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桂寒灯影 番外篇完本——by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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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本大骂道:“放屁!总舵主何曾说过这种混账话?”
玄真道人虚弱的声音传来:“要说对二公子有偏见的人,那当数韦小宝才是。”
郑克爽点头道:“正是如此!后来我才恍然大悟,韦小宝已投奔清廷,而陈总舵主那般大智大勇武功盖世,自然是清廷的一个大威胁。再者,他也一直痛恨我。所以他诱使我杀陈总舵主,我若成功,那清廷便少了一根肉中刺,反之我若死在陈总舵主手中,那韦小宝便少了根肉中刺。”
胡德愤然道:“用心何其奸险!”
徐天川问道:“你投降满清之事又作何解释?”
郑克爽面露羞愧之色:“我们虽然投降满清,却决不是吴三桂、韦小宝那等汉奸之辈!”
“哼!投降也投了,官位也封了,还敢说这等漂亮话。”
郑克爽道:“郑家是如何投降的?你们不要忘了,我父王曾一而再再而三回绝了清廷的招安!康熙眼见招安无望,派了大炮船只数十艘来攻打台湾。我父王手头有多少兵力各位都很清楚。我们殊死抵抗直至兵将所剩无几、粮草耗尽,我父王拔剑自刎谢了罪……”
郑克爽呜咽了几声,拿袖子抹去流下的泪水。众人见他这等模样,心中发酸,眼眶竟也有些湿润了。
郑克爽继续说道:“尔后我和我大哥二人带领老弱残兵继续对抗朝廷,可是台湾百姓被清廷大炮轰得死伤无数,就算活着的也是无家可归、颠沛流离。我们不忍见百姓再陷入水深火热,才决定投降。投降之后我虽接受了鞑子皇帝赐的官衔,却不愿与鞑子同流合污,于是我拒不上朝理政。所以我虽然是满清皇帝御封的海澄公,却身无职权、一贫如洗,终日以卖字画为生,不愿理朝政,也不愿理会江湖之事。可是天地会始终是为我郑家卖命的好兄弟,我又怎能坐视韦小宝那个小人利用你们呢?”
郑克爽投降满清本是害怕战败,加上贪图清廷官位;“有衔无职”是因康熙既不信他,又觉他无能,不愿让他参与朝政;一贫如洗是因为曾经贪生怕死地把自己爷爷奶奶爹爹妈妈也卖给了韦小宝,欠了几百万两银子。此刻郑克爽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声泪俱下,赢得了天地会众人的钦佩。
林永超抹去眼泪,激动地道:“啥也不说了,二公子,我林永超跟你了!!”他身后玄水堂众人也一同点头:“对,二公子,我们玄水堂都跟你了!”
方大洪点头:“二公子,洪顺堂也跟你了!”
本对郑克爽心存芥蒂的胡德沉默半晌,也开口道:“参太堂愿为二公子效命。”
徐天川急道:“你们这么快便愿跟随他了?”
林永超道:“徐天川,你不要忘了总舵主生前的忠贞!我相信若此刻总舵主泉下有知,定会令我等全部尊奉二公子。”
徐天川看了看玄真道人,又看了看钱老本,面露犹豫之色,须臾后又不愉地抱拳行礼道:“青木堂,尊奉二公子。”
三更时分,康熙睡于乾清宫内。多隆在殿外敲门禀报道:“皇上,韦大人来了。”
韦小宝在这个时候来宫中,康熙猜想定是他遇刺,被派去保护他的侍卫救下带回皇宫。
康熙瓮声道:“嗯。让他进来。”
“奴才遵命。韦爵爷,请。”
康熙掀开被褥,穿着丝质里衣下床,走去牵了韦小宝走向龙床,又拉了他坐下。面朝门外命令道:“你们全都退下。”“奴才遵旨。”
见他面如土色,康熙柔声道:“没事了,朕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
韦小宝目光呆滞,心乱如麻。
康熙揽过他的肩:“小桂子不用怕,小玄子在这儿。”
飘游的思绪一下被“小玄子”三个字带回来,他急急看着康熙,半晌后才握紧他的手,开口道:“小玄子,我不是你的男宠!”
康熙一愣,安慰道:“当然不是。”
韦小宝紧张的神色稍稍缓解,又道:“我只是爱小玄子而已,不管他是皇上还是叫花子,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爱小玄子。我不是男宠,不是的……”
身体倾斜,顺势靠着康熙的身体,像是在寻求一个安慰。
康熙紧抱着他:“小玄子知道,小玄子对你也是一样。”
嘴唇在他的脸上落下,轻轻地用吻覆盖他的额,他的眼睛、鼻子。韦小宝被这轻柔的吻叫醒了,凑上自己的双唇探寻那轻柔的来源。
一向没有对情之一事如此执着的他,此刻太需要小玄子的肯定和安慰,他热切地在康熙口中索取那份温热。唇舌彼此摩擦,他双手攀上了康熙的背,用尽全力越收越紧。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小玄子,他要紧紧箍住,用力地去感受他的一切。
这是个激烈到像是要相拥而死的吻。
衣物一件一件地褪去,康熙一手拥住他的背,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胸膛。距离太近了,韦小宝看不清他的面孔,惊愕的把他推开,直直地盯着他。
“小玄子……”
康熙没有下一步动作,用目光代替了嘴唇,去亲吻他的面颊。两个早已有了欲望的人,竟然就这么四目相对,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韦小宝说出下一句话:“小玄子,我要你……”
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泛酸,康熙分开韦小宝的双腿,俯身而下。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被进入后的痛依然撕心裂肺。
康熙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深极激烈的,巨物与狭道的猛烈冲撞让韦小宝痛得钻心。每到最深地冲击时,韦小宝的嘴总是一张一合,发出低低的声音。康熙紧咬着牙关用力挺进,熟悉的口型他一看便知道是在唤“小玄子”。
在他体内的一阵喷洒,康熙打了一个激灵,俯身靠在韦小宝身上闭目养神。
韦小宝摊在一边的双手,渐渐抬起来,抱住康熙的腰:“小玄子……”
八
顾府。
郑克爽走进大堂,周身散发着春风得意之欢愉,与前些日子的落魄判若两人。顾明秀坐在堂上首席,茶盖扇了扇茶水:“郑兄弟来了。”
郑克爽抱拳做礼到:“见过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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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兄弟,江湖上的事可办妥了么?”
郑克爽抱拳答道:“顾大人,那天地会本是我台湾郑家手下的奴才。如今我郑克爽亲自出马,自然是办得妥妥当当。”
顾明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微笑道:“他们知道韦小宝是男宠后说过什么?”
“自然是个个愤怒不已,义愤填膺,只恨不能将韦小宝他千刀万剐。”郑克爽口气中尽是得意,“现在天地会上下皆听命于我,顾大人尽可放心。”
“呵,郑兄弟办事我自然是大大的放心。”
“不知朝廷那边,消息散开了没有?”
顾明秀斜眼看他,郑克爽蓦地想起自己只是顾明秀手中的棋子,而非平起平坐的伙伴,自知这话问得越了权,便起身陪笑道:“小人失言了,顾大人莫怪。”
“言重了,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顾明秀抬手上下挥了挥,示意让郑克爽坐下,“不瞒你说,本大人从十几年前,皇上还是个小娃娃时起,便开始给宫里的太监公公送重礼。每年三节一寿那更是厚礼不断。尤其是敬事房的公公,收我的礼收得都手软了。从前我只是要他们记下皇上每日宠幸的妃子,再给得宠的妃子送重礼。现如今这妃子们都已不重要,我要让宫里的太监们把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来!”
郑克爽道:“大人真有先见之明!”
顾明秀站起身来,拨起了如意算盘:“太监们传给宫女,宫女们传给侍卫。朝廷百官,哪一个不在皇宫里买通了自己的眼线?太监侍卫宫女人尽皆知,难道还用担心朝野之中无人知晓么?”
郑克爽道:“顾大人的意思是,与其被怀疑‘无中生有’,不如刮起‘空穴来风’?”
“哼,有点儿见识。等皇上和韦小宝的事人尽皆知,皇上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管民间抽不抽鸦片?我们这股风吹得越大,以后油水捞得越多!”
顾、郑二人不再说话,面带兴奋之色看着门外。
这夜韦小宝似是受到惊吓,与康熙纵情后便早早地睡去。梦中他眉头微蹙,睫毛也像蝉翼一般微微颤动。康熙见他这般状况,便在旁替他掖掖被角,握住手安慰几句,别的也都做不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韦小宝睡得沉了,康熙才离开去处理政务。
届时四更多,黑暗的天空渐渐泛出微弱的光亮。
已通传了几个侍卫来御书房面圣,康熙坐等于内。只片刻,那几人便已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放下书卷:“平身。”
几名侍卫站起来,弓着腰:“谢皇上恩典。”
“前夜行刺韦大人的是什么人,你等细细说来。”
“喳。那二人一老一壮。老的看着像是个道士,手拿拂尘,年约五十。另一人大约三十七、八。他二人杀气腾腾,若非皇上圣明,派奴才们暗中保护韦大人,只怕这会儿他们已取了韦大人性命。”
康熙曾听风际中描述过天地会青木堂几人的特征,这会儿一听禀报便知是徐天川与玄真道人。那夜小宝胡乱言语,康熙也猜出定是有人不知如何得知了他和韦小宝的关系。既然这二人一心要杀小桂子,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康熙岂能容他们存活于世?
“你们几个做得好,这里的有些散碎金子你们每人拿一个。” 说完康熙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几个侍卫眼睛放光一眨不眨:这一锭锭的金元宝叫“散碎金子”?
“奴才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点头:“嗯。你们去找宫里的画师,口述那两个贼人的相貌,让他多画一些。朕会增派几人同你们一起手持画像,找到那两个贼厮。杀。”
侍卫们抱拳叩头:“奴才遵旨。”
“你们要秘密执行,不得向官员公开。另外朕给你们提个醒,那两个贼人常在京城南边出没,尤其是杨柳胡同。事情办妥朕自会有赏。记住,只要他们一息尚存,你们就通通处死!”
几个侍卫大骇,连连叩头,决意道:“奴才遵旨!”
侍卫们换上百姓衣装,开始在杨柳胡同附近逗留,暗自留意查找。当天夜晚,到了一更时分,徐天川与玄真道人从外赶回杨柳胡同。突然有股威猛之势逼来,徐天川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几人手拿官刀疾冲向前。徐天川向后退一步,做好迎战之备。待到那几人冲到眼前时,玄真道人用拂尘卷住其中一人的砍刀,用力往右甩去。那人却也反应极快,当即松了紧握刀柄的手,看清玄真道人往哪方用力,那人稳了力道又握住刀柄,往左用力,玄真道人手中的拂尘丝丝散落。
徐天川大惊,双足一点,向上跃起,借助腾起的须臾时间运真气将力气集中在拳掌之中。落地时侧掌成锋,劈向一人的腰际。那人腰上吃痛,手里力气减弱,徐天川顺势抢来了他的官刀,扔向玄真道人:“接着!”
那几人并未胆怯,反而势如拼命,叫嚣着一拥而上。
徐天川与玄真道人见这几人这般气势,当即有几分胆怯。那几人冲到面前,并不急于攻击,而是围成一个圆,将徐天川与玄真道人困于其中。
玄真道人不善用刀,徐天川手无寸铁,二人腹背受敌,渐渐力不从心。
前方一人挥着砍刀劈向玄真道人,徐天川盘腿而去,将那人扫落在地。紧接着左右两方的四人死死围住徐天川,四把官刀同时挥砍过来。玄真道人掌击一人,徐天川踢倒两个。剩下一人却如何也防不住,一把砍刀割向玄真道人的腹部,紧接着就是第二刀第三刀。
徐天川击退那人时,先前倒下的几人也已从伤痛中缓过来,又一窝蜂的冲来。徐天川双拳难敌四手,腰、腹、背皆受了伤。玄真道人更是被一把官刀从腹部穿透,一口鲜血喷出。
徐天川见状大怒:“我与你们并无仇怨,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其中一人冷哼道:“不杀了你们,我们就得死!要怪只怪你愚蠢,偏去刺杀皇上最宠爱的韦爵爷!”
届时洪顺堂堂主方大洪与钱老本闻得打斗之声,本想出来一探究竟,一出杨柳胡同便见到玄真道人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徐天川一人负伤御敌。
方大洪与钱老本二人即刻上去帮忙,合三人之力渐渐击退那几个奉命来杀徐天川与玄真道人的侍卫。
方大洪与钱老本二人搀扶玄真道人,徐天川忍着伤,吃力地跟在后面,几人一起进了大堂。
玄真道人受伤太重,昏迷不醒。徐天川亦是面色苍白,有气无力。方大洪问道:“方才那是哪路人马?”
徐天川喘匀了气,答道:“韦小宝那个狗杂种,让……让鞑子皇帝……派人……杀……杀我们…… ”说完便闭上眼睛,晕厥了过去。
方大洪道:“此刻为他二人疗伤才是最要紧的。”
钱老本点点头,帮着方大洪把二人抬到床上去。方大洪替二人把完脉搏后,摇头道:“徐天川虽伤重,却还有一线生机。至于玄真道人,他,已经归西了。”
方大洪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钱老本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韦小宝,我们天地会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九
天际微亮,案前烛火被侍夜的宫女撤下。韦小宝翻身,这么大的一张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小玄子总是等他睡了之后便起身去处理他的国家大事,这样添柴加火地熬着他自己,又让韦小宝怎么能睡得安心?
此时还不到上朝的时辰,韦小宝却已经穿好了朝服,去了太和殿。
康熙走下龙椅,来到他身边,饶有趣味地说:“韦大人几时这么勤着朝堂的事了?这么早,也不多休息一会。”
韦小宝挑了挑眉毛,又弓腰作礼:“回皇上,奴才有个习惯,上床歇息的时候是谁陪着奴才,何时醒了看不见那个人奴才就会睡不下去了。偏偏最近陪奴才上床的人啊,总是喜欢趁奴才睡了离开奴才。皇上您说奴才是不是该换个人睡了?”
康熙会心一笑。
昨夜除了天地会的事之外,还有几件政务让他头疼不已。一直以来,能让他在这种“头疼”之余还能感觉到喜悦的,只有小桂子一人而已。这种喜悦对他来说,是可以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奢侈,他希望可以将之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好了,不过是福建有些天灾,等下上朝时你就知道了。现在时辰还早,朕还有些奏折要赶在上朝前阅完。”
康熙坐回龙椅,熬得通红的双眼仍看着那一摞奏本。韦小宝没个站相地靠在一边,双眼微闭,只觉得呆在小玄子身边无比安心,不由得睡意沉沉起来。
“还是小玄子身边好啊……”韦小宝借着睡意含糊不清的说着一句。
康熙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桂子,朕真的很需要你啊。
“小桂子会在小玄子身边多久呢?”
韦小宝似乎是被摸得舒服了,不由得顺势蹭了蹭他的掌心。
康熙不知他是否没听见自己刚才的问题,见他没了声音,也不再说话。
“会很久很久的,久到我老得走不动,想离开还要小玄子派人抬走……”
是了,他的小桂子总是能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康熙几乎占去了韦小宝几乎全部的生活。宫里有专门为他准备的各类用品,膳食也有他爱吃的食物。这样一点一点的侵占,韦小宝是知道的,也想给自己留一些时间。可是小玄子有时眉头紧锁地与他商量国家大事,有时抱着他表现得那么深情,有时用膳时出其不意地上出他最爱的菜肴。总之每时每刻他都能感觉得到,他的皇帝主子,他的小玄子,都是那么地需要他。于是渐渐地韦小宝也就心安理得起来,毕竟,他能在犯了那么多砍头大罪以后和小玄子这么相处着,是以前只会在梦里出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