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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故宫修文物完本——by南荣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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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堂的眼中先是有点疑惑,然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悲愤起来,扭头跑到了原先一直蹲着的墙角,陶修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着琴堂的身影慢慢透明消失了。
……
陶修颇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东西”真是什么也碰不到啊。
过了一会儿,他试着喊了几声,也没看到琴堂的身影,陶修估摸着他应该是暂时消失了,又鬼使神差的想他不会是觉得丢脸所以躲起来了吧?想完又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只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驱走。
下午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陶修很快就聚精会神的开始手上的修补工作了,把那个连饭也没吃到的什么东西给忘到了一边。
陶修对钟表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手上的工作又是百分百的细致,等到他抬起酸痛的脖子,抽空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下班十分钟了。他遗憾的看了看挂着的那块怀表,本来还准备看看能不能修一点的,这样看来,只能明天了啊。
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陶修收拾了一下,走到门口关上灯锁门准备回家,走到院子里突然觉得身后亮堂堂的,扭头发现屋子里的灯没关,他想了想又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忘了关灯,只得又回去开门关灯,可是这次,他门还没锁,那客厅的灯“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
陶修觉得自己居然这么镇定也是很厉害了。
开门的老王正好从院子门口路过,见他还在这,嚷道:“小陶你记得关灯锁门啊!你这晚上我可不来巡了啊!”
……
陶修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意思,只能低声道:“我下班了,关上灯,明天我就来了。”说完伸手要关灯,这次他刚刚关掉灯,手还没撤下来,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什么东西穿透了他的手,又重新打开了灯。
陶修无心在想为什么琴堂不愿意露面,也没有心思想为什么他又能碰到开关了,只是愁着怎么劝这个“鬼”让他关上灯。
突然他看到他桌子上挂着的那块怀表,心里一动,走过去将那怀表裹在手帕里,小心翼翼的塞到背包里,还象征性的拍了拍,认真道:“我把这个带走,可以吗?”
好像是回应他的话,屋子里灯“啪”的一声,灭掉了。
第九章
陶修住在市里政府为外地职工提供的住宿楼里,加上有陈叔叔给了点优惠,他被安排到了一个大概60平米的单人间,虽然说不大,但是陶修本来也不需要什么,里面东西齐全,他住着也挺好。那住宿楼本来离文物局倒是挺近,现在局里的文物搬到了那宅子里之后,离家倒是远了不少。
于是陶修就花钱买了个小电驴,来来回回的开,也用不了多久。
小电驴一直用的挺好,可是今天陶修总觉得小电驴的速度慢了点,偶尔还觉得自己脖子勒的慌,他腾出一只手把衣领拽了拽,不让风灌进去,加快了速度。
宿舍楼有点老了,而且住在这里的大多数也是年轻人,稍微年纪大一点的都拿住房公积金在别的地方买了大点的房子,整栋楼下来,细数之下大多都是今年去年刚过来的年轻人,陶修来这住了两年,倒算是老住户了。
陶修到家把灯打开,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边的暖气早就通了,屋子里暖洋洋的。陶修把双肩包甩到一边,准备撸袖子去做饭,突然想到耽美文库里还塞着个文物,赶忙过去把耽美文库里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在平时在家工作的桌子上。
陶修倒没觉得什么,他偶尔也会把没干完的工作带回来做,毕竟回来也没事干。
他打开冰箱看,昨天抽空买的菜还没弄完,他挑了个土豆出来,熟练的削了皮,放在水里泡着,又取出冰箱里的猪肉拿出来放在水池里解冻。
晚上回来得早,陶修就会自己做晚饭吃,虽然没他师傅做得好,但是好歹也是普通手艺,等着的过程中,陶修觉得家里太安静了,又抽空去了客厅把电视打开了。
电视上不知道在放什么,音乐倒是很好听,他也没管,扭头就去厨房继续做饭了。
在锅里的洋葱和尖椒散发出香味之后将切好的土豆倒进去,锅里发出“刺刺”的声音,香味瞬间充盈了整个狭窄的空间,陶修听着外面的电视声,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这样的感觉,才是家啊。
陶修做好了一个土豆丝和红烧肉,端着要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谁知道端着菜刚刚走出厨房,就被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的水青色背影给吓了一跳!
琴堂听到声音困惑的扭头看他,陶修虽然心中早有准备,本来拿了那块表回来只想安抚一下他,心中也猜想它的本体会不会也一起,但是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陶修强忍着镇定把菜放在茶几上,琴堂没有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的手,扭过头仍然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陶修也看向电视,电视上放的是最近很红的一个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说的是几个大师在故宫修文物的故事,匠人之心,延续历史什么的,陶修每次看都很有共鸣,突然那琴堂指着电视,皱着眉头沙哑道:“假的。”
陶修闻言一愣。
琴堂固执的指着电视上,坚持道:“假的。”
……
陶修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古人解释这上面的人是真的,也是假的这种高科技问题,索性关了电视,盛了一碗饭坐在沙发上开始吃饭。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自己这么做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电视关了,琴堂当然不知道怎么开,看样子也没有透明化的打算,于是就坐在陶修旁边看着他。
陶修被看的土豆丝都吃不下,浑身冷气直冒,暖气好像也不顶用似的。
“你饿了吗?”陶修忍不住问道。
琴堂一愣,抿着嘴摇了摇头。
陶修想起来他就算想吃,也吃不着,有点想笑。
这氛围倒是挺好,陶修破天荒的放下恐惧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琴堂,琴堂的半边脸堪称完美,白皙如玉,瞳孔漆黑如墨,微微抿起的嘴角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可是另外一边脸……
陶修及时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吃起饭来。
琴堂把他眼中的变化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但是很快散去。
可不能这么一直下去,陶修一边洗碗一边想,家里有个鬼,他对着一池子水做了个鬼脸,天啊我家里居然有个鬼,会不会明天早上就会被发现死在家里啊,他脑补了一下自己死状凄惨的样子,突然又想到这是个精怪,是不是要吸精气,想了半天自己都忍不住被逗笑了,但是总要谈一谈的。
“你想干什么?”陶修坐在琴堂对面,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认真道。
琴堂讨厌这种被紧紧盯着的感觉,但是仍然不动声色的答非所问:“在下琴堂,寄生于那怀表之中,其余事情我却是一件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陶修闻言奇怪道,“除了知道你叫琴堂,其余都不记得了?”
琴堂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明明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其中好像溢满了困惑和委屈:“在下不记得出生何地,为何留在那怀表之中,也不知自己将要去往何方……”说着垂了眼,低声道,“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可怖模样…”
陶修忍不住心软起来,安慰道:“你和那表是一起的,说不定我把那表修好,你也就好了…”话还没说完,琴堂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
……
“…我只是猜想。”陶修补救道。
琴堂突然站起来,双膝一弯,竟是跪了下来。
……
陶修没见过谁在他面前说跪就跪的,赶忙过去要扶他,可是双手穿过他的肩膀扑了个趔趄。
琴堂低声道:“若先生真能修好我,再生之德,吾辈没齿难忘。”
第十章
陶修莫名其妙受了个大礼,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只得放弃晚上看电视休息休息的念头坐在桌子前看那块带回来的怀表。
因为被泼了酸的缘故,整块怀表看起来倒是干净了许多,没有那些黑漆漆的污垢,金色的外壳显得非常雍容华贵,可是文物里纯金的东西多了去了,也算不得多精贵,陶修拿放大镜仔细看,发现那怀表上摸起来粗糙是因为那表壳上全都是微雕,微雕可是最为精细的手艺,特别是古代还全是手工!陶修辨认了好一会,不知道是因为那些雕刻是被腐蚀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就是看不清上面的图案,只能看到在靠近表边的那里刻着一个人像,那人站在桥上,衣袂飘飘,脸上表情看不清楚,可是那模样,分明就是琴堂!
陶修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桌子旁边的“鬼”,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隐没在台灯之外的黑暗里,好似整个躯体都透明了一般,只偶尔能看到那如墨般的发丝轻轻摆动,挡住那如鬼魅般的半张脸。
他打了个冷战。
但是很快陶修就被手中的怀表吸引了,他小心翼翼的撬开那怀表的后壳,虽然看着琴堂的样子,也知道这怀表坏的很严重,但是打开一看还是吃了一惊,这怀表的内里几乎全成了脆皮儿,按理说这金属没有这么大的腐蚀性,但是这里面的零件却好似是完全被腐蚀的差不多了似的,陶修看了半天,连镊子也不敢伸进去。
不知道这怀表是何人所做,陶修粗粗的看一看,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最初的钟表是明朝从西方传进来的,虽说当时中国古代已有时间概念,但是仍然没有技术将时间投射于简单的机械之上,大多数的钟表也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结构简单,到了后期,中国匠人才开始发挥过人的聪明才智,将传统文化与钟表相结合,结构到那时才复杂起来。
陶修接触到的钟表不在少数,但是这种结构却还是第一次见。
怀表这东西,说简单来说就是个装饰物,用来撑撑场面,那个年代能买得起的怀表的人也并不是很在乎时间的重要性,所以一般的怀表以做工为主,而实用功能就稍微降低了一点。但是这个怀表却不同,看这里面的构造之精细,他甚至觉得这块怀表光是实用性,就已经是一件艺术品了。
可是问题在于,这钟结构实在是太罕见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国人的制造手法,难道是西方传过来的东西?
陶修对历史不是很了解,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多想,更加仔细的观察起怀表来。
怀表内部缺少了几块零件,陶修对着灯光仔细的辨别,只能判断出是一种可塑性很强的材质,说来也奇怪,这表含金量很高,不像是镀金,纯金的重量也不像,而且那怀表内部零件完完全全是另一种物质,陶修看了半天,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记在备忘录里,准备明天去查查资料。
他找了个块软布,将手表包进去,房子桌子上防止第二天忘记了。做好之后刚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道:“先生你怎么不修了?”
陶修这才想到他旁边还站着个“人”,他看看时间,无可奈何道:“你这手表不是这一晚上就能修好的,我就算熬一个夜也没法修好啊…”琴堂闻言怔怔的看着他,那露出来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和委屈,陶修叹了口气,心说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索性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的水声哗哗想起来,琴堂半透明的身体才渐渐显现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站在书桌前,伸手把那软布拆开,把怀表拿出来放在手心,一直到水声渐歇,他才将怀表重新塞回去,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又隐进了黑暗里。
陶修出来的时候琴堂已经不见了,他四处看了看,发现确实隐身了。但是看不见是一回事,知道他隐身了还在屋子里就是另一回事了。陶修咳嗽了一声,对着刚才琴堂站着的桌边认真道:“我要休息了,如果您方便的话,去外面好吗,我知道您们鬼是不用睡觉的,大概?行个方便…”说完还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
隐身站在他背后的琴堂:“……”
第十一章
陶修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伸手把手机上的闹钟划掉,可是此起彼伏的音乐声还在继续,他辨别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他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认为应该是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忘了关电视。
他连带着把昨天晚上和白天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脑子里有一个凑过来的放大的披头散发的人头,陶修整个人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哦,昨天还带了个鬼回来。
真是非常有收获。
陶修嘟嘟囔囔的下床,把被子叠好后,推门出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唱“我只是一只羊~”陶修敏锐的发现琴堂的一条腿还在跟着抖一抖。
……
“早上好。”陶修表示一下友好。
琴堂扭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扭了回去,陶修尴尬的笑了两声,乖乖滚去洗漱,薄荷味的牙膏塞进嘴里他才真正的感受到又是一个新的一天。
陶修早上一般不在家吃饭,他们工作的那个大宅虽然人不多,但是也配备了一个足够他们吃饭的食堂,每天提供早午饭,陶修到就地方之后,把东西送到工作的屋子里,跟琴堂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去了食堂。
进去就听见了许丛丛的叫声,陶修往里看,看到许丛丛手里抓着个鸡蛋,还一边跟他招手,他对着打了个招呼,去窗口领了早饭端着就过去了。
刚坐下就听许丛丛抱怨道:“我本来准备昨天找你的,可是想到你晚上又不怎么出门,就忍着没找你!”
“找我干嘛?”陶修疑惑道。
许丛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过来,认真道:“喏,护身符!”
“……”陶修拿着护身符,不由得想到了现在还在他工作室的某个“鬼”,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了变,许丛丛完全没有发现,仍然滔滔不绝道:“我跟你说,这个可灵了,我听我妈讲,给开光的大师可神了!”
“哦。”陶修把护身符塞到口袋里,道谢道,“帮我谢谢你妈,多少钱啊这个?”
许丛丛瞪大眼睛道:“你是不是有病?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还能要你钱不成??”
……明明是你说的千金难求。
“好吧。”陶修也没再纠结,跟他扯了点别的话题。
宅子里的暖气已经供上了,陶修进门的时候看屋子里空荡荡,估摸着琴堂又隐身了还是怎么地,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就坐到了工作台前,找出昨天要还没修完的钟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第十二章
琴堂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盯着那个一直伏案工作的男人,心中的郁结之气愈加严重。
那天被灼伤的痛苦好像还残留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的想摸一摸身体,伸出手却猛然看到自己缺了一手掌的那截手臂,一股难言的愤恨慢慢的从他的心底漫上来,他对过去的事情记得确实不清,他忘记是谁将他变成这样,他找不到憎恨的对象,但是如今却有一个人近在眼前。
琴堂死死的盯着那个陶修,他知道这个人可以修好他,他第一次出现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能修好他,但是他却迟迟不动手,为什么?
这些天跟着陶修一起的时候,琴堂不是不惊讶的,他看着街上四处跑来跑去的铁皮盒子,还有两个轱辘滚的小车,还有巨大的人像,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他压下自己的恐惧和茫然,将所有的希望都投射于这个可能可以修复他的人,但是他的所有希望,这个人却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反而对着那些丑陋的东西露出那么痴迷的表情!
滔天的愤怒快要将琴堂淹没了,他的眉间渗出黑气,整个人似乎笼罩了一层危险的气息,他在想要不要逼迫这个人,让他为自己先行修补!他,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连名字也没有告知他!!
陶修突然觉得背脊一凉,真是很熟悉的温度呢……
陶修自嘲的笑笑,坐直身体扭头冲着身后笑道:“怎么了?”
琴堂双目通红,眼看着就要冲上来了,突见陶修扭头冲他一乐,那笑容逼的他后退三步,原本的愤怒竟是突然化开了,“我…”琴堂支支吾吾道,“我还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谁…”说完又赶忙补充道,“琴堂只希望能够有一日报答恩人…”
对于他这种谜一般的称呼,陶修有一种浓浓的言情小说穿越感,半天才尴尬道:“我叫陶修,陶罐的陶,修补的修,你就叫我陶修就成,别叫我先生啊恩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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