧道。
“长得比女孩子还细皮嫩肉, 静静这个名字多适合你。”
明明……你才是长得比女孩子更好看的人。
少年没听清楚他轻轻的嘟囔声, 疑惑的问了什么“什么”, 纪岭紧张的攥紧手指,下意识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并不会被少年喜欢, 于是笨拙的转移了话题。
“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
“江亚, 江水的江, 亚麻的亚。”
纪岭郑重的点了点头,嘴里小声重复着, 像是要把它珍惜的,一点一点的刻在心里。
江亚歪了歪头, 突然觉得这个舍友傻的可爱。
伸手弹了弹纪岭的额头,江亚哥俩好的搂住他的肩膀,“走走走, 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顺便联络联络宿舍感情,小爷我请你吃饭去。”
袖子被怯生生的拽住,江亚沿着骨瘦如柴的手看向咬唇看着自己的纪岭。
“……怎么了?”
纪岭殷殷的看着他,像只讨要奖赏的小心翼翼的小狗。
“我可不可以……叫你江江。”
江亚一愣,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挤眉弄眼的调侃。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随便叫,叫我哥哥也可以呀。”
纪岭脸上的笑纹像波浪一样荡漾开来,泛着一圈圈涟漪。
“江江。”
江亚顺嘴一应,一边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边东张西望,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静静啊,你想吃什么,盖浇饭还是黄焖鸡,或者重庆冒菜,我跟你说哦,那家冒菜真的超好吃的,又香又辣……”
清朗的嗓音像是被最通透的琉璃雕琢而成,天生便含着软糯笑意的语气如高不可攀的青空一羽从天而降,落在卑微的受宠若惊的泥土里,霍然亲昵的柔软裹着喧嚣的飓风破墙而入,整个空荡荡的封闭屋子都被一头粉红色的大象慢慢涨满,幸福的像是要爆炸。
静静啊,静静啊。
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融化了透明的坚冰,纪岭默默被他揽着走,僵硬的背脊不易觉察的逐渐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微微扬起。
阳光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啊。
高中时代的友谊总是来的迅疾而简单,没过几天两人便从不说话的舍友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好伙伴,或许是因为沉默内敛的纪岭不同于之前主动迎上来交好的狐朋狗友们,江亚对他显现出异常的热情。
对此,惴惴不安的纪岭也曾迟疑的开口问过。
“江江,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靠在他身上用偷偷藏起来的PPS打游戏的江亚头也没抬,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你长的好看啊。”
实际上这并不是个能使纪岭安心下来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围绕在江亚身边的比自己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这轻描淡写的支撑对他而言是个梦幻般的泡沫,在灿烂的太阳光里过于迷醉的话,下一秒就很有可能会啪的破碎,然后跌回孤独的寒冷深渊。
他低头看着江亚天生微卷的发尾,伸手碰了碰,语气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么。”
江亚手指飞快的按下几个键,当表示胜利的结果占据屏幕后,他喜气洋洋的把PPS一扔,仰头去捏纪岭的脸,眉眼弯弯。
“当然啦,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纪岭勾住他的手指,认真的说:“那我们拉钩。”
“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好啦好啦,真是败给你了。”
印在一起的大拇指隔着薄薄的肌肤将热度交融渗透,然后就再也不剥离。
后来班里进行自主换座位,江亚心满意足的搬着东西坐到了纪岭前面。他们学校的座位是单人单桌,彼此最近的距离也就是前后了。
自从和江亚成为前后桌后,纪岭发现自己像是着魔了一样,总是不自觉盯着前桌的江亚看。翘起来的几缕卷卷的头发,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过分精致的侧脸,盈盈笑意的水眸,都蕴含着一股致命的迷之吸引力,甚至连宽大普通的统一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的清俊挺拔。
而当江亚扭头冲自己笑的时候,自己居然会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纪岭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觉得陷入了甜美的泥潭,一股脑的往下沉溺,根本就不愿脱身而出。
世界里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被自己全然不漏的藏在心里,像是在胸口里藏了一窝软绵绵的小猫,不知所措,视若珍宝。
即便时时刻刻都不自觉关注着江亚的举动,但一直到成为朋友的一个月左右,纪岭才发现江亚总是会做噩梦这件事。
只要不是过分吵闹的情况下,纪岭都能直接从夜晚睡到天亮,半夜很少醒来。有天中午他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下午请假去医务室里打了点滴才恢复正常。由于下午在医务室里休息的太足,到了晚上,他反而睡不着,翻来覆去到半夜忽然觉得口渴,便摸黑下床去喝水。
宿舍的两人间是上床下桌,纪岭轻声轻手的喝完水后刚打算爬上床,突然听到江亚的床上传来细微的声响。
像是某种强忍着痛楚的低声呻/吟,从齿缝里硬生生溢了出来。
他停在原地,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便不确定的小声开口。
“江江?”
落地针般的寂静并没有什么异常,纪岭纳闷的摇摇头,转身攀住了床梯边缘,一跃而上的瞬间,霍然响起的轻声哭腔无比清晰的钻进了耳朵里。
江亚在哭。
意识到这件事的刹那间,他整颗心都被狠狠揪了起来,像是最疼惜最舍不得的一块糖被砸的四分五裂,伤痕遍野。他蹭的跳到地上,飞快爬到了江亚的床上,无比惊慌的叫着江亚的名字。
“江江,江江,你怎么了……”
戛然而止的呼喊声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纪岭愣愣看着蜷缩起来的满脸泪痕的江亚,脑子嗡的一声响,颤抖着轻轻晃着他。
把手探过去是湿漉漉的一片,纪岭这才发现他出了不少冷汗,连睡衣都被浸的汗津津的,湿重如沉甸甸的巨石。
似乎是梦魇太深,江亚被他触碰后猛地一瑟缩,呢喃声几近绝望的哀求,又裹着极灼的无措。
“姐姐……不……不是我……”
听的一清二楚的纪岭面露茫然,他曾经听江亚偶然说过家里的情况,从来都是独生子的江亚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姐姐。
暂时搁下心里的疑窦,他加重了力道晃着江亚的肩膀,试图叫醒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孩。
缓了许久后,江亚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了他半晌后,才勉强认出来似的,露出一抹无力的,荏弱的,天真的笑容。
“静静啊。”
纪岭伸手擦了擦他眼角半干的泪痕,责备又心疼的低声问。
“做了什么梦,怎么都哭了。”
江亚眨眨眼,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眼角泛红,雪白的面容薄如脆纸,仿佛一吹就会崩散。
“……恩,噩梦啦。”
如劫后余生的声音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惧意,怯怯的,像不肯暴露溃烂伤口的独角兽。纪岭听出来他刻意的回避,明知该识趣的闭嘴,可他对和江亚有关的任何事都恨不得追根问底,直直的盯着他,执拗的重复问。
“你做了什么噩梦,我想知道。”
江亚微微睁大了眼,看了他几秒后忽然一笑,是平时那种灿烂的,毫无阴霾的嘻笑,方才泄露的失态全然隐匿进晦暗里。
他伸手去拉纪岭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噩梦什么的一个人承受就够啦,况且天亮了我就会忘了的啊。静静,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迎着他满是期盼的目光,纪岭没有办法拒绝。
他钻进被子里,把江亚的睡衣和被角都掖的严严实实后,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江亚单薄的后背,略微严肃的声音在长刺的黑暗里沉稳又安心。
“你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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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岭将他抱的更紧了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