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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下完本——by一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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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姑娘!”时何弱追出门去的时候,时玉守正要踏上马车。
“柳姑娘……请请请等一下!”时何弱扑了过去抓住时玉守的衣摆。
“时公子有何事?”时玉守居高临下地看着时何弱,淡淡开口。
“有事我也不想听,家父现与我有要事相商,我得尽快回府。还请时公子莫要阻拦。”时玉守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摆,又趁机踢了时何弱一脚,而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中。
时何弱想不到时玉守会突然发难,顿时脱了手,摔倒了地上,等他站起来时,马车已经扬长而去。
徒劳地追赶了几步之后,时何弱终是放弃。转而跑回府中,直往时启章的书房冲去。
“爹!大事不好了,二哥有危险!你快去救救二哥!”时何弱破门而入。
屋内时启章提着龙啸枪站起身来:“书欢,你与我去柳相府走一趟。”
时启章转头又看了时何弱一眼:“虎儿你在府里待着。”
“爹,你都知道了?殷狐狸跟你讲的?”时何弱一愣,随即又叫道:“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胡闹!你给我在府里好好待着!”时启章板起脸来,大声斥道。
“爹……”时何弱委屈万分。
“乖。时将军是为你好,此去凶险,相府里头还不知道是个甚么情形呢。”殷书欢走到时何弱身旁,摸了摸时何弱的头。
“可我不怕危险!”时何弱仰起头。
“你不怕危险,我怕!”时启章怒道:“就你现在一副身子——刀不能拿、剑不能提的,到时候出了事,我和书欢还得分神照顾你。你说你去做甚么,添乱拖后腿的么!”
时何弱被训得哑口无言,反驳不能。
“时将军是为了你好。”殷书欢出口低声安慰道,又递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罐在时何弱手心里:“抹脸的,消消肿。”
时何弱摸了摸自己?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挠伊常獠畔肫鹱蛞故崩弦悠敝滤Φ乃桓霭驼啤?br /> “爹,殷狐狸。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在府里等你们把二哥平安接回来!”
时启章的脚步顿了顿,殷书欢则转身对着时何弱微微一笑:“好,你放心。”
时启章带着殷书欢到柳相府的时候,守门的小厮拦住了他们,赔着笑道:“时大将军,殷神医好。老爷最近在静养身体,谢绝外客。”
时启章冷笑了一声,龙啸枪一个虚刺:“你这看门的小厮眼力倒是好,不等我递上帖子就能认出我了。”
“哎呦喂!”那小厮哈着腰,笑得更是讨好:“小的再眼瞎也不能认不出时大将军您的银龙枪啊。只是柳相有令,近日不见外客。”
“令?你一个看门的小厮哪来的令?柳相前几天约了我今日来他府上陪他下棋,你又可知道?!”时启章懒得多说,龙啸枪直接指向那小厮的嗓子眼。
那小厮霎时吓得脸色铁青,可还是哆嗦地说出话来:“那您来就来了,这带着龙……龙啸枪……做做做甚么?”
时启章手腕一转,枪头调转,反着在那小厮的腹上戳了一下:“本将军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厮来管。”
时启章放完话,持着龙啸枪踏门而入。
“家父身体抱恙,今日恐不能与时将军您相叙了。还请将军见谅。”
时启章与殷书欢才走进大院没几步,就见时玉守缓缓走了出来。
“再说,小女子未曾听家父提起过他今日与时将军您有约,还请时将军您请回罢。”时玉守做了个请离的手势。
时启章提着龙啸枪僵在原地。
殷书欢看了眼时启章怔住的神情,朝时玉守走了一步,拱手行礼:“时将军知柳相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所以特地带来在下前来,小姐若是不嫌弃,可否让在下为家父看看?”
时玉守皱了皱眉,一句不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见殷书欢猛地向前大踏了几步。
“你现在要故作清高不受恩惠也好,依旧怀恨在心不肯原谅也好,但柳相的性命你当真能做到不在乎不成?”殷书欢压低了声道。
这一番话说得正中时玉守的怀下,自从他重生以来,柳相一直对他极好,事无巨细一一照顾得妥帖得当,唯恐他受半点委屈。
即使时玉守明白,这份疼爱只是给的他现在这副身子原来的主人,他也不仅为此而动容。
时玉守半会无言,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了殷书欢一眼,行了一礼:“那就劳烦殷神医为家父好好看看罢。”
钨金香炉缓缓吐出檀香,时玉守屏退了下人。屋里一时只有殷书欢、时启章、时玉守以及躺在榻上的柳相四人。
“请问父亲他到底怎么了?”时玉守看着殷书欢道。
殷书欢又切了会脉,方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前面前,提起笔来:“柳相他没甚么大碍,只是近来操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罢了。我给柳相开个方子,柳姑娘待会按着这方子去抓药即可。”
时玉守松了口气,却见殷书欢提笔写的不是甚么药方。
“无事,但被下了过量的安神散。恐怕这七八日内都会处于这种昏睡状态。”
“过量的安神散?是谁下的?”时玉守接过殷书欢手上的笔。
“齐王。齐王勾结羌兵,意图谋乱。大军都已经打到了安州了。”时启章忽而开口,用极低极轻的声音道:“柳相身为两朝元老,在文官之中威望颇大。齐王不敢贸然杀了他,但也知柳相定不会为他所用。为防止柳相会阻碍他的大业,他才会有如此一招。”
时启章这话一说完,时玉守立刻抬起脸看了他一眼。
“……这样轻的声音,门外的人听不到的。”时启章反应过来,讷讷道。
时玉守不点头不摇头,只淡淡从时启章面上收回了目光,转过脸,在纸上继续提笔写道:“那可有办法能让我父亲尽快醒来?那人虽说现在对父亲没有加害之意,可难说以后他又突然变心。”
殷书欢沉吟了半响,挥笔落墨,将两张方子塞到时玉守手中,轻声道:“第一张方子你要坚持自己去煎,让下头的人以为这碗药你是为柳相煎。并有时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对这碗药下手。”
“而第二张方子你就说是我开了让你补气血用的,这个你放手让下面的人去煎。”
“以假乱真,混淆视听。他们现在的目的是不让柳相醒来,所以他们对你的药并不会下手。但是以防万一,第二张方子熬出来的汤药拿到手后,你可以用青梅验一验。先吃青梅再尝一口汤药,味道从酸变甜说明汤药没有问题。否则就是有问题。”
“好。多谢了。”时玉守颔了颔首,拿着药方站起人来,转身就是要出屋。
“柳……”时玉守正要往前再走一步,时启章却突然横臂阻拦。
时玉守后退一步:“不知时大将军有何事要指示?”
“为……”为父两个字就这样生生卡在喉间,上下不得,时启章闭了闭眼,方才开口道:“今日柳相身体不适无法与我对弈棋局,听闻……”
“听闻……柳……小姐棋艺冠绝,不知柳小姐今日能否代柳相……与我这……老匹夫对局一盘?”
“家父身体抱恙,恕小女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时玉守绕过时启章的阻碍,向门外走去:“殷神医还要留下来为家父治病,至于时大将军若是没甚么大事,还请回罢。”
“看来柳相待他是……极好的是不是?”时启章看着时玉守决绝走远的身影,忽而转过头对着殷书欢,道。
“时将军……”
“你好好照顾柳相,我去屋外等着罢。”时启章摆了摆手,踏步离开了屋子。
待殷书欢忙完手上的事,天色已经转黑,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时启章站在走廊的尽头。
“时将军。”
“你来了,你看看这柳相府的景色是不是比时将军府的景色要好看得多?”
殷书欢看着站着认真望着走廊外景象的时启章,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定是好看很多的。在玉守那孩子眼里,时将军大约就是个深渊地狱般的存在罢……所以他取字于渊,你说是么?”
“时将军……”
“你不必安慰我,他是恨我的,他也该恨我。”时启章苦笑了一声,转过人来:“马上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今夜就好好在欣赏一下这京城里的夜空罢。书欢,你可愿陪我?”
夜风寒凉,吹落枝上的叶。
“新叶抽生,败叶落。这是你们新一代人的时局了。”时启章忽而朝天大笑了一声,又转过人来,对殷书欢道:“书欢,帮我去找几张纸和一支笔来罢。”
一封信被时启章放到殷书欢的手里:“这封信他若愿意看,你就给他。他若不愿……你便弃了罢。里头还有一封给柳相大人的信,你务必要交给柳相大人且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时将军……”殷书欢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共有三封——最上头的那封正正写着“与子书”三个字。
时启章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殷书欢的肩:“好了,今天你都叫了我几声时将军了。虎儿我就不给他写了,他小子有你我还担心甚么?”
“再说,我偏心他偏心了那么多年,这一次也该偏心偏心他两位哥哥了。”
时启章交代完话,提着他的龙啸枪大步地朝柳相府大门走去。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风萧萧兮易水寒……”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乃是《易水歌》最后两句,而千古著名的乃是其前两句。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夜紧闭房门突然猛地被人从内向外用力推开,时玉守站在门前,怔怔地望着大开的朱红色柳相府大门,面色青白:“父亲为甚么要唱《易水歌》,他要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居然有四千八!
可怕!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安州。”殷书欢迟疑了一瞬,方才答道:“时将军要去安州。”
殷书欢的话音刚落,时玉守便向着开着的大门狂奔而去。
“父亲!”
殷书欢一看时玉守这般反应,立刻也追了上去。但才追了两三步,眼前就又突然一黑,脚下一软,险些栽了。
“敢问姑娘可是柳白蔻柳姑娘?”时玉守向前跑着,却突然眼前出现身穿官服的一群人来,阻挡在他的面前。
“滚开!都给我滚开!”时玉守没心思多想为甚么这时候会有一群官差模样的人出现。
“柳姑娘,前几日有人递了状纸到本官这来,告你柳白蔻杀了徐家村的徐大。徐大的尸体前几天已在沧山找到。下官冒犯,还请柳姑娘去大理寺走一趟。”为首的身穿深紫官袍的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步,行礼道。
官袍为紫,金玉带垮十三,乃三品以上官员至宗室皇亲等人可用之色。
大理寺卿正三品,掌平决狱讼。
“滚开!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时玉守歇斯底里地叫喊道,挥着手想要推开眼前此刻阻挡在他面前的人。
那中年人面色一沉,随即向身旁的人做了个手势:“那柳姑娘,下官就只能得罪了。”
中年人身侧立刻有两人出列向前扣押住了柳白蔻。
“父亲!父亲!父亲!”一声一声的呼唤,却只能看着那身影一点点缩至小点,模糊不见。
“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时玉守跪在地上。
“大人……这……”
中年人眉头一皱,下了命令:“带走。”
“大人,敢问这事怎么回事。”待殷书欢追到门外时,眼前就只是时玉守被人扣押着的情状。
“有人状告柳相府千金柳白蔻涉嫌杀人。”
殷书欢一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时玉守:“敢问大人,谁人上状?上状这又告柳姑娘杀了何人?”
“死者好友,上状者名字本官不便透露。至于死者乃是京郊外五里的徐家村人—徐大。”
殷书欢还要再多问两句,却见那中年人已摆了摆手示意不再多讲。
“带走。”
殷书欢乃一介布衣,而那中年人乃是三品大官,殷书欢不敢横加阻拦。再加上现在眼下的情况都不分明,倘若太轻举妄动,恐还会更为误事。
时玉守这时已不再挣扎,只任由着被别人架着走。
“还请柳姑娘上轿。”殷书欢这才发现在柳相府不远处竟有一顶轿子在。
时玉守被塞进了轿子中。
殷书欢心下惊疑不决,又恐其中有诈,一路跟踪,直至亲眼见到时玉守的轿子进了刑部后门才勉强定下心来。
“不行,大哥。这都一夜了。爹和殷狐狸还没有回来。我得去柳相府看看。”心中的不安焦虑越来越强烈,时何弱终于按耐不住地站起人来。
时慎守是昨日到了吃晚膳来找时启章时,方才知晓了所有事。
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时慎守也与时何弱一样,近乎一夜未睡地守在客堂,等着殷书欢和时启章能成功平安地将时玉守带回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时何弱看着孤身回到时府的殷书欢道:“我二哥呢?”
时慎守发现了殷书欢脸色古怪,不由地颤声问道:“为何连父亲都不见了?”
殷书欢静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安州,时将军今早带领二十万兵马前往了安州。”
“今早?安州?这是甚么时候的事,爹怎么一个字都没和我提起过?”时何弱惊愣在原地,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来的太过突然的消息。
“我也是今日在时将军出发之时才知道的……”殷书欢低声道,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封信来递于时慎守:“大公子这是时将军要我转交给你的……”
时慎守却视殷书欢递过来的书信如洪水猛兽一般,面色惊恐,连连推开拒绝:“我不要,我不收!父亲这次为甚么要给我们留书信……他以前哪一次出征打仗是给我们留书信的?不会的,我不要……”
时何弱劈手夺过殷书欢手中的书信。
信封上与子书三个字正正地写着,笔锋刚劲有道,雄浑豪气,确为时启章的手笔不错。
“我不看,大哥也不看!我们谁都不看!”时何弱红了眼,拿起信作势就要撕了。
可刚刚两手一使劲,时何弱就停住了。滚烫的眼泪一涌出眼眶,时何弱就立马抬手狠狠地擦过脸,把眼泪都抹了个干净:“这信,我不看!我也不撕……我要等爹回来,回来问他为甚么不告诉我们……”
“他居然骗我们,瞒着我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时何弱一眼瞥见殷书欢手里还余着的两封信,伸手又要去夺。
“这两封,一封是给柳相的,一封是给二公子的。”殷书欢将手臂一退,收回两封信来。
“二哥?!对了,二哥人呢?”时何弱拉住殷书欢的衣袖。
“二公子……”殷书欢顿了顿,道:“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大理寺?”时慎守吃了一惊。
“是。”殷书欢点了点头,接着道:“而且还是大理寺卿亲自来的柳相府抓的人。”
“他们为甚么抓二哥?二哥怎么可能和大理寺……”
殷书欢打断时何弱:“杀人。听说前几日有人一纸诉状告到大理寺卿那说柳相府千金杀了人。”
“杀人?二哥怎么可能会杀人!”时何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大理寺卿乃是海振海大人”时慎守沉吟道:“我听闻海大人为人一向刚正不阿,清正廉明。从不为权贵折腰。”
“但玉守也不可能会杀人,这其中必定是有甚么误会……”时慎守转头看向殷书欢:“你可知是何人告的,他们口中的死者又是谁?”
殷书欢摇了摇头:“何人告的,我不得而知。至于死者,听说是京郊五里外徐家村的徐大,一个普通的平民。”
“一个普通的平民怎么会和相府的千金扯上关系?”时何弱怒道:“再说二哥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哥!”
“殷狐狸,我们走。去大理寺!”时何弱一把拉住殷书欢的手。
“大理寺不设监,玉守怕是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时慎守道。
“大公子猜得没错,二公子被送进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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