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完本——by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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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外面没声儿了,顾白棠和姜夙兴两人才从屋子里出来,姜夙兴着急忙慌又紧张,还在绑腰带,嘴里一边焦急道:“怎么办?他们怎么全来了。”
“肯定是我舅舅通知我爹娘的,只是没想到我们家亲戚全来了。”顾白棠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上都是汗,他一看姜夙兴脖子上还有一块红印,忙伸手把那衣领子捋起来挡着。
“怎么了?”
“这有个印子。”
姜夙兴一个小拳拳捶他胸口,“都怪你亲那么用力干什么!”
顾白棠被捶的闷声咳嗽了一下,心道这姜夙兴到底是个大小伙子虽然生着病呢可一拳砸过来也并不是像小姑娘撒娇那般不痛不痒的。缓了缓道:“别闹,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
姜夙兴捧起他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凑上去亲了一口小嘴:“没有!”
“那就快走吧。”顾白棠牵起姜夙兴的手往山下走去,“万一他们待会儿一群人上来找就不好了。”
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姜夙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被顾白棠拖着走下了山。
见此情形,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次,两人也是在房中亲热,突然听见邬长老和秋长老他们过来了,顾白棠当时的反应是直推门而出,在长老们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看着前方就是御膳房的偏殿,那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西城的弟子。
顾白棠忽然被姜夙兴拉住,他回过头去,就见姜夙兴笑了笑,抬起两人牵着的手摇了摇,“咱俩要这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吗?”
顾白棠看了看,便很干脆的松开了手:“那走吧。”
“你!”姜夙兴气的推了他一把,心想这人还真是这样直肠子啊。
顾白棠往旁边一闪,姜夙兴用力过大,身子往前冲去。那下面可是千层台阶,顾白棠伸手一揽,姜夙兴又栽到他怀里。
“讨厌你放开。”
“别闹了,好好走。”
两人这打打闹闹的,眼看着又缠到一块儿去了,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
一个锅铲子从那边飞过来,带着迅猛与力道。
虽然顾白棠伸手接住了,可手掌也震的生疼。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到姜家大哥站在厨房门口抱着膀子嘴里咬着一根细木棍。
“我说你们两口子调情能不能分个时间场合?且不说前边儿玉鼎宫里你们全家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等着,这要是从这儿摔下去你俩是不是还能接着机会在这过程中来一炮啊?”
等了半边,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人从上面下来,结果又在这儿亲亲我我难分难舍。姜昼眠自然气的不得了,瞅了瞅那原本握在手中的砍刀,还是将其换成了锅铲。
两人终于正经起来,来到玉鼎宫,那边厢说,掌教已吩咐傅远鸣把两人的家长带去英帝宫安置了。
既然到了玉鼎宫,姜夙兴要去给掌教明正请了安。顾白棠左右绕不过,便也去了。
明正看到他俩一同前来,自然是笑开了怀,头一句话就是打趣:“嗨呀呀,夙兴好辛苦啊!师父忘了跟你说了,咱们西城的弟子是禁止婚前性行为的,必须要先去登记了才能正式双修,否则是违反规定,要受罚的呀!”
明正嘴里蹦出的话语使姜夙兴一脸茫然,一旁的顾白棠轻咳一声,有些不满地道:“师叔,您也正经点。”
明正嘿嘿一笑,不再打趣。“姜老先生此刻应该是同七山祖师两人喝茶去了,顾夫人去了达摩堂与秋师兄叙旧,其他的诸位都请到英帝宫客舍去歇息了。”
姜夙兴问:“师父,他们几时来的?”
明正道:“今日辰时就到了。”
顾白棠问:“是我舅舅给我娘写信的吗?”
明正一笑,“白棠,你之前那个样子,谁都拿你没办法。秋师兄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大老远把你父母请来。”
顾白棠皱眉,“那也不用把全家这么多人都喊来。”
姜夙兴道:“那咱们还是快过去看看吧,别让你哥哥姐姐他们等着。”
出了玉鼎宫,姜夙兴道,“你要不要还是回执法宫跟霍师伯问个安?”
顾白棠拧着眉,不说话。
姜夙兴观他面色,见他也不是那般决然冷硬,想来只是没个台阶下。
便柔声道:“我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吗,你想想,如果你是师伯他们,你会怎么做呢?是不是也会瞒着你?你也是能体谅他们的不是吗。而且你看你这些天,气劲儿再大,也该消了不是?你是不是怕师伯会责骂你?他老人家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看霍师伯那个人平时凶巴巴的,其实他还是很明事理的。而师伯他毕竟是长辈,你主动去服个软,这事儿啊就过去了。白棠哥,你说呢?”
姜夙兴拉着顾白棠的袖子,问他。
顾白棠回头看着他,忽然笑了:“姜夙兴,你怎么就这么可人呢?我心中本有百般烦恼,被你这三言两语的一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百般烦恼,那都是你自个儿放不下面子,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姜夙兴也笑,轻轻推他,“那你自己去执法宫吧,我在这儿等你。”
“你在这儿等什么,随我一同去吧。”顾白棠握着他的手,认真道。
姜夙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我去?不太好吧。”
顾白棠道:“师伯他们定然会问道为何我先前那般,此刻又这般,前后态度差别太大。我需得让他们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说到此处,姜夙兴面色一凛,低声道:“白棠,一会儿在师伯面前,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是他们问起什么,你便都往我身上推。一切由我来应付,你只需一切如常,切记。”
“我晓得。”顾白棠应道,神色深沉。
两人在雅芳斋逍遥的这一日的确快活,可是总有回来面对现实的一刻。
师伯他们要追查周辉转世的下落,还有萦绕在两人心头的迷雾重重……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第36章 事起端倪
眼下执法宫正在修建当中,顾姜二人从那里走过时,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却见那些工人之中,只有少部分的西城弟子,而绝大多数都是些陌生面孔。
姜夙兴停下脚步,疑道:“怎的都是些生面孔?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顾白棠望了一眼,道:“西城主管院落修建的只有那么些人,且平日都是主修古文物,这一次执法宫损耗巨大,几乎等于要重建一座宫殿,只能从外面请人。这些人都是从临近的北国境内请来的,他们常年和西城合作,是信的过的人。”
看这周围紧赶慢赶的工人们,姜夙兴问道:“我方才见一路上各宫院的师兄弟们也都忙碌的很,可是在忙着置办什么事?”
顾白棠凝神一想,“是了,现已是八月底,再过一个月,御法大会就要召开了。”
经他一说,姜夙兴也想起来了。御法大会是西城每四年一度的盛大会事,城中弟子俱要上台比试。因参与人数众多,御法大会从九月底召开,一直会持续到十二月底,历时三个月。这期间不仅斥资宏伟,还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因为御法大会不仅仅是西城自己的盛会,到时候还会请来诸天神佛,四海八荒的仙人神人,修真界的所有名门望族仙族世家皆会来参与。
是以方才经过司仪院时,姜夙兴就看到那些弟子们捧着一堆堆的请帖匆忙往来。想来是邀请诸天仙长名册出来了,正忙着派发呢。
说话间两人已至了一座院落,上书三个大字名曰星云院。这星云院位于执法宫西方,是平日里长老和弟子们居住的内院。
这一场大火烧的彻底,从严明堂一路烧至公审坛,办公的地方现如今都化为一杯焦土,是以现在都把大小事务暂移星云院。眼下星云院内也是人满为患,顾白棠荒废的这十五天来,西城发生的刑事案件不在少数。
顾白棠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
“顾老弟!”一中年男子迎面走来,面容带笑,乍看憨厚忠实,细一看,那眉宇之间藏着一股王霸之气。他一走上来就直接一拳砸在顾白棠肩膀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老子替你干了多少事,你可怎么感谢我?”
此人名唤卓溪年,在执法宫地位修为与顾白棠不相上下。姜夙兴自然认得。
顾白棠微微颔首,声音有几分熟稔:“有劳卓兄了。”
若论辈分,卓溪年该喊顾白棠师兄,两人却私下里兄弟相称。
卓溪年眼睛一转,看向顾白棠身后的那位少年修士,又看向顾白棠,端正的面容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顾白棠也低眉一笑,道:“待我先去见过师伯,再来与你请罪。”
卓溪年道:“放心,师伯那里好过,我这里不好过。回头你需与我切磋一番,不战到精疲力尽不作数。”
这时姜夙兴笑道,“你二人要战还不简单,不时御法大会召开,届时两位可战个痛快。若是卓师兄不介意,鄙人也可随同一战。”
卓溪年道:“哦?你二人要联手打我?好啊,你们一个执法宫首席大弟子,一个大名鼎鼎伏羲琴传人,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这时顾白棠出声,“卓兄,夙兴他无意冒犯。”
姜夙兴笑道:“你多虑了,卓师兄是个豪爽人,不会介意这些。”又对着卓溪年拱手一拜,道:“鄙人玉屏姜夙兴,见过卓师兄。”
卓溪年哈哈一笑,“早闻姜家主大名,今日得以相见,竟然是个性情中人,不错不错,合我心意。顾老弟,你为人太过拘谨,还好姜家主是个爽快人,不然日后你二人房中那啥时,也太无趣。”
顾白棠脸色一寒。
卓溪年与姜夙兴相视一笑,慌忙让路,“得了得了,我的错,不该打趣你顾师兄。师父他们在那边,你们先去吧,那边厢也还有一桩事等着我去处置,咱们改日再叙。”
又说那院中为一桩案件正忙得热火朝天,霍长老和左长老两位都在,见顾白棠来了,霍长老直接对他道:“白棠,你快带几个人上天柱峰,先把那边的事情压下来再说!”
顾白棠刚一回来脚还没站稳,连个安也没请就被安排了事情,倒也很快的进入了状态。愣了一下,便问:“天柱峰那边出了何事?”
“事态紧急三言两语说不清,让他跟你路上说。”霍长老指着一个弟子道。
那弟子对两位长老一拜,转身拉着顾白棠就往外走,“大师兄你可回来了。天柱峰今儿早上出了案子,就是那朱师姐被人害了……卓师兄已经先一步带人去了,但是场面乱,怕镇不住……”
听到那模糊的话语,姜夙兴心中一惊,“朱师姐?可是那位朱师姐?她出了什么事?”
霍师伯袖子一挥,“只知道人没死,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先不管这个,你且过来,我问你点事情。”
姜夙兴随霍长老两人转到后堂,心里也猜到霍长老要问他何事。当晚邬丛莲事件发生后,姜夙兴这些天一直沉睡不醒,长老们对于当晚的事情真相也不清楚。
果然霍长老第一句话就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句话又是,“邬丛莲可透露过周辉的下落?”
第三句话便是,“你跟白棠说了什么?怎么劝动他的?”
这三个问题在来时的路上姜夙兴就已在心中筹谋妥当,刚好顾白棠不再此处,更好让他不紧不慢,一一道来。
“师伯莫急,且容弟子细讲。那天晚上邬师伯将我留下后,先是与我一番伤春悲秋,大意是说我与他两人有诸多相似,他怕他这一事故,会连累白棠哥落罪,嘱托我能看护于白棠哥。想来那时他便做了自焚的打算。后来我问他周辉到底是何人,他一口咬定,周辉已在当年被颜师伯送回了长乐,让我们去那里寻人。我心想他对周辉如此情意深重,怎么这般容易的透出周辉的下落,再要细问时,他却……却燃了那把火……后来的事师伯想来也知晓,我从火海逃出,昏迷半月,醒来时听闻白棠哥在与您置气,便去劝他。他先也不听我的,我便说告诉他邬师伯离去的真相,他才肯跟我走。”
一听此话,霍长老瞪眼了:“那你当真告诉他了?”
姜夙兴点头:“是,我告诉他了。”
霍长老怒道,“亏你师父还说你聪慧,你这不是胡闹么?!”
姜夙兴不急不缓,“师伯息怒。师伯且想,你们之前也没有告诉他事情真相,他是作何反应的?邬丛莲千错万错,到底是养育白棠哥十三年的师父,作为邬丛莲唯一的徒弟,白棠哥必须知道他师父是怎么死的。白棠哥他是个倔强之人,一旦他认真起来,没有人能拿他有办法。”
霍长老道:“我们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还以为你能有办法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方法。早知道我就自己告诉他了,还省得他对我恨的咬牙切齿,以为是我暗害了邬丛莲。”
姜夙兴笑道:“原来师伯是因为气不过这一点。您放心,白棠哥他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真相,知道他师父是为了自己当年犯下的罪恶而自杀,便不会再闹了。也能理解您的苦心,您看他方才不是主动来跟您请安了吗?”
霍长老皱起眉,道:“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邬丛莲到底死没死,可别那么急着下定论。”
姜夙兴一惊,上前一步,问道:“那红莲业火那般厉害,将大半个执法宫都烧没了。况且当时师伯你们都将那院子周围团团围住,难不成邬丛莲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来个金蝉脱壳不成?”
霍长老一笑,“你年岁小,又来西城晚,不知他的厉害。且不说邬之一族擅长炼魂转魂,移花接木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说不得他早就提前布好了局,那天晚上烧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邬丛莲根本就不敢断定。这么多年来,他邬丛莲偷梁换柱偷天换日的妙事可不在少数。在众人面前来个金蝉脱壳算什么,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这执法宫三长老的?这些事我就不与你说了。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辈弟子,本座与你那些师伯们,没一个认为他能老实赴死的。他啊,就是趁着这机会逃之夭夭了。”
姜夙兴心中骇极,若果真如此,邬丛莲此人岂非是个祸害遗千年?跟周辉还真是一丘之貉。
这般想来,邬丛莲那晚究竟为何要与他说那一番话?难道真是怕姜夙兴追查周辉转世而将顾白棠牵扯进来好让他投鼠忌器?
姜夙兴左右想不出,又听霍长老道:“这几日司仪院都在暗中招魂,想查邬丛莲的去处。马上就是御法大会,司仪院这几日也是忙的人仰马翻,你抽空去安魂阁看能不能帮上温玉的忙。”
“弟子遵命。不过眼下弟子有家人来西城探望,现在英帝宫客舍,弟子需先前去看看。晚上再去找温师兄。”
“嗯,记住,此事不可让白棠知晓。”
霍长老眉头深皱,一声长叹,“当年秋师兄送来他执法宫,本意是让他入我座下。我一向不喜收走关系来的徒弟,但又不好抚秋师兄的面子,就把他推给了邬丛莲。因为这件事,白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他心性极傲,怕别人看不起他是靠舅舅进的执法宫,是以勤奋努力,他本身又天赋异禀,年十七岁就成为西城在籍弟子中修为顶尖的那批人,夺得执法宫首席弟子的名号。即使这样,他也依然如履薄冰,谨慎约束,身为执法宫大弟子,以身作则,兢兢业业,就怕别人背后议论他是靠关系。现如今邬丛莲出了这事,虽然我下了禁令禁止人议论此事,但……管的住人嘴管不住人心,白棠他一定会受人口舌非议一段时间。未免多生事端,就让白棠以为邬丛莲死了吧。”
第37章 书香阁问
又说姜夙兴自打出了执法宫,到了英帝宫,自然先是去拜见自家老祖宗。
姜老太爷和七山祖师正在摘星楼上下棋,那摘星楼高耸入云,顶端只有一方磨盘大小。遥遥望见两个白发老者坐在那云端,姜夙兴仰着脖子望了一会儿,最后在地上叩三个头转身走了。
走到前院,一个大嗓门儿朝他呐喊:“姜二哥!!”
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笔直地朝他冲过来,后面还跟这一个紫色的小团子。
姜夙兴一个转身快速躲开这凶猛的撞击,然后便是左手一伸右手一拿,将顾五妹和顾六妹两个一高一矮的两姐妹拎着后衣领抓在手里。
“五妹,不是二哥说你,你好歹是个姑娘家,矜持一些。瞧,连六妹也跟着你学,这样下去长大了谁敢娶你们。”把姐妹俩拎进别院内,姜夙兴拿出二哥的样子,语重心长的教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