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完本——by张毓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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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洛飞鸟坐在自己房间里调息,却被一个意外的人敲开了门。
“所以说,送药这种事,明明有人可以做,为什么还要以堂堂宗主亲自来?”洛飞鸟照例是相当装不屑地半倚在门框上,冷冷看着岑清酒,“我很怀疑你居心不轨。”他到现在还在对那诡异的一吻表示耿耿于怀。
“嘁。”觉得这是个笑话一般,岑清酒不屑地一笑,把药碗塞进了洛飞鸟怀里,转身就走。
意料之外的冷淡令洛飞鸟相当惊奇,一口把苦的要死的药喝下去,转身进了屋掩门。靠着门站了半天,竟再没听见来自岑清酒的敲门声,内心竟烦躁了起来。
仿佛是他岑清酒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咒一般,自己竟还时时刻刻在意起了他的态度。已经习惯了他同自己吵嘴,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吵死了;可突然变成自己的独角戏时,自己说话再不回应时,忽然又觉得更加烦躁了。
忽然想起了那天那一吻的味道,不像开玩笑的,是苦的,像那一天更比一天苦的药一样,是苦的。
想这么多,反倒使自己更加心乱如麻。洛飞鸟再受不住,灭了烛灯,睡了。
罢了,离他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人看但仍是为这么晚更新表示沮丧...
第27章 断剑
谁人年少不风流?
他俩也是去“见过世面”的。
那个盲女琴师,却紧紧牵了他的心。
可是,那几年的天下,仍不太平。
洛飞鸟在自己院内松松爽爽伸了个懒腰。
虽是秋日,南山派内却一派春光大好一般。这里群山环绕的暖气候,使这里的秋天总是比旁的地方来的晚些。
这日,晴光大好,没了前段时间秋老虎的热气,却也没有像冬天那样那么冷下来。好不容易有个闲时,他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岑清酒以他药还有一日的量没喝完,不信他自己回去还能乖乖喝了为理由,强行将他留在这里。这个宗主自己回来了,就去开了个大集会,说是要商讨什么要事了。别人宗门的事,纵然再亲也没资格去管,便留了洛飞鸟一个人在这儿闲着。
不是他不愿在这南山派好好转转,而是这里什么都转遍了,有什么乐趣。
他忽然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同岑清酒一道走了这么几日,竟忘了问了!笨得不行!
他的剑呢?!洛飞鸟从不喜欢舞剑,学是学得蛮好,却无论也不觉得这能比弓箭帅上几分。这些小心思全是看来的话本上来的,一直喜欢一个侠士,就是用得一手好弓箭。
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剑自然不上心。偶尔近战用用,其他时候就只是当个交通工具。如今自己又不同人打架,又没法子御剑,自然是忘了这一茬。
量岑清酒也没什么好说的,算算时间,这集会差不多该结束了。随手拉了个弟子,问他在何处。打听来,说是在岑清决的书房。
一路往那边走,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岑清酒,倒是省去了他那么远的路。
“吃多了出来散步啊?”岑清酒先冲他打了个招呼,笑得好看,嘴却一如既往得欠揍。洛飞鸟强忍着讽回去的欲望,问他:“岑清酒,我剑?”伸了个手朝他讨。
岑清酒抽抽眼角:“看你这表情,真的蛮贱的。”
“滚!”洛飞鸟毛了,“我问你我剑在哪儿,废话怎的就这么多呢?”
岑清酒肯定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不过是在戏弄自己罢了。洛飞鸟懒得跟他讲这些没用的,要回剑来,待自己调息好了还要回东芝派呢。
“断了。”岑清酒说得轻描淡写,洛飞鸟一脸吃惊:“什么时候?”
“就上回你同魔王打的时候,罗尧遥把你的剑给断了。”岑清酒一边走一边说,沉吟片刻道:“你的梦瑶是罗尧遥给你的?”
“是。”洛飞鸟不敢想象这罗尧遥竟丧心病狂至此,当初把他的得意之作给了自己,现在竟亲手断了。
他还记得,罗尧遥把这梦瑶亲手交给自己?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笔嵌嗝纯摹W约夯崛ビ盟慕#菜闶嵌运芰Φ囊恢秩峡伞B宸赡裎梳寰疲骸八我辖#俊?br /> “我想应该不是怕你用剑对他们不利,他们有魔王,双方力量高低不明的情况下,他们对于魔王的能力是相当有信心的,不过是一把剑,他们根本无需放在心上。”岑清酒自顾自分析了半天,洛飞鸟也没去阻他话头,任他继续讲。
“再有,在他断剑之前,听他说了什么。”
这让洛飞鸟来了兴趣:“什么?”
岑清酒摇摇头,说不知。
洛飞鸟叹了口气:“罢了,不知便不知。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我没有剑,难不成要去西水畔重去寻方修远再帮我做一把?”这么说完,他自己叹了口气,摇摇头,“人家西水畔这段时间忙的要死,哪好意思去打搅他们。”
言毕,二人没有一个再说话,都埋头朝着洛飞鸟暂住的那个院子走。
“哦,想起来了!”岑清酒这么兴奋一叫吓了洛飞鸟一跳:“你......你干嘛?!”
“你不是讲,那天的事你什么都记得么?”岑清酒很兴奋,洛飞鸟半梦半醒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哪天?!”
“哎呀,就是那日同曾竹溪还有霜、降,他们两个打之时,你幻化了一把剑出来,”岑清酒在念到“霜降”这个名字时明显咬了牙切了齿的,“现在还能化么?”
洛飞鸟白了他一眼:“如今那些药把我灵力全封起来了,你说呢?”然后就见岑清酒眼里那份光又黯淡了下去。
但洛飞鸟细细想来,暴走状态下的自己,真的是厉害到没边儿了,啧啧......
在南山派好好“休息”了两日,岑清酒总算肯放洛飞鸟走了。左思右想,还是要去西水畔一趟。岑清决看着洛飞鸟灵力还未全恢复,不肯再让他自己走,让岑清酒去安排了车马。
岑清酒成天嚷嚷着事物繁忙,然后把洛飞鸟送上了车,对着随队的弟子一通嘱咐。洛飞鸟只觉得,这场景怎的就像把女儿家的嫁出去了,娘家的人在送行之时万般的叮嘱。看得脸都要黑了。
直到最后,岑清酒才撩开马车窗帘,里面坐着目不斜视一脸傲然的洛飞鸟——这当然是装出来的。看到那方透了光进来,才挑眉瞥了一眼,手上扇子摇的开心。
岑清酒看着他这样,一下子也没话说,一脸自信道:“这一路全都安排好了,信我一回,包你洛飞鸟回去你们东芝还能有个全尸!”
洛飞鸟脸一沉,倒不是因为后面那句。
“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罢了罢了,多说无益,走了。”
马车就这么从岑清酒的面前驶过,他一人站那里,若有所思,被撩开帘子偷瞧的洛飞鸟尽收眼底。
“当年是错信了你,还不如,我......”洛飞鸟捏了一拳,砸在坐垫上,软软得陷下去一块。
马车摇摇晃晃,外边风景一如既往得,出了城就在走山路,所以放眼望去全是树。又没甚好做,只能发呆,结果洛飞鸟就这么睡着了。马车上的睡眠质量自然是一般,一直在做梦,全是往事。
有小时候的洛芈岑勋,有阿温曾云,月月,岑清酒那个吻......他只觉得累极,却无论如何也醒不来。任由这个梦魇一直这么下去。
直到听见梦中的岑清酒在呼唤自己,那声音越发真切起来,他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有人在叫自己。
他睁开眼,面前那个穿着浅绿色校服的弟子已经撩开门帘进来了。那弟子长得清秀,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冲他一笑,如沐春风:“洛宗主可是有什么地方不适?或是舟车劳顿竟睡着了。”洛飞鸟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也笑了笑:“无妨,只是乏了,做了几个梦。”
“那也不怪了,老在听见洛宗主喊我们宗主的名字......”洛飞鸟听了一惊,心竟然狂跳起来。那弟子又继续道:“好像在生他气一样,很凶呢。”又是抿嘴一笑。这小子漂亮得像姑娘一样。
洛飞鸟听他说话大喘气,吓得不行,还怕岑清酒这人简直魔性到这种地步,控制自己心神一样的。
“现在几时了?”
“巳时。还有半日便可以进南疆地界了。若是洛宗主饿了,带足了干粮的,要不要吃点?”洛飞鸟看看外边,正是日头高照的时候。摸摸肚子也是饿了,点了点头。
那弟子拿了吃食进来,刚要退出去,洛飞鸟把他唤住了:“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这一路陪我聊一聊罢。”
那弟子十分高兴地进来了,坐在洛飞鸟旁边,分了半块儿饼子去。
“说来,你叫什么名字啊?”洛飞鸟同这么些弟子行了半日的路,一个也不认识,说来也是惭愧。听他这么问,这少年也不恼:“邱桐生,今年年方二八,宗主门下三弟子。”他说的时候相当自豪,“说来,洛宗主跟我们宗主和副宗主是发小吧。”他看洛飞鸟好亲近,也问起了这些,看来也是个自来熟的。
洛飞鸟可很喜欢跟这些晚辈聊天,笑着点了点头。
“那小时候的宗主是什么样的啊......”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了许久。讲得开心,洛飞鸟也渐渐把那个不愉快的梦境给忘了。
晚上确实由邱桐生所说,进了南疆境内,只是离在南疆另一头的西水畔还远着,起码再有半日的路程,不过洛飞鸟也不急。晚上在此落脚下榻,都是带够了钱的,所以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住宿了,这让洛飞鸟相当开心。
虽然白天睡了不少,但是一路舟车劳顿也累极,所以饭后只随意调戏一番编曲睡了,夜里睡得也还算好。
第二日,众人又是闷头赶路。不过好在这一路都还有邱桐生陪自己讲话,也算不得太无趣。
“洛宗主,三师兄,到了。”门外又一少年探头进来通报。这个是叫展毓,年龄还未到所以并未取字,不过已经是个很又主见,很果敢的大孩子了。
洛飞鸟冲他一笑,道了声“好”,跟着下了车轿。
总算是到了西水畔。洛飞鸟立在门前,感叹一声:“这路还真是有够远的。”
邱桐生收拾好了,听见洛飞鸟这么一声感叹,走上前来同他并肩站着:“是啊,就算御剑飞,从我们南山,到西水畔也得半日呢。”
这话本没什么问题,却让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半年前,那次乱葬岗的事。
当时他唤药温去找岑清酒,这人居然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到了。若是真的从南山派那边而来,哪里会这么快?!
“桐生,半年前,你有随你们宗主来过这里?”
“有啊。”邱桐生想也不用想便答了,“那次不是这边乱葬岗盗尸案么?我们宗主听说您来了,便带了我们一般弟子候着。果不其然,我们宗主料对了,半路截下了求救的信鸽,这才及时去帮的忙呢。”
洛飞鸟闻言,心头一颤,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那天晚上催着自己服药的时候,岑清酒说,若是自己没有灵力,他会保护自己的。
不单是自己没有灵力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默默守着么?
还记得岑清酒说过,这是他兄长让他好好照顾洛飞鸟。可洛飞鸟这几日偷偷去问过岑清决,可岑清决说,他从未说过这话。
洛飞鸟有几分确定岑清酒喜欢自己,却也只是那么几分。他觉得其实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对于那些事太过敏感,多想了;可又没有证据能让他停下这种诡异的幻想。他只能做到去不在意,不动心。纵然当今社会好男风,但他自己坚信不会像居英所说的那样,去喜欢一个男人的。
他坚信自己心里还有月月。
但想起月月,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反倒更加坚定了自己不会去喜欢岑清酒的想法。
岑清酒已经把一起都打点好了,他们一下马车,便有西水畔的人在守着,现在出来迎接了。他被直接带去了方修远之处,想必也是他的要求。
方修远看上去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疲乏,不用问也知失态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如今,只要找回罗尧遥,就万事大吉了。”方修远叹了口气,一说起这个,又是满面愁容。
“实不相瞒,我半月前已经见过罗尧遥。”
“哦?”方修远来了兴致,眼神中有了光芒:“他在何处?”
“他……”洛飞鸟有些不忍心说他已经投靠反派,但为了安定,他不得不说,“他同曾竹溪合作,妄图吞并整个修仙界。”
方修远定不知这曾竹溪是何人,洛飞鸟又做了一番解释,方修远大吃一惊。
“这人为何要找上我的徒弟?!”
“你可知,罗尧遥祭出来的鬼是何人?”
方修远摇头。
“当年所有人拼尽全力打败的魔、王。”
定是曾竹溪看上了他能控制魔王这一点,还有罗尧遥的逆反心理,然后选择和罗尧遥合作。
方修远虽同样没参加过讨魔之征,当年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却也知这灭世魔王的恐怖。此刻,算是魔王重临人世,不得不让人提防。
方修远拍案而起: “不行!定要将这几人找到,处以重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写完了结果忘了发的我哈哈哈哈......
第28章 魔王的恋人
洛飞鸟随着方修远进了书房一个密室,沿着向下的螺旋阶梯层层向下。不知是其中压抑阴湿的环境,还是手上的火把,总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停在一扇门前,洛飞鸟跟着方修远将火把插在了两边墙上挂着的火把架子上。就见方修远从袖中掏出一大串钥匙来,足有五六十把,全都挂在一个细铁丝圈成的环上,看上去沉甸甸的。映着火光挑了半天,总算是寻出了那把正确的钥匙开了门。
门内是一间巨大的厅室,旁侧还有数个小门,不知能通向何处。
“这儿才是我真正的剑庐。”方修远解释,里面的火把被他引亮,一下子灯火通明起来,能把这全景看个透彻。环形的大厅,壁上挂了各式武器;中间是锻造的台子,这洛飞鸟就不是很懂了。
“没有时间再为你量身定做一把剑了,若是有合适的,可以在这儿挑一把,”方修远又指了指几个小门:“里面还有点别的稍微好些的,若是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若要试试趁不趁手,就去这个房间吧。”
他指的是那唯一落了锁的小门,说着又拿着那串钥匙去开了门。
洛飞鸟应了一声,道了声谢,开始一件一件看了起来。
方修远在旁边说说话:“洛兄,你要不帮着药温挑一把武器?”
“不必了。”洛飞鸟笑,“若是这孩子愿意了,再说吧。若是我挑的他不大满意,他还要怪我呢。随他高兴。”
方修远“哈哈”笑笑,也不再勉强。
洛飞鸟一人在那里看看,不时拿起一把拔起来挥一下,摇摇头又插回去。半晌,想是没瞧见满意的,洛飞鸟进了一个耳室,方修远也跟了进去。
“这几间里面是我全宗上下挑出来的良品,所以不光是我的,还有我那些徒弟们的。”洛飞鸟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又听身后方修远问:“罗尧遥给你那把梦瑶,本来也是要放进来的,可他喜欢得紧,听说你要一把剑,就将梦瑶给了你,可他现在怎的会亲手断了它?”
洛飞鸟摇头,说不知。
说不定,是什么苦衷吧。
洛飞鸟在挑出几件武器,全都一字排开躺在地上,在它们之间犹豫许久。随手拿起一把“惜月”瞧瞧,啧,这名字不好;换个“岁华”,算了,先保留这个选择,这用起来不如梦瑶那么顺手,但却是是把好剑;“日恨”看着外形不错,却重得离谱,一看就是方修远的杰作;最后那把......不,应是两把,一对儿的,双手剑,“碧”和“落”,他还挺喜欢的。
“怎的,看上了碧落?”方修远笑,“这两把本是一把,却因为灵力过盛而从中断裂,便成了两把。”仔细一看,中间却是有裂痕,却因为修复过而看不大出来了;整个剑身都相当修长,灵力充盈。
“这剑只有你们仙修能用,说来还挺适合你的。”洛飞鸟点点头,不置可否。
这种时候有点选择恐惧症。洛飞鸟看得头疼,仿佛理解了何药温如此强硬地拒绝挑一把武器走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