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开宗立派完本——by采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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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虞先生脸色铁青,不过在听到谢知非拨弄琴弦之后脸色瞬间又古怪起来了。谢知非手中的琴是好琴,伏羲式,琴身涂了碧漆,只是这弹出来的效果嘛,不比大街上弹棉花的匠人强上多少。
能用这么好的琴弹出这么难听的宫音,到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爱才心切的虞先生心里免不得为谢知非手中的琴叹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
虞先生见过天颜走过生死关,对于谢知非之前弄出来的青色气旋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请讲。”
谢知非笑了笑,他身上带着一种盛唐清贵的风流韵味,这么一笑仿佛凝聚了扬州的湖光水色。
虞先生自己的弟子便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可见到谢知非依旧忍不住惊艳,只听见谢知非半点血色也无的薄唇吐道:“我家昔日在此地开过书院,先辈认为国之安定文武缺一不可,因此书院不但传文更授武,后为了躲避战乱先辈离开这里去了杭州。前些年我翻看到先辈留给下的信件,要求我等但凡有条件便要回来重开书院,因此……”
虞先生昔日曾是朝中五品官员,不过后来因为办事得罪了人被找了个由头罢免了官职。
白水县是虞先生的归隐之地,自然对这里调查过许多,听完谢知非的讲述虞先生只是淡淡问道:“恕我愚昧,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这里曾经有过书院。”
谢知非咳了声轻叹:“那是前朝之事了。”
满嘴胡言乱语!
这种糊弄人的话可以骗得过别人,却休想骗得过他。虞先生将谢知非当作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君子模样的小人,虞先生平生最恨这样的伪君子,当下便不顾颜面的冷笑道:“你有孔方兄助阵,又有官府地契压人,让那些人拆了这里便是,无需编这些故事来骗我!”
说完,虞先生居然站起来,似乎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谢知非忙道:“我并非是骗先生,不忙先生,我自幼身体虚弱,学武多过学文,开书院传圣人教化实在不是我能做到的。我听白水镇上的人口口相传先生高义,收弟子历来不问出生只问材质并且仅收取一些书墨费用,先生这样的行径这与我先辈们的志愿是一致的。”
说完这话,身上压了一个‘体态风流’的状态,一句话超过一百个字就会发作的谢知非大声的咳了起来,那声音隐约带着破风声,谢知非白瓷一般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了淡淡的红,看起来似乎非常痛苦。
不过虞先生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斜着眼等谢知非的话:“……”
谢知非站起来,他的身体似乎因为病痛的原因在颤抖,谢知非走得很慢,像是身为读书人的傲骨让他能忍住疼痛面不改色的走到了虞先生的面前,谢知非缓缓道:“我先辈们在这里建的书院是为天下无条件但有天分的学子提供进修的地方,只要他们天赋足够又有上进心,即便分文也无都能在书院里读书。所以,我买了这里的地想要重建书院,更想请先生留下来做书院的先生。”
能忍住这般病痛的人必定不是常人,虞先生神色一动:“你说真的?”
“没错。”谢知非的脸色很白,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常年吃药的人才会有的药味。
在秀坊大佬们友情提供的状态下,每半个时辰谢知非都会不由自的轻微喘气,眉头微皱起来神情似乎非常痛苦,然而一点事都没有的谢知非说话一点停顿也没有,如果闭着眼睛完全听不出来这个人神情有多么痛苦。似乎谢知非一直在抑制自己的病痛,让自己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说话:“我变卖了家中所有物件来到这里为的就是重现昔日书院昔日繁荣,我郑重在此聘请先生为学子授课,求先生祝我一臂之力。”
谢知非这模样,在虞先生心里不由高大几分。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还能心怀天下学子,并且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实现这个飘渺的理想,虞先生只觉得眼前这个公子比他在朝中诸多同僚的品格要高尚得多。
一个身体如此赢弱的人尚且为了理想如此坚持,他为何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呢,虞先生当下便应道:“若真是如此那当真是天下读书人的福运,只要你不嫌弃,我愿一直留在书院授课。”
谢知非面带微笑的看着虞先生,实则是在自己的状态。
眼看着自己的持续快完了,拨弄了两下琴弦,赶在宫的持续消失之前补上了的谢知非淡笑道:“先生授文,我授武。只是这处书院委实太小,我待会儿让官差大哥帮我找些工匠来将这附近翻修重建,也好容纳更多一心向学的学子前来就读。”
虞先生不懂武艺,但也不像他昔日同僚那样看不起武夫。打动虞先生的除了谢知非对他的承诺外,更有谢知非最开始说的话,国之安定,文武缺一不可。
虞先生一致认为如今朝廷过于重文抑武,朝中文官压制武官过盛,他日必生祸端。往日对待弟子的时候,也从来不反对他们学习武艺,甚至虞先生还会主动鼓励自己的弟子接触武艺。如今听谢知非这么一说,虞先生便觉得建立一个文武并立的书院实则一条明路:“只是此放下来,费用怕是不菲,要你破费了。不知我们书院取名为何?”
随身携带七八十万黄金,邮件里面还有从小号那里刮来的四五十万两黄金,而且现在包裹里还有许多珍惜材料的谢知非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因此,虞先生的担忧谢知非是想也没想,立刻回答道:“千古文人侠客梦,肯将碧血写丹青。世人学文习武不过是想报效国家,功垂千古,我们何不取青莲居士‘长歌行’中长歌二字,立为长歌门。”
“富贵与神仙,蹉跎成两失……门主所言极是,长歌二字最为恰当。”虞先生沉呤片刻之后,对又拨弄起了琴弦发出噪音的谢知非委婉的问道:“只是,门主可是不通琴技?”
——岂止是不通琴技,多听两便虞先生觉得自己都快忘了宫音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谢知非还真不懂琴,而长歌粑粑的音效大约是策划随手用一根钢丝弄出来的,同古琴的声音十万八千里远,以至于谢知非明明弹的是琴,出来的声音却让人怀疑是自己眼睛坏了还是耳朵坏了。
谢知非尴尬的咳了两声,抬手之间白色长袖摆动之际,端显清贵典雅卓尔不凡:“那倒不是,我的身体需要时不时以琴调养,否则会病发。”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顾惜朝从书院外进来,他的头发不同于中原人那样,反倒是带着胡人的卷,长袍广袖,眉目如画,阔步走来更显气度潇洒:“先生!”
这样的人即便只是看一眼,那样的风流便会印入脑海不会忘记。
虞先生看到来的人是自己最满意的弟子,立刻起了对谢知非引荐顾惜朝的心思,他对顾惜朝说道:“惜朝,快来,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谢公……”
说到这里,虞先生话语停了,而顺着虞先生的指示看到谢知非的顾惜朝脸色则是一下便沉了:“……”
顾惜朝知道自己面若处女,小时候没少被人笑过,所以顾惜朝特别很别人因为自己的一张脸而出神,特别是谢知非这样的,更是让他想把神哭小斧立刻丢出去!
而此时的谢知非鼻子下,竟然在顾惜朝出现之后缓缓的流出了两条鼻血。
谢知非咳了两声:他这不是看到一个优质资源而发了会儿呆,一个没注意就让血量低过了百分之九十的最低危险值么。
这时候流鼻血,如果不解释,别说是优质资源了,估计到手的先生就要甩袖子不干!
谢知非立刻拨弄琴弦,如同弹棉花一样的声音在虞先生痛苦的表情中再次响起来,只见绿色的气旋从谢知非四周散开。
羽,弦动曲长潇,绕梁引知音。
三发连刷,妥妥的救人应急小妙招!
那两条鼻血在顾惜朝和虞先生见了鬼的表情下随着谢知非弹棉花的琴音中又流了回去。谢知非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眉目间似乎应为刚才那一下更显得疲惫,只见谢知非喘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如先生所见,倘若我不以琴调养,便会失血而死。”
大开眼界以至于唯有沉默以对的顾惜朝:“……”
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的身体需要琴来调养,也没见过有谁能弹个音都能弹得这么差,但更没听说过哪个人的血流出来了还可以淌回去的!
第28章 人间二清贵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连死后生子这样的怪事都能发生,更何况谢知非仅仅是以琴养人。虽然养的方式奇怪了点,顾惜朝也只当谢知非练的是什么特殊的功法,比如说:魔功。
虞先生到底经历过许多风浪,即便心中对给谢知非打上了一个有病的标签,甚至打算抽个空写书一封让自己的好友查探下这个人的消息,不过到底还是同顾惜朝介绍了谢知非的来历以及在这里的原因。
谢知非要做什么顾惜朝没兴趣,只不过知道自己的恩师又找到了可以安心授课的事情做,便打消了私下同谢知非聊天的打算,只是一拱手,不咸不淡的说道:“谢门主。”
谢知非看着顾惜朝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整个人差点要癫狂。
愣了一下的谢知非咳了两声,白着脸色,淡笑着点点头:“我观顾公子似乎身负武功?”
顾惜朝绝对是虞先生这么多年来最满意的弟子,虽然出生糟糕了一些,不过虞先生已经替顾惜朝想办法掩盖了,闻言虞先生抚须笑道:“惜朝天资过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略兵卷可谓是顺手拈来,读书之外还学了一些防身的武术,一般的人是打不过他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谢知非顺势笑道:“当今天下重文轻武,我同虞先生欲重塑天下文风,顾公子可有意来我长歌助我们一臂之力?”
顾惜朝静静的看着谢知非,半响后他站直了一些。顾惜朝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带着一种阴郁,可是一旦笑起来似乎又带着一种孩子的童真:“为何。”
面对这个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人,谢知非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观顾公子气度不凡他日必定青云直上,而像顾公子这样的人心中定然也有鸿鹄之志,故而有此一问。”
顾惜朝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哲学,不同于大多数人的善恶有报天道轮回。
顾惜朝的世界因为自己的出生以及从小的经历早早的变得残酷而分明,那是属于政治争斗的一种权谋体系的处事哲学。在顾惜朝的世界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用则取无用则弃。
长歌门这个刚才成立的门派或许没什么用,但对于现在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顾惜朝而言,实着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他可以不用担心入京赶考的盘缠,又多了一个可以掩饰自己的身份。
顾惜朝笑道:“那便多谢门主厚爱。”
系统这声音不亚于天籁,谢知非激动得多拨弄了两下宫音亦:“顾先生愿意入我长歌,实则是我长歌之幸!”
虽然不太懂,但是能轻松把长老找到,那实在是太幸运了!
谢知非和顾惜朝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抿唇而笑,似乎真的是为了重塑天下文风这样的宏愿。
只见房间里,一个唐时清贵,一个魏晋风流。两人同处一室,宛若春兰秋菊各显其长,不相上下。顾惜朝的本事虞先生是清楚的,只是看到这两人如此,真心想要重塑天下文风的虞先生心生感慨:他或许见证了一个改变时代的结识。
入夜,万籁寂静,才来这个世界第一日就解决了长老问题的谢知非兴奋的遣人去白水镇最好的酒店买了一席夜宵,拉着顾惜朝和虞先生找了个宽敞的地方美名夜观星空,实着加深感情。
三人在明月星河之下,只觉天地广阔,人生在世当要做一番事业成就一番功名,心有所感的谢知非立刻消耗五点曲风切了一个阳春白雪。
当谢知非摆出架势不准备知识拨弄两下而是要开始弹曲子的时候,虞先生的脸特别难看:光拨弄两下已经那么难听,更别说弹曲子该是什么模样了!
不过虞先生碍在谢知非门主身份,而长歌门今日才成立,于是乎虞先生准备舍身一次。谁知道谢知非居然奇迹般的弹出了悦耳的曲子,娴熟的手法动人的乐曲可谓是绕梁三日,而整个阳春白雪中总是时不时夹杂着好似弹棉花的声响,让人不绝于耳。
一曲完毕,虞先生顿时对谢知非叹道:“此曲之中意境深远,万物知春、和风荡漾,凛然清洁、雪竹琳琅,当时春秋乐圣师旷所做《阳春白雪》。我此前只当门主不通琴艺,没想到门主琴技并不比大家逊色多少,只是那般难听的宫音恐怕是门主为了调养身体不得不为之,倒是让我误会不少。”
自己都懵了的谢知非微笑的点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知非实则完全不懂之前是怎么弹的,只知道开了一个阳春白雪之后,手就不怎么受控制了!
而这时候,顾惜朝从陶醉的神情中回神过来,他本就精通琴技,比起虞先生更能听出谢知非这一曲的意境所现,想到谢知非白日所说‘重塑文风’,便觉谢知非这一曲实在表明心迹。
顾惜朝由衷赞道:“门主此曲,余音绕梁!”
虽然没弄懂自己弹的是什么东西,但顾惜朝的意思谢知非懂了,谢知非似乎受不住夜风咳了两声,嘴角的笑更微妙了,手放在琴弦上缓缓道:“那便再来一曲!”
宫宫宫,换一首高山流水!
高山不问花柳意,流水却道潇湘情!
顾惜朝喜欢古琴,一个人如果能将一首曲子谈得好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日夜勤练又心有所感,但如果两首不同的曲子都能弹出大家的手法,那就是自己本身琴技非凡了:“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门主此曲应是高山流水!”
忽略过谢知非曲子中不和谐的杂音,的确是一首好曲,虞先生笑道:“善!”
“……”谢知非沉默了,这么久长老的好感居然才江湖相逢!谢知非手一顿,又弹起了阳春白雪。
一夜无眠,只听得见琴声切切。
不过是一晚,顾惜朝已经后悔他昨夜对谢知非的评价了。
如果一位大师弹奏阳春白雪,顾惜朝觉得那是一种享受。如果一个大师弹奏一晚的阳春白雪,顾惜朝觉得那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如果一个谢知非弹阳春白雪的同时还时不时夹杂着弹棉花,那效果不易于拿着重锤在顾惜朝的脑子上使劲的敲打。
第二日天未亮,顾惜朝眼下就多了两个青色的眼圈,而顾惜朝绝望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忘了阳春白雪的曲调到底是什么模样了,满脑子记住的不是优美的曲调,而是谢知非仿佛弹棉花发出的的铮铮铮!
脑子里都是铮铮铮的顾惜朝在谢知非再次弹完一曲阳春白雪之后,几乎是招呼都不打就飘着离开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谢知非看着系统提供的好感度简直快哭了:“……”
弹了一夜不但没涨,还退了一点点,难道是因为顾惜朝只喜欢阳春白雪不喜欢高山流水不成?
在谢知非心里,顾惜朝差不多就是一个喜怒不定的人,而顾惜朝现在的态度让谢知非瞬间陷入了自我反省:一定是他刷长老的好感度还不够。
——既然没刷够,那就多刷一点!
谢知非当下决定:门派修建可以不用管,到手的长老不能不管!
一定要跟着顾惜朝一起去汴梁,争取日日夜夜刷好感。而谢知非心里想着既然顾惜朝喜欢他弹阳春白雪,那这一路上就多弹个百八十遍,反正系统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他可以十二个时辰不间歇的一直弹!
听到谢知非对于长歌门的安排,虞先生皱眉问道:“门主要同惜朝去汴梁?”
“没错。”谢知非点点头,开始打着为长歌门好的大旗,大义凛然的进行着自己胡扯的大业:“既然要开辟一个为天下学子的书院,我们现在的藏书典籍均是不够。汴梁是京都,我想借着惜朝去会试的机会,一同前去,也好带回来一些书籍让我们书院不显太过羞涩。”
“原是这样。”虞先生点点头,新成立的书院要想成为被诸多学子向往的地方,除了授课的人以外,还有一下项特别重要的就是藏书。
在虞先生心里,谢知非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信念的人,这样的人所作所为必定也是为了理想出发,想到书院如今的藏书,虞先生不由自主的摇头:即便有谢知非的补充依旧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