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亡国靠你了!完本——by公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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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盛没有回应也没有接过那把剑, 只是定定地看着温宁安,仿佛要在温宁安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
“怎么了?”
“宁安,你属于战场,而不是后宫。”
温宁安一愣,似乎是没预料到李淮盛会如此开门见山。
李淮盛依旧死盯着温宁安厉声道:“你是大将军,征伐沙场的战神!但你瞧瞧你如今是什么样子,蜗居在后宫与女人勾心斗角,玩下毒争荣宠?还把自己弄成了这样,难不成你喜欢这样雌伏顺从另一个男人,作践自己的生活吗?”
李淮盛说得激动,如连珠炮般噼噼啪啪地将一个又一个的质问抛给了温宁安。他深知温宁安虽然看起来随和,但骨子里却坚韧得很。
李淮盛是温宁安多年的兄弟,温宁安不想留给他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形象,忍不住辩解道:“不是你想象这样的……没那么糟糕,皇上对我也有迁就与改变。”
温宁安揉了揉太阳穴叹道:“而且……并非作践,而是因为、因为真心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很多事一直以来都自然可以忽视了。
李淮盛只觉得心底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愈来愈狂烈……也不知是当真恨铁不成钢,还是因为其他的。
“以往那人厌恶你,待你如何天下皆知。而如今他心血来潮,勾勾手指你便妥妥帖帖地在龙床上躺着了?!你……”
温宁安蹙眉打断道:“李淮盛!”
“是我偏激了。”李淮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道:“我并非当事人,不清楚你们之间怎么样,但即便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那人并非良人,与他相与是不会开心的。你随意问一个人,我相信看法绝对和我相同。”
“多谢李兄关怀,一路顺风。”温宁安抱拳,转头便想离开。
“宁安!”李淮盛抓住了温宁安的手腕道:“和我一起走吧,我不似他那般有钱有势,但我知道你不贪图这个,我能理解你想要的,我也深知你喜欢的生活。”
原本一直藏在心底的模糊感觉,在回京后听见了闲言碎语与亲眼看到的景象,再加上温宁安的亲口承认后,尽数崩溃、流溢、爆发。
温宁安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李淮盛,似乎是还未反应过来。
“宁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的喜欢包括了尊重和谅解。”
温宁安石化了,愣愣地看着李淮盛连手都忘了抽回。
“你……”
李淮盛认真地看着温宁安的双眼道:“我并非说笑。”
前几年的端午宴上温宁安抢尽了自己的风头,不甘心之下便忍不住一直悄悄盯着,哪知却越盯越失控了,直到如今……
见温宁安面上一片空白,李淮盛一使力将温宁安拉入了自己怀中。
温宁安一直便很懊悔之前发育期时练错了功,导致身材比同龄孩子早练了出来,身高却停滞了,如今便是比封骐和李淮盛还要矮。
此刻,温宁安便是被圈在李淮盛怀里,双眼瞪得老大。
“李兄……”温宁安终于反应了过来,正打算推开,李淮盛却收紧了双手,缓缓低头……
唇还未接近温宁安的脸颊,温宁安惊得原想用内力挣脱闪开,却听见“嗷呜”一声,李淮盛双手一失力,温宁安便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挥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淮盛低头就见一狼一虎匍匐在自己手臂上,而自己的手早已被它们抓出了几道红痕。
温宁安:“……”
“抱歉,许是饿了。”温宁安抱过了两小只,见它们也没有动真格,李淮盛手上的伤口并不深,松了一口气便道:“我带它们去找东西吃,告辞。”
看着温宁安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抱着两团毛绒绒骑着无影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淮盛神色挫败,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究是操之过急了。
然而若是徐徐图之,只会比现在还要糟糕、停滞不前。李淮盛咬了咬牙,若是自己早几年、比封骐还要早与温宁安相识,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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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回到寝宫之时已然超过正午,桌上是冷了的珍饈,封骐坐在桌边把玩着筷子,身上的朝服也没换下来。
“昨天如此劳累,身子还虚弱着今早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出去见李淮盛了?”
封骐似乎是处于盛怒之中,声音低哑,眼底是压抑的怒火,但却忍着不朝温宁安发作。
温宁安撇头,连解释都不想给。
封骐双手微微握成了拳。总觉得一切都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毁了,都毁了。
自己的处心积虑压根儿便无法让温宁安永永远远,一刻都不离开自己身边……
封骐无法理解为何分明深爱着他的温宁安不听他的话,更不明白他如此地保护温宁安,为何近日温宁安反而对自己愈来愈疏淡了。
封骐觉得自己快疯了。
温宁安完全没有觉察封骐心底的波涛汹涌,坐到桌边取了筷子,星星随即趴在温宁安脚边眨巴着眼讨食。亮亮看着它那一副狗腿的样儿,翻了个白眼甩着尾巴离开了。
然而温宁安还未动筷,封骐却蓦地弯身抓住了温宁安的手,有些粗鲁地将他拉了起来。
“怀天!”温宁安惊呼一声,筷子双双掉落在地,星星也被吓得耳朵微微耸动。
封骐拉着温宁安往门外走去。
“怀天?你在干什么!”
封骐眯眼道:“去沐浴,洗掉你身上李淮盛的气息。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李家的熏香!”
温宁安试图挣脱,微微拔高了音量道:“你别闹了!”
“他抱你了!”封骐的声量更大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出更多逾矩的事,但我知道他抱你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喜欢我,为何要与他人一起!”
怿心是喜欢自己的,怿心是喜欢自己的……
“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温宁安苦笑道:“怀天,那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
温宁安只觉得以往至今的委屈全都争先恐后地浮现了。
“以往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活该受你的冷眼与刁难。而如今你对我有意思了,我便要接受你的所有安排,配合你的喜爱。你不喜欢我去打仗我便不可去,即便我是将军。你想要孩子我便得服生子药,即便我还未准备好。你要我做的事如果做不到,你便要发难。我……我也有自尊……”
温宁安性子一向温和,也不是一个喜欢怨天怨地或争吵的人,但对于封骐却忍不住渴望、要求更多,也忍不住有期待与任性,更是想要与封骐成为一对真正的恋人。而如今温宁安觉得终究是自己强求了,封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九五之尊,而奢求平等的自己又何不是痴人说梦?
要么成为封骐的男宠,要么离开回沙场,不就是如此简单?
而且……也许,封骐对自己压根儿便没有喜欢或爱,只是想要而已。温宁安不明白这个欲.望从何而来,但“想要”不是喜欢,也不是两人在一起的理由。
“不是……我没有……”封骐有些慌张般地握住了温宁安的手。
温宁安叹了口气道:“我是喜欢你的,然而我们可能当真……当真不合适……也许不在一起,我们便不会这么疲惫与不愉快了。”
封骐怔怔地看着温宁安,只觉得眼前发黑,心底某根弦断了
从未想过,温宁安愿意同他共死,却不愿同他共生。
温宁安转过身,不让封骐看见自己开始发红的眼眶道:“边疆已然开始不太平了,让我走吧。”
语毕,温宁安便抱起了星星与亮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
第33章 枷锁
温府府门外, 温宁安将行囊放上了马车后, 亮亮与星星也闹着跳入了车厢里头。
温宁安行囊原本便不多,但架不住娘亲送了一包又一包的吃食与厚衣裳,说是如今正值入秋,若是有打仗那定是要冬天去的, 得多准备几件冬衣。
“一路顺风。”温宁远拍了拍温宁安的肩道:“要早点回来、平安回来。你此番出征,想必娘亲又要到佛堂去住,求菩萨好好保佑你安好归来了。”
“我会照顾好大哥哥。”站在温宁安身边的阿白乖巧道。
温宁安笑着捏了捏阿白的脸颊道:“你先好好照顾你自己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乱,待会儿上车了我还得再和你细细说。”
温宁安原本不想带阿白一同走的,奈何阿白死死地缠着自己哭着闹着都要和自己一块儿。温宁安无法,心道带阿白去也好多一个人打杂, 因而便也不坚持己见了。
温宁安将阿白抱上了马车,认真道:“我走了, 好好照顾爹娘和宁曦。”
“会的。”温宁远目送着温宁安的马车消失在夕暮中, 心底暗暗祈祷平安。
马车的轱辘声隐隐传到了车厢内,这不是御用马车, 因而温宁安只觉得座位硬邦邦的, 极为不舒服。
“唉……”温宁安揉了揉太阳穴, 自己倒是被封骐养得愈来愈矜贵与挑剔了,若是继续在宫内待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不像一个野外的将军,也许日后连边疆都无法住了。
“大哥哥。”阿白觉察到温宁安情绪不对,缩入了温宁安怀中双手温柔地怀抱着他的腰。
温宁安看着阿白,总觉得自己养了个小棉袄闺女……思及此, 温宁安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阿白,你以后讨不到媳妇该怎么办啊?”
“才不要讨媳妇,要一直陪着大哥哥。”阿白低头蹭了蹭温宁安的腰窝,说着便从口袋中取了一袋从大内御厨那儿讨来的饼干。阿白找了一块最大的正想递给温宁安,却见温宁安不停地搓揉着太阳穴眨眼晃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适。
“大哥哥?”
温宁安只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脑袋一片混沌与晕眩。伸手下意识地想取过腰边的剑,却发觉自己浑身松软无力,仿佛被抽了骨般。马车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打斗声与刀剑的铿锵声在耳边响起。温宁安终究是撑不住了,头微微垂下身子轻轻地倒在一旁,完全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阿白只觉得四周剧烈地一晃,接着马车便“轰隆”一声失去平衡往其中一边倾倒,阿白随即被颠出了马车。
马车外,车夫早已被打晕,一群黑衣人齐齐围住了马车,奇的是他们手上却都没有兵器。
星星与亮亮也如两团球般滚了出来,星星低吼一声充满敌意地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似乎是想要扑上去了。亮亮随即跃了起来压在星星身上,按住它蠢蠢欲动的爪子。
这些人,似乎没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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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月上中天,天上一片泼墨。
奉天斋坐落在宫内最偏僻之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沉寂幽静,夜里只有蝉鸣声与院子里罗盘吱吱呀呀的转动声。而里头的算星楼是偌大宫殿里最高的楼宇,算星楼的最顶层也毫无房顶遮蔽,落地琉璃窗广阔大敞着,说是房子,倒不如像个美人靠或走廊。
上头确实有一美人。
秦招凰懒懒散散地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看天上的星河,手上提着一壶酒偶尔小啜一口,透着清新果香的酒并不烈,然而不会喝酒的秦招凰却是醉了。乌黑的长发柔柔顺顺地垂落在肩上,映衬着雪白的颈脖。身上披着的一袭薄薄纱衣被晚风吹得微微飘荡。
“国师,夜已经很深了,外头凉,还是回去休息以免着凉吧……”一个婢女捧着厚厚的外衣来到了秦招凰身后。
“嗯……”秦招凰似乎是有些醉了,蠕动磨蹭了一下身子便又继续赖在了铺满了软垫的长椅上。
“国师……啊!”
那婢女正欲说些什么,话音却戛然而止。
秦招凰听见了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婢女的颈间。男人身穿灰袍,面上也被纱布给遮掩住了,浑身散发着灰暗阴毒的气息。一看这常人无法拥有的寒冷气质,不是余千手又是谁?
余千手语气毫无起伏道:“将玉佩还给我,我便能绕她不死。”说着,又将刀锋朝那微微跳动的脉搏逼近了几分。
那婢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身哭喊道:“国师、国师请救奴婢……”
“玉佩……嗯……”秦招凰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撑着站了起来。身上的薄纱滑落在地,露出了被红衣紧紧束着的腰和半敞开的白玉胸膛与双腿,余千手有些欲盖弥彰般地移开了视线。
秦招凰双眼迷蒙,笑着断断续续问道:“你是……谁?”
余千手看着秦招凰显然喝醉了的摸样,心底暗骂一声不巧,偏偏在这时候来了。他又如何能与醉了的人谈条件?
“国师……算星楼被刺客入侵了!国师……唔!”
余千手捂住了婢女的口鼻冷冷道:“老实些,若想活命便不许出声。”
秦招凰看着两人的互动,却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本便一片绯红的脸颊此刻更加艳丽了。
余千手给婢女点了穴扔在一旁,自己则是走到了秦招凰身前伸手便开始给他搜身,想碰碰运气看秦招凰是否会将玉佩带在身上。
余千手的手无意间碰到了秦招凰的腰窝,秦招凰缩了缩,随即低低笑了起来。看着在自己身前耸动浅笑的秦招凰,余千手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奇妙地,完全不像一个刺客啊……
秦招凰笑得有些累了,又一波的酒性让他砸吧着嘴便直接靠到了余千手身上,似乎是有些站不住了。
扑鼻而来的酒香味让余千手有些不自在,但手上的动作终究未停下。
“嗯,这药味……”秦招凰皱了皱眉道:“陈殊?阿殊?”
听见这个多年未闻的名字与称呼后余千手随即浑身一震,眼底晦涩不明。
“阿殊,你回来了……”秦招凰似乎直接将余千手作为心中认定的人了,蹭了蹭他的肩膀道:“阿殊,我可想你了。”
余千手猛地将秦招凰推开,有些狼狈地以轻工跃下算星楼离开了。
秦招凰失了依靠,“碰”地一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鼻子撞得生疼。
那婢女见余千手走了,随即大喊:“刺客!!抓刺客——”
这时候的余千手还不知道,之后的每个夜晚秦招凰眼含水汽、双颊红醺、单薄的身子被凌乱的红衣若隐若现遮掩着的醉酒摸样都会一遍一遍地浮现,挠得他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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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封骐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身影。四处看了看,明黄床帐,雕龙红漆,俨然是封骐的寝宫。
“怀天?发生了什么事……”温宁安蹙眉,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自己似乎是被下了药昏迷过去,而马车遭了一群黑衣人的劫持……
“阿白呢?”
封骐面无表情道:“阿白无事,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温宁安一愣,动了动身子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
温宁安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压在了头上由手铐紧紧地扣住了,手铐的铁链长至了床沿,崁入床头中。不仅仅是手腕,脚腕处也有一双铁拷限制住了自己的行动,将自己禁锢在了床上。
“怀天!”温宁安不敢置信地看着封骐喊道:“你疯了!”
封骐眼底一片疯狂,弯下身靠在了温宁安身边笑得扭曲道:“对,我疯了。无论你怎么想,我便是要你和我一起。”
封骐伸手拉开了温宁安的衣襟喃喃道:“怿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将你夺走,没有事物能够让我们分开,李淮盛也好,战争也罢……”
“怀天!!怀天!你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温宁安只觉得胸前一凉,试图挣扎却只是让铁拷发出了更激烈的碰撞声。
封骐伸手狠狠地捏住了温宁安胸前的脆弱扭动揉掐。
“嗯啊……!”
温宁安被这忽如其来的快感与疼痛刺激得忍不住仰头低喘,露出了曲线好看的下巴与颈脖。
封骐先是吻住了温宁安滚动的喉结,随即缓缓往上移堵住了那不停泻出呜咽的双唇。
“呵……你要和我一起,永永远远。直到我们死去,尸首与骨灰也要在一起。生生世世,都要一起……”
身下的亵裤也被扒开,又是一阵狂烈的掠夺与侵占。温宁安四肢被束缚这无法反抗,只得狠狠地咬住了封骐的肩,口里有鲜血的味道,然而封骐却仿若无察。势如破竹般地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九浅一深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