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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囚楼完本——by鹿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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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臣低头搅玩着床单,偶尔抬头朝门口张望几番,眼角眉梢都藏着思念。别人看不出来,江楼却最清楚不过了。
自两年前来到凌家,他就知道这个人存了什么心思为凌落出生入死,每次负了伤也不见落下分毫,交给他的任务总是做的最漂亮——跟他的人一样漂亮。
江楼拍了拍他的手,心里渐渐溢出难过的情绪,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十分难得的情感了。
“你在等谁?”
阮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记忆大概是有的,因为江楼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妒意。
“他没来吗?”阮臣双手捧住脸颊,像是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又突然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没一个好东西!哈哈哈,我就知道,没一个好东西!”
纵然已经知晓了阮臣现在状况不好,自己也见过许多次,但是每次看到他这副反复无常的样子,江楼还是会略微的吃惊。他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胸口渐渐沉重了起来。
“阮臣,”江楼低头靠近了点,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阮臣像是愣住了,迷惑不解地看着江楼有些悲伤的脸,突然歪头笑了笑,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手,喃喃道:“你不来了,他更不会来了。”
这么呢喃了一会又将脸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不来——是要跟他结婚了吧?你们要去哪里生活呢?去天国,还是去地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楼愣住,抬头去看阮臣,却见他整个人都变了模样,瞳孔里浓浓的全是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郁结的怨气,直要将他整个吞没。
江楼吓了一跳,他对他的过去不甚清楚,自然不知道这冲天的怨气从何而来,若说是因为那个人,岂非牵强了,这么多年了,竟一点也没有露出来么?
阮臣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轻蔑,他捋了一把银色的头发,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微微上挑的眼角满是嘲讽。阮臣对着江楼笑了笑,整个人透着难以言喻的孤独。
“我给你说说他的未婚妻吧。”阮臣缓缓开口,充满诱惑的语调有着不容拒绝的魔力。
江楼胸口堵着一口气,这会儿脑子混乱不堪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突然变了样,是早就好了呢,还是一直没好?
江楼虽然对凌落的未婚妻不感兴趣,但是却觉得附和下去说不定能让阮臣心里好过点儿,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如意过的,不情不愿从来都没有用处,一直被命运逼着往前赶,如今走不动了,却落下这么个情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清醒的日子,现在顺着他,全当哄他开心了。
江楼给他接了一杯水,轻轻笑道:“好啊。”
阮臣勾起嘴角,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伸手将江楼拉近了些,在他耳边说道:“我给你说说,她是怎么死的。”
第38章 37
江楼打了一个激灵,怎么死的,难道不是车祸吗?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不光是他的未婚妻,自己的父亲也死于非命……
江楼心里敲起鼓来,隐隐有些不安,说不上来的心慌,好像这件事跟他有关似的。他侧过脸去看阮臣,对方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微挑了眼角打量他泛白的脸孔。
“整个人都被撞的飞了出去——若不是使了些手段,谁能有那么大劲儿?”
疗养院向来讲究干净,刷白的墙壁纤尘不染,连床铺也是对称整齐的,真让人怀疑院长是不是严重的强迫症。另外还有一条好处——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非比寻常,有人说是为个人隐私考虑,当然也有人说是防止里面的人发病吵到别人,总之人被隔在墙壁外面,是什么也听不见的。
凌落等的有些心急,江楼这次进去的时间太长了些,长到他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大家都知道这座疗养院里住的是些什么人,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何况还是他这样本就心存恶意的呢?
偏偏江楼非要来看他,一次又一次,频繁的让凌落有些吃醋了,同时也有着不甘与恨意在里面,他对这个疯子这样好,是在感激上次将他从自己身边送出去吗?
于是越想越是气愤,又不能对江楼说,更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凌落一腔的怒意也就全化作了对阮臣的不痛快,说恨谈不上,说无感轻了些,只是来了这么多次,一次也不肯去见他。
他此时站在外面烦闷的厉害,只恨手边没有个东西来出出气,正暗自怄气间,余光却瞥见房里头出来个人,定了神去看,凌落不禁心头一紧,江楼这是怎么了?
他往往是一眼就能将他从人群中认出来的,不管是背影还是侧面,凌落都熟悉的很。这回却有些不一样,凌落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这是他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的人。回过神来笑了笑,凌落快步走上去抱住江楼,柔声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江楼却失了神一样,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脸上是麻木的淡定,但方才接触时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却让凌落有些紧张,好像是将万分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余下的只教人看不透——看不透就要猜,凌落不愿意被所爱之人这样隐瞒,又不敢去逼问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边胡乱猜想一边注意他有些凌乱的步伐。
他走在江楼后面,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像是蝶翼一样轻轻颤抖,心里越发疑虑了,来了这么多次,怎么这次跟往常都不一样?无论如何是不会去问阮臣的,凌落连见他都不乐意。
快步上前揽住他的肩,凌落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你上次要的红色鸢尾叫花农养殖了好些日,今天终于送过来了,配上你说的药液,大朵大朵的,开的特别好看。”
江楼顿住脚拂开他的手,皱起眉头应道:“扔了吧。”
“……”
凌落怔了一怔,看他不悦的样子,也不敢再追问,尴尬地咳嗽一声便扶着他进了车子。
只是那花着实好看,扔了有些可惜,再说这是江楼唯一一次开口要东西,虽然有些奇怪他要这个,凌落还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在这花上。他想起了江楼那句带着笑意的话:“这花不像人,它是不会死的,鲜丽明艳,永远都是最好的状态,将它存在心上,就像看到我一样。”
凌落让阿陈偷偷将花送了出去,他舍不得这花,更舍不得那句话,那句语焉不详的话,大概是江楼对他说过的最称得上柔情蜜意的句子了。
夜里凉风徐徐地吹进来,白色的月光照在淡蓝色小床上,却是空无一人的,只有一片一片的月光投下黑暗的影子,左右摇晃寻找,似乎也在疑虑床上的人去了哪儿。
半晌,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声闷响,剧烈沉闷,落下去就没了动静。月亮也被吓了一跳似的,匆匆躲进了云层里,半个脸也不敢露出来了,黑夜愈加的压抑忧郁,仿佛藏了无数的怨恨在里面,暗笑着扼住风的喉咙,于是风也沉默着静止不动,渐渐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真是一个深沉黢黑的夜。
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疗养院早起晨练的人慢跑经过某处,略微地惊讶了下,疑迟着上去翻看,随即等了许久的一声尖叫响彻天地,终于打破了凝聚的静默,风又动了起来,将他破碎惊恐的声音带到更远的地方——
“呀,这是——死人啦!”
第39章 38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江楼正在把玩那样何林给他的小玩意儿,他将手背在身后,静静地听那个人说完,莫名其妙地,心就空了一下。不是惊讶不是心痛,就是心脏漏跳了几拍,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复杂的情感,大概是——灵魂深处的共鸣。
不过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惨烈的结局,江楼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睛疼的厉害,他挥手让人出去,将小玩意儿锁回抽屉里,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大片大片的日光发呆。
一待就是一天,凌落不在家,仆人叫了几次不见应答,也不敢再来打扰他,只在傍晚时分送进来一碗药汤,嗫嚅着说是主人特意吩咐的,江楼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小心翼翼的仆人,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到底是比自己烈性的,生而为爱浓郁,死也要这样壮烈。江楼微仰了头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睛也变得阴暗了起来,这样生不由己的一生,着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院子里缓缓驶进来一辆黑色的车,打了前车灯,亮亮的很刺眼,江楼伸手挡了一下,惊觉四周漆黑一片,原来已经站了这么久了,这段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是盛因凄厉的惨叫,一会儿是阮臣嘲讽的冷笑,一会儿又换成了父亲血肉模糊的身体,想的更多的却是那个人——也不知道想他些什么,江楼转身往抽屉走去,手摸到那个小玩意儿,脑子混沌不堪,撑的头皮也隐隐作痛。
江楼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使了八/九分的力气,胳膊被掐的红紫一片,非常疼,他的心又活了过来,原来只有疼痛是最真实的,什么后悔莫及什么痛苦不堪,通通变得十分可笑了,身体上的疼痛才是永久而无法忘却的。
他于是改变了注意,重新锁好抽屉站了起来,开了灯坐回飘窗上,垂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凌落开门进来见他不大对劲地看着窗外,加上今天左右思考了很久,突然就想起了那件事。当时……好像是派给阮臣去做的!
他有些心惊,自然也十分后悔,这个抹不掉的过去梗在他心里,万万不能让江楼知道的。
凌落从后面抱住他,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微眯了眼睛看他姣好的脸,试探着问道:“昨天去看阮臣,他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江楼敛了眉眼,淡淡地开口:“他那样疯癫的人,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的?”
凌落顿住,细细回味一番也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但见他神色如常,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轻轻笑了笑说道:“是啊,他要是说了什么胡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得了失心疯的人,嘴里没半句真话。”
江楼闻言似乎是怔了一下,眼睛垂了下来,睫毛长长的在眼窝下面投出一片阴影,凌落看着实在心痒,扳过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你只要记住我对你是真心的就行了。”
江楼不说话,轻轻推开他往门口走去,凌落歪了头看他淡漠的神色,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他跟了上去抱住他,手臂勒的江楼快喘不过气,将脸蹭到他的脖颈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离不开你了。”
江楼仍然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撇了脸不去看他,凌落心头一紧,这样接二连三的无视,恐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他于是更加惶恐了,如今的他已不是原来那个强势霸道的凌落,他一颗心全扑在怀里人的身上,再不能肆意地去做些坏事说些胡话,一举一动都要如他的意趁他的心,生怕惹的他半分不开心。
凌落紧张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在意这个人在意的快要发疯,也就愈加的觉得自己可恨了,拆了人家的家庭,害死人家的父亲,还对他做过那么多可恶的事情……
凌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江楼的脸色,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凌落只听到江楼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转过脸看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他没有对我说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罢。”
凌落如蒙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转念又觉得自己这样非常可疑,偷偷去看江楼,却见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眼睛幽深漆黑,更像是空洞茫然,看的凌落有些心惊肉跳。
他又心疼又害怕,用尽力气抱紧了江楼,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平缓均匀,凌落亲了亲他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你也不要想多了,跟着我好好生活,那些过去的事情,再也不要想了。”
说完又亲了亲他的嘴角,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抱起他躺到了床上,凌落俯视着他白皙美好的身体,翻身压住了他……
情至浓处时,江楼突然仰起脖子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么多年的情意,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
凌落急着要他,也没去思考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口接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认。”
江楼像是笑了一声,更像是压抑的□□,修长的脖颈向后仰去,伸长了手臂抱住他,绵长的喘息落在他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凉。
凌落惊诧于他难得的配合,心中喜意胜过疑虑,一手揽了他的背将他抱到身上,贪恋又怜惜地细细吻他,江楼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凌落埋进他身体里,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快要窒息,然而他又爱惨了这个人这具身体,就算溺死也是不愿意放手的,他有些绝望的呜咽着,脖子上一圈红印在黑暗里触目惊心,江楼却突然放开了他,收回手垫在脑后静静地看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凌落有些难受,也只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喘了一会儿苦笑道:“刚刚做什么呢。”
江楼还是不说话,眼睛在黑夜里晦暗不明,他微仰了下巴盯着凌落,苍白的脸轻轻颤抖,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凌落心一凉,瞬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他不提,自己也不能主动坦白,更何况这种恶毒的事,要如何坦白呢?
又是僵持了好一会儿。窗边月色如水清冽,夜空也是缱绻安闲的,这思绪却随着渐浓的夜色,越发的深了。
凌落在黑暗里缓缓伸出手覆上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变得这么凉了,凌落喉头一窒,差点要将事情交代,江楼却突然大笑一声扑过来抱紧他,那么紧,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他在他耳边轻轻呼气,诱惑颠覆,转而又冷冷地说些什么,夜色又深又沉,凌落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他处在无边的黑暗中,身体渐渐变冷,寒气由内而外地扑出来,凉到透了。
后来已经听不清他在叨叙些什么了,凌落亲了亲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他的头发,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淌到他身上,等了良久,怀里的人终于听得一句,还是那样简短,一如初见时短短的两个字,就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好。
第40章 结局
凌落看了看手表,14时25分。
阿陈给他脱下外套,又将他的手表摘了下来搭在手背上,蹲下身轻轻给他拂去鞋面上的灰,咬着嘴唇默默地看着他走进手术室里。
阿陈是跟着凌落长大的,他知道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用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去面对。
等凌落的身影完全没入手术室里,阿陈盯着缓缓合上的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溢了出来,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是嗓子眼还是哆哆嗦嗦地抽搐不止,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阿陈1米9左右的身高站在手术室门口显得很扎眼,他浑身都在猛烈地颤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到手面上,模样有些可笑。
路过的护士有些好奇的偏头打量他,不知道他怎么这样伤心。
护士看了看手术室,走过来递给阿陈一张纸巾:“别哭了,你的家人会没事的。”
阿陈抬起头看着护士,眼泪还在不停地淌下,眼睛里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亮晶晶的,扎的人心有点疼。
护士有些愣怔,从来没见谁这样哭过,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光明,未来的一辈子都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生不能也死不得,终生不得欢愉。
她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虽然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但是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凌落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眉毛形状非常好看,长,匀称,墨黑,但并不浓郁。
整个人又是带着压迫性的气场,一皱眉就显得很不愉快,手术室里的人便不敢再抬头看他,都噤了言,默不作声地站着。
他们或许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个英俊强大,权势滔天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
他还这么年轻,却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断绝自己的欲望,以后……可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护士走上来要给他脱衣服,凌落移开了身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护士吓的一顿,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凌落低头解开白色衬衣,褪下裤子,缓步走向手术台,面色平静地躺下,轻轻闭了眼,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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