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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很和谐完本——by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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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
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白霏霏猛地使力,一脚踹开唐熠,朝着大殿外头大声呼道:3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她翻身一滚,险险避开刀锋, 脸上却是沁出了的一丝血,转眼间面具掉落, 现出她本来的面目。
白霏霏拄着大刀, 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幕, “唐熠?”
唐熠把玩着手上的面具, 渐渐逼近, “怎么看见朕很奇怪吗?白霏霏。”
哐—
白霏霏手中的大刀滑落,浑身抖成筛子一般,故作镇定, 大声呵斥:“来人啊, 快把这个冒充朕的狂妄之徒抓下去, 抓下去处死她, 处死她…”
可不管她怎么喊,外头都毫无动静,静得可怕。白霏霏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猜测。
下一刻, 寝殿的大门被人踹开,几具尸体被人扔了进来。
一只血淋淋的手滚落到白霏霏的脚下,上面的手指还在动,想要捉住她的脚一般。
“啊!”
白霏霏尖叫着逃开。
她杀人向来都是一刀致命,过后从不看尸体, 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景象?
稳住身子后,她指着殿门出那几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杀朝廷命官。”
当中一人取下头盔,轻笑出声:“白副将,这么快就忘了我们?”
白霏霏定睛一看,便认出这取下头盔之人是李壮实,又瞥见他身旁那个瘦小沉默的身影,心头一紧。
那双眼睛真是太相似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老三被拔去舌头时,那阴寒狠戾的眼神。
她恍如跌进了冰川,周身僵硬,忍不住往后退,靠到大柱上,方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李壮实踏进大殿,跪在唐熠面前,“皇上,臣来迟了。”
唐熠扶起他,“你们辛苦了。”
这一路,若不是老三假扮她,将白霏霏的目光转移了,她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进宫。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白霏霏有气无力的问道。
她分明将各个城门都堵死了,怎么还是有人能混进来?
“自然是…”
李壮实想要出声,被老三给摁住。
白霏霏突然跪下,朝着唐熠爬去,嚎啕大哭:“皇上您救救我吧,臣是奉您的命令行事啊,得罪了诸位将军也非臣所愿。如今他们要来寻仇,您可要救救臣啊…”
老三的眼神立即变了,望向唐熠时多了几分怀疑。
难道此事当真是皇上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接着白霏霏的手除去他们这些军中老将?
如若当真是这般,皇上为何还要重新回来找上他们?莫非是白霏霏尝到了甜头,打算将计就计,不停皇上的命令,皇上遭了棋子的反噬打算除掉这枚棋子?
老三多思多谋,却优柔寡断,心思多变而不坚定,阻止了火云骑的人动作。
唐熠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面上不显,心中到底生出了几分失望。
白霏霏的话只要深思就能想明白,那不过是垂死挣扎,想要挑拨离间,这些人却还是信了。
人长大了,心思就不再单纯。
“皇上!”
李壮实发出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白霏霏将一把匕首扎进唐熠的心房,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拉着我干什么?”李壮实甩开老三的手,十分不满。
老三取下头盔,露出脸。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三走到白霏霏面前,取出佩剑,毫不犹豫的刺进对方胸腔中,却又不愿意她这般便宜的死去,不伤其利害之处,只是折磨她。
待白霏霏奄奄一息时,他才收手,却是提着剑朝唐熠走去。
李壮实眼皮一跳,拽住老三的手臂,“老三,你想干什么?”
老三不理会他,径直朝前走,来到唐熠面前。
他想杀了我。
他想弄假成真。
生死之际,唐熠的脑子却十分清醒。
剑还没来得及举起,身子已经倒下。
一只箭插在老三的脖子上。
众人朝殿门口望去,一个握着弓箭的女子站在那处,身子轻颤。
***
那日射杀老三的便是陈嘉。
林瑜早已发现白霏霏的可疑之处,奈何找不到证据,只得暗中隐忍不发,但对白霏霏每日的行踪却是十分关注。因此,寝殿出了事她是最先知晓的。但面对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她难以作出决断,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陈嘉走出小院,打算将自己的猜测说与林瑜,如此便撞见了这一幕。
射出那一箭后,她还有些恍惚,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夺弓,只是心头慌慌,见不得那个有几分熟悉的人死去便射了那么一箭。
力竭后,她便晕倒了。
再醒来时,床头放着一碗血。
连着喝了十日的血,那气味她早已熟悉,这次绝不会再认错。
唐熠将她扶起,“你醒了,快将药喝了吧。”
药碗被陈嘉拍开,“你个禽.兽…”
经过阿兰朵的诊治,唐熠已经知晓陈嘉失忆的事情,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看着陈嘉这生分样,心头还是难受得紧。
“嘉嘉,你生病了,不喝药不会好的。”
她这番说辞,却是与白霏霏前几日的一样,越发的刺激陈嘉。
陈嘉接过药碗,冲她挑眉一笑,而后将碗砸向墙壁。
玫红色的血液溅了一壁,玉碗碎成片,散落一地。
“好看吗?”
唐熠没有回陈嘉的话,转身出了清凉殿。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陈嘉心中有过一丝怅然若失。
这个背影和她梦中的那人的背影好像啊。
可是她长什么样呢?
陈嘉拍了拍额头,努力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方才离开那人的模样,一头昏死过去。
***
“皇上,火云骑的人该如何处置?”
唐熠头也不抬,吩咐道:“喂了哑药,再剁去右手,送到西山去守皇陵罢。”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林瑜斟酌着,不敢说出太过放肆的话。
“你想为他们求情?”
“臣不敢。”
林瑜立即跪下,可眼中没有半分赞同之色。
唐熠静静打量着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父亲?”
“他是罪有应得。”
“火云骑是我的亲兵,剔除它,就跟斩断我的手足一般,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如此处置他们。”
但老三已经生出异心,不可逆转,再加上这些人是从密道进入皇宫的,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整个皇宫的守卫、京城的守卫都不堪一击。
她冒不起这个险,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封住火云骑那些人的嘴。
更何况,他们在年年镇守边关,上场杀敌,周身伤痕累累,暗伤无数,若再不调养只怕也没几年好过活着。守皇陵也是个安生的职务,那些将士们也能歇下气来成亲生子,调养身子。
“她呢,还活着吗?”
林瑜愣了片刻,方才明白的唐熠问的是谁,“阿兰朵姑娘说了,若是用千年人参吊着,还能支撑个三五日。”
“我去看看她。”
白霏霏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那轮月亮痴痴地发呆。
她想家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她知道又有人来取她的心头血了。
呵呵,即便喝了她的心头血解了蛊,也找不回记忆的。
她掀开衣襟,看了看伤口,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每日都要被划开,流出一碗心头血,再敷上金创药等待愈合,好方便下次放血取药。
也许是因为这次放血不是她亲自动手,她觉得比上次痛了不少,伤口反反复复的被撕裂,鲜血一次次淌过,连她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你来了。”
唐熠没有搭理她,拿着匕首划开那道口子,将玉碗抵在那接血。
血缓缓的流出,一刻钟过去了也只接出了小半碗。
白霏霏合上衣裳,得意道:“你就是将我身上的血吸干,也不能叫她再记起你。”
唐熠掐住她的脖子,虎口震动,当真想一下子拧断白霏霏的脖子。
白霏霏看见唐熠额上暴起的青筋,越发得意,不知好歹的说道:“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她体内流着我的血的事实。”
唐熠恨恨的松了手,“我成全你。”
几个宫人将白霏霏拖走,扔出了宫外。
白霏霏是被大雪冻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皇宫,而是在一个光秃秃的林子。
她听见一声犬吠,寻思着附近或许有人,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那处走去。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爬了两步便跌倒在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站起来。
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珠子还能转动,痴痴的望着远方。
不远处有一座木屋,暖黄的灯光从窗户里渗了出来,给雪地铺上一层淡金的地毯。
她翻了个身,手往上头提了提,似乎将那层毯子往身上裹了裹。
她抱着毯子,沉沉的睡过去了。
耳边似有呼声,霏霏姐、姑姑、大姐儿…虽辨不大清,但那声音里头带着的眷恋和爱怜叫她好生欢喜,拽住毯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抓着它们,她就不会觉得冷了。
可她闭着眼根本不知道自己抓的只是一团雪,天一亮,雪就会化开。
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遮住了她的身子,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99章
下朝后, 大臣们又聚在一起,悄悄交流面圣的心得。
实在是皇帝最近这段时间性情变化无常,一会儿重用酷吏大肆清除旧日的亲信,一会儿又广施恩德嘉奖将士, 收买人心。
这般阴晴不定怎能不叫人担忧?特别是那些有黑历史的大臣更是惶惶不安。
众人只觉得这是帝王心术,几番动作也只是为了查验臣子的忠心, 却不知晓这前后的变化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人不同。
百官们因为帝王的多疑而惶惶不安, 而他们眼中万能的帝王此刻也饱受折磨。
陈嘉中的蛊虽然解除了, 但是她的记忆却无法恢复, 将唐熠当作陌生人一般对待。
若她是将所有的人都忘记还好, 可她能记住丞相府的人、云南王府的人、甚至是皇后身边的掌宫嬷嬷,唯独忘记了唐熠。
十步外的枇杷林里,陈嘉正在练剑。剑气四溢, 细碎的枇杷花震落, 纷纷扬扬洒了一地, 飘落在陈嘉头上。
唐熠在远处看着, 只觉得那醉心于剑术中的人与她隔得越发的远了。
“为什么会这样?”
阿兰朵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唐熠的肩膀,安慰道:“我是大夫, 学的是医术,对于这蛊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没有办法恢复吗?”
阿兰朵摇了摇头,无奈道:“这蛊本就是南羌宗室才能掌控的秘术,我这等外人如何能知晓?如今能破解,便已是十分侥幸了。”
“那我该怎么办?就要这样相见不相识的过完余生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 唐熠就心口一疼,方才呼进去的空气都化作了冰箭扎在她胸口,将全身的血液冰冻住,失去知觉。
“其实,她忘记了也是件好事啊。蛊只是将记忆封存,而不是清除,但她现在忘记了你,也是是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再记起你,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这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霹在唐熠脑门上,她惊讶不已,讷讷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转身严厉反驳,“嘉嘉怎么可能想要忘掉我呢?我从前中了毒神智失常,沦为全全天下的笑柄时她都没有想过放弃我,躲得我远远的。这次怎么会先放弃我呢?”
她十分激动,尖锐的声音传到陈嘉耳里,引得那边飘过来好几个不满的小眼神,却又不敢发作无奈忍下,着实怨念不浅。
阿兰朵握住唐熠双手,低声劝道:“你如今将她圈禁在宫中,只会引得她越发的讨厌你,怨恨你。难道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结果?听我一句劝,放她离去吧。”
“不!”唐熠挣开她的双手,低声哽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主动放手呢?”
“可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对她而言你只是她的君主,还是强取豪夺的君主,她讨厌你,她时时刻刻都想远离你。”
“放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不要再互相折磨。”
“不,不是这样的。”唐熠摇着头,拼命否认,“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凭什么要逼着我放弃她?你凭什么代替嘉嘉说这些话?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唐熠经阿兰朵这番话的打击,心绪不安,起伏颇大,拉着陈嘉作出了不少令人惊叹之事。
***
“你喜欢皇上?”
阿兰朵回头一看,来人戴着一张白玉面具,身姿纤细,气质清冷,带着几分男子的沉稳又有女子的尖锐。实在是个复杂的人。
“是又怎样。”
“可皇上不喜欢你。”林瑜将看向花树下纠缠的两人,怅然道:“她只喜欢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劝你不要再耍心眼了。”
“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阿兰朵突然围着林瑜绕了几圈,而后猜测道:“你不会也喜欢皇上吧?”
林瑜身形僵硬,片刻后转过身子,也不理会她。
阿兰朵双手叉腰,生气道:“可皇上不喜欢男人啊,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有什么立场来指点我?”
“干卿何事?”
阿兰朵语塞,良久才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不要把时间浪费到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身上。”
林瑜望着她沉默不语,最后淡淡道:“我就不劳烦您筹谋了。”
离开后发出一阵轻笑,倒是叫阿兰朵臊得不行,幸好是傍晚,看不出面上那一团热气腾腾的胭脂色。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啊喂!”
***
陈嘉打了个呵欠,十分不耐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带你来找记忆。”
陈嘉翻了一个白眼,十分无奈。
这阵子,这句话她都听了数十遍,从一开始的抗拒再到后面的疑惑,如今已经是麻木了。姑且就当这皇上失了心悦之人脑子抽风了吧。
唐熠站在宫墙上,手握着一杆玉笛,放到嘴边开始吹奏乐曲。
笛声悠扬,在这凄清寂寞的夜里回荡着,反叫人生出几分哀愁和伤感。
幸得今夜天气疏朗,既没有下雪,月光皎洁,唐熠又是那般卓越的风姿,叫人眼睛不受累。
一曲罢,她跳下宫墙,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陈嘉。
“如何?”
陈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挑开一缕长发,嫌弃道:“笛声太幽怨了,再加上你这身女鬼般的打扮,若是叫旁人着了,还不吓死个人?”
眸中的晶亮立时暗淡,轻声问道:“我吓到了你?”
陈嘉见唐熠这幅模样,溜到嘴边的话儿不由得吞了下去,扭头道:“也不是特别难看,还成吧。”
“那你想起点什么没?”
“要想什么?”
“没想起吗?没关系以后慢慢想。”唐熠有些失望,面对眼前这清纯无辜的圆脸,又不忍心苛责,便摸了摸陈嘉发顶,“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只是世事并非圆满,唐熠后头想了不少法子仍未能唤回陈嘉的记忆,不过因为她性情温柔,陈嘉对她也没了先前那般抗拒和疏离,将她当作了手帕交,不再像原来那般吵着回丞相府了。
两人又和和美美的过了一阵子。
立冬那日早上,陈嘉还没起床,纱帐里便钻进一个人,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气。
鼻尖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睁开眼便见到一张精致的脸庞。
“你干什么啊?”
说着便伸手想要取走在她鼻尖上跳动的花枝。
唐熠掀开她的被子,劝道:“你起来罢。”
既然被子都被拿走了自然没办法再睡,陈嘉只好翻身起床。
守在外头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便进来伺候她洗簌。
梳妆时,唐熠取走宫人手中的玉梳,“我来吧。”
陈嘉有些惊讶,又不敢让帝王为自己梳头,只得婉言道:“你会梳头?”
唐熠轻轻的点了下头,拿着玉梳缓缓拨弄青丝。
手中的发丝乌亮有光泽,十分好看,却有些硬,宫中的老人说发丝硬的人性情执拗,不会轻易改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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