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看上了白月光!完本——by正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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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让林嘉树再也忍不住了,他借着湛广瑞的名义把危情给约了出来,他就不信危情能够彻底摆脱那场阴影,而情绪不崩溃,既然这样那他就要先动手把对危情下的催眠给解除掉,抢先一步毁掉试验品。
看谁敢说他的实验失败了,已经陷入疯狂的林嘉树肆意张狂地笑着,在他的眼中危情就跟蚂蚁一样,一捏就死。
可惜,危情知至知终连眼皮都没抬,冷漠的看着林嘉树一人表演,他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夹上面,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林嘉树的面孔变得狰狞而扭曲,又恨又高兴,他恨危情这种无辜又天真的表情,又高兴于危情这幅样子,因为这样代表着那封邮件上面说的都是假的,危情完全都没有想起那些事情。
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然而, 下一刻危情看过来的眼神,让林嘉树当场愣住了。
那种漫不经心却又仿佛知晓一切的眼神,犹如一把火彻底把林嘉树给点着了, 理智什么的都被他给抛到了脑后,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危情,掐住对方的脖子问一句, 你到底知不知道六年前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爱的人被你害死了。
伸出手的手被人截住了,接下来的一切在林嘉树的眼中都犹如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他的手还没挨到危情就被危情抓住了,而后危情反过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夺了他的资料掉到了后面。
窒息的痛苦让人只能躺在地上, 睁大了眼睛看见危情捡起来那份文件,当着他的面烧的一干二净,他与危情之前的角色似乎掉了一个个,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危情则变成了那个他永远都打不过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林嘉树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掉了,他的脑中仿佛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叫嚷着你真窝囊, 一个在叫嚷着不要反抗, 你本来就这样。
恍惚间,他看见危情伸出右手缓缓升高,他的视线也跟着那只手往上移动, 当整个胳膊全部伸直以后,他的世界中只剩下那声清脆的响指和危情毫无起伏的一句话。
“你是狗。”
危情微微歪着头看着四肢着地,学着小狗用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的林嘉树,脸上的表情无辜而天真,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把危情抱入怀中。
“调皮。”尉迟皓直接把危情抱了起来,也不去看还在地上爬行的林嘉树,直接把人带走了,他一收到柏同乐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在他怀中的危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尉迟皓,那是一如既往明亮的眼中满是疑惑,似乎在思考着这是谁,尉迟皓一动危情的眼神也跟着动了,盯了片刻后,危情闭上眼在尉迟皓的怀中睡了过去。
整个过程,尉迟皓一直保持着笑容,看向危情的眼神宠溺又温柔,等危情彻底睡着后,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压抑。
跟过来的伍楷面色也不好,他可以肯定的是危情想起了什么至于到底想起了什么,谁也无法知道,唯一知道那段过往的人,一个病的神志不清,一个已经彻底疯掉把自己当初一条狗,还有一个不知道身处何方。
伍楷检查过林嘉树的情况,结果发现这人彻底的疯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他的眼神无意间扫到在尉迟皓怀中安然入睡的危情,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夏侯渊还是没有找到吗?”尉迟皓派出去接夏侯渊的人没有接到人,之后的寻找中都无功而返,他查过湛广瑞的人,发现并不是对方的手下,而是一波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手,抢先一步把夏侯渊带走了。
线索再一次被斩断。
尉迟皓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些都不全面,总是缺少关键的一环。
“没有,”沈航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危情的神色,夏侯渊的事情原本一件事十拿九稳了,可谁知道会被人临门一脚撬走,这事情是他的疏忽。
“继续查。”尉迟皓把危情放在自己脖子上面的手轻轻地拿下来,说出去的话确是截然相反的态度,“林嘉树那边不要牵扯到危情。”
林家是湛家的合作伙伴,作为林家的唯一独子,出了这种事情林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把危情给摘出去,“不是说好,处理人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低沉的话语包含着满满的宠溺之情,尉迟皓低头亲吻着危情的嘴角,把对方遮住眼睛的过长头发拨开,“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
另一个当事者危情表示完全没听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而且尉迟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尉迟皓猛地起身把危情压住,“这才半夜三点,再睡会?”
危情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脑中,觉得很奇怪,他上午不是去陪柏同乐看病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尉迟皓一直盯着危情看,看到危情疑惑的样子,搂住对方的腰一转身,让对方趴在自己的胸口,“你还说,我从来没加过你这样懒的人,陪人去看病,结果自己到先睡着了,我去的时候睡得可香了,跟个小猪一样叫也叫不醒,于是我只能把你抱回家了。”
“不可能,”危情立刻反驳道,他避开尉迟皓带着笑意的眼神,“你说的肯定是假话,我才没那么贪睡的。”
“那么,你告诉我。睡得昏天暗地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谁?”尉迟皓没好气地捏住危情的鼻子,见危情被自己堵得没话说,伸出手在覆盖住危情的眼睛,“小懒猪,我们继续睡觉。”
“还不是你不在,没人陪我。”危情嘟哝了一句,耳边是尉迟皓平稳的心跳声,他很快就睡着了。
尉迟皓听见他的话,嘴角勾了勾,一夜好梦。
然而,外面却乱了。
林嘉树的惨状被上来喊他下去坐诊的护士发现了,对方吓得大喊,不断地踢着抱住自己腿到处嗅,还不时汪汪叫的林嘉树。
后面赶来的医护人员,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给分开,这一番吵闹把湛广瑞给吵醒了,他一醒来就发现了林嘉树的情况很不对劲。
“别吵,找人给他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人意外,林嘉树疯了,闻讯而来的林家父母,一看见林嘉树的惨样就开始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父把儿子交给自己的妻子,质问湛广瑞发生了生事情。
湛广瑞正发着烧,脑袋都是一团浆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来看过自己,还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企图想起点什么,此刻面对林父的质问,他只能摇头。
这幅样子看在林父眼里面可就有了其他的意味,他冲上去揪住湛广瑞的衣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查过当时只有你跟我儿子两个人在病房里面,现在我儿子变成这样,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瓜吗?”
湛广瑞也火了,他把林父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拽开,“你问我我问谁?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醒来你儿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比如质疑我的话,不如让人把监控调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面,进了那个房间来得快。”
这番话显然不能让林父满意,他们家不像湛家,还有个湛广明撑着,他只有林嘉树这一个儿子,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锅林嘉树的人。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对方告诉湛广瑞与林父并未有任何人进去那间房间。
“不可能,你在说谎。”湛广瑞明明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怎么可能没有人上去,他想要揪住那个报信的人,“录像在哪里,带我去看。”
林父也有点不相信,他跟在湛广瑞的后面来到监控室,结果录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没有人在那段时间上过楼。
湛广瑞不敢相信这个结果,面对林父毫不遮掩的质疑与愤怒,他仍旧不相信这个结果,“录像是假的,”他目呲欲裂地看着林父,“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现在看湛家要到了,就想要跟湛家决裂?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跟湛家划清界限吗?痴心妄想。”
“湛广瑞!你……”林父气的脸都红了,他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扶住他,给他顺气,过了片刻呼吸通畅了,他一手指着湛广瑞,满脸悲愤,“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人,真疯假疯难道我看不出来吗?我就林嘉树一个儿子,他疯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湛广瑞我林家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湛家不利的事情,即使湛老走了,我林家也从未有过二心,倒是你,真是湛家的种,一样的过河拆桥,我原以为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可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们湛家简直是白眼狼。”
说道最后,林父说不下去了,他整个人开始发抖,离了旁人的搀扶好似下一刻就要倒到地上一样,一旁被人架住的林嘉树好奇地把头在两人间转来转去,看见林父望见自己,开心地汪汪叫了两声。
一下子就让林家父母泪流满面,“我会治好你的。”
没人去管湛广瑞的表现,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病房里面,闭上眼不再说话。
忽然,他记起来那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湛广瑞,沉浸在这虚假的幸福与痛苦中自我感动着,好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胳膊发炎流脓,感染的厉害,所以才停更了这么就,抱歉。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出接一出的好戏轮番上演着, 人们还未从上一出戏里面缓过神,就又被林家大少疯了的消息给吓到了。
这一回的事情,再一次彻底地让那部分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变天。
他们上一次的秘密聚会被人给一锅端了,大部分的人都被搞了进去,除去那些已经下马的家庭外, 剩下的人大部分都被自家的大人给保了出来,送出国的送出国,关禁闭的关禁闭。
一时间, B市的娱乐会所少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大部分的老板都会这些少了这些来源而头疼不已。
没有被送出国,被关在家里面享受禁闭的纨绔子弟们, 都在不停地拿着手机刷着最近的新闻,当他们刷到林嘉树疯掉的消息时,都吓得集体把手机给丢了。
林嘉树算是他们这一波里面混得最好的了,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把国内外各种牛逼的权威杂志都给发表了个遍,简直是他们这些人的终极噩梦,如今看到这条消息,他们的心中都十分的感慨。
好歹也是他们这一波的领头羊, 结果却落到了这个下场, 不免让人有些伤感,都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谁又敢贸然违背父辈的消息,跑出去探望林嘉树?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最方便与快捷的办法,打电话发消息,这其中的大部分家庭嗅到了风波,都开始自请离开,去往更偏远的地方,免得被波及到。
有衰落就有新起,这些人心里面明白,他们这一离开,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回到这块权利集中的地方,但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比起这些人的担心,有人此刻却兴奋地哭了起来。
林嘉树疯掉的消息,不知道被谁给捅了出来,即使湛家跟林家想瞒着也没用,电视上报纸上到处都在播放着他疯掉的消息,甚至还有人传出了林嘉树跪在地上像狗那样爬行嚎叫的视频。
一位母亲看到这个视频,激动的哭了起来,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她放下正在给儿子喂饭的碗与勺子,拽起衣角擦拭着不停流出的眼泪,她今年还不到五十岁,但是看起来却像七十岁的老太太。
“小伟,看见电视上的那个人了吗?”她按下暂停键,为了林嘉树那副四肢跪在地上爬行的样子,更清楚一些,她无数次倒退暂停,终于截到了满意的图片,“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就开心,报应啊报应!”
没有得到回答,她也不着急,只是不停地擦着眼泪,发现擦不干净,也懒得继续了,她扭过头对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说道:“儿子,我们改天就去住精神病院去。”
在她的身后,是一位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对方的上半身被约有半根手指头长的皮带紧紧地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男子盯着电视屏幕,嘴里面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女人听了更高兴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哎,就这么说定了。”她继续端起碗喂儿子吃饭,儿子因为电视被挡住,看不到,开始摇头,她往旁边坐了一点,“吃了这顿,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去报仇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男子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嘴里面继续发出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女人懂了。
和女人同样高兴的人还有很多。
当然,这里面包括危情。
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正坐在跟自己的哥哥们坐在桌边,等着尉迟皓把晚饭端出来,听到林嘉树的名字,他强飘飘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笑的很傻子一样的林嘉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再笑,你的眼睛都要变成一条线了。”霍尔调侃道,他也讨厌林嘉树这人早点被处理掉也好,这个新闻一出来,恐怕林家不得不把林嘉树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毕竟林父可是出了名的神经科专家,连他也治不好的精神病,除了精神病院,还有哪里可以去。
危情反射性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放心,我的眼睛肯定比你大。”
这话可是实话,霍尔眉高目深,双眼狭长,笑起来才真的是他自己口中的一条线。自讨没趣,霍尔也不恼,趁危情不注意,把他面前的菜都给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危情气的拍桌子,“哥,我的哥哎,你可是我的哥啊!怎么能跟你弟我抢菜的。”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而且还是尉迟皓亲手做的,意义非凡,他站起来想要把那些菜端回来,奈何霍尔眼疾手快,直接把盘子举过头顶,仗着个子高,欺负危情。
霍尔的身高跟尉迟皓差不多,比危情高快一个脑袋了,危情见弄不到,便去搬凳子,霍尔比他更快,直接踩到了凳子上面,嚣张地看着危情。
餐厅的椅子都是带靠背的那种圆角椅子,两个叠起来不切实际,桌子是万万不能踩得,危情瞪大了眼睛盯着霍尔也无济于事,忽然他发现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
下一瞬间,他看见尉迟皓抱着他踩在了椅子上面,一下子比霍尔高出了不少,这回换危情嚣张地盯着霍尔了。
“你说,是你自己乖乖地放下去,还是我端过来,要知道我可柔弱了,万一手那个一抖……”危情的话说的很明白,他站的地方比霍尔高,要是手抖的话,遭殃的肯定是霍尔,他见霍尔把菜摆回去,还不忘提醒一句,“摆在我面前。”
准备把菜摆在自己面的霍尔,一听差点气得把手上的盘子给丢出去,危情表示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到了结果。
危情懒洋洋地伸出筷子,每加一块肉就看霍尔一眼,弄得霍尔到最后气笑了。
真是小气包,他这么大的人会跟危情抢吗,再说了危情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弟弟,疼都来不及,刚感慨完霍尔就发现自己碗里面被丢了好多菜,看起来还都是危情爱吃的。
吃完饭,危情自觉地跑上楼去看电视,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个。
“尉迟皓这新闻不是你发的。”霍尔的表情很肯定,柏同乐跟他说危情不见了以后,他也过去找了,没过多久就看见尉迟皓把危情从楼上抱下来,并让他去修改录像,结果录像根本就不用他修改,一早就被人给篡改了。
他以为是柏同乐做的,结果柏同乐表示他光顾着担心危情根本就没有动手。
“监控器很早就被动了手脚,危情上去的那段时间的录像,被人修改的干干净净的,一点把柄都找不到,而且电梯监控器也没有拍到危情进去的画面。”尉迟皓把昨天调查的情况讲给他们听,昨天哪一出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从危情……
应该说从柏同乐跟危情的人到医院的那一刻起,监控器就被人给动了手脚,时间掐的太准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危情动的手脚。
“如果我不上去,危情也可以全身而退。”尉迟皓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其他两人的神色,对于危情的擅自行动,他很生气,危情的性子太倔了,一意孤行,跟穆天岭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穆天岭生死未卜,尉迟皓真的很怕危情再一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