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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番外篇完本——bytingtin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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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句玩笑,竟已是隔年之久. 幸得,景致依旧,故人还在。
有人求富贵千斤万贯家财,有人求锦绣前程殿前扬名,有人求铁甲战骥率军千万,这些锦然都想过,也都得到过。如今锦然只想但求一双人,一世不相离.
****
许是上天的捉弄,本是武艺不凡的秦修衡,自打认识了锦然以后,便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摸样.从前的持剑少侠好像不知是何年以前的事情了。
子木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秦修衡也刚刚睡过午觉醒来.
”我扶你出去走走?”
说着秦修衡便笑了起来:“我哪有那般脆弱,又不是要登嘉兴山顶."
眼中的狭笑,璀璨生辉,竟是子木从没见过的耀眼。
略垂眸,这种风情,真的是只有凤锦然,才可以给么?
两人才出门,便看到河边不远处,锦然一边看着折子之类的官文一边与站在一旁的迦蓝闲聊着. 说到动情处,两人便当真笑了起来。
秦修衡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子木才要说话,便被秦修衡打断道:“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
子木狠狠的瞪了一眼远处的人,也正巧锦然抬头看向了这边。却只看到秦修衡波澜不惊的摸样,作势真的转身往其他的地方去了. 渐才互吐情愫的两人,转眼,只留一个淡漠的背影。
锦然只觉得觉得心里生出一丝凉,却又不知从何而来。起身走了过去,子木看锦然走了过来,更使劲瞪了一眼,便识相的离开了。
很自然把自己身上披风脱下来,给想要继续前行的人穿上:“ 睡醒了?怎么出来走走,也不过来我那边去?”
锦然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我不想打扰你们。” 说完垂下了目,疯了这些时日,倒真真忘了锦然可还是有一个新嫁娘的,今日一出门远望,才想起这事,不免连声音都低了些。
月重华的规矩,如是锦然有了后,秦修衡断不会醒,可偏偏就忘了会不会还有一个美娇娘。
“有什么打扰不...” 正是笑嘻嘻接话的人,瞬间,查觉到了不对的地方立刻把怀里的人转了过来。
“你以为我和迦蓝怎么样?” 眼睛嗜人一般紧紧的盯着秦修衡,很明显是风雨来袭的前兆。锦然不知道秦修衡是怎么想的,明明昨天夜里,今日上午两人还同榻而寝,此时,他便主动让开。这情人未免“太”识情趣儿了。
从前秦修衡便认定了,他这个王爷是为了凤阳城才爬上了他的床,如今更是….. 见秦修衡默默不语。锦然便更是火从心来,新仇旧恨一起来,转身便作势要走。秦修衡自然做不来锦然从前的那些自作可怜,惹人珍爱的摸样。只是紧紧的握住了锦然的手腕,不想让他离开。两个这才见面好些时日,自是不想因这般小事,再伤了彼此的情分。
片刻后,眼见秦修衡仍是一句话都没有,更是生气了起来。
看锦然这般模样,秦修衡也自然知晓那女子并未真的成为锦然的新嫁娘,是自己错怪他了。
“塌上,被你死命折腾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想,就这副只想被你压的身子还能和别人做什么?”没有被握住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秦修衡的下巴。逼得被质问的人无处可逃。
明明是你不知羞,不要脸,还赖我折腾你. 这话想想还好,断是不敢这个时候说出来的.
见秦修衡还是没有声响,便放开了他,抽开了自己的手,席地而坐,背对惹着自己的人,独自生闷气,不然还能怎么样,走开么?万一,修衡不追上来怎么办?哼!
半响,一缕音律,自近处想起,如歌如诉,宛转悠扬,配合着桃花落落,竟是有些仿若画中来的禅味。
一曲结束,原本生气的人哼哼了一声,未动分毫,明显是等着有人来哄。
“这曲子是我自己作的,叫故人念。念的是旧人颜,念的是情思切,念的是凤锦然 。
瞬间,某人转过头去,笑容满面,阳光乍泄,暖阳花开。
第17章 第17章
收到喜帖的时候,锦然很安静的和秦修衡一起,一个批着折子,一个看书. 子木坐在一旁打瞌睡。
“三日后,曲少将军大婚. ” 新娘当然不是季唯.
曲少将军和季唯是什么关系,在凤阳城早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茶余饭后总有闲话说少将军马上就要迎亲娶妻摆脱季唯了,可每次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这次连请帖都送了过来,怕是意议已定了,今后,若想再在一起,也不会是只有两个人了。
想必这次他们之间已经有结果了,只怕不是结果了季唯就好。
于公,季唯是锦然身边不可或缺的谋臣。于私,他也是锦然少有的损友。看来,这将军府,锦然势必得走一趟了. 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锦然是断不会袖手旁观的.
****
“季唯,你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一跪不起,这次我在祠堂陪你一起跪着。你跪到晕过去,我陪着你,你跪到死,我也陪着你。你怎么祸害你自己,我就怎么陪着。”
“季唯,我今日才当真见识到凤阳城的谋臣确是有手段,有远略,有本事。事已至此,我也是真的技穷了,除了你和那个上位者,这世间怕是再没人通晓始末了,那个人让我回府问你. 所以我只能问你了,要我爹命的那个人是谁?”
在季唯的心里,曲柯永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这次,曲柯能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在求他了。这让季唯,想到了沈若衣的“一尸两命”。
曲柯甚至已经用绝食威胁过季唯,已然还活着,想必也真是再无他法了。
可季唯若是能说,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总总了。如果说,曲柯是陪着季唯一起死的,就算他日九泉之下,老将军面前,做儿子的也是问心无愧。
可如果是自杀,那就是儿子无能了。
所以,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一方面,找不出主谋,也算是“奉子成婚”,给曲家一个后,对祖宗有个交代了.再者,这也是逼着季唯说出来的最后办法了。曲柯知道怎么做,才能真的伤害到季唯,如果季唯还是沉默,他们也真的走到尽头了。
“季唯,说吧。你说了,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的。你说了,我许你一个人世红喜,就算是我为妻也行。不然的话,区府自有多的是的人愿意做将来的将军夫人。”
跪着人仍是纹丝不动,油盐不进的样子,只是眼下的疲惫,身体的不堪,实在是藏也藏不住。
“请帖都送出去了?” 曲柯颓废的坐着旁边,看上去也并没比跪着的人好多少,只是略带乏倦的问着下人。
来人回报了以后,出去时识趣的把门也带上了,只剩下屋内的两个人同是疲惫不堪。
季唯更是静的恐怕此时连呼吸的声响都快没有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果。这个世界上,若说还有一个人能带给季唯比死亡更可怕的疼痛,那就是曲柯了。
****
大婚前夜。
屏障暖席,颠鸾倒凤。两条身影,死命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最后一声不知道是谁的低声嘶吼,结束,这场整夜欢爱。
与前几日曲柯在床上各种花样玉器的折磨,逼供相比。今日的他,虽然仍是各种体位的折腾,却温柔了很多,想必,也是想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忆念.
“季唯,怎么办?我们这次真的不能在一起了。”身后的人紧紧的搂着季唯,好像恨不得把他直接揉进了他的身体里,季唯只感觉到自己的腰好像要被折断了。却仍是听着身后的人续续断断的念道。
“季唯,你会离开将军府么... .....”
.......
听不到回答,身后的人紧张的续道,“你会离开我的,是不是?”季唯舍不得曲柯难过,想要回头抱抱他,却被他摁住了,而后,便感觉到身后湿湿的。
季唯不知道,曲柯会这样这么难过. 就像,季唯永远不知道曲柯究竟多在乎他。每次,季唯做错事的时候,曲柯只会狠狠的惩罚他,各种方式。
也会想着怎么离开他,只是,有了这次的事情,季唯才知道,其实,曲柯并不是没有办法收拾他,只是从前没有下狠心让他离开。这也会让季唯有一种曲柯也喜欢他的错觉。
“季唯,我舍不得你。”这时的季唯也是泪流满面,没有声响,并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季唯....季唯....我要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离开我?我要你告诉我,我不想猜测,我不想期待......然后落成空。”
“那你走了以后,会不会想我,一直想,一直想的那种...................那种接受不了别人的想”听不到回答,曲柯只有继续问道,因为最后一个破晓之前,曲柯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沉默上。
季唯每听到曲柯问一句,心脏就会急速的抽搐。比疼痛还要来的难受。曲柯,就是这个样子,平日里高高在上,沉默寡言的,只要季唯有什么让他不满意,他就下狠手的折腾,如果季唯还是不应,他就像这样,孩子一般的喃喃哀求。这也是季唯死也放不了手的原因之一。
只是,如果这些,与曲柯的性命威胁相比的话,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季唯,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么?”
“会有自己的女人么?..... 你也会很喜欢她,很喜欢她的是不是?”
“季唯,你会对她像对我一样好么?”
“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有我好看....季唯你说,是不是....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是你心里最好看的人了”
“季唯,你会娶她的,是不是?....是不是啊,季唯,季唯,季唯...”季唯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样的曲柯,突然回过头来,不顾曲柯的挣扎,把他的头死命的按在自己怀里。这样,曲柯的每一颗眼泪,都会流到自己的心里。
“季唯,你会回来看我么,偷偷的,远远的看着我么?”
“季唯,答应我好不好,如果回来看我了,一定不要被我发现好不好?”
“.....我害怕,我害怕我看到以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怕我会用绳子把你绑在我的左手边,绑在床上,然后.....然后....我会一遍遍的强你.....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说着说着,这样的假想好像成了真一样,怀里的人笑出了声来,只是这时的笑比哭更让人心疼,尤其是让季唯心疼。
季唯一直以为,曲柯想要一个自己的娘子,一个曲家的孩子。从前,每次生气的时候,他总会说他要成亲的,所以....所以,季唯一直以为离开了自己的曲柯,不会这么难过的。
“季唯.....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季唯,季唯,要不你把我杀死吧” 怀里的人,好像忽然觉醒了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然后,兔子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简直比杀死季唯还难受。只有把这个人再按进怀里。除非有力气在做一次的话....
“季唯,你离开我以后打算做什么?”
.....
季唯从来没听过曲柯说过这么多的话,而且,这么字字灼心.
“季唯,天要亮了,怎么办”
好像等待了一个又一个岁岁无期。
季唯感觉到怀里的挣开了自己,跑下了踏。过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对铜钱大小的玉,晶莹剔透。
“这两块是如归血玉,相传,这是苗疆的东西。里面有一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一块送给你,一块我自己留着。你不要看它小小的,听说很灵验的.....即使,这两块玉离的再远,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如果其中一个人的死掉了,那他手里的玉就会变成红色,和血一样的颜色奥!很神奇的是不是?”
“如果,有一天,我的玉变成了那种颜色,我就明白了.....然后,我就会去找你,所以,季唯,你什么不要怕奥!”
季唯猛地抬头看着曲柯,满脸的难以置信。曲柯红着脸,把头撇过去。
其实,季唯是根本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曲柯的,甚至连看他成亲都不可以。一直想着今天晚上就是他活着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可曲柯却给了他一个这个东西....
季唯不想要,也不敢要,可是,想了一辈子的东西,真真的舍不得不要…..
“天亮了,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曲柯慢慢的走了出去。
“曲柯。”门口的人定下了身子。
“普陀罗山苏家,有一种药,叫遗世。这就是我今后的路。”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门口的人,那个人,忽然僵了身子,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
“啊!这样很好啊”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种狼狈,对于曲少将军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又听到开门的声音,本以为是曲柯还有什么事,却见来人是凤锦然。自从三日前,锦然收到请帖每天都来,只是,看他一眼,便走了。其实,季唯知道,锦然是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是可以为他做的。
今天是正日子,所以,他来的特别的早。
第18章 第18章
"咣当" 惊得锦然和季唯同时转过头去,确是曲柯端在手里的早膳掉了一地。
眼前,仍是天亮前两个人缠绵的那张塌上,甚至还流溢着谈谈的□□味儿没有褪干净。
季唯背朝上躺在上面,全是青紫颜色的痕迹。薄被只盖住了羞见于人的□□,这却不是重点。
真正另曲柯震惊的是,季唯的背部,那种即使伸手也碰不到的地方,被刀子划开了,里面很明显放进了一个鼓鼓的东西,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可曲柯就是知道,季唯让锦王放在里面的是什么。
遗世,那种只会忘记一个人的药。把如归血玉放在这种即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曲柯。只是瞪大了眼睛,任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季唯.......
****
凤阳城,曲府,夜华初上,大红的蔓布,喜字,灯笼,下人们的吆喝声,到处都是,映着府邸一片喜气,少将军大婚。客人络绎不绝的前来道喜,这些人啊,有些是忐忑的,有些甚至是来看热闹,因为,他们知道,今夜多是不会太平的。道喜,便多是熟人,即是熟人,便也多是有人知道季唯的。
一张红纸黑字,惊了曲府,这天怕终是要变了。
吉时时,抢了新人,毁了曲府,怕是都不为过,甚至,有很多人想最多的可能,也会是撞翻了跪在大门前的某人,脚踩着血印,踏进这曲府。
于是,很多心里早有定数,今日算是道不成这喜了。
可不曾想,这喜事还偏偏就办成了。
良辰美景吉时,洞房花烛帐内。窗前一人,身着喜服,头饰玉冠,清俊异常。
外面的一片喧哗,这时也快落的干净了,只剩下些红色的饰物高高的盘着,昭示着将军府的繁华,只可惜这大抵的红色蔓延开来,对他们这些于世不容的人来说,远比血从身体流出的颜色,更加的瑰丽无比,疼痛不堪。
只有疼痛,对于现在的曲柯来说,除了疼痛真的没有其他的了,不敢想起从前,越是想越是疼,更加的不敢想以后....
一对新人各守一边,终是有人打破了沉寂。
“你走吧.”话音刚落,只见新娘明显的僵了身子。
便又没了声响,半刻,新娘子自己落了喜帕,露出了一张倾国容颜,确实,女子的一生,凤冠霞帔,最美的便是今日,
只可惜,她遇错了她的良人。
因为一个名字,太熟了,砸在心底只剩下生生的疼,于曲柯来讲是,与床榻旁的人来说,如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季唯对曲府少将军的感情,很多人,即便是看在眼里也会觉得难信。
城里的百姓,有人传着季唯窥视着曲府,季唯是锦王的谋臣,即便他日自立门户,这季府也不过是个富人之地,反之,曲老将军是几朝元老,便是末了,也是贵族。三代巨富,可成就一世贵族。这季唯怕想的就是这个。
也有人说,季唯爱惨了曲少将军,可少将军是什么人,怎么会爱上他呢?不自量力。总之是,怎么说的都有。
老百姓这么想也就算了,偏偏曲府今日新进门的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面之缘,一次邂逅,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与君相识终须别,妾,不善辞令,离别在即,便请少将军,饮了这杯离别酒吧”,说着,这新夫人,道是落落大发,举杯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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