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完本——by后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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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钺深深地觉得今天他不应该坐,这一坐,简直是如坐针毡,今日陛下死命的将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看来是身后有事情交代自己,祁钺将身子前倾了些,神色更加恭肃。
太宗也看见祁钺的神情了,他笑着道:“不用这样紧张,寇准不再,他们不会太过警惕,手上的兵马也不过那么几个,有吕端在,有你在,万无一失。我听胤十里说,你从前在潘美的军中任职,陈家谷一役,你也曾参与?”
祁钺冷不防话题竟然转到了这里来,他曾经参军的事从不曾外泄,却不料陛下知道了,祁钺也不隐瞒,他躬身道:“是,曾与杨副帅并肩作战,杨帅等人为国捐躯,徒留祁钺苟活至今。”
“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当年你也马革裹尸,如今朕用何人?”太宗俯身上前拍了拍祁钺的手,祁钺猛然抬头,只见太宗仍挂着与以往一样的温和笑容,太宗指着自己的脸道:“这张笑脸,朕挂了一辈子,从前做弟弟,做臣子,朕恭谦隐忍,后来做皇帝,朕要仁慈,做父亲兄长,朕要仁爱,笑着笑着也就忘了怎么拿下来了,祁钺啊,你和潘美杨业不一样,他们只能纵横沙场,而你能摆弄经纬。你要学朕,戴着现在的文人模样,一直站在太子的身后。”
“臣定不辱命!”太宗说到这个份上,祁钺立时站了起来,他躬身道。天子重托,不过如此,太宗这一番话,便是让他永远站在暗处,朝堂枢密,再与他无关。太宗从身旁摸出来一个匣子,他将匣子打开递到祁钺面前,里面躺着一枚令牌,祁钺不敢擅自接过,只躬身站在太宗面前,太宗道:“祁卿,伸手。”
祁钺俯身撩起袍角双膝跪地,将这枚令牌双手接过,太宗将令牌递到祁钺的手心,他道:“这是皇城司的令牌,朕已留下密旨,一旦朕驾崩,你便是皇城司的最高长官,皇城司的全部人马,尽数归你指挥。”
“是。”祁钺道,皇城司是个百官都不敢擅自提起的地方,这是直属皇帝的秘密机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数不尽的秘密和大宋最精锐的间谍,他们遍布天下,不论百官内宅还是敌国皇宫,祁钺没想到自己竟然接管了这么个地方。
“吕相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他是五代乱世做过官的人,治国之术比不得寇准,可是天子驾崩如此乱时,却是他最熟悉的情况,等到太子继位,吕相便可回家养老,到时候可提拔李沆为相,再将寇准召回,天下大事便可定了。祁钺,里面若有万一,便要你全力弥补,大宋,就交到你们手里了。”太宗交代的多了,便有些力不从心,他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让朕歇一歇。”
“是。”祁钺躬身退下,他脸上说不出悲喜,本来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可是祁钺却与最初的自己越走越远,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他一生能像杨延玉一样,为自己的本心而活着,该有多好,可是祁钺转念一想,杨延玉又何尝不是满腔愤懑呢?由着自己的心,最后还不是连着说了两句“杀了他”。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祁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可是自己怀里揣着的那道令牌,却让自己永远都会不到这样的阳光下了。祁钺脚下加快了速度,他本来是武人出身,与寻常的文人不同,走起来又快又稳,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城。
宋澄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祁钺想至此处,心里舒缓了不少。此时宋澄可是绝对的不省心,前脚穆和宴看上了郁悉,后脚郁悉就说自己要外出游学,穆和宴哪里肯,直说自己也要去,可是如今运河还在封河,传信给穆二又已经太迟了,穆和宴等不了,便缠着宋澄和自己一起先斩后奏。
“宋哥哥,你就答应我嘛,我这也是去学习啊,你看郁悉都已2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经去了……”穆和宴发挥自己十七年来苦练的缠功,将宋澄缠得头都大了,无论是宋澄躲去哪里,穆和宴都能精准地找到他。宋澄崩溃地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穆和宴道:“和宴,你就饶了我吧。”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也是要去的,我只是来知会你的。”穆和宴软硬兼施,宋澄正在头疼见,祁钺正好回来了,祁钺脸色不太好,进门一个眼神就将穆和宴彻底吓了出去,宋澄劫后余生,长出了一口气起来给祁钺沏茶。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宋澄有些担心地问道,祁钺摇了摇头,将茶水接过一口喝完,他道了句“烫”就将怀里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宋澄。
宋澄接过令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皇城司”。宋澄脑袋里“嗡”的一声,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祁钺,这事不能再改了?”
祁钺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宋澄坐在了自己身边:“改不了了。”说着祁钺将今日见到陛下的种种一一给宋澄说了,宋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这皇城司说白了,还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东西,特权虽然多,可是凶险也不是寻常官位可比的。
“好了好了,我还没哭呢,你倒是脸拉下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在哪里不是做事,只要是为了大宋的百姓好,我怎样都值得,别多想了。”祁钺见宋澄脸色不好,忙出言笑着道,祁钺说的无所谓,可是宋澄哪能不明白,祁钺他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如今只能做这些,怎么能不惋惜。
“心疼哥哥了?来,快给哥哥亲一个,给哥哥补偿补偿。”祁钺说着便已经不正经的上前索吻,宋澄没好气地将祁钺推到一边道:“祁钺,和宴和小悉他们……”
“怎么了?”祁钺似乎没放在心上,重新缠回了宋澄身边,他熟练地解宋澄的衣裳,将人的手抖限制起来,一边随口问道,宋澄从祁钺手里抢自己的衣裳,可是到底没抢过祁钺,被祁钺扔到床上狠狠做了一场。宋澄知道祁钺心里不痛快,很是配合,因着宋澄暗自配合,祁钺更是如鱼得水,狠狠压榨了一番。
两人大汗淋漓躺在床上,各自粗声喘着气,祁钺将宋澄黏糊糊的手勾了起来道:“我没事,穆和宴想去就让跟着去。”
宋澄心下也为难,此时祁钺拿了注意,他只点了点头,默许了穆和宴和郁悉一起出去游学。人总要自己走一走,才能知道往那边走,再说郁悉和穆和宴都还小,就算后悔了,再回头也为时未晚。
祁钺忽而哈哈一笑,透着几分爽朗,他笑着道:“等爷不想干了,就带着你和娘到宋州过小日子去,这劳什子官,爷不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
第71章 第七十一本书
“好”宋澄道,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祁钺抱着宋澄狠狠亲了一口, 宋澄被祁钺的胡子扎到了, 笑着将祁钺推到一边:“该刮胡子了。”祁钺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笑着道:“爷如今是要掌权的人了, 留着些胡子看起来有气势些。”
“嗯,我倒是觉得小悉脸上干干净净的, 看了就让人喜欢, 怪不得迷得和宴眼巴巴哪里都要跟着去, 我都……”宋澄装作不在乎,随意翻了个身, 将祁钺挡在了背后,祁钺一听这可了不得了,不能这样啊, 他连忙起身去照镜子, 宋澄听见声响转身便看见祁钺敞着衣襟照镜子, 心脏狠狠跳了两下, 这模样也性感的很, 宋澄红着脸又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澄子你看爷这才叫男子气概, 郁悉那小子毛都没长全, 怎么跟爷比?”祁钺拿着小刀便刮胡子边呜呜啦啦说, 宋澄闻言转身趴在床头笑着道:“我就喜欢小白脸,看着就养眼。”
“什么是养眼啊?”祁钺仍然在刮胡子,隔着镜子看着宋澄道, 宋澄仍趴在床上道:“就是养眼睛,长得好看了,多看几眼都觉得养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我不好看?”祁钺伸手抹了几把自己的眼睛鼻子,又将脸左右摇摆了一番,宋澄忍不住笑了:“好看好看,最好看了。”
祁钺一听就知道他又敷衍自己,几下将胡子刮干净,转身就扑到宋澄身上捏着宋澄的脸玩:“让你看脸,你就不会看看内在,你看我,你出门看看,谁家的夫婿比得上?”
宋澄点了点头道:“那倒是。”
“嘿嘿。”祁钺笑了几声。
转眼三月就到了,宋澄这几日准备着给徐夫子夫妇扫墓的事,忙活了一天,这日晚上刚歇下外面忽然就有人敲门,宋澄刚脱了衣裳,听见声音便起身向出门去看,祁钺正好也进来了,他向着宋澄低声道:“去睡吧,可能是朝内有急事。”
宋澄点了点头,看着祁钺去看没,这几日祁钺忙得脚不沾地的,这才刚刚从书房出来,宋澄不放心,披着衣裳站在门口向外看。
祁钺快步走上前去,是太宗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见是祁钺来开门,他行了一礼道:“祁大人,吕相请您进趟宫。”
祁钺迟疑地看了一眼,那小太监极为机灵,他伸手递给了祁钺一枚纽扣,祁钺只在手中过了一个圈,便心下清楚,他压下心中的震惊,向着小太监道:“等本官换衣服。”
小太监没有说话,祁钺将门轻轻掩住就快步进了门,宋澄见他进来,脸上露出几分慌张,祁钺走近就道:“官服拿出来。”
宋澄连忙进去拿,祁钺虽然急,可是穿好衣物之后还让宋澄给自己看了一眼衣冠是否端正,宋澄给他整了整腰带道:“没有问题。”
“陛下登遐,我可能近些天都回不来了,你好生照顾娘和自己。”祁钺说罢吻了吻宋澄的额头,转身快步出去了。宋澄闻言也吓了一跳,天子驾崩,这是整个王朝的大事。
祁钺攥着手心里那枚纽扣,这是正一品官服上的纽扣,显而易见这是吕相情急之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除了陛下驾崩,什么事还能让吕相如此惊慌。
祁钺那晚上就去了,天子的丧钟却是次日才敲响的,天子驾崩,举国齐丧,太子带着孝给先帝打理后事,宋澄不知道其中惊险但是心头的担心却是一分不少的,直到祁钺回来,宋澄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祁钺进门踹了鞋子抱着宋澄蹭了蹭上床蒙头就睡,此时距离天子登基,已经快十天了。
宋澄见祁钺睡的死,便上前将祁钺的官服扒了下来,刚给祁钺盖好被子,宋澄抱起官服往外面走,就看见祁钺的袍角沾着些血迹,宋澄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将衣服拿到太阳底下仔细搓了几下,才确定那块神色的污迹确实是血迹,宋澄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快步进门,将祁钺的内衫都解了仔细查看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还好祁钺没受伤。
祁钺一直睡到深夜才醒过来,祁娘子做了面,祁钺端着大碗埋头就吃,宋澄等到晚上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才到了机会问祁钺到底是怎么了,祁钺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都有吕相在呢。”
“那血……”宋澄小声问道,祁钺脸色微变,似是心有余悸,他拍了拍宋澄的手,又将宋澄的手全部攥在手里才道:“没什么,是王继恩的血,他和太后企图拥立皇孙为帝,被吕相识破了。”
“哦。”宋澄点了点头,祁钺轻描淡写之间便是一场宫变,“那现在……”
祁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笑着道:“都没事了,那日天子登基,吕相硬是跟着陛下片刻不离,一会儿不在眼皮子底下,吕相当着朝臣的面就将天子的衣服扒开要验身。”
“怎么验的?”宋澄好奇道。
祁钺笑得愈加厉害了:“我原先还当吕相是个糊涂人,没想到那日天子执掌玉玺,百官都要跪下了,吕相忽然喊停,他几步上前走到了龙椅前,将帘子掀开仔细看了一番,又查看了天子身上的印记,才大腹便便不急不缓的走了下来,当先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宋澄闻言赞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吕相千载独一份。”
祁钺笑着点头道:“正是。”
祁钺在家里休了两天假,宋澄几乎每晚都能看见穿着不同衣裳的人翻墙来寻祁钺,这日晚上竟然来了个女子,宋澄刚走到书房旁,迎面就飞过来一只镖,吓得宋澄站在原地半晌没动,直到那女子走到时候才将镖从墙壁上拔了下来,宋澄呆呆地看着女子大模大样翻墙出去了。
祁钺见宋澄有些吓呆了,他笑着在宋澄面前挥挥手道:“吓着了?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
“等你一起睡。”宋澄下意识道,祁钺笑着将人揽了过来,带着有些懵逼的宋澄磨磨蹭蹭回去了。
真宗景德元年,宋澄经历了一场地震,从正月开始,地震就一场接着一场,也幸亏古代这土木建筑,有些人家买不起砖瓦,屋顶上还是茅草,几场地震下来,竟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胤十里不知道在哪里寄了信回来,跟祁钺说这是大凶的征兆,边关上要起变故了。
宋澄拿了信还问祁钺这话可靠不可靠,祁钺笑着敲了一下宋澄的头道:“傻不傻,你还信他看什么天象,多半是他从北方得了消息,借着地动说事呢,这么多年了,辽国是该动一动了。”
宋澄“哦”了一声,掐着日子算,澶渊之盟也快了吧。果不其然,岁末的时候,辽宋开战,祁钺又开始忙的不进门了,宋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其实古代已经好很多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们日常就是腻在一起下棋读书还有滚床单。
外面战火四起,宋澄却有恃无恐地躲在汴京做生意,果然辽宋再次签订了澶渊之盟,祁钺也跟着天子回来了,祁钺回来的时候,宋澄还请这祁钺和祁娘子出去吃了一顿。祁娘子如今已经有些耳背了,轻声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听不见了。
祁钺回来无悲无喜的,仿佛寻常下朝了一般,宋澄明显感觉的他骨子里的郁气,可是却碍着祁娘子没问出来,祁娘子见祁钺回来了,很是高兴,牵着儿子的手不松开。宋澄也在一旁搀着祁娘子,小二会说话,连声赞叹祁娘子儿子孝顺。
等到晚上祁娘子睡下的时候,宋澄才偷偷去问祁钺,祁钺笑了笑没说话,他伸手将宋澄拉进怀里,趴在床上找药膏:“澄子,那东西呢?”
“什么?”宋澄还没反应过啦,祁钺隔着衣物伸出手指在宋澄的身后戳了戳,宋澄一下子就懂了,他笑着将鞋踹到地下,两腿圈着祁钺的腰伸手就在床头摸出了一盒子药膏,祁钺哪里还忍得住,他一手接过,爬上床亲吻宋澄,一手已经将宋澄的裤子扒了下来,抱着宋澄挖了一坨药膏在宋澄的身下动作,宋澄红着眼配合祁钺。
祁钺年纪渐长,已经不像是从前少年时候的模样了,成熟男人的气息让宋澄更加难以抵挡,每次祁钺怀着心事和宋澄做的时候,宋澄就觉得祁钺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生吞了一般。
末了祁钺躺在宋澄身上,闭着眼睛疲累地道:“等我累了,就辞官。”
宋澄知道现在的祁钺已经够累了,可是他还想坚持下去,宋澄默默点了点头道:“都听你的。”
祁钺低声笑了,将宋澄抱紧了,蹭着宋澄道:“澄子,你怎么能这么好?下辈子还做我媳妇怎么样?”
“嗯,下辈子还做你媳妇。”宋澄难得的没纠正媳妇这两个字,两人抱着黏糊的身子就睡了,次晨七爷非要伺候着宋澄洗漱,宋澄也就由着他去了。
宋澄没想到祁钺累的会这样快,还不足两年,真宗皇帝便准备着泰山封禅,私下问了祁钺两次,祁钺因着寇准蒙冤被贬的事早就对皇帝心生不满,又加上这次大兴土木要搞什么泰山封禅,妄论鬼神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祁钺连着数次进谏都没起什么作用,刚开始皇帝还会说几句,到了最后直接找了借口不见祁钺了。
寇准不在朝,李沆已经故去,祁钺这些年在皇城司压根就没什么知交,眼见着连现任丞相王旦都默认了,祁钺一怒之下递了折子要辞官。
如今是太平年间,真宗皇帝又是个从小生在锦绣丛中的公子哥,哪里听得进去祁钺进谏的话,原先还忌讳着祁钺是两朝大臣,先帝给自己留下的肱骨,不想闹得脸上不好看,祁钺这折子一递,真宗立时找到了台阶,君臣二人心中都明白,假意推辞了一番,便赏了许多金银给祁钺,送未满四十的祁钺回家养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完结了,大概这周,感觉有些卡的厉害,有问题的章节是我……那啥的,别急,今天都会换回来的,昨天的小天使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