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臀来见完本——by蛋黄酥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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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寝室已经过十一点,李枔页刚洗完澡在阳台上洗内裤,孙时朝受到牌局邀请去了隔壁寝室三国杀,唐周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玩手机。何子围努力忽略那两道自他进门就黏在他背上的视线,拿了换洗衣服就往卫生间走。
正巧李枔页从阳台出来,把他叫住了:“嗳你别进去了,已经没水了,我后半段都是凉水洗的。”
这段时间寝室热水供应挺不安稳,原本都十一点半停水,这周已经好几次十点多就没了。原本男生洗个凉水澡没什么,但何子围的臭毛病大家都一清二楚,他怕冷,从来不洗凉水澡。夏天大家觉得热,有时候中午直接在水龙头底下洗个头降降温,何子围不行,他哪怕单独洗个头也要打壶热水上来。
这下何子围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唐周前天早上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还没消下去,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红红紫紫连成片,目测非常可观。他没法在寝室公然换衣服,但要是去厕所换,就显得太刻意了,别说男生了,女生都少有这么干的。面对室友好心的提醒,何子围一时愣在了原地。
“都他妈几点了聊什么天?睡不睡觉?”唐周冷漠的声线从身后传来。何子围转身,就看见唐大少跟他对视一眼,然后转过脸瞥了瞥李枔页,暗灭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语气颇为不耐,“赶紧的,关灯。”
李枔页不知道这位爷今天发什么疯,一时没说出话来,眼看时间也确实晚了,只能尴尬地笑笑爬上了床。何子围知道唐周这是在帮他解围,他面上发热,关了灯三下两下换好衣服,摸黑去阳台洗漱了一番。
何子围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唐周,这人一会把他抱着哄,温柔地揉他头发;一会儿又把他绑起来按在床上操,凶狠地跟面对杀父仇人似的,何子围被操得受不住,唐周就在他耳边讽刺地嘲笑他骚浪。
醒过来的时候内裤里湿了一片,何子围躺在床上猛喘气,眼角挂着泪,心跳如擂鼓。
梦境的最后,唐周咬着他耳朵一个劲笑,笑得他心都麻麻痒痒的,然后唐周低沉着嗓子对他说:“我喜欢你。”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梦里何子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在心里说,我也是。
何子围摸着胸腔感受着里面强烈而高频的跳动,觉得自己大概是完了。他想明白了一直以来所有烦闷感的来源,再生气也会被莫名其妙地感动,在那人身下的羞怯,被温柔以待时淡淡的开心,那人和别人离开时微不可察的失落,所有漂浮不定的情绪突然就有了着落。
他喜欢上唐周了,找不到源头,没有凭据,就这样悄然地喜欢了。这跟喜欢宋诗岳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肤浅地被眼前的美丽事物所吸引,而另一个,任凭他心下如何告诫自己,却仍是身不由己。
在床上躺到了六点五十,何子围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洗内裤,刚晾好,阳台就进来个人。唐周一把圈住他的腰就亲了上来,舌头抵进去在口腔里仔细舔了一圈,退出来意犹未尽地还想再继续,不顾何子围一个劲推拒的胳膊亲了好几下才把人放开。
何子围羞愤地脸都红了:“都没刷牙,恶不恶心啊?”
唐周仔细观察了一番,伸手在人脸蛋上捏了捏,“不生气了?”
何子围僵了一下,转过身去洗漱。“不生气了,嗯?”唐周从后面贴上来,笑着咬他耳朵,几乎跟梦里一模一样。
何子围觉得自己要心跳过速了,他胡乱点了点头,反手推唐周:“你离我远一点,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操都操了,什么关系没有?”唐周向房间内看了眼尚处在酣眠中的室友,面上很是无所谓,但见何子围脸色不太好 却还是退开了身:“放心,你就是亲口给他俩讲都不会有人信。”
操都操了,还偏偏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是个威胁与被威胁,债权与债务的关系。这种奇怪扭曲的关系,别说别人不信,若是以前,何子围自己都不信。
就算发现自己喜欢唐周又怎么样呢,他们两个又不可能在一起。且不说唐周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他,唐周家里早早就安排好让他进国企,而自己也是要回南方的。大概毕业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一会儿早餐给你买蒸饺和杂粮煎饼好不好?”身后的人边问边转身进了厕所,何子围抬眼看着镜子里唐周的背影,突然有点儿想哭。
第20章
郁郁葱葱的树冠洒下一片阴影,斑驳的阳光从枝叶间投射下来,微小的光斑在风拂过时颇为活泼地跃动着,跃入何子围的眼底。
这棵高大的古树位于学校情人林的中间位置,何子围此刻就站在树下。刚上大学时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以后约人一起来情人林做一些与地名相符的事,但这些美好的憧憬里,没有哪一次是和唐周一起,在传说中的姻缘树下练英语。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毕竟很少有人晌午来情人林,空气清新含氧量高,正是练口语的好去处。老实讲,唐周邀请他来此处指正英语发音时,何子围是非常吃惊的。听着耳畔响起的乡村英语,他还是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颇为真实的荒诞剧中。
说是乡村英语其实有些太夸张,唐周只是发音不够标准,发声技巧也有些生涩,却没有夹杂明显的乡音。但比起何子围这种裸考六级六百二,复习全靠看美剧的人来说,确实能算得上村了。
唐周念着念着就停了下来,上天入地的形象崩裂,有点儿缺点暴露人前的窘迫,无奈地出声:“嗳我说,你别笑了。”
何子围低着头抖着肩膀,忍笑忍得说不出话来。
“还能不能行了?”唐周有些恼羞成怒,半晌没憋住自己也笑了起来,“你再这样我要亲你了。”
“别,别我不笑了——噗”何子围努力克制了一下,脸绷得很板正,几秒后还是功亏一篑。唐周掐着人下巴抬起脸来,就见何子围眼睛湿漉漉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子围老师,现在是教学时间,咱有点儿师德成不?”唐周凑过去在人脸蛋上亲了一口,压低声音威胁:“还是,你特希望我亲你?”
“我没有。”何子围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唐周觉得这人害羞起来稀罕得不行,趁着四下无人的空档在公众场合把人抱着按在树上亲了好一阵。
何子围一个劲推压他身前的人,使出一记撩阴腿才挣脱开。唐周躲过来自下方的暗袭,无比正经地开口:“开始吧,该学习了。”何子围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气得耳朵都红了。
“这个发音主要靠口型和舌位,你的口型没有太大问题,主要是舌位,尤其是‘l’的舌位,一要顶在上齿的中间。鼻腔爆破音对你来说难度有点儿大,先忽略。这个‘th’发音有个小技巧……”何子围努力赶走脑内杂七杂八的想法,教学起来非常严肃专注,“关于连音和连读的问题,前辅后元,一定要连……”
刚开始练习唐周发音还有点放不开,但两遍过后就自在起来。何子围开启了一对一跟读模式,几遍下来卓有成效,起码语调和断句节奏问题都掌握得差不多了,接下来重点还是仔细纠音。
两人骂过架上过床,却很少有真正意义上一起学习的时候。唐周难得求他帮一次忙,何子围可真觉得自己牛逼坏了,教得格外认真细致,而唐周在何子围针对性速成方案中也是进步飞速。何老师非常满意,简直想给他颁发一个最佳学员奖。
教学渐渐接近尾声,何子围看了看唐周准备的练习素材,还是没忍住好奇:“你这是要面试啊?”何子围自打第一次实习后就不想再下厂,校秋招的时候面了家国内企业的技术部,已经签了三方协议,以后初步估计是朝五晚九坐办公室画图。凭他对唐周的了解,这人应该是一早就计划好以后考工程师的。
“嗯。自己投的简历。”唐周看着他笑了笑,“跨国公司分部,成了回头谢谢你。”
“好啊我等着。”跨国公司福利是比国企好一点,唐周选择有变也在意料之中,何子围讪讪笑起来:“之前校招你没签以为你没想好,现在是准备回家了?”
唐周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半晌道:“先看看情况吧,面完了再说。”
这种反应在何子围看来更像是默认,他心中一边长舒一口气想着果然如此,一边又不免有些失落。
何子围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唐周正在寝室收拾行李,这人这几天在整理之前独立设计的小程序和实习参与过的小项目,显然是对此次面试十分重视。现实来得这样迅速,离毕业只有一个多月了,大家都准备各奔东西,距离感在每个人心中划出一道天堑。
何子围拿去手机去了楼道尽头的窗户边,今天傍晚的风有些喧嚣,把他额前略长的碎发吹得飘飘摇摇,何子围闭了闭眼接通了电话:“妈。”
那端的声音还是亲切温柔,关心了他近来的身体状况,钱够不够花,末尾还是那一句“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这样千篇一律的对话持续了两三年。
“妈,我才二十二。”楼道里灯是坏的,刚才出来的时候寝室门没有关死,缝隙里透出的光照亮一隅,在地面上打下窄窄的亮块,和周遭的黑暗截然不同。有那么一瞬间何子围想说出一切,我和一个男孩子做了,他人不太好,我喜欢上他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讲,两个男生不应该发展出什么后续,更何况他和唐周根本没有开始。
挂断电话后,何子围在寝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温暖的光打在他身上,又好像穿透他照在别的地方。推门进去时寝室三人有说有笑,唐周已经收拾好了,男生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立在床脚。
“明天早上走啊?”何子围礼貌地问候一句。
“早上五点,”唐周眯着眼对他笑,“给你们带礼物,等我回来。”
室友围着唐周起哄,何子围也跟着笑。等唐周回来,这种混乱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吧。
何子围承认自己很懦弱,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甚至不敢告诉唐周本人。
他忽然觉得很累,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正常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有肉???打算打个分手炮吧可能。
前面日常好像不小心写太甜了,现在走个剧情都小心翼翼的,这几章估计主要都是剧情辣,呼应一下已经崩得差不多的最初剧情里的人设。
然后关于机械设计制造与自动化专业找工作我实在是不太懂,随便编的,也不是很了解跨国公司和国企的待遇差别,不过这个也不重要。
鬼知道我为何死心眼地设定了这个专业,别人家攻受都是医生律师各种风光,我的……造个发动机?设计个吸尘器?大厂房里面检修机器???
(笑活)
第21章
唐周回来的那天心情很好,面试官对他印象应该不错,最薄弱的英语面试环节也因为问题压得准而意外顺利。
他迫不及待想跟何子围分享这个消息,但同期竞争者都很优秀,确切的消息还没下来,他最终还是按捺下胸腔里横冲乱撞的冲动。
车三点四十到站,出站乘地铁再换乘公交,回到学校五点刚过,寝室里只有何子围一个人。男生塞着入耳式耳机平躺在床上,宽大的眼罩盖着半张脸,剩下半张轮廓削瘦,浅色的薄唇微闭着,鼻腔溢出均匀的呼吸。
唐周俯身朝人唇上亲了下去,片刻后被那人下意识推拒的手搡开,男生抬起右手将眼罩摘了下来,半眯起的眸子一时还不能完全聚焦,朦胧而潋滟地移转着,半晌定在唐周脸上。
“你回来了?”何子围咕哝着问道,沙哑的嗓音还未跟随大脑一同清醒,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晨间化不开的雾气。
唐周按住何子围的手,又啄了一下这人的唇,趴在人耳边问:“想我了没?”
这人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何子围脸颊被半长的发丝刮蹭着,心跳得有点儿快,面上却依然冷淡:“巴不得你走。”
“小没良心。”唐周退开身笑着揉了一把何子围略显蓬乱的发顶,顺势坐在他床边上:“换衣服,请你吃饭。”
“为什么啊?”何子围坐起身在床上瘫坐了好半天才进行下一个动作,声音清澈了许多,“你面试通过了?”
“没通过也要吃饭啊。”唐周拉着人手臂把人从床上拽起来,掀起下摆就要给人脱下来,“你看这都几点了?”何子围挣脱开强烈要求自己来。
半小时过后,两人坐在了那家一直没去成的日料店里。菜单上花里胡哨一大堆,何子围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许下吃穷唐大少的豪言壮志,翻过各色咖喱刺身寿司天妇罗,最后只点了个猪软骨拉面,在唐周的询问下才又加了一个沙拉。
等餐的过程挺无聊,一般都是和别人聊天或者玩手机,但他不想提起面试的事,就没什么话题跟唐周聊了,玩手机就更不可能了。唐周方才借着看菜单的名义坐到他旁边,点完单也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借着桌子阻挡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揉弄起来。唐周握得很紧,何子围抽了几次也没把手解救出来,又怕闹出太大动静,只好作罢。
一桌两个人坐同一边确实有些怪异,时不时有打量窥探的视线从旁边扫过来。唐周把手机架在桌子上,随便开了个视频,将耳机分给何子围一只。耳机线不太长,两个人只能凑着头看,视频声音开得极小,小到旁边人的呼吸能清晰地传过来。从两人腿间的空隙里,唐周用拇指其缓慢地转圈摩挲着何子围手背上的皮肤,一转头就看见何子围耳朵红了。
唐周最忍不了何子围这个害羞劲,清纯得让他想犯罪。“你真就一点不想我么?可我特别想你。”唐周把何子围耳机扯下来,凑到人耳边压低声线笑,“怎么办?每天晚上我一躺在床上,就开始想回来后怎么操哭你。”
何子围身子颤了颤,脸烫得快熟了,他彻底没救了,只是听见唐周说想他,心脏就能从胸腔里蹦出来。但他还是想给自己挽回一丝尊严,半晌才不甘心小声答:“你太狠了我才哭的。”然后何子围发现唐周硬了。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唐周在心里一个劲念清心咒,根本没品出什么味道,出了饭店就把人拐到酒店。
没心思跑太远,两人就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像做梦一样,何子围晃了个神回来,就发现唐周赤身裸体在酒店花洒下吻他,上唇被含住,柔软的舌尖舔过唇间的缝隙,两人身上的沐浴液泡沫被水流冲掉一半。何子围将手圈在唐周颈后,开启双唇接纳了对方,他怯怯地回吻唐周,换来更激烈的唾液交换。
热情的吻落在胸膛,起笔轻,温柔缠绵,落笔重,如同烙印。灼热的呼吸在彼此本就湿滑的皮肤上重叠覆盖一层水汽。情欲化作实质,在眼波里流转,附上四处作乱的手指,游走在白玉无瑕的画布上,晕染开一抹一抹的红。
修长的手指探进紧致的穴道,将润滑剂均匀涂抹开,扩张强势而迅速,干涩的肠壁很快湿软起来。唐周指尖划过内部的纹理,每次抽插时都在那小小一方腺体上刮蹭过去,挠痒痒似的,始终不给人以全面的纾解,多次的契合已经令他能很好地掌控这具身体,轻而易举地令对方兴奋起来。
何子围趴在洗手台上低吟,下身高高翘起,腰臀不住地追逐快感,随着身后动作的手指轻轻摇摆。两颗绵软的小奶粒被玩得硬鼓鼓的,支愣立起,在胸前招摇着。温暖的小穴渴切地吞含着向内开拓的指节,穴口水光泛滥,收缩开阖间能窥见一点里面靡红色的内壁,像一朵盛放的妖花。
身下人今天格外热情,屁股越翘越高,黏腻的鼻音也已经渐渐变了调,唐周收回原本在人胸前揉捏的手,“啪”地一巴掌拍打在何子围晃荡的臀瓣上:“今天怎么这么浪?”
何子围浑身一颤,被刺激地浪得更厉害,摸上自己前端的手被唐周挥开了,后穴快感累加着,渴望越来越强烈却始终得不到满足。他反手去摸唐周的下面,热度惊人的肉棒撸动几下就硬得要滴水,但那人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唐周……唔……”何子围难受地想哭,他唤着对方的名字,腰背弯出漂亮的弧度,转过头单手去够唐周的脖颈,嘴唇凑过去寻找着对方的唇。
唐周坏心偏头躲他,卡着这人的腰:“想要了,嗯?”
“嗯……哈……”何子围觉得大脑都要燃烧起来了,压低的尾音带着笑意响在耳边,他心脏酥酥麻麻,只能将唇瓣贴着唐周脸颊胡乱蹭着,像小狗一样舔着唐周的下巴,半晌又觉得不够。眼角擦着唐周皮肤划过,流下一丝浅浅的水痕。唐周将肉棒抵在何子围穴口磨,抵进去浅浅一个头就退出来,逼得何子围开口求他:“要……要你……呜……你进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