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战神才不是受!完本——by青彦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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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欣慰地赞叹道:孺子可教。
自那之后,寒默每天都会带着食物来战神府寻洛名玦,先喂饱他,再带人一起去后山练剑。
洛名玦果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剑术突飞猛进,每天都有新的成长,不多久就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剑法招式,灵力也愈发充盈,寒默开始教导他实战经验,从传授招式转为过招切磋。一开始寒默只需要拿出三分实力便可轻松应对,可洛名玦的进步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想。渐渐的,寒默已不得不拿出全力才不至于落败。
这时的洛名玦已是少年模样,个子也长到了寒默的肩头,相貌越发出挑,长发向后束成马尾,显出一种少年人朝气蓬勃的风采,不论哪位仙子看了都禁不住要与他打趣几句。
被人遗忘多时的战神之子重回人们的视线。许久无人问津的战神府渐渐多了访客,这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逐渐成为了众仙关注的焦点,连天帝都开始考虑着让洛名玦接替他父亲的战神封号。
自此,洛名玦的实力已强大到让人无法再忽略他,毫不夸张地说,在天界他的实力已不亚于天帝。
那天洛名玦照旧和师父在后山切磋,两人皆拿出全力应对,双剑相抵,洛名玦奋力一挥,剑锋上挑,清脆的一声,寒默的剑被打落在地。
洛名玦立马收了剑抢上前去,道:“师父,弟子可有伤您。”
寒默略施灵力那把被打落的剑就自己回了刀鞘,他望着洛名玦,眼中复杂的情绪只翻涌一瞬便归于平静,他淡淡道:“为师所学既已尽数教于你,那师徒缘分已尽,你不必再喊我师父。”
洛名玦闻言色变,立马跪下连磕三头,道:“师父可是嫌弟子下手不知轻重,若师父不喜弟子皆改了去,只愿师父莫要逐名玦离开。”
寒默并不为之所动,只道:“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说。”
洛名玦又是三个响头,额头都撞出血来,眼眶泛红,连连道:“师父待我如父亲,名玦自小丧父无母,唯有师父相伴左右,若是师父也不在身边,名玦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寒默拂袖转身,语气毫无波澜,道:“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
洛名玦望着那抹白衣消失在眼前,咬紧嘴唇,指甲在地面上深深抓出五道血痕。
之后没多久天帝便封了他为战神。
洛名玦年纪轻轻就已修为极高,面容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论多强的凶兽,只要有他在,必能凯旋而归。被誉为“不败战神”。
他在天界的地位愈发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边不乏美酒与仙子。
一日,洛名玦从人间讨伐凶兽而归,向天帝提议道:“我在民间看到有比武大会,甚为有趣,不论我们天魔两界也搞一个比武大会,如何?”
天帝尚未开口,众仙已乱作一团,一位口直心快地站出来,道:“放肆,这里是天界,岂能随你乱来,这等庸俗之事,不可!”
洛名玦循声望去,嘴角一扬,道:“我在与天帝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那仙又道:“洛名玦你真是越发没有章法了!”
洛名玦根本不理睬他,看向天帝,等他开口。只见天帝微微点头,道:“那以战神来看,如何比才公平?”
洛名玦展颜轻笑,道:“封住灵力,只以招式取胜。”
四下又乱作一团,那些根本不懂用兵器的仙人又咋咋呼呼讨公道:“谁人不知你洛名玦剑术高超,我看你只是想出这个风头!”
洛名玦笑意更深了,视线却带上了不容反抗的威慑力,道:“我平生最讨厌不自量力和自讨没趣的人,你们说自己是哪个?”
众仙自知不是洛名玦的对手,生怕被他记了仇日后百般刁难,通通安静下来。
这时却听天帝道:“好,比武大会就定于下月初。一切由战神安排。”
众仙面面相觑,只得低头应和。
洛名玦在天界地位越高,私底下议论他的人也越多。无非就是说他自恃其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洛名玦对这些评价置若罔闻,他丝毫不介意别人是如何看他的,也不感兴趣。
这一个月他向天魔两界发出了正式的邀请,比武会场设在天界一处空地,经过精心布置也显得格外庄重。
到了那天清晨,洛名玦长发散落,衣襟半露,撑着脑袋侧卧在榻上玩弄那只母亲留下的玉坠。忽然感觉怀中痒痒的,蹭进一只毛绒绒的团子。
洛名玦低头一看,轻笑着把那小家伙揪了出来,道:“嗳,我说你这么小一点就学会耍流氓了,天天往我身上蹭。”
那毛团原来是只小奶狼,通体雪白,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可怜兮兮的呜了一声。洛名玦见状,好笑地把它放在了床边,手掌抚蹭它的脑袋。
这只小狼是他去凡界捕杀邪兽时救下来的,跟他在一起待久了竟有了灵性,不仅能听懂他的话还会撒娇打滚卖萌。
洛名玦起身叼着发绳将长发向后拢好,发绳在马尾上绕了几圈打成个结。他又选了一身黑边红衣,不似仙更似魔,多了几分妖冶的气息。
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把玉坠挂在腰际,转头向小白狼扬了扬嘴角,“怎么样,今天本战神是不是格外俊俏?”
小白狼围着洛名玦绕了一圈,点了点头嗷呜一声,似是表示同意。洛名玦喜笑颜开,把它从地上举到脸前吧唧亲了口脑袋。小白狼瞬间浑身一颤,眼睛死死闭上不好意思看他。
洛名玦笑得前仰后合,把小狼崽放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瓜,道:“好啦,本战神去去就回。”
语罢,便提了剑心情大好地晃去会场。
会场的主要来宾都已到齐,洛名玦只会晚不会早,他们见洛名玦一身红衣又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不屑去听。
洛名玦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然后在一处停了下来,果然身为魔尊的寒默不会不来。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寒默也向他望来,洛名玦冲他微微一笑,将头转回了正前方。
这次比武大会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亮眼之处。众仙比比花架子,真心迎战的没有几个。到了快收场的时候,洛名玦突然飞身上台,众仙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叫到,当众出了丑。
洛名玦带着浅笑,指在那群人身上慢慢移动,他每移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微微一颤,脸色发白。他的微笑也随之加深几分,带着些许嘲弄之意。就在众人忍无可忍之际洛名玦的手指却停在一处不动了。
众人随之望去,只听洛名玦道:“还请魔尊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小日常在后面的章节有写,敬请期待(^ ^)
第4章 与子成说
寒默的神色极为淡漠,看不出情绪变化,他没有应答,只是提了剑衣袖一振,飞身落于洛名玦对面。
魔界众人皆不满地大呼道:“不自量力!”
“一个天界的小仙也敢于魔尊过招!”
“早就听说这战神自大狂妄,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
寒默轻轻一抬手,众魔这才知趣地安静下来。
洛名玦并不为之所动,他微笑着向寒默端端正正地抱拳作了个揖,道:“小仙得罪了。”
洛名玦的剑速极快,招招直逼要害,攻击凌厉迅猛,剑气如虹。寒默虽是剑术高手,却也被逼的只有格挡的份。场下的人皆屏住呼吸,专注地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试,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就在洛名玦的剑已逼近寒默的喉咙,众人断定他必会取胜时。洛名玦忽然展颜一笑,自己将剑丢到了一旁!寒默的剑已出,洛名玦却不做闪躲,手臂被生生划出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寒默眉头一紧,道:“为何不躲。”
洛名玦并不回答,带着微笑道:“多谢魔尊赐教,是小仙输了。”
场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洛名玦弃剑的一幕。这场比试的胜负根本无法评判。
洛名玦不再言语转身离去,寒默站着台上静静望他,忽然动了动唇,道:“名玦。”
洛名玦脚步一滞,转头仍带着笑容,道:“魔尊还有何事?”
寒默望着他的笑脸,眉头愈发紧皱,半晌,轻轻摇头垂下眼帘,道:“…无事。”
比武大会结束,洛名玦回战神府的时候小白狼正在门口等他。一见到他就立马扑了上来扒他的裤腿,精神地摇了摇尾巴。
洛名玦不禁轻笑出声,道:“你是狼不是狗,有点尊严好不好。”
小白狼嗷呜一声,正要去蹭他,却见他手臂上开了个口子,血顺着指尖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这伤对于洛名玦这种灵力强大的仙人来说是可以马上治愈的,但他现在丝毫不去理会,任由那里淌出血来。
小白狼急得团团转,伸舌舔去他指尖上的血,但那里又不断有新的血流下来。
洛名玦见它这般着急,笑容增添了些许少见的温柔,蹲下身伸手去抚它的脑袋,鲜血在白色的绒毛上染红了一片,他琥珀色的眼眸黯淡了几分,轻轻道:“抱歉…弄脏了。”
……。
“楚弦,楚弦,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焦急得发颤的声音,楚秋歌觉得那声音很熟悉,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他只能勉力动了动唇,两个简单的字音却说的很费力,声音极轻,似乎要随风飘散。
“…西月?”
楚秋歌感觉自己突然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那个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臂将他环得很紧很紧,就像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他,楚秋歌忽然感觉心头一暖。
齐西月抱了他许久才缓缓松开,掏出手帕为他擦去溅在脸上的血迹。随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楚秋歌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楚秋歌闻着那外衣上熟悉的味道,安心地往里缩了缩脑袋,静静睡着了。齐西月托住他的后背和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又朝山林深处走去。
等楚秋歌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一侧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齐西月,他还紧握着楚秋歌的手,外衣披在他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上面还有一道道清晰的血痕,那是之前为保护楚秋歌留下的。
楚秋歌见他衣服单薄想坐起身把外衣给他披上,但齐西月睡的很浅,楚秋歌刚一起身就被他突然站起按了回去,道:“起来干什么,好好躺着!”
他的语气并不温柔,楚秋歌却觉得心头一暖,老实地躺了回去只静静望他。齐西月从没见过楚秋歌这么安静的时候,他的手覆在楚秋歌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几分,语气也缓和下来:“你昨晚烧的很厉害,现在烧刚退不要乱动,想要什么告诉我。”
楚秋歌不言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齐西月又接着道:“这是一间猎户住的小屋,估计只有打猎的时候他才会来暂住,昨天你烧的太厉害我就自行打扰了,等一会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城镇上,好不好?”
楚秋歌觉得齐西月温柔的过分了,就像哄小孩一样,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着他。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齐西月。
齐西月见他不吭声,又帮人掖了掖被角。不一会端了盆温水过来,拧净毛巾帮他擦脸和手。
楚秋歌一直看着他,这时却突然开口道:“身子不擦吗?”
齐西月一怔,楚秋歌的声音有点沙哑且放的很轻,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他顿了许久才开口应道:“这,不妥…”
“有何不妥?”楚秋歌追问道,“我们都是男人,为何不妥?”
齐西月无法反驳,只好沉默不语,楚秋歌见状又道:“既无不妥就是可以。”他抓着齐西月握毛巾的手探进自己胸口,那毛巾已经变冷了,接触皮肤有点丝丝清凉,他不禁轻轻颤了一下。齐西月瞳孔一缩,猛然抽回手,大声道:“楚弦!”
“我在,我听得到,不用那么大声。”楚秋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心烦意乱得厉害,他捂住耳朵似是在抱怨。
齐西月见状果然降下音量,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秋歌又沉默下来,视线定在齐西月的脸上不偏移分毫。
齐西月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捂住楚秋歌的眼睛,道:“你累了,多睡会。”
楚秋歌却并不合眼,纤长睫毛扫在齐西月的掌心里,像是在挠他的心尖。他赶忙收回手,背过身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楚秋歌静静望着齐西月泛红的耳廓,原本的痛苦被扫的七零八落,他好像又能笑出来了。
“西月,我饿了。”楚秋歌不想再继续为难他,半晌又开口为人解围。
齐西月闻声立马道:“等我,很快回来。”
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等我”,但是那个人说着说着就不见了。楚秋歌静静闭上眼睛,轻轻回了一个,“嗯”。
齐西月回来的时候楚秋歌又睡着了,他把摘来的果子放在桌子上又出去支了个火开始烤野兔。
食物的阵阵飘香窜入屋里,楚秋歌从睡梦中挣扎着坐起身,虽然困但更饿。不论他是洛名玦还是楚秋歌,吃总是第一位。
楚秋歌寻着香味找过去,齐西月已经将兔子烤的七八分熟了,外焦内嫩,泛着诱人的油光。
楚秋歌穿着自己的衣服外面又披了件齐西月的外衣,很是暖和。他挨着齐西月坐下,盯着那香嫩的兔肉两眼发直,道:“你送我的那盒芸豆卷我才吃了两个,可惜没带出来。”
齐西月早就注意到楚秋歌走了过来,但他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这会听到楚秋歌的这句,那些尴尬瞬间化为乌有,他哼了一声,浅笑着道:“大难临头还不忘吃。”
楚秋歌不以为然,道:“不吃怎么活下去。”
齐西月又道:“等到了月耀,每天给你送吃不完的芸豆卷。”
楚秋歌微微一怔,转头看他,道:“你要带我回月耀?”
齐西月把烤好的兔子递给楚秋歌,自己掏出一个果子咬了一口,道:“不然去哪?”
现在除了月耀他们确实无处可去,但春旭已经被占,月耀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齐西月见他低头沉思,又道:“上个月父皇发现日耀开始大范围招兵,与你皇兄商定面谈。这次来访本来是私密的,却不知道怎么被日耀知道。而且那么多武艺高强的刺客藏身春旭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件事并不简单。
楚秋歌道:“你的意思有人里应外合,走漏风声,好让日耀趁机把我们一网打尽?”
齐西月点头道:“对,擒贼先擒王,日耀不想折损兵力,因此从内部入手,估计……”
“估计春旭内部一半的官员都被买通,向日耀倒戈,因此大批外来人员入住也闭口不言,齐叔叔的行踪暴露,刺客轻易攻入。”楚秋歌见他不忍心说干脆自己接了下去。
齐西月沉默不语,楚秋歌又道:“我们春旭实力勉强排上第八,国风向来以随性自由闻名,若是论吹笛奏琴还能一谈,带兵打仗根本毫无胜率。况且我皇兄刚刚登基,在朝中还站不稳脚跟,没有心腹大臣,原本的那些不愿倒戈的大臣,在这一年也认清形势,越发没有斗志了。”
齐西月沉默片刻,道:“你又何必给他们找理由开脱。”
楚秋歌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然怎么办,他们也是有家人的,毫无胜算的仗不想打也正常。”
齐西月并不赞同,又道:“叛国就是叛国,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是理由。”
楚秋歌目光沉下去,望着那跳跃的火焰接着道:“是,所以我能理解他们却不会原谅他们。”
齐西月一怔,问道:“你想怎么做?”
楚秋歌突然微微一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齐西月大惊,大声道:“你想杀了他们?”
楚秋歌嘴角含笑,回应道:“一个不留。”
齐西月沉默了许久,又道:“若你觉得如此最好,我陪你。”
楚秋歌突然拽了一个兔腿塞进他嘴里,道:“小小年纪别愁眉苦脸的,若是一年前我皇兄就与月耀联合出击也不至于如此,也是他太天真,以为不开战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把日耀这个最大的敌人扳倒就够我累的了,我才懒得理那些贼虫,就祝愿他们早死早超生吧。”
齐西月嘴里叼着兔腿,模样十分好笑,楚秋歌见状又坏心眼地在他脸颊上抹了两把,见人满面油光笑得合不拢嘴,齐西月握着兔腿的骨头部分腾出嘴里抱怨,道:“楚弦,吃饭就吃饭,不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