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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夫夫 番外篇完本——by春风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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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爷!王征的命数已尽,您是望他以王征的名义死呢?还是以余丛一的身份活呢?”
“我——”
郑峪翔心里即使激起了所有最粗爆的脏话却也一个字都骂不出口,因为他无法回答余忠的问题。
变成余丛一的王征不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吗?不然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即然这样那他到底在计较什么?可他又不能不计较,他太清楚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就像当年的王征对他,那也是因为他们成了兄弟。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余忠像是故意在等他平复情绪后才说:“郑爷,以您说的状况恐怕不是平常的阳气失衡,恐怕您带老爷回家也解不了。阳气积滞过盛最坏的结果是三魂破散,阴阳相克,若是有足够的阴气平衡他体内的阳气倒是可以一试。不过阴气得是纯粹的阴气,您知道阴气一般都和怨气尸气的混在一起,那些会影响人的心智和身体,除非是体质至极的人身上积攒的阴气,一时您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不过您不必担心,老爷的三魂有余家的灵脉相护必定不会破散,不过可能吃些苦头,隔个几年慢慢就养回来了,您不管也——”
郑峪翔直接挂了电话,余忠的话已经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他正好就是那个一时找不到的合适的人,可肉体凡胎,他没有余丛一的神兽体质体内侵入过多的阴气是会死的。
郑二爷怕过死吗?大概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没怕过,可是现在他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他守了二十年的人换了个身份回来对他若隐若现的暧昧,舍不得他那颗早不在自己身上的心。
“我若死了,变成恶鬼也会回来找你!”郑峪翔锁上卧室的门,趴到床边勾了勾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大方露出来的胸口,隔了一会儿他找了胶布把房间里所有的缝都贴起来,拉起窗帘就只剩一片混沌不清的光。
郑峪翔没有太高明的技能,余家书房里的书大多他都看不懂,他学的多数是那些民间不正统的‘邪门歪道’,现在他只能凭他的理论和邪道自创了一套阴阳平衡的办法。
阳气和阴气实际上无处不在,但很难达到绝对的平衡状态,一般都总是一高一低,比如白天阳气较盛,夜晚阴气较盛,但是相互交替的过程中又有一相对的平衡。要抑制余丛一体内过盛的阳气首先就得有足够的阴气,才能达到阴阳相互制衡。然而阴气或阳气都不会平白无故地聚集在一起,所以要在这人来往复的大都市里聚集阴气他就得成为那个‘缘故’。
简而言之,就是他要让自己变得和余丛一一样,让体内的阴阳失衡,形成阴气过盛的结果。
郑峪翔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首先他在房间的四个角各点了一支蜡烛,然后把所有能招阴气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在床上,然后用朱砂在床单上画了一个铺满床的太极。然后脱了上衣,拿小刀在指尖割了一条小口,用血涂花了他胸口符文,阳魄阴魂,他没了七魄,身上的阳气几乎全来自与余丛一共享的七魄,要阴盛当然要先抑阳。接着他在床头点了三柱香后爬上床,用刀在余丛一的指头划了一条口,然后牵了一条沾过酒精的棉线拴在伤口处,另一头拴在了他自己的指头,之前划过的伤口捏一下就有血冒出来,再与余丛一各占太极的一阴一阳,最后用他自己的血在胸腹上写了六个大字。
十方诸鬼之墓。
和牌位不一样,墓是阴魂的归处。不肖片刻屋里的光线倏地暗下来,混沌不清的光线也消失不见,完全看不出来现在外面才是刚天亮。郑峪翔打坐般地闭着眼睛,他感觉浑身开始发冷,那种感官只剩下又黑又冷的麻木再次向他袭来,可却远远更甚,仿佛沉进了冰封的湖底,冷得发抖,窒息得难受,连意识都开始模糊,只他觉在不断的下沉,如同要这样一直沉进地狱里。
“翔子,翔子。”
他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从湖面透下来的光线里勾出一个逆光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是却贪念那手的温暖。他紧紧地反握上去,想要逃离地狱一般他拼命地往上游,他想靠那人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终于搂住了那人的脖子,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张熟悉至极的脸他觉得好像他们遥不可及,又似乎触手可得,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他用尽全力地张开嘴终于找回了呼吸,幸喜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王征。”
“翔子?”
“我想你!”郑峪翔不由地说了这一句,顷刻间他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个欲望被无限地放大,盯着眼前他迷恋了20年的人,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朝着那人的嘴吻过去,动作粗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急躁,他压抑了20年的感情一涌而出。
他急切地啃着他的脖子,吻过他的胸膛,嘴里不断地喊他的名字。
“王征,王征!”
“翔子,你等等!”
感觉到制止着他的动作,他不由分说地镇压回去,嘴角绽开他从来不曾表露却深刻于心的诡笑,他捏着不知如何躺在他身下的人的下巴说:“等什么?我都等了20年,再等你去上几个女人?”
身下的人瞪着眼没有回应,他干脆地用手后住那双他不想看的眼睛,另一只手缓缓地抚着胸膛往下移,直到握住了某住。
“说说,你这里是不是已经弄脏了?明明是属于我的,谁让你随便用了?我给你洗洗。”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没臊没羞的话,径直地往下到了身下人的腿间,双手捧起来。
“翔子,你别!”
“闭嘴,给我躺着!”
他一掌把撑起来的人摁了回去,然后含了进去,直接完全感受到了足够的尺寸,他的唇舌缓缓往后移去,他不容反抗地把那双长腿压下去,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可描述,最后终于挺身进去,长腿环在他腰上,他伏在那人身上。
“说你欠|干!”
“干你大爷!你轻点!疼!嗯——”
“不疼怎么能让你记住谁在干你,从16岁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把你关起天天把你干到哭!爽吗?快叫给我听听!”
“郑峪翔,你他妈平时到底看了些什么片!叫你大爷!爽!爽!爽!爽死你!”
“可不是,我爽死了!我他妈看着你睡了一个又一个不知道有多爽!我他妈那天在楼下的公园里等了你一个晚上!我他妈回去只能看到你的墓碑,你说爽不爽!”
“翔子?”
“王征,你怎么这么混蛋?说做一辈子兄弟我都认了,你他妈倒是好好活着啊!把自己弄死了,你知道我在你的墓前最想做什么吗?我他妈想一头撞死在你的相片上!”
郑峪翔挺身顶到了最深处直接泄出来,他俯身撑着双手直视着身下的人,望了半天最后喃喃地说了一句,“老子日死你!”
余丛一这会儿是真的没词了,他真不知道郑峪翔在床上跟换了个人格似的,上回那个温柔又热情的人去哪儿了?
“小余?”郑峪翔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终于再次把焦距定住时他倏地愣懵了。他身上的寒冷和他压着的人身上的躁热都平稳到常人的体温,相互贴着的地方有些粘腻的液体和涔涔的汗渍,某处还不可言说的镶嵌在一起。
余丛一抽开与他四目相对的视线,眉头一竖,骂道:“郑峪翔,给老子滚开!”
郑峪翔瞬间收起他的茫然,流氓附体地说:“你还夹着我,叫我怎么滚?”
“你!”余丛一第一次在床上觉得别人无耻,他忍无可忍地将人掀开,某个地方连在一起他实在没办法好好说话。看到郑峪翔落在床的另一头,他坐起来垂着头抹了一把脸背对着郑峪翔说:“翔子,对不起。”
郑峪翔发现床头柜上的烟,他靠过去借墙角的蜡烛点起来,深吸了一口回:“你没有对不起我,毕竟当年你只承诺了做兄弟,擅自越界的人是我。”
“翔子!”余丛一听出郑峪翔话里的自咎,忙回过头去,却看到那人靠着床头毫不遮掩的对着他,微斜着眼角仿佛有勾一样望着他,下巴清晰的轮廓和修长的手指靠在一起,烟头一明一暗,终于放下来时朝他舔了下嘴唇再吐出一口烟,他下面半软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直起来。
“那我现在承诺你,我不想你跟做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有很多要解释一下的,但是我忘了~
好像想起来了,这回真的完了,下章开始新副本! 还有就是~ 郑半仙那什么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他吸收了过多的怨气,受了影响。怨气能放大人性的邪恶面,前面有写到过~
第45章 日常一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郑峪翔的脸被烛光映出一个不太清晰的黑白脸,他挑起眼梢把烟摁灭在床头坐直起来,视线始终离不开余丛一的脸, 不确定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不跟你做兄弟,也做不成兄弟了!”
“小余?”
郑峪翔动了半天的唇最终只叫出一个名字, 叫得名字的主人开始忐忑,像只屁股上有尾巴的生物爬到他面前, 若是再汪一声就完全与犬科没了区别。
“王征?”
两人对了半天眼结果郑峪翔又叫了一个名字, 余丛一陷在他那看不懂的眼神当中已经从忐忑变成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分不清你是谁。”
郑峪翔眯着眼,肃清他眼中长年累月扒了皮看人的锐利,像是被某个解不出的数学题难住的小学生。余丛一看过去,他家翔子那惹人怜爱迷人模样实在杀伤力太大,乐开了花的胸膛里喷出一腔无处收拾的柔情。他捏着郑峪翔伸在他身旁的脚用力一拖, 床头的人就被他拖到床上平躺着, 他老虎扑食样地扑上去趴在人身上, 声情并茂地表白。
“我不是王征,也不是余丛一, 我是只为了你从黄泉爬回来的小余, 你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全部理由!”
郑峪翔僵得像具躺在解剖桌上的尸体, 余丛一给自己灌了一桶蜜,再透过嘴给他尝着一点一点的甜头,他不是不信,只是过去王征也对他说了无数仿佛情话的对白, 可是终究也只是像。喉咙里的话上上下下了半天他只问出一句:“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这意思!我早说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再直接点,你爱我吗?像老三爱王爷那样?”
“应该是吧!我下边有反应了!”
郑峪翔往余丛一的下边看去,果然有反应,他勾腿圈住余丛一直接滚了一个圈,然后就成了余丛一整个人被他锁在身下的姿势。
“你的爱是用这玩意衡量的?”郑峪翔对那‘玩意’斜眼。
“难道不是?”
对余丛一这认真得不行的态度郑峪翔无语又无奈地循循善诱,“那你说说,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翔子?”余丛一有点拿不准,觉得这是他家翔子决定要不要他的考题,他认真地回想了一番他对于爱情的定义,结果发现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完全地抛弃了这玩意,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好像也正而八经地谈过一次,可那女孩不过是利用他,利用完了就甩了,他还难过了好一阵。那是爱情?他现在想想总感觉有点儿戏,比起他对兄弟的感情来完全九牛一毛。
就感情来讲他心里分量最重的是兄弟,兄弟几人中和他最亲近的是郑峪翔,在他心里占着绝对的位置,所以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一脸笃定地说:“我像兄弟一样可以为你拼命,又像对女人一样想睡你,这就是爱情!”
郑峪翔不禁地怔住,过了片刻勾起的唇角往下落了几分,几乎吻上去地把声音压成只到嘴边的舌音说:“胡说八道!爱情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就像你是我的心脏一样,掌管我的心跳,掌管我的生死。”
情话大比拼败下阵来的余老爷感觉脸有点热,可是身上的人冷不防地把唇贴到了他嘴边,继续说:“既然你不会说,不如做吧!”
于是,拿着一张不知道密码的卡,无处可去的黄小仙在门口坐了半天,郑峪翔拿着钥匙出门时被他吓了一跳。
郑峪翔实在是四肢百骸都被满足过了,可以说是误打正着,结果好得有些过分,他可以保证开始他绝对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阴阳调和。不过这也碍不着他美,这会儿见黄小仙坐门边打瞌睡他也觉得格外顺眼,只是把门一关不给黄小仙往里窥的机会,带着笑问:“你是没去还是回来?”
“郑大爷!你没给我说密码!”黄小仙郁闷得左眼都快越过鼻梁去找右眼了,控诉道,“我敲了半天门你们都不回个声,结果我去打了三局游戏回来,你们还不给开门!”
郑峪翔给了黄小仙的脑门一掌,接回了黄小仙手里的卡说:“笨蛋,不用密码!算了,现在不急,我去还钥匙,去吗?”
黄小仙感觉他好像错过了一大笔财产,盯着郑峪翔的背影,等人走下楼梯他才匆匆地追上去问:“郑爷,你的卡真不用密码啊?”
“不然?”郑峪翔手里甩着钥匙,嘴里吹着小调,脚步都和着旋律地走出楼梯,然后就见贺江站在路边,还是上回碰到他的那个位置,连朝向都一样。
“贺江!”郑峪翔见了谁都掩饰不住他的喜庆,贺江看到他疑惑地抹了抹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郑峪翔终于收起他快要掀上天的嘴角,摆了个头就岔开这个话题,正色地对贺江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哥,我决定跟鬼叔他们一起走,我要加入食人鬼猎人。”
对贺江的决绝笃定郑峪翔丝毫没有感到惊讶,甚至在鬼叔出现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贺江的打算,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忧这不过才十多岁的少年,像极了他三弟那个时候,仿佛独自能挑战全世界一般地不肯回头。他相信贺江不是一时冲动,将来也不会为此刻的决定后悔,只是多年后的某天回想起来总会忍不住想自己怎么走了这样一条绝情孤寂的路。
“哥,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既然我选择了拿刀,我就会对它负责,之前我确定只是心怀仇恨,可是洪煦他——他让我明白食人鬼也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没有杀过人,甚至对自己也一无所知,没心没肺地向人靠近。”
“我相信你。”郑峪翔的手搭在贺江肩上拍了拍,他觉得这个少年真的是一夜长大。
仇恨不能成为支持活下去的理由,那样太难也太危险。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洪煦,不过结果都差不多,不是被杀也会饿死!”
“贺江!”郑峪翔开了口发觉其实什么安慰都显得多余。
“李,李学璋他,在洪煦刚觉醒的时候就开始对他催眠,洪煦不记得自己是食人鬼,更不记得自己吃过人肉,那时因为他爸的死催眠失效,他才突然全想起来。其实他,是个特别单纯的人,我英语不好作业不会做,他为了教我每天提前20分钟到教室,结果全是他帮我写的,为了不被老师发现还特意模仿我的笔迹,每天都不忘给我带早饭,还——”
郑峪翔落在贺江肩上的手用力一拽,贺江扑在他肩膀上,少年的身体比看起来还要瘦。他拍着贺江的背什么也没说,只是最终贺江没有如他所愿哭一场,埋着头冷静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难得地对他笑着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决然地走了。
“这孩子将来一定能干大事!”黄小仙见贺江走远,赞叹地说。
“为什么?”
“不会笑啊!”
对黄小仙的总结郑峪翔不置可否,他相信贺江能在他自己选择的路上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于是对话终结,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去洪珂琛家。
车上,郑峪翔打电话找人帮他在最近的地方弄辆车,对方推荐了半个地球的车他都不满意,最后以一句‘我家小余老爷看不上结尾’。
“郑爷,你和余老爷是不是认识挺久了的?”黄小仙闲得无聊开始八卦。
郑峪翔像是被难到似的蹙着眉说:“不久,才半个月不到而已,发展得好像有点超速了。”
然后拒绝再回答黄小仙问题的郑半仙闭目养神养出一嘴角的笑来,回味着他峰回路转,超了第三宇宙速度的爱情。
洪珂琛家这是他们来第二次,黄小仙敲开了门发现屋里有警察,立即神经紧张起来,要是郑峪翔在这里被警察认出来余老爷能直接把他的魂撕了。不过郑峪翔倒是不在意地意示他进屋,抹过他的背头面面俱到地对屋里的人问好,跟走亲戚似的。屋里的警察对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在他们进屋隔了没多久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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