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瞧着你活好完本——by是兔不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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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了周冽一眼,刚刚静距离接触的记忆立马就窜了出来,沈女士立马就不乐意了,语气不善地教训道:“小伙子。你要出去就快一点出去,不要挡在这里。”
“以后做事不要这么毛躁,这么忽然窜出来是要吓出毛病来的。”
周冽这才看明白了。
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是亲母子。
两个人就连刻薄都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新仇加上旧恨,正好一起报。
“阿姨,我年轻身体好,这么一下子最多吓出来个屁,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就好。”
“你!…”一向被人捧的老高的沈女士一下子没从这显而易见的讽刺里回过味来,目瞪口呆地轮圆了眼睛看向周冽。
同时间里,陆潜川立刻语气严厉地叱责道:
“周冽!闭嘴!”
周冽爽完了,不屑地哼笑出了声,看也不看其他人,一侧身挤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沈女士只得拿不认同的眼神去瞪留在原地的陆潜川。
陆潜川脱力地吐了口气,快速恢复如常道:
“妈你先进来坐吧。”
又冲杵在一旁的秘书说道:“Lisa,一会送两杯茶过来,然后去把我刚交待你的事做了。”
秘书小姐赶忙点头应下,又和一旁趾高气昂的沈女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
沈女士略傲慢地走进了陆潜川的办公室,环视了一圈,直接走到了皮椅旁,十分自然地坐了下去。
她随便翻看了两眼桌子上铺开的文件,又抬头打听道:“刚刚那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没有素质?!”
陆潜川轻描淡敷衍道:“嗯?底下的小员工,事情没做好,被我教训了一顿不服气。年轻人气定性差。刚刚那样,估计是脾气上头了没下去,怒不择言了,你别跟他计较。”
陆母不认同地皱眉:“这是我不要计较就能行的么?华橙现在的员工这个素质怎么行?你现在都在怎么胡乱管理?这种人怎么能留,还不赶快给开了算了。”
陆潜川没有回嘴,看似顺从道:“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陆母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点。
她刚要开口继续说,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陆潜川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过去把Lisa泡好的热茶接了过来。
一杯递到沈女士手边,一杯随意放在了被周冽踹了一脚的那个矮几上。
看似随意道:
“妈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嗯?哦。你邓阿姨家的茜然妹妹正在陪我逛街,就是小时候来家里玩,经常跟你后面跑,喊你大陆哥哥的那个邵茜然。刚好路过你这楼下,想着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就顺道上来看看。”
“哦,是吗。”陆潜川笑笑,“那是我的不对,最近太忙了,没多抽空回家去看看您。”
他顺手拿过来外套,抽出皮夹,随便抽了一张卡,紧跟着就递了过去:
“这卡您拿着,我没法子陪你逛了,也不知道你们漂亮女士现在都喜欢什么。劳烦您自己挑挑,喜欢什么就买,顺便给邵妹妹也挑个礼物。”
沈芝杋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而是看似不经意地拢了拢后脑勺的短发,手指漫不经心地滑下来这才接了过来。
“就知道说漂亮话。”她随意把卡放进了杯子边的手包里,故意责备道:“还不是让我代你做人情,你倒是好,做了个甩手掌柜了。”
陆潜川只是轻笑了笑,权当承认了。
沈芝杋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眼珠子在眼眶里左顾右盼地转了一圈,忽然轻拍了一下桌子,啧了一声。
毅然一副碰巧想起的模样。
“你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她夹着手包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道:“昨个连岳打电话过来了,说下个礼拜就回来了。”
陆潜川愣了一下,立即了然道:“我都忘了,学生确实都要放假了。”
“到时候我派人去接他,您放心。”
“嗯。”沈芝杋提到小儿子,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他下个月可是要过18岁生日了,你这个当哥的可不要忘了。”
她刻意强调了这个数字,其中的意思再直白不过了。
陆潜川的目光沉了一沉,面色细微的变化稍纵即逝。
他面色如常道:“自然不会忘,我早托人去帮他弄到了有他最喜欢的那个球星亲笔签名的球衣准备生日那天送给他,我忙估计没什么时间陪你们,到时候你可以和连岳挑个暖和的地方过去玩玩,选好了告诉我,我叫人帮你们订机票。”
“又不是小孩子了…”看陆潜川故意没说到重点,沈女士略显不满地含糊道:“他这个假期这么长到处乱跑哪里行,我看还你在公司找点事给他做做,让他提前熟悉熟悉,也好早点到公司来帮你,正好你茜然妹妹也在找实习单位,你找个职位,让他俩都来体验体验。”
“不着急,连岳大学都还没念完,公司的工作对他来说太早了。我看他挺喜欢读书的,到时候能考个博士最好,爸在的时候不是最希望家里能出个高学历么,我是没机会了,现在环境好,你让他喜欢读多久就读多久,公司现在运营还不错,我一个人还抗得住。”
“再说了华橙工作看着轻松,其实哪里有什么闲差岗位给他们两个小孩子瞎胡闹的,都是累活,对他们学生强度太大了,学了半年了,放假就让他们休息休息出去玩玩,来公司的事,真到了实习那年过来也不急阿。”
陆潜川说得有理有据,语气不疾不徐,态度看似随和但整个人周身又散发着一种不容他人置喙的强硬气息。
陆母被他说得语塞,噎了好一会。
她这一头想尽办法想把小儿子扶上去,给大儿子一段轻飘飘的话就给打压回了原形,实在是让她很难释怀。
这越想就越不高兴,沈女士泄愤似的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好几口茶水,躁起的火气却还是横亘在胸口,压不下去。
再开口,难免语气要差了起来:
“他马上都要成年了,哪里还小了,你不要忘了你爸爸的公司是有连岳的一半的,早点熟悉公司的事情难道不应该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注定要过了界了。
陆潜川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沈女士自知话说重了,却也把对方脸色的变化看的清楚,她立刻就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她多想了,她早就知道她这个大儿子心思深重,现在看来他多半就是准备霸着公司一个人独享这座金山,还美名其曰弟弟还小,跟自己亲妈都没一句实话。
这么一琢磨,心底里那少的可怜的心虚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子脸一概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却没有一个有想要让步的意思。
半晌,陆潜川先一步打破了这厚重的沉默,他沉沉的开口,意味深长的喊了一句:
“妈…”
说完就噤了声,一个字也不多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潜川用行动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的精髓。
他的眼神很深,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沈女士半天捞不着让步,再坚持下去一点多余的意思也不会有。
人一句妈一喊就是清楚的告诉你,你一个长辈硬要跟晚辈计较就是一件掉份的事,还是见好收得了。
沈女士深谙此道,最终十分不高兴地白了大儿子一眼,
只留了一句:
“就你最有理。”
陆潜川态度明确,沈女士的如意算盘打不起来,算是不欢而散,自己还落了下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便急着打起了退堂鼓。
“茜然还在楼下等我,我就不多待了,不打扰你上班了。”
“嗯。”陆潜川又挂上了得体的笑,“您等等,我让Lisa过来送你。”
“不用。”
沈女士不乐意,连标点符号好像都染上了脾气,硬邦邦的丝毫不给面子。
陆潜川本来就跟他妈不亲,也懒得多做面子账,便也就随她去了,只把人送到了电梯口,笑着看着对方不虞的面色被厚重的电梯门遮了个彻底,这才无奈地松了口气,布满疲态的五官这才显露了出来。
他又回到了办公室刚刚的位置,打开了笔电准备粗审一下底下人刚传过来的几个新case。
鼠标却在不自觉地在办公室摄像视频备份的文档上来回动了几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恰巧这时进来了几个后勤部派来的师傅。
是过来搬沙发的。
几个人客气地和陆潜川打了个招呼,陆潜川点头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继续干活。
一番折腾后,他重新把目光落到了电脑屏幕上。
眼神却只淡淡瞟过了视频文档,很快就滑了过来,鼠标也跟着眼睛动,跃过几个图标最终落在工作文档上。
今天一天太多的烦心事,陆潜川疲倦的揉了揉鼻根,索性一个也不再去想,点开文档,投入了新的一轮工作中。
——
沈芝杋女士领着邵家千金一路直奔停车场。
她面露愠色,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邵茜然虽然心系陆大公子,此刻也知道要收敛,一句也没多问,只乖巧地跟着向前走。
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亮着火光的烟头,划过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差一点就直直地落在了沈女士藏蓝色的亮皮高跟鞋上。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寻着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青年人蹲在两辆车之间,他随意吹了一口地上散落的烟灰,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沈女士一眼就认出了周冽,口气不免厌恶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哪个部门的!?”
“陆潜川是这么跟你说的?”周冽撩了一眼,看似答非所问道。
沈女士皱眉:“你怎么直呼自己老板的名字?你不要跟我绕圈子!你就说你哪个部门的!叫什么!”
周冽轻笑:“我哪个部门都不是。”
沈女士诧异道:什么?”
周冽恶劣地一扬眉,重复道:
“我哪个部门都不是。”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皓齿:
“我是他花钱买回来。”
“专门陪他…”
“睡觉的。”
两个女人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扭曲,骤变得不能再精彩。
沈芝杋半天都没消化开话里的意思,她感觉舌根有点发涩,声音不稳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冽嗤笑了一声,现学热卖道:“字面意思。”
“什么字面意思?!”沈女士终于胜怒了,震惊伴随着难以置信,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音调:“你说清楚!你们…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周冽略意外地轻哼了一声,他朝对方扬了扬下巴,反问道:“陪睡还能搞什么?”
“不就是那档子事呗。”
“还是说…”
他忽然转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音调,低低沉沉缭绕开来:
“你想知道的再详细一点?比如…用的什么姿势体位?持续的时间?还是…”
他微微侧过头去,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一旁杵着的面色惨白的邵茜然,言语露骨道:
“还是…长度?”
说完还冲对方嘲讽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他眼瞎了都看得出这个女人在打陆潜川的主意,摆明着故意在挑衅对方。
邵家千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世家良好的礼仪教育,何曾受过这种轻佻的对待?
毕竟年轻气盛,她立即臊红了刚刚还没有血色的脸,细长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水泥地上,哒哒的响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地下停车场,像是踩在了所有人的脑神经上。
年轻女子大步向前跨了几步,冷不丁地抬手就往周冽佯装轻浮的脸上招呼。
“臭流氓!你不要脸!”
周冽没料到还有这一手,措手不及,有些狼狈地向后闪了一下。
掌风还没沾到他的面颊,就被沈女士冲上来拦住了。
“茜然!你不要听他乱讲!潜川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有这种毛病,你一定要相信阿姨!”
邵茜然不住的点头应和。
沈女士陈胜追击道:
“他这人一定是被潜川训得厉害了,在这里丧心病狂口无遮拦地造谣,杜撰这种恶心人的东西!你不要动气!阿姨一会就给你大陆哥哥打电话,让他把这人辞退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个东西!”
说完异常厌恶地白了周冽一眼。
“不用了…”周冽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两个女人立即戒备地瞥了他一眼。
沈女士狐疑地试探道:“什么不用了?你造谣这种东西别指望我们能饶过你!”
周冽放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捏紧,复而又失力般地颓唐地松了开来。
“我说你不用打电话…”
“我已经被解雇了,你们可以高兴了,高兴吧…可劲高兴吧…”
听语气,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前后态度变化太快,沈女士有点摸不太透。
只能静观其变。
直到这一刻,周冽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和陆潜川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他被解雇了,被雇主抛弃了。
毫无颜面被扫地出门。
这样的认知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在这里没有落荒而逃,真的是太没有意思了…
争宠似的逞一时口舌之快。
真难看阿…太难看了…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也不在乎沈女士在他身后如何叫嚣。
不管不顾地转身跑进了车里,猛踩下油门,一阵风似的呼啸而过。
驶过了几条街道,一抬头看见了前面红灯,终于吱嘎一声猛地停在了停车线前。
他脱力似的把头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半天都没能从交集的百感里回过劲来…
——
陆潜川的房子是回不去了。
周冽一路把车开回了以前住的房子,站在久违的房门口,他忽然无比庆幸自己出门带了钥匙串。
久违的熟悉感让他停顿了两秒,随后他熟练地打开了房门,一阵生冷灰尘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迎接他的归来。
周冽呛咳了两声,停了下来。甩开了鞋子,直冲进卧室扑上了满是落尘的床铺上,倒头就睡。
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白天。
手机拿起来一看,空空如也,10086都没有光顾的冷清。
没由来的失落。
他烦躁地站了起来,扒拉扒拉头发,走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搜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两颗躺在抽屉角落里的鸡蛋,打进瓷碗里,闻了闻,似乎没什么问题。
煎蛋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低头看时,鸡蛋的一面还没熟,另一面却焦透了粘在了锅底上。
看样子彻底不能吃了。
他烦躁地用锅铲铲掉了鸡蛋的残骸,直接拎着热锅放在冷水下冲洗。
自然是洗不干净的。
他粗暴地铲了几下,突然把锅铲往盛着水的铁锅里一砸。
水花立即四溅开来。
最远的一滴甚至溅到了他硬茬茬的发尾上。
周冽手撑在水池的边缘,轻轻碾着眉角暗自念叨着:不要激动,这只是一件小事…放轻松放轻松…
下一秒,他却又毫无征兆地直接拎起了锅柄把锅砸在了地上。
放轻松他妈阿…
周冽看着满地的狼藉止不住地喘着气。
花了一点时间才平息下心里试图往外钻的芒刺,他有些懊恼,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自我麻痹。只能艰难地承认可能自己是暴躁了那么一点点…他忍不住开始想念,想念起张阿姨每天温在保温锅里的早饭,每天都整洁的屋子,阳光充足的客厅,空气里自然而独特的香薰气味…还有等等。
回家后的第一天,周冽潇洒地把锅给砸了。
第二天,吃完晚饭在外溜达了一圈回到家里,无所事事地歇了一会,便想洗个澡来打发时间。
比体温高了许多的热水砸在他肌理分明的肉体上,热气缭绕地往上打着卷,很放松也很舒服。
周冽来了些性致。
他随意地单手撑住了凉一些的瓷砖,双腿自然叉开,站在水柱下娴熟地玩弄起自己的性器。
从根部到茎身到冠状沟到龟头。
手指捻过,圈住整根大力的摩擦。
……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水烫红了他整片的脊背,阴茎也涨的浑圆。
他却一点想射的意思也没见,时间消磨了本就了了的性欲,那根硬着的性器却没有软下去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