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看上了白月光!完本——by正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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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一从屋里面出来,就觉得头很痛,他用手按住太阳穴,脑中那股跟有人拿锤子砸一样的疼痛非但没有坚强,反而还加重了几分,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
“放松,不要紧张。”尉迟皓把危情懒到自己怀里面,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汗珠,开始给危情按摩穴位。
尉迟皓的手法很有效,片刻后危情的疼痛就好了很多,他背靠着尉迟皓的胸膛,往后面缩了缩,似乎想把整个人都缩进去,只有在尉迟皓身边他才能感受到安全。
尉迟皓伸手把危情抱得更紧了,一低头,怀中的人已经闭上眼睡着了,褪去了血色的脸庞,在窗外不断晃过的路灯映照下,惨白一片,他吩咐司机把车开的快一点,一到家,尉迟皓刚把危情抱下车,早在门口等候着的伍楷就迎了上来。
“把他今天的反常告诉我。”伍楷这回不光一个人来,他把自己家的医疗团队直接带来了,连同必要的仪器都一起带来了,尉迟皓按照他的吩咐把危情放下后,他立刻安排自己的手下给危情做检查。
尉迟皓大致被危情的反常说了一下,即使在众人都围着危情检查的情况下,他也不肯放开危情被自己握住的手,有医生想给危情抽血,本来选的右手,结果一看尉迟皓这尊大佛霸占着危情的右手不放,只好换手。
“危情的卿修一直都很不稳定,随时都有会爆发的可能,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伍楷觉得事情难办了,危情之前被催眠过,他们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脾气软软的危情,是危情本来的性格,还是被催眠出的性格,前者无外乎加强治疗,后者则难办了。
伍楷抬头看着神情专注地守在危情身边的尉迟皓,有些担心尉迟皓能不能接受性情大变后的危情,现在的危情就跟一个炸、弹一样,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又不清楚危情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贸然对危情治疗只会适得其反。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危情在被催眠前经历过什么,如果是一些不好的回忆,强行解开危情的催眠,危情会疯掉的。为今之计只有让危情爆发出来,然后一边查找当年的事情真相,一边查找慢慢保守治疗了。
希望危情的性格不要变得太多。
等检查都做完后,伍楷跟着他们出去看了一下结果,安排了一些事情后,一回到屋里面,就看到尉迟皓把危情紧紧地抱在怀里面,恨不得把危情揉进自己身体中,生怕有人会抢走。
对于尉迟皓的占有欲,伍楷很像翻个白眼,他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把自己推断的结果跟尉迟皓说了一遍,“可能性很大,你要是只喜欢那个软软的危情,还是早点把人家放开。”伍楷很担心,尉迟皓接受不了性情大变的危情,那样会毁了危情的。
“不放,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烦。”尉迟皓把下巴放在危情的肩膀上,闭上眼把脸埋到危情的劲脖旁,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的模样让一旁的伍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伍楷笑着走出房间,悄悄关上门,把房间留给尉迟皓那个大变、态,他怎么会脑抽地去担心尉迟皓,应该担心对象是危情才对,要是危情的真实性格真的像尉迟皓口中描述的那样,那以后的日子可好玩了。
终于人都走光了,尉迟皓睁开眼把危情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双手撑在危情的头边,弯下腰打量着危情。
屋子很大,这里原本是挨着的两间房,一间是运动房,一间是家庭影院,考虑到危情的病情,他把这两间房打通做成了现在的模样,刷白的墙壁,屋里面摆满了各式的尖端医疗仪器和危情躺着的这张床。
危情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接受系统的质量,但是他不想危情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想危情去医院,医院的保安哪有这里好,只有呆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冰冷地机械静静地摆在屋子里面,反射着冷光,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与环境相反的是那尉迟皓炙、热的可以与火炉媲美的眼神,他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危情,紧紧地他低下头离危情越来越近。
“你今天真美。”那样的危情又美丽又危险,像是带着致命吸引力的毒、药,明知是**却依旧心甘情愿地服下,尉迟皓轻轻舔、着危情的脸颊,从眉角到嘴角,每一处都不放过,直到嘴角停下。
尉迟皓慢慢舔、着危情的嘴唇,这地方有着世界上最甜美的东西,他很想闯进去肆无忌惮地去品尝它。
在快要撬开的那刻,尉迟皓停了下来,他从危情身上坐了起来,伸出手细细地摩挲地危情的脸庞,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危情今天太累了。
尉迟皓从来都不是好人,更不是好好先生,无论他如何伪装,他永远都是那个自私、残忍、猖狂的尉迟皓,为了怕吓到危情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他还以为自己会一直伪装下去,或者要花很长时间让危情习惯自己。
“真好,你马上就要很快接受我了。或许你醒来会害怕,我不接受你的性格,但你永远都是你,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我都喜欢,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不,是爱你。”尉迟皓躺在危情的身旁,伸手抱住危情,把自己的手放在危情的腰间慢慢收紧,“醒来的你,或许会彷徨不安,进而开始怀疑我的感情,害怕我不能接受现在的你。”
“哈哈,不知道你会怎样的害怕,会不会用点小伎俩来试探我。”
“我知道你现在还仅仅处在喜欢我的阶段,对于我,你还没到达不能离开的地步。”
“我知道你心里面藏着什么东西,那又怎么样,你的未来,你的下半辈子都是我的,迟早我会把我整个人都塞到你心里面去的,不想要也不行。”
“害怕了,想逃了,晚了。”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尉迟皓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眼中的疯狂却也来越多,他就像一条恶龙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怀中的财宝。
这是他的,抢者死。
室内的灯突然熄灭了,冰冷的房间瞬间变成了恶龙的巢穴,连太阳都无法照亮这个属于的恶龙的巢穴,唯有恶龙的怀中的宝藏才能驱散着浓郁的黑暗,可他已经随着沉睡的恶龙变成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在地球的另一端,此刻正是出于太阳的天下。
正午的阳光十分灿烂,照的空气都有些扭曲了,街上的行人都纷纷回家了,但仍旧有一个高大的青年顶着烈日走在街上。
这里是C国的某个小镇,地广人少,走半天也看不见人是常有的事情。夏侯渊顶着太阳走到了邮局门口,一开门一股凉气迎面而来。
“渊,你又来拿信件了。”棕褐色的中年男子熟练地抽过一旁的一堆信封,开始查找。
“恩。”C国的人办事效率很低,加上最近另一个女员工回家生孩子了,邮局的人总以人手不够为由,延迟送信件,本来C国的人办事就慢,这样一延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夏侯渊急着想看危情寄给自己的信,就每天都上门来询问。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危情的信件了,最近一次还是上个月月底,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危情的信件还没来他急了。上次,爷爷跟他说危情去店里面找过他,看起来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找自己。
当初因为湛广瑞的缘故,夏侯渊怕危情出事,直接选择出国,走得急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给危情留,后来还是在爷爷的帮助下,他跟危情开始通过信件的方式聊天,可惜是匿名的。
他爷爷在知道他跟危情的事情后,提出来这样的一个意见,他一开始完全不报希望,笔友简直老掉牙,危情那么活泼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的料,就算是知道危情不可能这么轻易同意他爷爷的提议,远在国外的夏侯渊还是开始练字,为的就是让危情不能一眼认出披着笔友皮的是他。
幸好功夫没有白费,也不知道爷爷怎么说的,危情竟然同意交交他这个笔友了,他们保持着一个月一到两封信的节奏聊着。
往常都是月中就来信的,现在都6月20号了,夏侯渊怎么能不着急,再着急也不能变一封信出来,这边的邮递员是每天上午来送信,现在没有就意味着只能等到明天了。
夏侯渊回到寝室的时候,看见他合租的白人室友伸长了脖子鬼鬼祟祟地望着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这边的虽然偏,但因附近有几所大学,治安还是比较安全的,对室友这幅疑神疑鬼的样子,夏侯渊没心情去管,他掏出钥匙准备关门的,室友突然大喊了一声。
“渊,你要小心,刚才你出门后,有几个亚洲人,来敲门询问你在不在。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估计是我朋友,谢了。”夏侯渊笑了下,表示感谢。
“朋友,一点都不像啊。”白人男子回忆着那些的穿着,觉得一点也不想朋友,还想说几句就看见夏侯渊把门关了,也只能回自己屋子打游戏了。
回到房间,夏侯渊背靠着门,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涌上来的愤怒,脸色变得很难堪。
他拨通了一个在心底埋藏很久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话筒里面传来的冰冷电子音,如同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把夏侯渊给浇醒了,他不能再这样继续等下去了,必须马上回国。
“对,我要回国。”夏侯渊开始收拾东西,他从床下拖出行李箱,厚重的灰尘弄得呛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不能贸然这样回去,会害了危情的。”
关心则乱,冷静下来的夏侯渊,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QAQ,才发现我的请假条竟然还是老的,我回来了,今晚上继续见面,我改一下前面的错别字。这是新的129章。
夏侯渊不知道也么关系,前面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危情跟金店老板的对话,一次是尉迟皓让人紧盯一下自己的情敌,这章前只活在别人的对话中。
第一百三十章
半睡半醒间, 危情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跟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他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察觉到耳朵有点痒,他适应一偏头就对上了尉迟皓那张帅得毫无人性的俊脸, 他一下子愣住了。
脑中的记忆开始回笼,他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头就疼了起来, 他使劲推了一把尉迟皓,结果没推动,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危情直接一脚把尉迟皓给踢下去了。
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响声,房中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危情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透过指尖的缝隙看着躺在地上的尉迟皓, 心中闪过几丝心疼,放在背后的手死死地抓住床单一刻也不敢放松。
随即,想到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心中又有些不安, 昨天和现在一样,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脑中好像有一个阀门被打开了,让他变得大胆起来。
以前, 他遇到不能反抗或是看不顺眼的事情,都会采用顺从的态度来对待,可现在他不想了。一直顺从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他很喜欢现在的心态,唯一害怕的就是尉迟皓接受不了,所以他想任性一把。
手背突然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危情的视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下一刻他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安全的怀抱。
“做噩梦了吗?”尉迟皓闭上眼,挡住了自己眼中的担心,再睁眼担心已经被隐藏起来,换上了满满的宠溺,事情正按着他所想的那样去发展,他要做的就是打消危情心中的不安与彷徨。
危情的睫毛很长,晃的尉迟皓手心痒痒的,“别动,现在睁开你的眼睛会疼的。”尉迟皓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把灯光调暗了一些,才抓住危情自己捂住眼睛的手,缓缓挪开,“好了,这里是我们家的医务室,医院太远了。”
“我不喜欢这里。”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冷冰冰的仪器和墙面,非常地压抑,危情讨厌这种感觉,听见尉迟皓说‘我们家’三个字,他才想起这里是别墅的负一层,他不喜欢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住这么久就来过一次。
他记得这里应该是家庭影院,这么大的面积,应该是把整个负一楼都打通了,可这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讨厌啊。
“填了。”危情从尉迟皓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活动了脖子,扭头对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尉迟皓道:“至于这些仪器,丢掉还是捐掉,看你了。晚上回来之前,我不想这里还存在。”
“好。”尉迟皓难得看见危情态度如此强硬,他有预感,以后这样的事情估计会很多,眼见危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连忙跟了上去,不管危情怎么瞪,都保持着微笑。
危情没有睡好,他以为时间还早,结果一上一楼,就看见窗外挂着大大的太阳,再一看都九点了,原本还准备补眠的心思也歇了,所以说他最讨厌看不见太阳的地方了。
马淑华的葬礼是今天早上十点举行,他走的很意外,只来得及通知了几个比较亲近的好友,和一些比较近的生意伙伴,他到的时候葬礼已经开始了。
楚岩跟胡老有合作,看见危情跟尉迟皓主动上来打招呼,“危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应该是昨晚上没睡好。”危情对楚岩点点头先一步上前给马淑华上香。
楚岩见状看了尉迟皓一眼,还未说话就看见湛广瑞带着林嘉树正从门外走来,他示意尉迟皓看后面,自己则走过到危情的身边,挡住对方看向门口的视线,楚岩的身形跟尉迟皓差不多,比危情高上半个头,壮上一圈,往哪里一站,基本上把危情看向门口的视角给堵死了,“你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后面休息一下。”
危情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呆在这里会碍事,没听见尉迟皓出声反对,应该同意让自己跟楚岩走。
刚到门口的林嘉树正好看到了危情离开的背影,他身边的湛广瑞正在跟围上了的人说话,没有看到危情,以湛广瑞的身份不论走到何地,总有人锲而不舍地凑上来讨好他,一般他都是直接无视的,但眼前的人是他们家的合作伙伴,湛广瑞还是得给面子的,寒暄完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葬礼正中间的尉迟皓。
尉迟皓还是老样子,万事漠不关心,冰冷地让周围的人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
湛广瑞对此感情有些复杂,他看见尉迟皓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去寻找危情的身影,手下最近递上来的资料,明明地向他展示了这两人是如何的恩爱,看得他有火发不出,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冲哪一个人发火都不好。
他应该恼怒尉迟皓把危情给勾、引走了,可是一看尉迟皓那张脸,他就没法生气。
“危情去哪里了?”湛广瑞压下心中不断翻滚的思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询问着。他其实更想问尉迟皓,为什么要跟危情在一起。
“他是我的人,你没资格问。”尉迟皓眼中飞快地闪过几丝杀意,现在还不是收拾湛广瑞的时候。
“你……你明知他是我的人。”湛广瑞被尉迟皓话中的冷意给刺到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空口无凭,就像你头上的天空,看得到的不代表就是你的。”
尉迟皓一番话说的湛广瑞哑口无言,周围想要讨好湛广瑞的人正打算上前教训尉迟皓,就被对方无意间扫过来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还卡在喉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在尉迟皓跟湛广瑞对峙的时候,林嘉树趁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地向危情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远处,危情正躺在房间里面闭目养神,楚岩把他安排到这里后,准备打算在这里陪危情,看危情不舒服,叮嘱了两句,就去找医生了。
此刻,危情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楚岩回来了,喊了句进来,也没睁眼,房间里面静悄悄地,只有细微的脚步声。
楚岩的脚步没有这么轻,危情发觉不对劲一睁眼就看到了林嘉树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回危情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平静地面对林嘉树了,甚至看见林嘉树那张脸,还觉得有些手痒。
真是奇怪,自己以前明明看见这人,害怕的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危情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地合上拳头,猛地握紧,感受到手心的疼痛他才确定不是假的。
看来,很多事情一旦放开,就再也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