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变土狗完本——by破烂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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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龙熙走的便是另一个路子,用的是巧思,既然都是阵法,那破开便是。那位守在墓门口,被凤母指着鼻子说要告状的族长大人,也在慌张的解释着自己对龙熙不是盲目的自信。“小润润,别去打扰幽瑟。你还不相信小熙儿的实力,我看他这一身阵法所学,足以应付里面的困境了。更何况,就算真出什么意外,我也会立刻打开龙墓把他带出来的。”
凤润儿眉目紧凝,带着一丝怀疑,“不是说这龙渊.鸣开启后,除非在里面待上十年,要不然不可能出来吗?”“是,按常理来说,是不行,但是这事总有例外,只是要费些代价而已。照小熙儿目前的情况,有很大机会成为龙族又一只‘神’兽,相信如果是为了他,就算是上面那几位也不会有意见的。”
关乎龙族秘辛,凤润儿也了解地不是很全面,而且很明显,旁边这位同为龙族的也不清楚这些事。龙安泽听到族长大人这般言之凿凿地打着包票,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当初他进去之前,就被各位长辈恐吓了一遍,冲进去之后,想也不想就是一团烂砸,也算是蛮力破局的第一龙了,至此还能想起出来的时候,他们脸上那古怪的表情。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是总归来说,这武力值是又升了一截。
对于这各种变故,本来还有些紧张的龙熙,但在发现了这是熟知的领域后,也就沉下心来,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那一双白玉砌骨的手,在四处拨点着。而那些攻击,在身形的晃动下,击落在空处。偶有一两道落在身上,但是细看下,却发现,那不过是幻影罢了,真身已经站在了破点处,若有似无的浅笑同时扬起。
“师父,那木息芽被暗枯生古老三得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带着些青涩的面孔,笼在大袍帽下,微扬起的下巴,可以看见脖颈上的黑色暗纹,如同索命的花藤,顺着喉结的上下露出狰狞。“说说你的想法。”温朗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轻轻地骚动着痒处,直叫人耳根子发烫。
“抢。”如同在泄愤般,从压抑的喉咙里磨出一丝狠辣。“嗯。”沉默了一瞬,似有若无的叹息,让人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出的。得到应允的武凡,把身子往黑暗里又埋了几分,然后迅速潜走。疾走的身影,在偶有掠过月光的时候,更添几分孤寂。
虽然这木息芽是自己重铸肉身时极为重要的一样东西,但武凡目前这种情况,还是让他有些担忧。不自主的想到,若是龙熙还在这儿的话,这个孩子应该就不会陷在里面这么久了。毕竟,当初心理阴暗如他,都还怀着一丝希意,最后,还被龙熙一步步牵到了阳光下,尝到了这世上最快活的事。在教导人方面,那个人好像有某种特别的能力。
还记得这孩子初见时憨厚实诚的眉眼,现在笼上的厚厚阴霾,不知何时才能散去。而这一切的变故,都要从他的离开说起。
找到了龙熙为他所留下的诸多物品,他升起了个想法。应该说是看见那个古怪的丹炉,他决定进行某种尝试。虽然有些难度,但是看到升腾起的白色火焰,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能继续下去了。以魂为引,将压缩的灵气点燃,“凝视”着里面翻滚的药材,在它们逐渐成型的时候,心情难得愉悦了一阵。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帮忙把解毒丹炼出来。”正在镇上转悠,为长途旅行作准备的武凡,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蹦起来。被他一咋胡,周围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了过来,其中有几个妇女,还带着某种散发母性的同情,这好好的孩子,说疯就疯了。
“如果不怕死,尽管再大声些。”薄凉的语气,透着寒气,让正欢喜地紧的武凡,一下子憋红了脸,埋着头跑离繁华区。偷摸着回到了寄住的客栈,这才松了口气。“师父,现在可以了吧!”“傻小子,你说你这样莽撞,我如何敢把你往外面引,这不是历练,这是去送死。”在这训斥下,武凡耷拉着脑袋,活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尽敢些蠢事,明明往日里都被村里的人夸作踏实可靠的,可到了外面,就有些压不住兴奋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到这种大集镇上,再远些的地方,恐怕村里好些人都没机会去吧!
“好了,我也不指望你一下子就能适应外面的环境。这洗髓丹,你先服下。之后再将这药材准备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林沐业开始思考起收这个徒弟的正确性,这比起当年的他,也差太远了吧。是不是该研究些什么药,让这发钝的家伙再机灵些?而这时,他还想到,这个引子,有人已经帮他做到了。
没有看那千金难买的洗髓丹,武凡关注点全在新药方上面。“师父,有好些珍贵的药材,怎么都不需要了。”这些日子,他也跟着背了不少书籍,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晓些皮毛的山童。
“我这儿还有些,反而是那些普通东西,还有些欠缺。”那些也不普通好吧,抠算着自己的荷包,若不是林沐业赞助了他一笔,现在恐怕找个住处都要思量下价钱。
第119章 (一零四)最苦不过长相思2
“师父,东西都在这儿了,需不需要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看到新收的小徒弟,一副做了贼的慌张模样,不就是进拍卖场转了一圈儿嘛,这咋还喘上大粗气了。还有这脑充血的兴奋模样,导致林沐业打包收走的行动都缓了一瞬。“不用,你也别在屋里来回晃悠了。要是没事,就背背草络经,也不会耽搁多大功夫。”
鼻孔放大,脸上涨出两团血晕的武凡,忙不送跌地点头,像是被放风出来的野猴,一个弹身窜上了床。刚才在那大会场里,坐着好些个实力不知深浅的人,而他居然屡屡在这些人面前压下了场。感觉到他们若有似无投过来地关注视线,一种满足感从心底溢出。不同于村里的崇拜与寄托,这是来自“强者”的认可。虽然这之中有借了师父势的原因,但是他越来越向往那种巅峰的世界。就像是毒瘾一样,沾染上了,就无法忘却那时的风光。
林沐业可没有小孩的兴头,当初就少年老成,现在更是平静地像个机器,精准地控制着药材进入丹炉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到看不出情绪。
这武家人所染的毒,这要换做一般人,哪怕是林家某些浸淫毒术的高手,都是有些棘手。凡事都有个时效性,病更是来时如山倒,更遑论拖了这么长时间。若一开始他们就发现不妥找到人解决,那或许还好。现在,毒已经成为他们自身的一部分,暴力治疗,只会连带身体的根基一并破坏殆尽。好在遇见林沐业这种博学近妖的家伙,才会轻描淡写地如同炒盘豆芽菜。
“好了,先回去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先试试,效果应该还算明显。”巴掌大的紫藤葫芦,在桌子上打了几个旋,最后斜停在了武凡面前。小孩手上的书因为心烦意乱,并没有翻过几页,这一声脆响,仿若把他从梦境中惊醒。“真……真的?”实在没料到,困了武家这么多年的结,就在不过半晌的时间里,成了过去。
晶亮的眼睛,仿若燃起团火焰,眉眼弯出了大弧。饶是林沐业这种冷心冷肠的,都有所感染,荡出一圈好心情。“这傻小子。”
好在这师徒俩也没走多远,来回也不过几天的事。可就这么短的时间,变故陡生,独留下一人,面对这满目疮痍。若他未走,迎来的是共赴黄泉,而他已走,留下的是天人永隔。
“谁,到底是谁干的!”回荡在山林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深处的痛苦。好似珍惜之物被撕成无数片,想要凑好,却再也找不全的绝望。
林沐业很想安慰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怎样都是残忍。什么节哀顺变、想开些都是屁话,这个世界就这么弱肉强食,他自己还不是落下个差点魂飞魄散的下场,这一肚子的火气,可谓是隐忍着,就等着爆发呢!失去了缰绳的猛兽,谁还能控制他的凶性。
“凡儿,先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线索。动作快点,别在这地方久留,也许那些人还要回来。”两条腿软的像面条的武凡,被林沐业打了一剂强心针,所有的思绪都从悲恸中抽了出来,复仇的念头,像是寄生的花枝,随着时间不断凝出苦痛的果实。
“我想把他们都带走。”浸着寒气的声线,像是刮去了稚气,沙哑的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尽快。”他一点点捡回破碎的肢体,堆在一起,没有刻意的分出谁是谁。好像是为了减少时间,好像又是有别的计量,但是每一次触碰,都能看到那僵直的脊背,又拧紧了几分。
魂识大开的林沐业,将这片凄惨之地笼入视野。升腾起的火焰,泛起圈圈热浪,周遭的景物在这雾烟里扭曲了几分。
“凡儿,促成这件事的凶手,我已知晓了。”若是林沐业现在还有肉体,肯定觉得嗓子发紧。“谁?”武凡没有听出什么意外,只是淡漠的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你带回的那些物件是何人的,做事不彻底,留了尾巴。”“哦。”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化为白色的尘埃。林沐业原本以为会得几句质问,就算他没想到这事,自己也该想到。可这过分的沉着,像是把所有的青春懵懂都透支了。
“师父,我想要变强。”捧着骨灰罐的孩子,背挺得笔直,接下来的路,只有他自己了。“好。”除了应允,林沐业没有了更多的算计。本打算靠这家伙为傀儡,收集重塑肉身的物品,但是这一刻,他改变了想法。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若他更无情些,还该感谢那个将这孩子逼上绝路的人,而不是想着如何尽快将其带离毁灭的边缘。
十年布局,十年杀戮,林沐业几乎以为这个孩子只有堕入黑暗的下场。最后不是他毁灭,就是他将这世界毁灭。但是戏剧性的转变,总是像是命运在开玩笑。如果早知道爱情对这家伙有这种神奇的效用,他早就鼓励武凡多去接触几个了。
现在看见人家成双……成多的虐单身老师父,林沐业不知道是该为他欢喜,还是为自己忧心。龙熙一直没有消息,当初他们分离的地方,也寻找过好几遍,但是除了一堆被齐根刨了地的龙涎草残叶,再也找不到他存在过的痕迹。想起当初他说过的返家,还是保留一丝期许,只要能再次相遇,不管多久都会等下去。
而说起这十年,他也有些恍惚。昔日少年已长大,在没有肉身的情况下,自己竟也突破到了合体期,这种独一份的特例,让他不得不把种种神奇都归于当初遇见那群呆兽。
“你舍得你那温柔乡了?”林沐业的戏谑,让这已壮成虎背熊腰的男人,露出一丝羞恼。“师父,战天宫的府邸开启在即,你所差缺几样天材地宝,在那个地方有很大机会出现。”这话题转的可真够硬的,对他这难得的孩子气,林沐业长长地叹息了一出。只要重塑好肉身,必定踏入龙谷,补回心中缺失的空洞。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端阳安好!
第120章 (一零五)墓里来坟里去1
这好好的地皮,颇有点像看不起自己身上两脚生物的作为,独领风骚干了一番大的,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巴巴地勾过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安分下来。至于又让哪家流离失所、妻离子散,那可就和它没什么关系了。自认为就相当于那些两脚生物随意地翻了几个身,至于中途压死了几波微生物,谁在乎呢!
事实证明,除了与那些模糊的皮肉存有些瓜葛的人,在旁边感时伤悲一阵后,其余的要嘛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嘛是亢奋地召起自己的徒子徒孙,安排好“后事”。这一波打了鸡血吭哧赶来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只不过此时都像是嗅见腐气的苍蝇,面目变得可怕狰狞,哪还有之前的温文尔雅、高贵大方,都是披着层假模假样的皮,内里是欲望丛生的贪念。
只是低端的昏头昏脑加入乱战,伤了个四肢不齐,高端的躲在幕后,冷眼看着闹剧,盘算着什么时候才是该自己亮相的时机。不过两方倒也没想到,这硬皮的大门如此耐打,十天半个月下来,还合地严实密缝的,活生生打了这些自诩高手的脸。
“这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离开这么久的人,居然还玩这一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一窝蜂都堆在这儿。”“挤开些,这是我们某某门的地盘。”“我去你丫的张老五,你这家伙也在这儿!”人多事多,这本该阴气沉沉的乱坟岗,活生生因为翻出一角的大地宫,变得车水马龙,热闹的都有些不像话。
不过这骂骂咧咧的人到处有,也有些单干的心思奇特,贴着门边,琢磨着能不能趁他们轰碎这东西的时候,捡点儿回来,自己家小业小,比不得那些眼界高的。
掂量的住自己轻重的,索性也不去妄想那里面的仙丹灵药、神兵利器,随便捡个不挡事的地方,支起个野摊子,卖点儿不起眼的小东西,也是赚了一大把。甚至在这场“下墓”盛事结束后,这买卖交换的集市仍旧风生水起了好一阵。
“师父,你说这门什么时候才会开?”卖完了今天份“药茶”瓜子的武凡,也是远远找了个地方窝着,没有和中间那群人扎堆。“快了,再有两刻,满月升至天中的时候,这门自然就开了。”早年听龙熙讲解过这地方,自然比那群无头苍蝇多些明白。
更何况,相信不只是他,那些多对阵法有些研究的,琢磨上一段时间,也能看的明这背后找不出差错的阵法,是团发不起力的大海绵,打过去的攻击,统统成了防御力的来源,越轰越扎手,指不定再过一阵,还要反弹些,伤两个在门口,给这些人来个下马威。
“那连这大门都如此难进,这后面又该有多少麻烦?”武凡缩在树杈上,望着那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咽了咽口水。
他现在也就是化神期,虽然照一般人看来,这年纪能有这种成就,和开了外挂没什么两样。简直比他师父当年都更有天赋,可是他还是要说句坦诚话,这些年药材所带的效用,比起那个年代可是强了太多,十年份都比的上百年的。更别说身边跟着个私人丹师,这修炼速度想慢也慢不下来。可是现在,把他丢进那群乌泱泱的人中,多半是激不起什么大浪花的。
当然,林沐业对他这种谦虚的说法,欣赏归欣赏,但还是觉得说浅了。当初只觉得这家伙是块好苗子,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能好成幸运女神私生子的那种份上。看他这成长路上捡的大小漏,简直是他和龙熙加起来都还不及一半。就连自己都被福及,在枯败了不知多少年的残桩中得来修炼魂术的秘法。
况且,当初就武凡那心理扭曲的境遇,说是会迷了心智,毁掉根基也没什么差错。偏偏这家伙也是个血脉不凡的,林沐业帮他把毒祛了个七八后,反倒激出了不知道哪一系的“战神”血脉,每每在他打的昏头的时候,窜出来拉拉线,硬是让他以战养战,歪歪斜斜找准了自己的路,让林沐业这个师父除了提供些物质性的帮助外,没多少灌心灵鸡汤的机会。
“你怕了?”温吞吐出来的几个字,更是多了些仙风道骨的滋味。可是知晓自家师父劣根性的武凡,撇了撇嘴,把脑袋更埋下了几分。“怎么会,只是这儿只有我们俩,不像人家拉帮结派的,这怕是要吃亏吧!”听他这么一说,林沐业反应过来,平时这小子打混战的时候是挺少的,毕竟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以少欺多的那个少。现在大家实力都差不多,他们的处境就变得比较尴尬了。
“谁说我们人少的,也许我们队伍才是最大的呢!”武凡被林沐业这难得的大话给惊的差点没从树上面滚下去。师父这是练功练岔劲了还是怎的,不像是他平日的性格呀!他连忙睁大了眼,细扫了一遍,生怕自己是漏了谁。没多久,他那脸就垮地像是吞了一碗苍蝇。“她们怎么也来了!”
对他这时候的不淡定,林沐业不给面地笑了两声,徒弟这桃花运和好运气一样旺盛,那赶过来一起凑运气的不是他那大小老婆又是谁。“师父,难不成你指的就是她们,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门派和家族护的有多严,别说是帮我了,等会儿见着我,没趁机把我打死都算好了。”“这能怪谁,还不是你的老祖宗些当年太霸道了,那风头可真是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