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穿越好完本——by繁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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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楚徇溪不解,疑惑的跟着南门潇,见她坐下,连忙将一张脸凑过去。还没靠近南门潇,只听得一声脆响,便觉额头突的一痛,左手下意识的捂住额头,右手一把抓住公主敲了她一下正收回去的手。“公主,怎么又敲我?”抱怨的语气。
南门潇抽回手,目光落到前方的书架上,眉宇间具是深沉。良久,她启唇,”前脚携同下人进青楼,见头牌,与之独处,至日落西山,后脚回来见本宫。前脚与青楼女独处一室,后脚在本宫面前说玉簪赠心上人。“南门潇目光闪了闪,眉头微微动了动,继而又开口,“楚徇溪,你说因本宫是你之妻,本宫竟也信了。”
“公主!”
楚徇溪大叫一声公主,见着看也没看她的公主,急切的想要开口解释,满腔话头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你这个样子,可是有话要说?”南门潇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架上的书册,她明明没有看楚徇溪,话中的语气却似她已然见过了自家蠢驸马涨红着脸,鼓着嘴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
诚然,楚驸马很纠结,听到公主大人这一句话,整个人更纠结了。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公主她与清河没半点关系,清河与胡为那厮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要不要告诉公主,她是去见清河了,但她不是为了见清河才去见的清河?可惜这些无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若是一股脑儿什么都给说了,纠结便不叫纠结了。
南门潇摇了摇头,转头面向楚徇溪,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揉了揉,最后食指在眉心处点了一下,语气淡淡,“罢了,莫要说了。”
罢了,莫要说了。楚徇溪在心头无声的重复了一遍。罢了,莫要说了。那么公主大人是要她说还是不说呢?她不想说啊,可是公主的语气听来又是那般百转千回。思忖片刻,楚徇溪默默点头,嗯,她还是说吧。
“公主,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你到底有没有甚喜我呢?”说吧,说点该说的。
此话一出口,南门潇突然笑了,笑得开怀又明媚,能想象吗,一个平日里高冷极了的人,突然笑得像个普通人,能想象吗,楚驸马心头的震惊。
“驸马真的是女子?”南门潇带着盈盈笑意反问楚徇溪,其语气同那日她问她可是男子一模一样。不等她开口,兀自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嗯,本宫差点忘了,驸马扮男子时日已久,怕是早已失了那份女儿心。”
额,此话何解?
楚徇溪满头的问号,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公主啊,这会儿不是尔虞我诈的朝堂啊!也不是要遣词凿句的诗会啊!
南门潇转身朝床帏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老鼠想偷吃,就会在墙上打洞。婴儿饿了,就会哭。天气暖了,燕子就回到南方。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动物同人一样有灵性,世间万物皆自成规律。“
”楚徇溪,不是每件事本宫都要清楚明白一一说与你。本宫说了,你不懂,你不懂,便不懂吧。“女子自有女子的矜持,为何她偏就不懂呢?拿人气她也气过了,为何她偏就不懂呢?
安静的房间,公主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心上。楚徇溪便愣在原地,紧紧的看着她,看着她背对着她宽衣解带,看着她玉手轻轻掀起床幔,看着她手上动作一滞,突然回过头来。昏黄的烛光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又跳跃。
”不睡吗?“真的是极平淡极平淡的三个字。却像一汪涓涓清流缓缓流进楚徇溪的心头,汇满心海。
明明公主大人的语气平常得就像在说渴了就要喝水一样平常。楚徇溪却突然整张脸都爆红起来,整个人不自在起来。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紧张呢?难道是因为盯着公主被她发现的缘故?
”还不过来?“
还不过来?楚徇溪偏着头,一步步慢慢往前挪,一边挪,一边想公主大人方才还不过来这四个字,究竟是个陈述句,还是个问句呢?就这样当楚徇溪还在一个人不停思索的时候,公主大人已经拉开被子一角兀自躺了上去,被她拨开的床幔也落了下去。
楚徇溪走到床前停下,床幔是白色的,有些透明,烛光摇曳,床帏里的公主,朦朦胧胧。
楚徇溪抬手,一下一下缓慢的,微微颤抖的脱下身上的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今夜好像不是一个平常的夜,今夜的她莫名的紧张。
抬起手,缓缓拉开床幔,与平躺在被子里的公主目光对视的一瞬,楚徇溪整个人不自觉地狠狠一抖。公主的眸子里好像有一片深海,教她情不自禁想往那眸子里坠。
抬腿,两只腿跪在床沿,准备起身到床里面去。楚徇溪弯腰,脚下刚有动作,突然膝盖好像撞到了一物,该是公主的腿,或者是脚,整个人一慌,加之心神不宁,只觉撑在床上的手同时一软,重重的倒了下去,与床上的公主大人扑了个满怀。
若不是情急之下适时的以手肘撑着,恐怕公主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要被她撞到了。楚徇溪有些懊恼,为何她要好死不死的撑起手肘呢?明明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公主大人来个亲密接触的。视线上移,停留在公主面无表情的脸上,看着公主大人一脸寒气,楚徇溪立马释然了,还好刚才没冒犯到她。
“公主,对不起!”
尴尬的吐出这句话,欲飞快的起身,刚一动,只觉后颈冰冰凉凉,然后楚徇溪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慢慢慢慢的往下压去,直到离公主娇艳欲滴的红唇越来越近,最后一点点,在一点点力道她就能触碰到公主大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了,突然后颈上的力道停止了。
南门潇睫毛微颤,如瀑的头发四散在枕头上,好似一朵山水写意里盛放的墨莲。
“驸马,莫与我说对不起,本宫,甚喜你。”淡极了的声音。
语毕,后颈被猛地往下一压,楚徇溪的唇稳稳的印在了公主的红唇上。楚徇溪睁大了眼,只觉脑子一瞬间空白一片,撑在两边的手臂撑也撑不住的软了下去,紧紧的捏着拳头,不敢乱动一下,这样子与公主在床上亲到,心头一阵慌乱。想起曾经旖旎的春梦,更是不知所措起来,她想亲吻公主,可是又不仅仅是亲吻公主,她还想抱住公主,可是又不仅仅是抱住公主。
她想这佯,这样,还想这样。她想那样,那样,还想那样。但是她统统都不敢。
此刻的公主大人如此美好,似乎她怎么做都是在亵渎。
愣神之间,公主大人将她微微推了开去,冰凉白皙的手指落在她火热的脸颊上,她们的距离极近极近,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
“徇溪,我甚喜你。”
再一次,公主的声音轻轻传来,十分温柔,十分蛊惑,像是一壶烈极的酒,听得楚徇溪醉意十足。
“公主......."
公主搭在她脖间的手再次用力一压,所有的话便被淹没在了接下来公主大人带来的阵阵汹涌的浪潮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留评的小天使们,作者君要表白你们啦!
就在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就是我突然发现原来一直有小天使在默默的灌溉我,默默地灌溉我,哎呀呀,十分感动啦,今天我看到你们了!
第56章 夜很长
“唔~”
嘴里情不自禁的轻哼了一声, 楚徇溪紧紧的闭着眼,公主大人的唇极软极软, 比棉花还软, 比棉花糖还软。初时她不敢造次,只是轻轻柔柔的任由自己的唇瓣印在公主唇上。公主的唇很暖很暖, 她温柔的给予回应。渐渐的,楚徇溪开始有些沉迷其中,渐渐的有些不满足于仅是轻轻的触碰, 缓缓睁开眼, 公主在她眼里变成了一株罂粟花,很美丽很诱人。
她是染上了罂粟之毒的人,沉迷其中, 不可自拔。
楚徇溪抬起头, 慢慢离开公主的唇,睁大了眼睛认真的注视着她。
公主大人如墨的头发又散乱了几分,好看的眉毛, 好看的眉头,好看的眼睛, 好看的脸蛋。她温柔的看着楚徇溪, 是楚徇溪不曾见过,无法述说出来的温柔。
“怎么了?”
见她突然一动不动望着自己, 南门潇目光动了动,开口小声的询问。
楚徇溪沉默了一会儿,放在两边的手渐渐移到南门潇散了一头的头发上, 公主的发丝极细极细,手指触及之处皆触感光滑。从发梢到再往上,最后到公主的脸颊。白皙的脸颊。
“公主,怎么你的脸都不红呢?”
楚徇溪突然呆呆的开口,而后一只手抓起公主冰冰凉凉的手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公主你看,我不只会脸红,还会心扑通扑通的飞跳。”
南门潇两眼微眯,从楚徇溪手里抽回手,盯着她,反问,“本宫,为何要脸红?”停顿了一下,她又开口,“你方才的话很怪,你让本宫听你的心跳,为何将本宫的手放在你胸上,现在,本宫有些脸红了”,末了,南门潇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懊恼,小声道,“似乎并没有胸”。
“???”
“!!!”
似乎并没有胸
并没有胸
没有胸
胸
楚徇溪张大了嘴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话说她家的公主大人是怎样的存在啊,做了害羞的事不会脸红也就罢了,就当她得了一种不会脸红的病好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出没有胸还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并字的本世纪最伤人的话来伤害她这脆弱的心脏。出于习惯,她沐浴后就有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层布啊!她隔着一层布摸到的能算吗!
起身,扯开隔在中间的被子,重新趴下。看着公主,不满的撇嘴,手慢慢的动作。
“说得好像你就有一样!”
“咦?好像真的有!\"
\"不!没有好像,是真的有!”
“楚徇溪,你放肆!\"南门潇目光下移到楚徇溪作怪的手上,这次是真的有些脸泛红了。
\"好的,公主,你赢了。”
“楚徇溪,你放.......\"
小说里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吻封缄。小心翼翼的捧着公主的脸,如同捧起世界上最最珍贵的珍宝,再次缓缓的低下头去,在她开口之际,一口含住公主唇瓣,热烈而又迫切的将吻加深。你说我放肆,那我就真的放肆好了......
中秋之后的月亮,尚还有些圆,而今夜,月光皎洁,被明月照耀着的公主府,更显静谧。夜风轻拂,夜虫嘤嘤,夜鸟低鸣,夜灯昏昏。
今晚。长夜注定漫漫。
嘘~月光虽皎洁,但莫想那月光,想那夜还很长,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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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洁,被它映照着的大地,三分黑暗,七分透亮。
灯火通明的倚红楼,褪去了白日里伪装的外衣,在夜晚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白日里衣冠楚楚的富贾贵公子此刻衣衫凌乱,左拥右抱。
大厅下,蒙面抚琴的女子被衣着□□的女子替代,聊聊的琴音被靡靡之音代替。
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
“客官里面请!”
“客官楼上请!”
老鸨扬着手帕,尽力的扭着腰肢,同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数着手里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老鸨,我要见清河姑娘,我要听清河姑娘弹琴一曲,这是银票”。
“十分抱歉,清河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公子择日再来。”
又推脱掉一个,老鸨手里拿着一大沓票子,就着身边无人的桌子坐下,将银票塞进衣服里,抬起手在脸边扇风。没扇几下,见门口又有生意来了,连忙起身又热情招呼了去。
夜色沉沉
倚红楼楼上某个房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一道黑影从微微敞开的窗户飞出,黑影用力一点脚下的一支桃树枝丫,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在黑影消失的同时,那处微开的窗户缓缓合了上去。
一座长亭,半隐半现在月光之下。四盏红色的灯笼分别挂在亭子四角。
亭子里,一蓝衣公子独坐在石凳上,有一杯没一杯的斟酒,石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周围树影幢幢,他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一片寂寥。
仰头,一杯酒入喉,蓝衣公子复斟了一杯,杯子端在手里,却不再急于入口,在半空中晃了晃,嘴角抿起一丝笑,抬头似看前方的树影,又似看打在树影上的皎皎月光。
“清河姑娘既然来了,为何又迟迟不现身?”
温润的声音,洞悉一切的声音,全然不是一个纨绔恶霸该有的声音。
清河便从亭子顶上飞身落在了亭下,月光下,她的一身黑衣与周围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清河姑娘,在下有礼。”
蓝衣公子手中酒杯稳稳放在桌上,从凳子上起身,转身看向亭外的清河。他微微一笑,朝外面的清河抚手,一副谦谦君子,温文有礼的样子,他还是敬王世子吴昊,却全然不似那个人人唾弃的纨绔恶霸敬王世子吴昊。
清河摘下面巾,迈步走进亭子,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棋盘上,棋盘上只零星落了几子,黑子白子子子交错。
兀自走到对面坐下,手指从棋盒执起一枚白子,凝眉打量着面前的棋局。
吴昊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局棋从它被布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是败局,白子再如何挣扎,执黑先行,白子终究落后黑子一步。“
清河冷笑,啪的将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上,”个人自有个人智慧,那是你下的棋,你的心中只想败,故而一开始你布的就是败局。棋有棋的规矩,决定输赢的从来不是谁先谁后,能将败局扭转就是决胜。我非你,我,只想决胜。“
吴昊低头盯着棋盘上白子的位置,无奈的一笑,“胜了又如何,你纵是能运筹帷幄,纵是你的白子跳出逆境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决胜千里的,终究不过仅是这盘棋,扭转了又如何,区区一盘棋而已。”吴昊又倒了一杯酒,面色愈沉,“有些东西,纵然似棋局,却终究不是棋局。”
清河眉头微皱,又执起另一个棋盒里的黑子落在棋盘上,“你既是这般想法,又为何甘愿入局,甘做棋子?当个逍遥的敬王世子不好吗?”
吴昊目光又落在方才黑子落下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清河,缓缓道,“不好。”
“曾几何时,我确是纨绔透顶,后来有人将我拉回了正途,她说待我回到正途的时候,她便甘愿嫁我为妻。”说到此处,吴昊温柔的笑了起来,似乎当日场景又重现在了脑海,继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可惜世事难料,我因着她的话努力的改变自己,我以为那会是我们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我所谓的改变不仅是我们之间短暂美好的结束,还是噩梦的源头!”吴昊低下头,眼里似有泪光隐现,“当我改掉所有恶习,我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般又跑又跳的去向她邀功,我得到的,却是她身死的噩耗!”
“万般改变又如何,明知败局又如何,你想毁灭的东西里有我想毁灭的,我就甘之如饴。”
清河接连又落下了几子。
吴昊点了点头,面上有些欣喜,“清河姑娘方才一子,的确是妙极,只此一子,吴某已知清河姑娘已逆了我的败局”吴昊思忖了一下,又微微摇头,“不过这关键的一子,清河姑娘可要好生看护,莫让黑子吃了去,要知道胜棋虽易,佳子难得。”说完吴昊自怀里取出一物放在石桌上。
清河拿过,不动声色收好,朝着吴昊点点头,“世子愿陪清河演一出戏,清河感激不尽。”这个世上,浊世佳公子,佳世浊公子,就像面前的人,他若不自己亲自揭开那层面纱,浊浊佳佳,本来面目,谁又真的分得清呢?
吴昊无谓的摇头,“不过缘分使然罢了。”不过因为缘分使然罢了,若他们不是有着某个相同的目的,若他们一开始就立场相违,他亦能做到毫不犹豫的灭掉她。
起风了。该走了。
清河起身,重新戴上面巾,走出亭子,脚下一运,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话,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码完了字就是突然很想说话,
我的心头千头万绪,可是我打不出一个字。
不行,再打几个字好了。
哎呀!突然想到要说的了!
我一定要吐槽一下,这章的公主与驸马写得我好羞耻的~捂脸~
第57章 你混账
安静的房间传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