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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完本——by天际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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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看郑修年和小远都穿着得很是整齐,头发也梳得光洁,显然不是睡下了又匆忙起来的样子,果然是衣不解带地等着他回来,替他担心。风染听了,觉得温暖,谁说他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他不回来,一家人都在等他,担心他。
这么小的宅子,自然不可能有地龙,知道风染怕冷,尤其夜里怕冷,只在风染住的正屋里烧了盆火碳。纪紫烟便叫小远提前给风染煨了壶老姜红糖水,防备风染夜里行路受了寒。
一盏烫烫暖暖的姜糖水喝下肚,风染觉得整个人从心里到身体都暖和了过来,便叫大家都快去歇息,有话明天再说。
小远早已经给风染把被窝煨得暖暖的,临睡,又给风染塞进两个暖壶来,让风染睡得暖暖和和的。
可是,这一夜,风染却睡不着。当家人的温暖渐渐沉寂下去之后,贺月自己有饭吃,拒绝跟他吃饭的念头便钻了出来,噬着风染的心,让风染觉得难受。风染转辗到快天亮了,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睡梦中,风染忽然坐了起来,才惊觉自己做了个梦,还记得感觉很舒服。
今天不用值岗,被窝里还有几分温热,风染想倒下去再睡会儿,重温梦里那舒服的感觉,一动,发觉股间有些异样,伸手一摸,才知自己在梦中,溢了精。

第304章 重又梦中溢

风染细细回想,记得做了个跟吃有关的梦。
自己梦见了各种跟吃有关的事和物,可是,不管他吃什么东西,到最后,总变成了在吃贺月,嘴里总是贺月的味道,贺月是什么味道呢,仿佛是种欢喜的味道,又带着一些苦涩。梦中,自己不知如何生了气,把什么东西扔到地上,地上的碎片又忽地变成了贺月,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安慰自己,让风染觉得舒服,可是,梦中的自己舒服归舒服,心头还是生气,狠狠地推搡贺月,说:别人吃剩的,我才不要!不要!滚开!滚开!贺月万分无辜地分辩:我哪有给别人吃?我就给你吃,你吃啊!你吃啊!风染不记得在前面梦中,贺月有没有穿衣服,只是在贺月这么说的时候,身上忽然变得光溜溜的,那光洁健硕的身体向自己偎过来,含着缠绵绵的情意,一派温柔柔的光景,风染还记得自己心头忽然就不难过了,异常的欢喜,张嘴便咬下去,入嘴是一种大欢喜的甘美滋味,浑身的汗毛都舒服得通泰无比……许是太欢喜太舒服了,风染就溢了精,惊醒了过来。
风染寻思着,还记得几分梦里的欢喜光景,瞧瞧窗外的天色,似要亮了,孓然一身,在冷清的清晨坐在冷清的斗室中,让风染觉得失落。
风染因为生而带着体毒,幼时精元耗损过甚的关系,在这方面的需求一直清淡,只在刚成年,初初知晓了情爱滋味时,在对陆绯卿的想入非非中,有过几次梦中溢精,后面投身太子府后,便再没有发生过了。
难道刚才,自己对贺月想入非非了么?风染还记得自己在梦中,一会儿气得心口都痛了,一会儿又开心得一身都酥软了。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皇帝想入非非?可是,梦中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真实,心口蹦蹦地跳着,依稀残留着痛楚的感觉,身子还有些酥软,便像以前他跟他欢好后的感觉。
风染心虚地偷偷溜下床,找了干净的亵裤来换上。那留下痕迹的亵裤该怎么办呢?平素风染的衣服都是小远来洗,绝不假手于人。其实风染换衣换得勤,都不怎么脏,略搓洗一下就干净了。可那亵裤上脏了那么大一团,要是叫小远知道了,岂不羞人?
风染本想直接把亵裤拿到灶下烧了,来个毁尸灭迹,又怕小远清点衣服时发现少了一件,会到处翻找。风染只得在天蒙蒙亮时,轻轻穿衣下床,到灶下水缸里舀了水,偷偷搓洗那羞人答答的罪证。
风染刚开始搓洗,忽听小远惊叫道:“少爷!你怎么自己洗裤子?快放着,我来!”不由分说,便把风染拉了起来,一摸风染的手,在水里泡得冰浸:“快回去,拿暖壶煨着,仔细长冻疮。”风染思量着,反正亵裤已经泡水里了,全都湿了,应该看不出裤裆里的痕迹了吧?便由着小远把自己推回屋里。
“少爷,你怎么自己洗亵裤?”
风染料不到小远忽然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脑袋一空,嗫嚅道:“脏了。”
当然是裤子脏了才会洗,风染觉得这个回答比较笼统,不会露出什么羞人的马脚来。想不到小远只是想了想,竟然懂了!嘿嘿笑着劝道:“表少爷都成亲了,少爷也该娶个少夫人了。”有了少夫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其实,当风染还是都统帅的时候,便有不少大臣透露出结亲之意,都被风染推了。被贬了官,那左邻右舍,街坊邻居的,瞧着风染的官虽不大,性子有些冷,但家底殷实,人也长得年轻俊逸,家里又无翁姑,直接央媒求亲的更多。后来郑修年成亲,庄唯一到贺,大家才觉得风染是个有身份来历的,冒然求亲的才少了。
“我有……”
“那个,远在天边。”幻沙公主远在汀国,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风染一阵羞窘,只得板起脸来:“你如今胆儿肥了,没上没下,敢管我的事了?!”
一时,郑修年起了床,收拾完,吃过早饭,便到风染屋时,表兄弟说话。
风染只把昨晚的事,简约给郑修年说了。
“我就说,那庄老头从没有做过生辰,忽然巴巴的发帖子邀请你去小酌,就是不对劲。”郑修年道:“所以,才担心你出事……那家伙也太无耻了,逼着大臣撒谎骗人,亏他有脸干得出来!”
对贺月的偶尔无耻,风染已经觉得习惯了,想,这种事,怕只有贺月干得出来。
郑修年问:“你真要常常回去帮他批阅文牒案牍?”
“不是。”风染道:“那些本来就是该我批阅的。”
“小染,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散骑卫!跑去批阅都统帅府的机密文牒,被人发现,你是死罪,还要连诛的!”
风染不由替贺月分辩道:“他说,他会护我周全的。”
都已经被贬了官,还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跑回去给贺月批阅文牒案牍,这已经让郑修年生气了,再听风染说贺月会护他周全,郑修年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一下就窜了出来:“你听他放屁!他要能护你周全,就不会贬你官了!他会贬你官,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不信任你了,要么根本护不了你,还说什么周全?不管哪点,都不值得你再替他卖命!小染,你醒醒!”
“那九条罪,他没有冤我。”
“那又如何?!这一次,他拿官职官阶给你抵罪,九罪贬九级。下一次,等你私批公文被发现,他还拿什么给你抵罪?你是不是非要等他把你推出去砍了,你才死心?”
屋子里顿时陷入沉寂,过了良久,风染才道:“修年哥,你再信他一次,好不?”
郑修年只觉得满心的疲累,风染便像是他的孩子,他永远操不完的心,可他的孩子自己还一点不觉得,也一点不领情。郑修年舒了口气,叹道:“我信不信有什么打紧?以前,他害你害得那般惨,你说不提,咱就不提。难道你还要第二次落到那般惨的境地,非要闹到生无可恋,死有余辜,你才甘心?”
风染也想了想,道:“修年哥,你不相信他,那你相信我。这一次,他不会再害我。”贺月是个一向把私情和国事分开的人,风染想,就算贺月不信任他,不再重用他,那也是国事。可是私底下,贺月是喜欢他的,而且是用一种平等的姿态喜欢他。虽说帝王无情,君恩难久,可是不知为什么,风染就是觉得贺月会一直一直珍惜他的,就是有这种感觉。
风染又道:“再有,私批公文这事要是被揭发出来,就不光是我一个人有罪,大家都不好看。首先一个,我是怎么偷入都统帅府的?守府的护卫一个都逃不掉。其次,那官印,我是怎么拿到的?皇宫的掌印内侍和守宫护卫也全都逃不掉。第三,我贬了官,是他接掌都统帅府,代行职权,我的伪批公文,没有他的认可默许,是怎么发出去办理的?”风染轻轻一笑:“论罪,他一样逃不掉。有哪个不开眼的大臣敢把这事揭穿了,跟陛下对着干?让陛下下不了台?”
郑修年也觉得风染说得有理,只道:“郑家若还在成化城,绝对敢把这事揭开来逼宫。别以为郑家不在了,就没人敢揭开此事逼宫。那几个异姓王,可都还盯着呢,不会是省油的灯。”放纵默许被贬官吏私批公文,这罪名可比那非礼大臣严重得多,要是被异姓王揭开了闹起来逼宫,胜负之数,还真不好说。郑修年放软了声音说道:“小染,消停点,别老是跟那人闹完一出又一出。”
风染应道:“嗯。”知道郑修年放软了语气,想是允了他去私批公文,只是嘴上不肯松口。隔了一会,风染道:“修年哥,……我还给你讨了个官。”郑修年不等风染把受封兵马提督,随犒军队伍前去万青山指挥招降匪嘉兵卒一战的话说完,就一迭声道:“快打住!打住!小染,你要给他效力卖命,是你的事。谁说我要做他家的官了?”郑修年再加上一句:“我既然应承做了死卫,便该不官不商。”
“修年哥,你如今有了家室,自然是该纵马沙场,建功立业,才好封妻荫子。难道你要叫嫂子跟着你白丁一辈子?”
风染自己跑回去私批公文,就已经叫郑修年够闹心不痛快了,还要把他拖下水,给他讨个指挥招降之战的差事,郑修年心头又冒起一阵怒火,一侧头,断然拒绝道:“不去,不给他卖命,白丁就白丁!”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寂,过了一会,风染道:“修年哥,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你教我,说我们学了兵法,就要驰骋沙场,这辈子,你最大的心愿,就是痛痛快快打仗,多打胜仗,成为一代名将。慰你父亲在天之灵,让你母亲扬眉吐气。”

第305章 夫妻相处之道

风染忽然提起自己早年时的心愿,让郑修年更加烦闷不已。他做了死卫,这辈子注定了要默默无闻,永远附属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么多年,他渐渐地熄灭了他的心愿,习惯了这种生活,守护在风染身边,看着风染成长起来。可是,那些心愿,终究是他少年时,支撑着他刻苦读,勤学苦练的力量,是他少年时期,最亮丽的色彩。那亮丽的色彩在他做了死卫之后,便渐渐黯淡了,最终黯淡成他心底最不能碰触的伤痛。
风染忽然挑起他心头的痛,郑修年一时控制不住,不由得恶声恶气道:“哼,提那些旧事做什么?早就过去了!”
“没有!修年哥,这不正有个机会,让你指挥招降匪兵一役,打得好,你就能一战成名。不是,你一定能打好这仗的!”
郑修年更加恚怒:“你不是要助我一战成名,你是替那人游说我给他卖命!”
风染很直接地承认了:“对啊。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天底下,我凤梦大陆,就只剩下四个帝王,耀乾帝(嘉国),熙安帝(汀国),云逸帝(喆国),成德帝(索云国),修年哥,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这四个帝王,谁才是最好的买家!”
郑修年反唇相讥道:“我何必定要卖与帝王家,敝帚自珍不行么?你看着他好,是你的事。挖墙角不必挖到我跟前来。”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风染才柔声道:“修年哥,抛开他跟我们的私怨,用平和的眼光看他。他勤政爱民又不愚昧昏聩,锐意进取又不急功近利,胸怀宏图又不穷兵黩武,一再的肃清吏制,惩制贪污,重视民生,多兴利民之策,大幅提高庶族地位……你觉得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好?这样的帝王,便是凤梦十三国仍在,他也是个中翘楚,可以算个明君,给他做事,他必能知人善任,让你一展抱负。”
郑修年只是嗤笑:“小染,我不同你争这些,别逼我说难听的。我只说一句,他要是真能知人善任,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再说,他每每任用官吏,往往一正一副,说得好听,叫正副相辅,说得难听,就是互相监督,他哪是知人善任?他分明就没信任过谁!”
“他不是没设副都统帅么?”
“他也就对你未设副职而已!”
“任用官吏,正副相辅才是主要的,互相监督是其次的,你要是行得直,坐得正,何必怕人监督?事有反正,你不能总是看到反面去了。”
郑修年被风染拿话一逼,急了,叫道:“我便是不喜欢被人监视着!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行藏失了规矩方圆,出了差池,一天天活得战战兢兢,活得累不累?我还不如散居乡野,自由自在。”
风染听了,只觉得郑修年简直是指着自己鼻子在骂,当他出任都统帅时,就是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失了规矩方圆,生怕出了什么差池,可就是这么小心谨慎,他还犯了九大罪状呢,要说累不累,真心的累,累得值倒好,可是他累得不值啊!风染被郑修年堵得说不出话来,想端茶来喝,平复一下心情,不想手一滑,把茶盏跌在地上,摔个粉碎。
郑修年以为风染说不过自己,便摔茶盏,对自己使气,他是死卫,不便直接跟风染相争,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风染坐在屋里想,人生在世,不是应该活得畅意适兴么?他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小心翼翼?
午时,纪紫烟在屋外隔着门帘儿向风染道:“他叔,别生气了。你哥就是个榆木脑袋,只认死理,不会拐弯,回头我劝劝他。吃饭了,我特意做了几个叔爱吃的千层酥,当是替你哥赔个不是……”
纪紫烟还没说完,风染赶紧掀起帘子把纪紫烟让进屋来:“哎,我没生气,就同修年哥闲磕了几句。嫂子以后可别再做千层酥了,做这个老费劲了,小心闪了身子!”
郑修年在西厢里高叫道:“纪紫烟,回来!谁叫你跟他赔不是了?我有什么不是?!爷们儿之间的事,你别瞎渗合。”
纪紫烟微微红了脸,压低了声音道:“刚你们在屋里说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是有意要听的。我觉得,今上若真像叔说的那样,应该是个好皇帝啊。我在成化城也住了二三年了,听茶客们闲聊,大多数也都称颂今上是个明君。我真不明白你哥怎么就不愿意出仕了?”再把声音压得更低:“叔,我晓得,你哥心头一直想带兵打仗,想成为名将,想光宗耀祖……想把婆婆从梵净山老寨接出来。等我慢慢劝他。”
梵净山老寨是郑家选择的供郑家人休养繁衍的大本营,郑家的官宅里只住着几个爷们,家眷都住在梵净山老寨,防止了被人用家眷要挟。至于那梵净山在何地,风染也没有去过,并不清楚,只听说,并不在原阴国境内。风染听了纪紫烟的话,有些讶然,郑修年竟然想把母亲从梵净山老寨接出来,难道郑修年跟郑家离心了?
当晚,轮到风染值夜,等风染第二天回来,看见郑修年跟纪紫烟两个没精打采的,彼此也不说话,像是抠气了。晚上又在西厢里一边吭哧吭哧的“大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些过往的事,风染实在听不下去了,半夜跑去都统帅府批阅公文,然后赶在天亮前人少时又偷偷溜出都统帅府,回到容苑。如此这般几天,郑修年的口风就动摇了:“派我去指挥收降之役,可以,不过不准给我派副兵马都督来监视。出仕为将也可以,还是那条,不准给我派副职!还有,他要是派我为难你或郑家,我绝对不奉旨,立即辞官。”不管怎么说,郑修年答允了出仕带兵,指挥收降之役,让风染放了心。
郑修年的学识才情都远在自己之上,辩才更是了得,风染就基本上没辩赢过郑修年,想那纪紫烟不过一介江湖女子,才学更差,是如何辩过郑修年的?逮着空子,风染偷偷不耻下问,纪紫烟含羞笑道:“叔都辩不过他,我才不同他辩论。”
“那你是怎么说动他的?”
“等叔娶了媳妇,自然便明白了。”纪紫烟一说完就想起风染早已经娶过媳妇了,只是那媳妇是个挂名的,挂名的不说,还不同意和离,觉得小叔的婚事,真让人揪心。自己无心之中揭了这个疤,有些歉然,便解说道:“他其实是想出仕为将的,只是抹不下脸来……须得我劝他……他的事,我都不管,让他自己拿主意,不然会叫人笑他惧内。但是此事关系他一生,我便得管。他不该为了呕气,把一生所学都埋没了,把一生心愿都磋砣了,我不能见他抑郁一生……他不是惧内,是敬重我,喜欢我,我的话说得对时,他便要听。夫妻相处,最重要的是相互体谅迁就……你哥,从不忍心让我失望,是对我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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