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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梧桐栖仙鸟 番外篇完本——by阿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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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将我晌午吃的一点饭菜全都呕出来。
酸水涌上喉咙,他却一手牢牢掐住了我的脖子,越掐越狠,使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就在我就要断气翻白眼的那一刻,他松了手,跟着嘴唇就压了下来,趁着我喘气的空档,将舌头狠狠抵了进来,径直逼向我的喉咙。
身上跟着一凉,不知何时他已将我的衣服尽数扒了下来。
我惊骇不已,拼命推拒他。
纵然我力不如他,被我这么反复不懈地推拒着,他到底不耐烦了,离开我的嘴,一手捂住了我的口鼻,使我再度陷入窒息之中。
陷入黑色的深渊后,我感到身/下一痛,却是他将一根手指硬生生捅了进来。
我“啊”了一声,可旋即短促的消失在他的手掌心下。
看着他眼中的戾色,我暗道完了。
果然不等我反应过来,便是撕裂一般的剧痛。
乔炳彰神祇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终于开了口,冷冷说道:“仙栖,我进来了。”
巨疼之下,我只恨不能眼睛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本来还多一千字,然后被我自己吃了......
咳咳,你们懂的,脑补大于天
最近在减肥的我,送给大家一句口号——我们不吃,大肥肉!
第28章 淹煎
我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床幔发懵。浑身如同从阴间专门惩戒厉鬼的钉板上滚过一遭,疼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木木的躺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说不出的难堪。
乔炳彰背靠着床坐在一旁,心满意足间,一只手还在我满是冷汗的额头上不住地抚摸着。
我没有挥开他的力气,便由他去了。
反正已经脏了,又何必在乎有多脏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侧过身来,一只手支撑着自己,一只手扳着我使劲晃了晃,皱眉:“仙栖,你说句话!”
说话?说什么?若是要我咬死他,我大概还能拼一拼所剩无几的力气。可若要跟他说话,着实没有兴致。
他烦躁起来,抓着我胳膊的手重重捏了我一下。
这点疼和周身的疼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我只把视线从左边挪到了右边,盯着窗外的一颗桑树出神。
乔炳彰死死的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到连他自己都厌了,便重重地倒了回去,憋着闷的也不说话了。
我懒得理他。
又过了好一阵子,终于缓过身上那种难捱的疼痛。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动困难,可想着无论如何,也不在这恶人的面前示弱,面上便也就淡淡的。
拿了落在一旁的衣裳勉强要穿上,胳膊却抖得有些不听使唤。
我只觉自己红了眼,遂深吸了两口气来掩饰。
穿好衣服,便想离开,只是姓乔的横在床边上,我要从那厮身上爬过去,才能下床离开。
面无表情的迈开腿想从他身上跨过去。
刮过一只脚,另一只脚已到了半空,我本以为他不打算拦我,却被他一手拽住,蹙眉问道:“仙栖,你要去哪儿?”
我埋头穿鞋子,恍若未闻。
那厮便急了,从后面将我使劲一拉,把我仰面拉入他怀中,像搂宝贝似的紧紧搂住,急切切地看着我,仍是问:“仙栖,你究竟要去哪儿?”
我冷冷看着他。
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只恨不得冻死他。
他浑然不觉我的恨意一般,将我卷进了怀中死死抱着,仍要装柔情蜜意,说道:“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同我一道回去吧!”
我终是冷笑起来:“五爷,你爽了约,还以为我能心服口服的跟着你么?”
乔炳彰抱着我的手僵了一僵,但没松开,只是把声音沉了,说道:“仙栖,你不要弄错了,可是你违约在前的。”
我笑得甚为瘆人:“是么?”
他将我抱得更紧了,死死贴在他胸口前,再差一点力道,当场就能将我闷死。也不失为一个痛快。
“仙栖,当初和你有一月君子之约,是有前提的。我与你说过,不能和旁人有沾染牵连。你当时可否有应下?”
他说得极缓慢,极温柔,落在我耳朵里,却叫我十分难受。
我闭了眼,酝酿半天,终于有了想问他的欲望,方才问他:“应下了,又如何?”
“既然应下了,为何又与你的师哥纠缠不清?”
他的声音似有几分痛苦,我只不信,只是他提及师哥,却叫我猛地一震,遂把眼睛睁了。
“那一日雨中,你......你们是否差点就......”
他一下子就揭开了我心头的一块疤。想起那夜里的情景,我仍是懊悔不已,为此,更是和师哥生疏了。
眼角渗出清泪来。
“仙栖,你现在还怨我么?”
乔炳彰的姿态极低,想来男人事后都有伏低做小,哄枕边人开心的本事,他又是风流中的翘楚,自然深谙此道。便说道:“我不怨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我只当没看见,继而说道:“我只怨我自己。”余光扫见他刚绽出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不由一阵痛快,嘴上不停:“怨我出身低微,只能任人摆布;更怨没能学成本事来保护自己,平白叫人糟蹋。”
他抖了声音:“仙栖,别这么说。”
我犹是不尽兴:“五爷您生来就是人上人,哪里知道人下人的疾苦?只手便能翻天覆地,我于你,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当初你与我定下一月之约,不过是心有不甘,如今既已得手,又何必做小儿女的样子放不开丢不下?”
他大约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抱着我的手缓缓松了开来。
我一刻也不多停留,翻身坐了起来,穿好鞋子就要走。
“仙栖。”他在我就要走出门的那一刹,唤我,“你我的一月之约尚在,我等着你全心全意的来我跟前。”
一口老血涌上喉咙,我掩饰得极好的面容上,裂开一丝丝的痕迹:“尚在?你强要了我的身子,还好意思提这一月之约?”
乔炳彰无赖已极,点头:“自然在。毕竟不是我先违约的。若是这一个月内你撑不住来求我,我自然还是按约定的那样,疼你、爱你。这是不变的。”
我忽然了悟:“......月生的事,和香鸾的事,都是你做的?”
“是。”他不见丝毫愧色,坦坦荡荡就承认了,“就连那沁香楼的生意——仙栖,你不与我做成,这整个金陵城,还有谁敢踏足沁香楼?”
难怪他自信我会去求他。
只是他低估了我心之狠,若是沁香楼待不下去了,我大可带着月生另投别处,远远的离了金陵乔家的势力,也不算难。至于沁香楼,我一走,乔炳彰便没了要磋磨这家行院的理由,自然也能安好,想来无需多牵挂。
遂冷笑:“五爷好自信!”
乔炳彰自嘲般的笑了笑:“是么?不过是我太了解你罢了。”
想起若不是他从中作梗,香鸾和徐老爷的事情只怕也不会吹,到时她无论怀了谁的孩子,大约都会嫁入徐家,而我与师哥,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尴尬之境地。我
我知道,我本不该这么想,我与师哥的事情,其实大多怪我自己心魔所致,然而若没有乔炳彰......实在不甘心罢了。
猛地甩了门,被屋外的冷风吹得一颗心凉了彻底。
时至今日,我与师哥的缘分,有也罢、无也罢,应该都不重要了。
“七师傅,一个人站在这里享受美景呢?”
乔炳坤那幽幽的调笑声猛地在我背后响起,实在和他的哥哥一样,令人不快。
我加快两步。
幸而他没有跟上来,只是在我背后鬼魂似的轻笑不休。我知道,方才屋子里的事,这家伙大约心领神会。
然而,他知道了又如何?什么也不会变更。
我将手紧紧握成了拳,忍不住再次告诫自己,真的什么也不会改变了。
回到沁芳楼的时候,沁芳楼的院子里传来小女孩们学戏的歌声,在月生没有病倒前,都是她负责教习,自她卧榻以来,都是兰英在教导这些小姑娘。
兰英虽不如月生的歌喉清亮,却十分的认真,她又温柔娇憨,遇上小姑娘们唱错了词曲,只是耐心的教导,从不责罚。因而,这群小女孩似乎都更加喜欢她。
我攀着内院白墙偷偷听了一会儿,那些女孩子唱的分明都是断肠词曲,她们虽不能懂,却叫我潸然落下泪来。可见“情”字害人,莫说是柔情女儿,就连我,素来自诩淡泊,亦不能逃脱。
——“人去难逢,须不是神挑鬼弄,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
我一手捂了心口,一手擦了擦湿了的眼眶,悄悄遁走了。
此处荒芜,而我的心,更加的荒芜。
实在不忍听。
不想回屋子,屋子里长吉一定在睡初冬的午觉,倘若见了我现在的模样,只怕会被吓到。亦不想去月生的屋子,我现在不能瞧见她那生无可恋的神情,我只怕自己看了,也生出了自绝之意。
便往河边走。
此刻河边没有人,只有垂杨拂面,几点微波粼粼。
我的腿早已麻木脱力,便靠着一棵大杨树缓缓坐了下来,初冬的寒风扑打在身上、面上,却觉察不出疼来。
相对于无颜面对师哥他们,我更加无颜面对的却是自己。想我自诩清白无染,虽然生在风尘之中,但十八年来谨慎细微,才保得自己一身的无沾。如今,只因为我一时糊涂,被乔五那厮给......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能流泪,那便流血罢。
我攥紧了拳头,一拳一拳往树上擂去,直捶得那棵老杨树晃了两晃,飘落许多枯黄的叶子。
我盯着那些在半空中旋转的落叶,忽然心头抽了一抽,伸手擒住了两片枯叶,泄愤似的拼命撕扯它们。
直将它们撕成了粉末一般,洒在地上,飘进水里。
不由更加自嘲起来——你瞧你,受了天大的这般耻辱,只能撕两片树叶解恨!
可这恨意哪里这般好消除?我想起那柄被自己收入抽屉里的匕首,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烛火下,都泛着银白的光泽,倘若、倘若将它捅进仇人的身体里,任凭仇人的鲜血滴在它的刀面上,再从刀刃间滚落,那场景,一定十分的好看。
又一阵寒风,吹得我一个寒噤。
骤然发觉自己竟多了这么多令人生畏的想法,越发不堪起来——仙栖,如今你肉身已经不清白了,难道连心灵也要跟着腌臜么?
偶然瞥见湖面倒映出的自己那张惨白如鬼的面容。
我爬起来调头就往反方向跑去。
刚跑出后院,迎头撞进一人怀里,那人搂了我,惊问道:“仙栖,你怎么了?”
却是我的姐姐,月生。
她许久不曾下过床,出过屋门,如今被我猛地一撞,连连跌后两步,搂着我的手却没松。都说姐弟也是血连着血的,当初她为情心伤,我亦跟着心疼了好几日,如今我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只怕也有所觉察了。
不然月生为何颤抖手握起我的手,盯着上面刚刚弄出的伤口赔了几滴眼泪,还说道:“仙栖,你心里要是苦得很,就哭出来吧!”
我没吭声,干涩的眼中亦无泪可流。
第29章 消沉
一日日飞快地流逝,快到我抓也抓不住,眼见得与乔五定下的一月之期就要到头了,却没了什么动静。我吃过一亏,也就知道了,他并不是厌弃我了,只是在伺机而动罢了。
无可奈何罢了。
他伺机而动也好,厌弃我也好,都不是我能掌控的,再也不用再多想了。
倒是香鸾的身子越发懒了,镇日的躺在床上,偶尔想吃点酸的,师哥就出门给她买一点橘子回来,剥了皮,喂她一瓣一瓣的吃了,相视笑一笑,宛若成婚多年的夫妻一般自然、恩爱。
这么多天,我只有一次,趁了师哥不在,偷偷的去看她。
香鸾一手轻轻放置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半靠在床前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的闲话,在我喝茶的空儿,忽然问:“仙栖,你最近怎么了?脸色一直这么难看。若不是今日我请你,你还不来坐坐。是把我当外人了么?”
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色难看,只得勉强一笑,说道:“没有,只是最近有些不舒服。”
香鸾叹了口气,拽了拽身上的锦被。
我听不得女人的叹气,更看不得素来要强的香鸾如此黯然,便故意拣她开心的说:“香鸾姐,你与师哥的婚期定了么?”
她笑一笑,摇了摇头。
我怔了怔,茫然:“出什么岔子了么?”
“谈何容易?”香鸾又是一声长吁,“我前日去找黄妈妈说赎身的事,拿了私房钱出来,她却说,你瞧这沁芳楼萧条的,眼下我要是一走,底下的姑娘怕是个个都按捺不住,这是不给她活路了。”
她淡淡一笑,说道:“你也知道黄妈妈那个脾气,说起话来磨人磨到死,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忍了。想想也是,当初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被哥哥嫂嫂卖了换钱的孤女,要不是承蒙她养我养到这般大,早就饿死了。我暂时留在这里,就当是还了她的养育之恩罢。”
我叹一叹气,扭过脸去,说道:“他们圣贤人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落得要饿死的田地,才说出这样的酸话。人生许多事,不过冷暖自知罢了。”
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觉不妥,果见香鸾照面上端详了我一番,感慨道:“仙栖,你近来真的越发消沉了。”她顿一顿,说道:“有些事,不看月生的面,也不看汉良的面,就凭你我交情,也都是可以对我一说的。”
她比月生,更尽一个姐姐的职责。
然而有些事,别说对月生或者是她了,就是对我自己,亦是十二分的不想提及,就是猛然间一想到,也会头疼欲裂。
我避开她打量的视线,伸手将她的手塞入被子里:“你瞧,手这么冷。”
说完,站了起来,对她安抚性的微微一笑,说道:“香鸾姐,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香鸾知道留我不住,便把千言万语化作又一声长叹,缓缓将头点了一点,说道:“你去吧,有空来我这里多坐坐,陪我说说话。”
我应了一声,加快两步走了出去。
迎面看见师哥提溜了两盒蜜饯果品一样的东西,慌忙闪到了廊下的柱子后,直等他上了楼,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在屋子里枯坐了半日,忽然看见长吉从外面奔走进来,说道:“七哥,陆家少爷叫人给你送了张拜帖来。”说着,递上了一张请柬。
我发了半日的呆,听了他的话,脑子才将将的转上一转,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陆家少爷大概就是陆隶。遂伸手接过请帖来瞧了一瞧,乃是约我去品一品他珍藏的佳酿的。
虽说我从前好酒,可最近却没了什么吃酒的兴致,都说人生难得一醉,醉后纵然能忘怀伤心事,可最终到底都是要醒的。我总觉得,醒来以后的痛,是比醉前厉害千百倍的。
因而随手就将请帖搁在了一旁。
谁知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了福禄,也拿着请帖,说道:“七师傅,陆家的请帖,请您过去赴宴呢!”
这个陆隶,今日?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我接过请帖,仍不咸不淡的放在一旁。
长吉正在盘踞在床前不断的吐着瓜子壳,见我又将请帖放在了一旁,疑道:“七哥,你不去么?”
我摇一摇头,走过去从他手中抓过一小把瓜子,也磕了起来,权当是打发时光,说道:“不想去。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厌了。”
“我也是。”长吉那孩子,故意摆出一副大人烦虑的神色来,“天天吃酒唱歌,给姑娘弹小曲,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是小孩子气,我只是笑笑,又去端他刚倒出来的热茶。
长吉护食,忙来抢杯子,却被我飞快闪开了。
“七哥!”长吉嘟起嘴,“好容易凉了些的,偏你又来抢!”
我把温热的茶喝到了嘴里,这才笑道:“一口茶而已,瞧你那小气的样子!不怕你七哥笑话?”
长吉倒不是真的舍不得一杯茶,不过想着法子,哄一哄我罢了。此刻便又说道:“七哥,慢些罢。不是怕你笑话,是怕你手抖,把茶洒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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