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完本——by一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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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时何弱后头的殷书欢走了过来,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好会才恢复过来,对着柳白蔻淡淡道:“二少爷在向柳姑娘你赔礼道歉。”
柳白蔻闻言,眉眼弯弯,笑道:“如此与众不同的道歉之仪我可真是头一回见。怎么?二公子不会打手语么?”
“怎么?柳姑娘会?”殷书欢反问。
“不会,不会。”柳白蔻连连摆手,掩着唇,娇笑道:“我又不是哑巴,学那手语做甚么?”
“姑娘既不会,又何必要二少爷向你打手语道歉?这只怕做了姑娘也看不懂,倒不如现在这样来的爽快实在。”殷书欢道。
“是了,是了。殷神医说得对。”柳白蔻面上依旧带笑,转头望向时何弱,慢步走到时何弱的跟前,一面拉起时何弱的手,一面又将自己的手覆在时何弱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安慰道:“二公子不必自责,我知此事定是意外。心中自然不会怨二公子你的。”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时何弱有些不知所措。柔软滑腻的触感清楚分明,鼻尖传来眼前人靠近时身上随之而来的甜甜香气。
时何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晕。
“二公子怎么了,脸忽得变得这么红?”柳白蔻伸出手碰了碰时何弱发烫的面颊。
时何弱赶紧闪躲避开。
这不怪他,毕竟他从小没和女孩子有过甚么近距离的接触。而那柳白蔻又生得那么好看,肌肤又那么……
“大概是忘记吃药了。柳姑娘好好歇息。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殷书欢一步向前把时何弱拉了过来,推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时何弱被殷书欢拉拽着一路疾走。
走的速度实在太快,时何弱都觉得自己气喘不上来了。终于他忍不住地用力将殷书欢的手甩开,扶着一旁的树大口喘气。
不行了,要命了。
拉着人快步走的殷书欢反而一点都不气喘,双手环抱着,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大喘气的时何弱:“柳姑娘很香是罢?长得很美是罢?手摸起来很滑是罢?”
啥玩意?什么鬼问题?时何弱有点懵。
殷书欢抬起自己的衣袖嗅了嗅:“草药的清香有些苦了是罢?那我下次放点百花香在熏炉里。”
说完又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嗯,我虽没有柳姑娘那样的花容月貌。不过要是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为你穿一次女装。”
啊?时何弱觉得自己眼前可能是个假的殷书欢。
“至于手么”殷书欢自个摸了摸:“我的是有点糙,不过这个可以养。而且我相信我别的地方一定不比她差。”
天哪!谁可以告诉他发生了甚么?
时何弱震惊不已地看着殷书欢,嘴巴都吓得张开了。
“我不喜欢她,你也不准喜欢她。”殷书欢突然一把抱住时何弱,闷闷的声音在时何弱的耳边:“不止是她,别的女子你也不能喜欢,你只能喜欢我。”
哈?自己甚么时候说喜欢柳姑娘了?
时何弱有些发怔,耳朵却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我知你以前没和女孩子打过甚么交道。那是因为你是个断袖,而且断的是我的袖。所以你只能喜欢我。”
……
这家伙在吃醋?时何弱呆呆地想道。
“对,我就是在吃醋。”殷书欢仿佛能看穿时何弱的心思,下一刻就点了头承认。
……
只听说过女人吃醋很可怕,没想到男人吃起醋来也很可怕啊。
“所以你要离她远一点。还有你只能喜欢我知道么?”时何弱的右耳也被咬了一下,疼得他赶紧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么?”殷书欢又问。
为了保住自己可怜兮兮的两只小耳朵,时何弱只能在对方的逼视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乖。”殷书欢顿时面容又恢复了笑容。俯到时何弱左边的脸,舌头攀上时何弱右耳刚刚被咬了的地方,温柔地进行了安慰。
待殷书欢还想抚慰时何弱左耳也被咬了的地方时,时何弱已经捂着自己的两只耳朵跑开了。
刚刚死狐狸还说自己没吃药!明明就是他没吃药罢?或者是吃太多疯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分享一只吃醋的狐狸。
但这不是殷同学的正常表现啦,之后会解释他为什么突然那么不正常的啦!(毕竟腹黑-)
PS:么么哒~更新啦~虽然上了毒榜虽然掉收虽然写得不好咱们还是要更新是不是?谢谢每一位小天使啦w
今天在图书馆完成的更新,码完字就九点多了= =回寝开热点上传网又渣所以迟了。今天在图书馆睡着了,现在嗓子疼得厉害。好担心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所以下礼拜的榜单也没敢去申,SO接下来文大约会更冷了吧?(瑟瑟发抖.jpg)
不过小天使们放心,渣作者不会弃坑。无特殊情况,也不会超过三天不更的。好啦,晚安。最后祈祷我明天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千万别感冒!会死的!T T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柳白蔻就这样在时府的西角院住下了。殷书欢和时何弱虽在东合院也免不得要多往西角院跑,前者是因为要给人家看病,后者则是因为心有愧疚。
原本按着时父的脾气就算是柳白蔻无碍了,也得揪着时何弱这个闯祸的家伙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只是殷书欢的一番劝说,道现在再打一顿时何弱也并无其他意义,倒不如让时何弱好好帮忙着照顾好柳白蔻,等柳白蔻彻底好了再来追究也不迟。
时父听了也觉得有理,加之柳相也不予责怪,时何弱才有幸暂躲过了一劫。
时何弱正蹲在自己的屋子里逗弄那只那日被时父一箭射中的黄毛大肥兔。至于时何弱为何没把那兔子剥皮吃了,是因为时何弱后来发现这只兔子竟是只怀了孕的母兔子。
如此一来,时何弱自然是如何也下不了手了,只得又拉着殷书欢把那兔子给治好,自己又好生将那兔子给供养了起来。
时何弱喂完手里最后一点青菜,摸了摸兔头,站起身来。
殷狐狸那边应该药煎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拿来给柳白蔻送过去了。
时何弱正要开门去殷书欢那边,可手还没挨着门边,门就被叩响了。
时何弱一愣,伸手把门推开。
门外殷书欢站着,手里托着的盘子里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你的,要喝完。”殷书欢抬起下巴朝着右边放着的汤药的方向指了指,说话时还尤其把“要喝完”三个字着重强调了一次。
时何弱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半天才不情愿地苦着张脸地拿过了殷书欢盘中右边的汤药,而后一口气闷完。
“蜜饯在盘子……”不待殷书欢说完,时何弱已经抓起了小罐中放着的蜜饯往嘴里塞。
待口中的苦味散去一点时,时何弱才发现他刚刚一激动竟是把罐子里所有的蜜饯都抓来一口吃干净了。
时何弱看了眼殷书欢举着的托盘上的另一碗药,后悔得想咬舌头。
完了!他的柳白蔻的那份蜜饯也给吃了!
热气裹着药味传到鼻尖,乌黑乌黑的药汁盛在碗里。时何弱只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只怕柳白蔻的那碗药不比他方才喝的好上多少,说不定还更苦!
罐子里空荡荡的,仿佛在对时何弱这般无耻的行径进行无声的指责。
“应该没甚么大事,柳姑娘貌似不如何怕苦。前两日我把药盘端送过去,罐子里的蜜饯都是不曾被动过的。”殷书欢微笑,伸手摸了摸时何弱因自我懊恼而低下的脑袋,开口安慰道。
没想到,柳姑娘一个弱女子竟如此吃得了苦!时何弱心里暗暗吃惊。
又想了想自己方才的举动,面上有些赧然。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下定了决心:下一次喝药他也绝不吃蜜饯了!
正当时何弱在满脑子想着下次一定要如何如何坚决一口气闷完汤药并在喝完药后打死不吃蜜饯,做一回有骨气的人时,却觉得脖子一痒。
也不知什么时候殷书欢就把手中的药盘放好了,忽而低下身子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带着点微凉温度的修长手指抚上时何弱的喉间,柔软的发蹭在时何弱的下巴,痒得厉害。
时何弱有些无措地把身子往后退,想要回避。却被殷书欢一把揽住着了腰,给捉了回去:“别动,让我好好看看。兴许能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
开口说话?!时何弱一下子牢牢站住了,不敢乱动。
要当真能开口说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且不说自己到了现在还没法适应自己无法说话的现状,更何况若能恢复以往二哥清润好听的嗓音那也是一桩美事,到时候把这身子物归原主,自己也算能心里少点愧疚。
可无奈殷书欢这好好看看的时间却是有些颇长,一会捏捏掐掐又一会揉揉摸摸。时何弱只好认真负责地做一个木头人—僵着身子,背挺得笔直。牙齿咬着下唇,眼睛望着屋顶,心里不断地在抱怨:怎么还没好……
“你那么紧张做甚么?”殷书欢笑了笑,抬起脸来,正看到时何弱脸上的神情。
时何弱瞪了殷书欢一眼。
谁叫你那么慢?!
“你试着发出声音看看……”殷书欢道。
“啊啊啊……”时何弱乖乖听话。
“嗯……”殷书欢面上作沉思状,手在时何弱的喉咙上又好好“研究”了一会,才放了下来。
时何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赶紧一把捉住了殷书欢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对方。
殷书欢明知时何弱急着知道,却故意起了捉弄的心思:“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么?不然我让你摸摸捏捏这么好会?我早动手打你了好么?
可这能不能好就看眼前人了,想到这,时何弱又只好努力压下心中翻白眼的冲动。笑着面对对方,这摆出一副乖顺的样子连连点头承认。
殷书欢看了时何弱一眼,随后转头看向别处,摇头叹气道:“哎,难呐!难啊!”
果然……还是没办法么?
时何弱沮丧不已。
见对方这么轻易地就被骗了,殷书欢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在时何弱的头上轻敲了一下:“逗你的。能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就能好。”
时何弱抬起头来盯着殷书欢看,仍还有些不肯相信。
“若是完全出不了声,难度自然是极大的。可现在你既能出声,那么能开口说话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殷书欢道,接着又似想起什么,微微偏过了头看着时何弱:“渊儿若是早点能告诉我你能发声,那我原本也可尽力试试。只是渊儿你以前无论遇到甚么事,半点声都是不出的,我还以为是彻底失声。”
时何弱呆一下,认真回想了一下以往与自家二哥的相处。的确是从没有在自家二哥口中听到过半点声音。
二哥不能说话,自己穿过来之后也不能说话。但自己穿过来之后却是能发声的,这到底是……
“药要凉了,我得给柳姑娘送过去了。”殷书欢端起桌上的托盘,转身欲走,却给时何弱拦下了。
时何弱伸手接过殷书欢手上的托盘,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俨然一副这事就交给我罢的模样。
“你当我在时父面前为你求情时,说让你好好照看柳白蔻以补过错,是真让你给她端汤送药去的?”殷书欢笑道:“算了给我罢。去西角院的路上风大,你身子弱承不住的。”
时何弱却偏不,拿着药盘子就往西角院走了。
殷书欢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抬腿跟上眼前人。
他家小老虎啊就是爱认真。
药送到了柳白蔻房门前,殷书欢伸手敲了敲门。一穿着翠色短袄的丫鬟来开了门,巧的是来的丫鬟不是别人竟是翠烟。
殷书欢和时何弱两人都有些吃惊。
却见翠烟面上倒是平静,见着两人行了一礼,道:“见过少爷,殷公子。奴婢在这边,是因为老爷怕下面的人侍奉得不尽心,恐姑娘会受甚么委屈。所以派了我过来。”
“可是殷神医来了?”那边柳白蔻听闻了声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了过来,却见时何弱端了药正站着,不由笑道:“怎么今日成了二公子亲自来送药了?我可受不起啊。”
边说着边将时何弱和殷书欢两人迎了进来。
殷书欢掀开药碗上的罩子,对着柳白蔻道:“柳姑娘快喝罢,不然药要凉了。”
“殷神医说的是。”柳白蔻笑了笑,随后伸手端起了药碗,仰颈饮毕。
待喝完了,柳白蔻取过帕子轻擦了擦嘴角,抬头对着殷书欢与时何弱两人盈盈一笑。
一旁的翠烟快步走到柳白蔻身边,双手递过一个白玉茶盏与一个铜质小盆。只见那柳白蔻端起那白玉茶盏饮了一口却并不咽下,转而在口中含一会,方才俯下身子,脸转向小盆吐了出来。
竟是在漱口!时何弱这才反应过来。
话说,这样喝完药漱口的习惯,自家二哥以前也有。时何弱突然想到。
柳白蔻漱完口,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面上颇有些不好意思。朝向殷书欢与时何弱,略低了低头,轻声慢语道:“真是麻烦二公子与殷神医了。”
时何弱面色微红,赶紧连连摆手表明一点都不麻烦,又伸出手指了指柳白蔻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让对方不要客气有甚么事尽管吩咐。
“那白蔻在此就先行谢过二公子了。”柳白蔻笑了笑。却忽而伸手拿起了药碗旁的小罐子:“不知今日这罐子里头为何是空的?”
见对方提起此事,时何弱有些不好意思,正抓着后脑勺的头发打算承认。
却听一旁的殷书欢开口说话了:“姑娘不是不吃么?故而今日我就没带了。”
“吃我的确是不吃的,”柳白蔻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小罐子,却突然抬起头盯住时何弱,对着时何弱娇媚一笑:“莫不是二公子吃了罢,你看你这嘴角还留着渣子呢!”
时何弱听了,登时心虚地去擦自己的嘴角,可擦了半天却仍没有什么东西擦下来,只好有些茫然地看着柳白蔻。
柳白蔻这才拍着手,大笑了起来:“骗二公子玩的。开个玩笑二公子不介意罢?”
见对方如此高兴,时何弱也跟着笑了起来。又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毕竟就一玩笑而已,况且那罐子里的东西的确是被自己吃了。
“不介意就好。”柳白蔻笑道:“不过说来也是巧了。我虽不喜欢吃这玩意,可我那七岁的小侄女却是喜欢吃得很。常央着我做给她吃,还说我做得好吃。若是二公子不嫌弃我的手艺,我下次带来点来给二公子你尝尝如何?”
对方既是说了时何弱自是不好拒绝,又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对着柳白蔻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二公子你会打手语?”柳白蔻却在见到时何弱打的手势后,神色有些惊讶。
这个问题啊……
时何弱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桌上的茶壶里。时何弱拿了一个小杯从茶壶里倒出了点水,在桌上写道:“其实我只会这一个。”
柳白蔻看了眼时何弱写在桌面上的字:“原来如此。”
“柳姑娘不是说并不认手语的么?”一旁沉默的殷书欢突然开口道。
对啊,当初那柳姑娘还说她不是哑巴怎么会手语。
不怪时何弱记得牢,只是当时柳白蔻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语气尤为不屑。哑巴两个字又说得极重,时何弱作为当时在场的唯一的一个哑巴,印象自是深刻。
殷书欢这么一提,时何弱也想了起来,好奇地看着柳白蔻,等着对方解释。
柳白蔻面不改色,道:“是啊,我并不会手语。只是这个手势……我与二公子一样的巧。他只会写这一个,而我只认得这一个。”
原来是这样,时何弱点了点头,神色了然。
不过说起来,这个手势还是自家二哥教自己的呢。
“是么?”殷书欢淡淡道,忽而又转了一个话题:“柳姑娘我有一事至今不明,还请姑娘代为解答。”
“哦?这世上还有殷神医不明白的事?”柳白蔻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殷神医请说。”
殷书欢却似不见柳白蔻那嫣然生姿的笑容,只抬起头来望住对方,面容肃然,开口发问道:“敢问柳姑娘当日为何孤身一人上苍岩山?”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啊……”柳白蔻低低叫了一声,似有些惊讶。而后微微抬起脸来,两颊微红,咬着唇,轻声道:“我那日偷偷上苍岩山是为了见一个人。我听别人说那日他正好要去苍岩山冬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