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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桂寒灯影 番外篇完本——by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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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宫外的事也是要去管一管的。韦小宝托了人多方时时帮他打探他府里的事,每次外面带回来的消息都让他放心。
这一天多隆有公差外出,他便一早托了多隆去府里看一看。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
黄昏时分康熙在御花园射箭,每射中把心韦小宝都要发挥一下他那惊世骇俗的马屁功夫。
用完晚膳康熙留在了御书房,韦小宝自然是在一旁陪着。小玄子看的那些圣贤书,他可是一个字也不懂,坐在旁边也不敢打扰康熙,便无聊地做起一些小动作。
康熙不时向他瞥去,见他那一副沉闷模样略有不忍,便想着让他先出去透透气。
韦小宝正求之不得,谢了恩转了身,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韦小宝脑中的一个念头闪过,急忙折回,护在康熙身前。康熙见他如此,知他在担心自己被行刺,便扶了他一把,宽慰道:“没事的,你且站在朕的身边。”
两个人都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动静,依稀从中听到了建宁的声音,一时间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启禀皇上,建宁公主求见。
韦小宝站在一旁,康熙正襟危坐道:“让公主进来。”
下一刻建宁破门而入,康熙几乎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女人是建宁。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血迹,身上的衣裳也开了几处口子。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寒意,死死盯着康熙。
“建宁,发生了什么事吗?”韦小宝先康熙一步问道。
建宁径直走到康熙面前,倔强地仰着脸,瞪得滚圆的美目中流出一行眼泪。
“皇上,我不敢求你念在我曾经是你妹妹,我也不敢求你念在小宝曾经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我只想问皇上一声,我们做错了什么?我女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赶尽杀绝?”建宁问完崩溃般瘫软下去,哭声震天。
康熙闻言,心中大惊。面对建宁的质问他一时也无言以对,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挑唆。近日来山西匪患,福建水灾和内务府的贪墨案花去了他大半心思,竟被人趁机钻了空子。
韦小宝更是面如土色,拉过建宁问:“你说谁死了?双双呢,虎头呢?老子的儿子女儿都在哪里?”
康熙走到建宁身边:“不是朕,朕一定查出是谁。”
建宁哭言:“你少装蒜了,你一直留小宝在宫里,杀天地会的人,杀我们七个,为的是什么你自己有数!可怜我的双双……她还那么小……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连荃姐姐和双儿也抵挡不得,除了你还会有谁?”
康熙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韦小宝,见他正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建宁你听朕说,朕与你尚有兄妹之情,怎么会可能痛下杀手?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
建宁泣不成声,却拼命摇头。
韦小宝本是极其痛苦,却又不愿意相信,满腹疑惑中听得康熙此言,被点醒般地呢喃道:“对,皇上对建宁有兄妹之情。所以只有建宁还能活着,是不是?”
康熙听到他的话,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小桂子,事情不是那样的,朕会派人彻查。”
韦小宝任他握着没有动弹。他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几乎是任人宰割而没有还击之力,到现在为止,已是彻底孤立无援。
他得冷静,他猛然间想到什么,反握住康熙的手:“你杀了天地会的人?那次侍卫救我之后,你就杀了他们?”
康熙咬了咬牙,对于这件事他没有想过否认。原本预备在小桂子发现的时候就坦言告诉他,不要再想着天地会,世上没有了天地会。
但此时此刻,偏偏是最坏的时机。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韦小宝就在他的沉默中领悟到了答案。

康熙屏退左右,在上书房中独自坐着。他将建宁幽禁于一处偏僻的宫殿,命人看守着。他没有急于去找韦小宝和建宁说明自己如何不知情,这样查无实证,怕是说了也于事无补。况且自从韦小宝回朝以来,他的种种放任,似乎有些太过了,以至于朝野上下都能看出他韦小宝是多么的圣眷正浓炙手可热。作为一国之君,这样不加掩饰,是他的疏忽,不怪的别有用心的人这么容易就有机可乘。
独自用了晚膳他便去了寝殿,扫视一圈之后,脱口便问:“韦大人呢?”
一旁侍候的小太监上前两步:“回皇上,韦大人他命了几个奴才把他的东西搬走。奴才们难辨圣意,既不敢阻拦也不敢应承。所以韦大人他自己把东西都搬了去。”
康熙仔细环视,竟觉得寝殿一时空了不少地方出来。原来前些日子与韦小宝有关的一切竟占去他那么多的空间。
康熙冷清清地问:“他搬去哪里了?”
“回皇上,韦大人去找了多总管,其余的奴才也不清楚。”
康熙着人去传韦小宝问话。他想着,建宁是眼见着亲生女儿死于非命,她自己大概也是九死一生才能来到皇宫。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百口莫辩,但是小桂子不尽然会完全相信。他如果想从建宁口中问出什么蛛丝马迹,目前看来,只有透过小桂子才能问得出。
然而这次韦小宝竟然谎称疾患不敢面圣。
康熙又三番两次差人宣见,竟都无功而返。韦小宝大有一股豁出去要与他断绝关系的架势。
建宁全身发软,被两个小太监架着去了那座几乎长了荒草的偏殿。
能被圣上发落到这里来的“主子”,大抵不是什么要紧的主子。所以她建宁,在这里,大约也不再是公主。
她身上满是血腥味的衣衫没有人来替她更换,散落的发髻更不会有人细心梳理。一身的邋遢衬得她原本艳丽的脸庞憔悴不堪,眼中血红的颜色显得苍凉悲怆。
几个太监说了一些冷言冷语的话,便关上了大门。
建宁一瞬间几乎想到了死,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要死?她的女儿和六个姐妹尚且尸骨未寒,那个本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她想通了,她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赌气,那样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应该活着。
韦小宝毕竟在皇宫很是吃得开,皇上又没有明令禁止他不许探视建宁,所以在皇上忙于政务时,一番打点,他便急匆匆赶来。
眼前的女人正专心地吃着手里干巴巴的馒头,听闻有人来,便抬头看了他一眼。
殿门再次合上,韦小宝三步并两步跑向建宁,扶了她在一把旧藤椅上坐下。
“建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建宁张开干裂的嘴唇,咽下口中的馒头,看向韦小宝回答:“双双死了,虎头和铜锤也死了……”
韦小宝忍着情绪,红着眼眶继续追问:“是谁做的?”
“那些人杀了门丁闯进我们府内,不由分说地就向我们挥刀。我们拼尽全力地只想护住几个孩子,可是那些人杀红了眼,血流得满屋都是啊……呜……后来,沐剑屏死了,方怡死了,双儿也死了……最后连荃姐姐都被砍死了……”
建宁拉着韦小宝的衣襟,拉近了些距离继续说道:“你去问一问皇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韦小宝不与她辩争,他看看建宁的头顶上的几缕白发,她的话像是在他耳边炸起许多门神武大炮,轰得他五脏六腑都天翻地覆。
“他们的尸身呢?”
建宁忽的苦笑,“你的小玄子,赏了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我的双双……连灰都不剩了……”
韦小宝蹲坐在她面前,“我们不能这就断定是皇上。”
建宁蓦地抬起头。
韦小宝预料到她的反应,双手捻了一缕她的头发,继续说道,“不管是谁,被老子查出来,总会让他给老子的老婆孩子陪葬!但是也许老子以前得罪的人呢?”
“你根本就不敢相信是他!”建宁猛然提高声音,像被烫了似的一把推开韦小宝,“你宁肯相信是我疯了,是我被仇恨搅得没了心智,胡言乱语,也不肯去面对这个简单的现实!”
“……”
建宁从藤椅上站起,她的鞋袜不知何时已除了去,赤着脚便想往殿外跑。不远处的侍卫大惊,深怕放韦大人进来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便齐齐过来又把建宁架了回去。自然韦小宝也不能再留在这里。
韦小宝心烦意乱,他只能先去多隆那里暂住。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日子以来明明日夜与皇上在一起,说句厚脸皮的,简直是好得蜜里调油。如果皇上在这段时间内动手杀了他家人,他怎么也不该一无所知才对。可他也会想着家中灭口惨相,无论如何现在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个人。
这一夜,怕是没有人能够睡得安稳。
康熙独自睡在寝殿。梦中他本与他的小桂子跃上屋顶,坐于金銮之上,亲密无间地说着他们的少年得意。
正是温馨时,他却像是一脚踩空,将要跌落下去。
床上的康熙腿脚猛然抽搐,醒了过来,天色未明。
康熙脑中一阵晕眩,歇了片刻,便强行坐起。无论如何,国不可一日无君。
金銮殿内,当值的太监通传到:“皇上,建宁公主在吵着,要见皇上。”
康熙放下奏折,“准。”
太监告退时又被康熙叫住,“去宣韦大人。就说朕与建宁在金銮殿等他。
“奴才遵旨。”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建宁已略作梳妆,干干净净地进了金銮殿。
“民女韦氏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免了其礼,“建宁,对于你韦家一案,你可想到有何疑点?”
建宁神色较上次温和了不少:“在事情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说它了好吗?皇上,建宁有事相求。”
康熙一怔,随即回道:“你说便是。”
“请皇上赦免我惊驾之罪,准我离宫去。”
建宁见康熙只剩半盏冰凉的茶水,默默上前,熟门熟路倒掉陈汁,又拿来茶叶添了热水端到康熙面前。
“皇上,这也许是建宁最后为你做的一点事情。我在这皇宫里一刻也是煎熬,请皇上准许建宁离开皇宫,建宁在宫外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做完。”
康熙看了一眼这杯芳香萦绕的热茶,并不说话。
门外传来通报,韦小宝来了。
康熙端起茶来,对着建宁温柔一笑:“建宁,幼时母后叮嘱过一次朕的胃不能喝凉水,你便到现在仍记着。”
韦小宝眼见康熙的嘴唇碰到茶杯,大惊之下竟然扑向龙椅,一掌把茶杯拍碎在地,滚热的茶汁洒落一地,茶香一时溢满四周。

☆、10-15
十一
殿门外的侍卫闻声而入,康熙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瓷杯,斥了一声:“只是公主失手打翻了一杯茶,不必如此。”
康熙显然是想息事宁人。建宁的动机已被看穿,无论如何眼下都不再有机会去做那件事,那么无论怎样分析,对她来说,暂时顺着康熙的说辞都是最有利的。
更深露重,门外的寒意席卷入内。
“你们且退下,关上殿门。没有朕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一时只听得见韦小宝与建宁二人粗重急促的呼吸。
“你还要救他?”
韦小宝看了一眼建宁,又移开视线。
“你还敢救他?是他!”建宁直视眼前人,向他控诉般说着,“我们在扬州好好的,是他把你抓回京城的,天天把你留在皇宫……阿珂因为你和他的丑事气得病了你知道吗?”
韦小宝心中生起了内疚。实上在回京之前,那人人羡慕的艳福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那么具有吸引力了。他一直都很自私,自私地不去考虑这样的冷淡会给他那几个风华正茂的老婆带来什么样的落差。
“你和他,你们都不在乎我们七个心里是什么滋味……好,我们可以忍气吞声,我们不来打搅你们,反正有几个孩子陪着,我们知足就是了。”
“……”
建宁朝康熙走去,很是大逆不道的指着他:“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肯放过我们!”
“……”
“那些人口口声声说是杀叛党剿余孽,最后‘奉命’留下我这个‘公主’……可是我早就不是公主了不是吗?从他知道我身世起,他就下旨把我嫁给一个乌龟王八蛋,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
“他真的够狠……他笃定我一个人掀不了风浪,就让我这个不该活着的孽种,慢慢地用没有尽头的痛苦去偿还他们皇家受过的耻辱,对吗?”
康熙看着烛火正若明若灭。建宁的话,他听明白了,却又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情绪。就算除去那蒙受嫁祸的事情之外,把她远嫁云南和带小桂子回宫,也的确是他所为。她的恨意,竟有几分他应该承受。
他从御座处缓步而下,他怎么会不知道言语的辩解是多么苍白无力,可精明如他,竟也别无他法。
“建宁,你认定韦家灭门是我做的,所以想来杀我。可若不是我,那真凶留你一命的目的,或许正在于此。”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建宁的肩上。
“不过是借刀杀人这种简单的戏码,你竟会看不穿吗?”
康熙与韦小宝心中怆然,建宁猛地扑向了韦小宝。韦小宝心下骇然,只须臾之间,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已到建宁手中。
这一下太过突然,建宁朝康熙挥了一下子,他已来不及躲闪。韦小宝却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便推了康熙一把,于是她本对准脖子下的手,就在他的大臂处留了一道血口子。
韦小宝想夺下匕首,又怕声响太大又像刚才那样被侍卫发现,到时建宁必死无疑。于是他压低了声音吼道:“你皇帝哥哥不无道理,你这样会被人利用的,快别犯傻了!”
建宁已是完全蒙了心智,“是不是他动的手又如何?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在扬州过着团圆的生活……双双也不会死!杀了他一点也不冤枉!”
二人你争我夺之间,本是冷眼相看的康熙一改他的隐忍,对她怒道:“你不要发疯了!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放下匕首,朕留你性命。你毕竟曾是大清公主,如果现在朕叫侍卫进来,你想想你会死得多难看。”
康熙看到了她微微变化的神色,一字一顿:“衣不蔽体,碎尸万段。”
他将这么残酷的话说得面不改色。
建宁一直以来并不十分了解他,即使是年幼时二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她也无法理解她的皇帝哥哥为什么能对他自己那么严苛。那时每每见他劳累的模样,她都会提出能想到的方法让他去放松,却总是被一句“朕不可如此。”给应对回去。
后来长大她渐渐懂得了他们的差距是天与地一般的距离,她可以是无忧无虑的公主,他只能疲于权术,因为他是皇帝。
再后来他们似乎爱上了同一个人,她嫁给了那个人,而他竟可以用他的至高权力去占有那个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自此在她心中,那记忆中模糊了的兄妹情,泯灭在她的寂寞、她的丧女之痛和她无尽的憎恨中。
此时此刻的康熙早已不再是她的皇帝哥哥,她既然来了,就没有为自己留什么全身而退的后路。她还能怎么做?进不得,退不得。
她想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可是无论她怎样的不甘,也不可能再失而复得。她看着本该和她一起分担这份仇恨的人,却这样奋不顾身地要保护那个人。这样的景象几乎令她恶心,恶心得生不如死。
建宁忽然浅笑了一下,握着短刀的手高高举起,刀尖指的方向不再是康熙。
韦小宝立刻知道她意欲何为,“建宁!不要做傻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永远都只需要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而已,没有预料到的,又从何阻止?
建宁站立不住,韦小宝伸出手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宝……我想去见我们的双双……”
韦小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建宁的血汩汩渗出,把冰凉清净的大理石地面染出一片红色。她的嘴仍张着,喉喽哽咽着不知还想说什么,也是终究说不出来,只有她的身体在一阵阵地抽搐。
韦小宝很不懂事,他应该知道即使有不得入内的圣喻,侍卫们听到大的动静也还是会进来的。他不该由着自己哭得这么旁若无人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的耳朵里一阵嘈杂的声音,眼睛被满满的眼泪遮挡着,使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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