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完本——by纸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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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女眷养尊处优,看在他是苏宝贝正妻的面上对他尊重有余,亲热非常,唯一态度微妙的是苏宝贝的娘,苏周氏。
他告别苏老太太,出了院子,才走了几步,就被苏周氏遣过来的丫鬟喊住了。
他跟着丫鬟到了苏周氏的屋子,这位看着温柔端庄的太太正在里屋念佛。想是为了避嫌,苏周氏见他的时候隔着一层贝壳缀成的帘子,钟权闻着满屋子熏人的烟火味道,在另一边跟她一问一答。
苏周氏含笑道:“我儿自小顽劣,若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尽可告诉我这个做婆婆的,定为你出气。”
钟权:“大少爷很好,不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周氏踌躇了一会儿,又问:“佳媳与我儿昨晚过得可好?”
这些问题倒也寻常,无非是感情是否融洽,房事是否顺利之类的问题,若是放在普通婆媳之间,这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但钟权是个男妻,这些问题就显得异常奇怪了。
他心念一转,仿佛猜到了什么,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大少爷其实并不喜好南风。”
他看见苏周氏表情明显松懈下来,接着口头上安慰了他几句,说了些苏家不会亏待正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语,就婉言让他离开了。
从苏周氏那里出来,钟权慢慢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苏宝贝他娘是知道他的秘密的,这很正常,没有谁比一个母亲要更加了解自己孩子的了。但是苏老太太不知道,恐怕他爹也不知道,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苏宝贝去娶那荒唐的男妻了——这是他们母子共同的秘密。
不,钟权嘴角泛起了兴致盎然的笑意,现在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了。
***
成亲第二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大少抛下男妻出门快活去了。
钟权倒是淡定如常,因为他深知以苏宝贝的那枚绣花针,是勾引不到什么女人的,他若是有胆子去勾引男人,就等着回来被自己往死里艹吧。当然,他最大的依仗还是苏宝贝那不能明说的秘密,这足够让苏大少主动规避所有人近身了。
苏宝贝出去玩,顶多是斗鸡走狗,进了青楼也就是看看歌舞罢了。作为一个温良贤惠的“妻子”,钟权当然不会对此有所怨言。
接下来的日子里,钟权满心都扑在了苏老太太给他的那几间铺子上,光是清点账本□□下人就花了他好几天时间。
这天夜里,他一如往常回到房中准备睡觉。
脱下外衫走进屋里,钟权忽然感觉到背后微风翕动,有人抓住他后颈用沾满迷香的帕子捂上了他的口鼻。
钟权假装被迷晕,任由来者将他捆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眼上的蒙巾被人扯开,他睁开眼,发现苏大少正以恶狗扑食的姿态朝着他扑过来。
钟权顿时乐了。
苏宝贝屏退众狗腿,一屁股墩在钟权腰上,喜滋滋道:“你可知我这几天辛苦准备,就为了今天好好调·教你。”
他献宝似得从旁边一一掏出各色器具,光是大小不一的玉势足有七八个,还有铜制的串珠各物。他这几天在狐朋狗友那住着,就是专程向他们讨教调·教妻妾之法。现在苏少爷左脸写满淫右脸写满邪,仿佛又从备受欺负的小媳妇变回昔日里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少,勾得钟权喉头翕动,情不自禁咽下了口唾沫。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小浪蹄子:???
小浪蹄子不由一乐:“来啊。”
苏宝贝解开钟权的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腹跟精悍的腰身,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那一身腱子肉嫉妒不已:“你不是个走商的吗,怎么身材跟那些练家子也不相上下?”
钟权笑笑:“像你们这些金丝雀儿,能有多少见识。”
他一语双关,让还是雏儿的苏少爷面红耳赤:“你不是雀儿,难道还是老鹰么!”
“比比不就知道了?”钟权躺在他身下,挑了挑眉,暗示性地动了动胯~部。
苏大少不信邪,扯掉他裤子,顿时被那弹跳而出的巨大尺寸吓了一大跳,他这个只享受过对方手技的雏儿满面通红,羞恼道:“大怎么了,还不是没用!”
哼哼,他苏大少今儿个就要一振雄风,把身下这个小浪蹄子治得服服帖帖才行!
一炷香后。
苏大少:……
钟权忍着笑:“还是换我来吧?”
苏宝贝又羞又恼:“谁要你来!”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半个时辰后。
苏宝贝骑在小浪蹄子身上:“啊~就是那,快点~”
钟权一把翻身过去,把苏宝贝压在身下,楔子般硬挺的那处在里头磨了一圈,直把苏宝贝磨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钟权从他体内退出来,饶有兴趣地在苏宝贝带来的器具里挑来捡去,最后抓起最大的那个玉势在手里把玩。苏宝贝见他把那大块头抵在自己身下磨蹭,精虫上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惊恐不已:“你你你要做什么,要出人命的!”
钟权舔了舔对方圆润的耳垂,轻笑道:“你前几日在我床上还像个贞洁烈妇,怎么今天就浪得没边了。”
苏宝贝不吭声,一味用下半身在他身上蹭蹭。
钟权被蹭得出了火气,他扔了手上的玉势,掰开身下人的双腿,强势地顶弄起来。他经商数年,常出入青楼楚馆,见惯了名伶美姬,虽一直洁身自好不曾沾染过女色,却也见识过不少大胆禁忌的场面。他自恃定力十足,然而等真的提枪上阵,竟是什么也把持不住,满脑子里只有那曼妙不可言说的滋味,埋头苦干。
苏宝贝更是食髓知味,两只腿夹着钟权的劲腰,缠着他要了一回又一回。那张小嘴叫得又响又浪,幸好苏宝贝提前把人屏退得一干二净,否则他京城一霸的名头就要堕在这象牙床上了。
两人胡天胡地了大半夜,□□完毕,钟权抱着苏宝贝用手巾替他擦干身体,忽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把你当做女人?”
明显感到怀里人身体一阵瑟缩,钟权低头看见对方脸上惊惧的神情一瞬即逝,狠狠地瞪着他:“谁愿意被当成女人看?”
钟权心里一动,低头吻了吻他额头:“那以后不说了。”
苏宝贝的耳垂悄悄地红了。
半夜里,苏宝贝做了噩梦,他呓语不清,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钟权抱紧了他轻轻抚摸那单薄的背脊,柔声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哄睡了。
钟权被折腾得睡不着,一个人披着外套,在门外伫立许久。
苏宝贝说的梦话含糊不清,钟权只隐约听到爹,掐我这些字眼。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见苏宝贝说过的了。
在夜幕的笼罩下,他看到那些院子里精巧的景致如鬼怪般森然恐怖,偌大的苏府被浓重的阴影裹挟住,仿佛就要这样被拖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清晨,苏宝贝眯着眼,从刺眼的阳光里醒了过来。
钟权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旁边的桌上翻看账本,他听见苏宝贝起床的动静,头也不抬:“今天跟我一起去下面的庄子查账。”
苏宝贝抬头瞧了钟权一眼,透亮的光线透过窗帘射入屋内,背光里,对方那张低头认真翻阅纸张的侧脸显得格外好看。
意识到自己觉得钟权长得挺好看,苏宝贝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你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万般不乐意,现在进了府,竟还要替我们家收租去了?”
钟权淡淡道:“什么鸡和狗的,你既不如鸡也不如狗,怎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其位谋其事,方是君子所为。”
苏宝贝察觉到钟权在拐弯骂自己,气得过去揪他的领子:“你自个去吧,我这鸡狗不如的东西恕不奉陪!”
钟权顿时乐了:“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苏宝贝:……
钟权含笑摸了摸苏宝贝的狗头:“你昨晚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我都给收起来了。今天若是不去庄子,那就继续在房里研究那些玩意儿的玩法?”
苏宝贝脸色大变:“还是去庄子罢!”
苏宝贝的这处庄子离京城不远,两个人坐马车出城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车上,钟权把账本递给苏宝贝,教他查账:“你是苏府少主人,至少要学会查账,不至于底下的人昧了你去。”
苏宝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们敢。”
钟权似笑非笑。
苏宝贝被他看得发毛,只好伸手接过账本打起精神来翻看。钟权跟他说了查账的基本方法,苏宝贝懵懵懂懂地应了。过了一会儿,他把账本送到钟权面前,指着一处道:“这儿是不是有问题?”
钟权惊诧地挑了挑眉:“你这就看懂了?”
苏宝贝得意洋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术一直学得最好,查账这点小事也难得倒本少爷?”
钟权抿嘴笑:“你看完了,待会儿到庄子里我们去对账。”
两人同坐一辆车里,有人教,有人学,气氛不知不觉变得非常融洽。苏宝贝一向讨厌坐车,嫌晃得慌,这会儿他安静地坐在车上,也不嫌车晃了,精神百倍地听钟权在那里说话。
钟权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是轻抚的弦音,温柔又平稳,苏宝贝听得有些入迷,他注意到对方说话的时候眉头会不自觉地微皱,刀裁般的剑眉皱起的弧度也非常好看。
苏宝贝咽了口口水,心想,这样的美人,要是能上一次就好了。
苏大少还在色胆包天地幻想钟权的窄腰宽肩呢,被对方毫不客气地用账本抽了他的脑门:“车到了,把你那口水擦一擦,睁着眼还能睡着,真是朽木不可雕!”
苏宝贝真诚地赞美:“你长得挺好看。”
钟权:???
庄子上的管事已经在外面喊了,两个人来不及斗嘴,一前一后下了车。
管事知道大少爷要来,早早候在门口等着,见苏宝贝下了车,忙上笑道:“大少爷好!这位是少夫人吧?跟大少爷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他招呼小厮去牵马车,一边笑道:“不知道大少爷跟少夫人想玩些什么?这庄子旁边有个林子,平时散养着些鹿,可以打猎游玩,这鹿肉跟鹿血都是大补壮阳之物,正好适合天寒了吃。”
苏宝贝听得兴致勃勃,正要答应,旁边钟少夫人凉凉地开口:“不用了,管家,我们是来对账的。”
管事老脸一僵,他扯着笑看向苏宝贝:“这……”
苏宝贝咳嗽了一声:“对账!”
两人径直去了帐房,苏宝贝按照钟权教他的,把带来的誊清簿跟存放在庄子里的日清簿一一对账,两人看了半日,苏大少招呼管事过来,一脚踹到他身上:“你在林子里养的鹿成仙了吗?吃得什么山珍海味,把庄子一半的进项都吃了进去?”
管事支支吾吾:“大少爷明鉴,这养鹿确实花费甚巨啊。”
苏宝贝:“我信了你的邪!来人,给我打,打到给我招出来!”
管事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儿,被拖到院子里打了一会儿,很快就痛哭流涕什么都招了。原来,这管事有个儿子,嗜赌如命,管事拆东墙补西墙替他还赌输了的钱,后来他儿子越赌越大,管事就把主意打在了鹿林上。
收拾完管事,苏宝贝挺高兴:“多亏了你,不然我苏家不知道得养着这蛀虫到什么时候。”
他是真挺感谢钟权能为他着想的,说这话的时候,苏宝贝心里还酿着小九九,他寻思着都成亲了的人,现在人家向他示好,再这么跟人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就这么和好吧。
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给他面子:“你太莽撞了,若不是这管事所为呢?”
苏宝贝一愣:“那还能有谁?”
钟权:“账本是账房先生做的,从庄子里上交到府里过了不止一个人的手,你怎么能断定就是管事所为?还有养鹿之事也……”
苏宝贝打断钟权:“他都招了,怎么不是他做的?”
钟权:“这次是你对了,但下次呢,你也要屈打成招?”
苏宝贝很不高兴:“知道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恶霸!”他起身要往门外走,正巧有个婢女端着茶水走过来,两个人还没碰着呢,那婢女就倒在了他脚下。
那婢女也颇有姿色,若是放在平时苏宝贝还会怜香惜玉扶她一扶,但他刚刚才跟钟权吵架,心里烧着一把火,此刻见有人撞上来,便毫不客气地把火气撒在对方身上。
苏宝贝恶狠狠踹了那婢女一脚:“瞎了你的狗眼,我老婆在这儿你还敢勾引本大爷。”
钟权:“你发脾气的时候就是这么作践下人的?”
苏宝贝挑眉:“你替她求情?”
钟权不耐道:“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少爷脾气?”
苏宝贝生气道:“你瞎操什么心,你今天替她求饶,她还不一定感激你呢,这种人就是贱。”这女人就是想勾引我,你还替她求情?
他又想起苏小妹,心里酸溜溜的,心里想,钟权这人不识好歹,还爱做滥好人,真是活该被坑!
苏宝贝甚至开始语重心长教育起钟权来:“这种下人就是最贱的那种,她捧你追你都是为了富贵权势,你信不信,我今天踢了她一脚,等她回去还会跟别人炫耀得了我的青睐。”
钟权脸色一沉:“你总是习惯用权势去丈量一个人,倘若你哪天没了权势,他们又该待你如何?”
苏宝贝猖狂一笑:“就算我真有没权没势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岂不是更要好好享受奴役他们的乐趣?再说了,别说是这帮奴才,就是你,之前那般不愿意,现在不也变着法子讨好我?何必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钟权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我变着法子讨好你?”
苏宝贝顿时底气不足起来:“难道不是?”否则为什么带我来庄子教我对账?
男人一把抓起他的手,力气大得快要捏碎掉了,苏宝贝惨叫一声:“你干什么,要谋杀亲夫啊!”
钟权眼底滑过失望,他淡淡嘲道:“苏少爷,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宝贝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喜欢替人求情是吧,我今天就把这女人带回府里,看你能替她求情几次!”
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之后一个月里两人又开始冷战了。
苏宝贝倒是心痒得抓耳挠腮,想找机会跟钟权说说话,但是钟权似乎是真对他失望了,连眼神都吝惜给他。
苏宝贝感到很委屈,他这个乡下来的表弟跟小时候一点不一样了,小时候傻乎乎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说往东就绝对不会往西,长大了还知道给他眼色看了。
苏宝贝跟一帮狐朋狗友倾吐婚后生活,被众人群嘲了。
苏宝贝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成亲了,他跟他夫人从小就认识,他夫人小时候对他特别好。”
众人:“哦。”
苏宝贝:“可是他们成亲以后,他夫人就翻脸不认人了,整天骂他,虐待他,现在理都不理他了。你们说这个人的夫人是不是做的特别不对?”
狐朋甲:“过得不高兴啊,那就一封休书把人送回去呗。”
苏宝贝怒瞪:“谁说要休了,滚开!”
狗友乙:“唔,他夫人前后变化那么大,事出必有因啊。”
苏宝贝咳了一声:“他夫人小时候住在他家,后来他脑子一犯浑,觉得两个人太亲近了,就找了个理由把人送走了。”
狐朋丙:“送走了?送哪去了?”
苏宝贝目光游离:“不知道啊,不过后来回来了,看上去好像过得还不错。”
狐朋甲:“这不是送,是把人给赶走了吧?苏宝贝,你这个朋友也太不是东西了。”
狐朋丙感慨:“这女子也真是够不幸的,少时遇到了这么个负心薄幸之徒,长大了还得嫁给他。”
苏宝贝:……
狗友乙:“不对啊,苏宝贝,你这人见人厌的狗脾气,除了我们几个,你哪里来的朋友?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苏宝贝悻悻道:“谁说是我!我跟我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前些日子还教我算账来着!”说完他就有点心虚,谁家夫妻恩爱是两个人窝在帐房里查账来着,不都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什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