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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完本——by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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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夙兴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顾白棠说道,有些得意的模样。
姜夙兴十分震惊,来西城这么久,连御宿的具体年龄都从来没打听清楚过。他们这个世界修真阶段入门是「练气筑基」,其后便是「金丹」、「元婴」。每个阶段分前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而至今为止,整个修真界能达到元婴期的修士也不会超过三百个,因为越是到后面,越是难以突破。尤其是在当代这个修真环境越来越差的情况下,元婴期已经是修真的极限。
按照古书记载,元婴之后便是「化神」、「合体」、「渡劫」、「大乘」,越到后面,也就越接近神的级别。在中古时期,的确是有不少修士通过这个步奏,一步步飞升入了神界。但是在近十万年里,修为能到达「化神」的,除了先前的周辉,就只有御宿了。且一旦修为达到「化神」,就可脱离修真界,直入灵界了。这么说,御宿果真不是此间中人吗?还有老祖祖姜太平说的那句「海蟒妖本来就是御宿惹下的篓子」又是何意?
就这样,从中午至夜晚,从夜晚至黎明,从黎明到日出。
姜夙兴的心,也从最开始的忐忑害怕,到后面的静下心来,安静等待。现在看来,他们姜氏伏羲八卦阵那一套,在御宿的面前,完全只是小玩意儿。
第二天的下午,整个平头海已经变成红色。红色的海洋汹涌彭拜,看起来既可怖又壮观。
海蟒妖在坚持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形摇摇欲坠。它张开血盆大口,仰天长啸。可怖的声音传出老远,吓的躲在百里之外的凡人们都心惊胆战。
而姜夙兴捂着耳朵,双眼通红地望着那海蟒妖,心里想着:一度统治了他玉屏姜氏一千年的妖孽,终于要在今日彻底消亡了。心里竟然有一种奇特的悲凉之感,想他姜氏前后数百位先祖都为了这海蟒妖而藏生,的确大悲。
只见那海蟒妖张开的大嘴中,缓缓飘出一枚血红色的圆润光球。
想来这就是那海蟒妖的内丹了。
那内丹缓缓落在御宿手中,御宿张了张嘴,疲惫地低声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睡吧。”
轰然一声,海蟒妖的身形倒在海中,再也起不来了。
姜夙兴明白,这一次,它是真的死了。
或许御宿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颗内丹吧。
这场战斗结束后,大地逐渐恢复了平静,海岸上的修士欢欣鼓舞,好不热闹。
那头牛早已经被震死了,七窍流血,双眼瞪地大大的。
“可怜这牛了,没能躲过一劫。”姜夙兴叹气道,他想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跟着大部队一起撤离,说不定牛就不会死了。
正在这时,却见顾白棠找来一块又粗又长的木头,将牛的前后脚绑上去。
“你做什么?”姜夙兴问道。
“抬回去,今晚上吃牛肉。”顾白棠说道。
姜夙兴张了张嘴,随后又点点头,“说的也是。”
遂跟顾白棠一人抬一端,扛着牛一甩一甩地,慢悠悠地朝云洲城走去。
身后夕阳如血,映照着暗红色的海面,河流缓缓流动,一如亘古。
虽然才经历了一场麓战,但是云洲城整个欢天喜地,锣鼓喧天。
姜夙兴和顾白棠抬着牛进城的时候,更是受到了民众的热烈欢呼,弄的两人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肩上还抬着牛。
他们将这牛抬到了楚家。
“这是什么?”忙碌的楚家大宅里,楚二姑娘看着眼前这挽着裤腿撸着袖子宛如农民进城的两位,饶是淡定稳重如她,也依旧忍不住看直了眼。
姜夙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旁的顾白棠一脸正经地说道:“二姑娘,你们厨房在哪儿?今晚上咱们吃牛肉吧。”
楚二姑娘愣了愣,没说话。她身后的海棠道:“可是我们这儿的人都没吃过牛肉,我们都不吃牛的,牛是我们的好朋友。”
海棠眼里噙着眼泪,望向姜夙兴,“姜家主,好歹这牛还载着你走过一段路,你怎能忍心吃它?”
姜夙兴直点头,用手肘用力地拐了一下顾白棠,严肃道:“对,牛是我们的朋友,不能吃牛。”
顾白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将牛拖下去,在海棠的监督下,挖了个坑,把牛给埋了,还给立了个碑。
晚上楚家摆大宴,宴请这次参与救援的各方修士,云洲与玉屏地界内的元婴老祖基本都到齐了,连姜太平都来了。
人们在席间觥筹交错,谈论着这一天一夜所见到的盛大战事,西城的御宿长老一时间成为神一般的人物。
而御宿本人,却在睡觉。
这也难怪,虽然是单方面屠杀,可是杀了一天一夜,神仙也会累。
御宿洗了澡,在楚家转为为他准备的床上,却是睡到半夜就醒了。
当时顾白棠在旁白照常值夜,听见房里有响动,便推门进去看。
一看御宿立在桌前,一头漆黑的头发迤逦铺地,正在到处翻桌上的东西。
“师父。”顾白棠喊了一声。
御宿抬头看他,伸手问他:“没吃的吗?”
顾白棠一愣,“都吃完了。”
黑暗中御宿沉默了有那么一会儿,半晌后,他的声音才不可置信地响起:“吃完了?”
顾白棠道:“是啊。今天晚上楚家摆大宴,人太多了,都从前厅挤到后厅了。”
御宿的声音都破音了,“摆大宴不请我???”
“您在睡觉呀师父。”
“那不给我留点儿??我帮他们杀了海蟒妖,竟然不给我留点吃的??”
眼看御宿有暴走的趋势,顾白棠沉默了片刻,道:“留了。”
御宿问:“啥?”
顾白棠道:“一头牛。”
半个时辰后,姜夙兴的房门被人敲响。
他从睡梦中醒来,被着笃笃笃的敲门声扰的心烦无比。
“谁啊?”他问道。
“我。”门外一人答。
“你谁啊?”姜夙兴没好气地问道。
“我是顾白棠。”那人回道。
“顾白棠?呵呵……”姜夙兴笑了两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下一刻就挺直了腰板坐起身来。
瞌睡差不多醒了,他穿上棉鞋,套了一件外套,走去打开门。
门外的月光高照,尤其顾白棠立在院子里,玉人独立,白衣飘飘,更加显得满院清辉。
“白棠,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姜夙兴披着外套,人靠在门框上,笑容慵懒。
月光下的顾白棠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幽深地凝视着他,薄唇轻启,优雅地吐出四个字:“请你吃肉。”
“啊???”
一炷香后,楚家后院的厨房里,三人围着一口锅吃起了麻辣美味的水煮牛肉。
“这楚家的人也太奇怪了,好好的一头牛竟然埋进土里,简直是浪费食物,可耻!”御宿愤愤地说了一句,一向不露声色的他竟然说了这么重的话,可见他有多生气。
对面埋着头狂吃牛肉的两人微微一顿,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继续抬起筷子夹锅里的牛肉片。
要知道这可是御宿亲手下厨做的。
“喂,你们俩别光顾着吃啊,也说说话。”御宿敲了敲锅,他有单独的一口锅,那两人都不敢来抢,所以他可以慢悠悠的吃。
“师伯好手艺!”姜夙兴比了个大拇指。
顾白棠点点头,低声道:“嘘,小点声。”
然后顺手挑了两片牛肉放进姜夙兴的碗里。
对面的御宿眯了眯眼睛,眼里散发出一种极为危险地光芒。

第69章 捐钱捐物
海蟒妖被除去后,两岸百姓欢呼雀跃,锣鼓喧天。而两地的灾后重建工作也被提上日程,尤其是玉屏损伤尤为严重。虽然迁移了百姓,可是人民财产遭受了大量损失。
姜夙兴作为西城的掌教,又是玉屏姜氏的家主,灾后重建工作责无旁贷。召集两地豪绅捐钱捐物,云洲最有钱有势的自然就是楚家。这次楚家着实够义气,不仅组织修士力战海蟒妖,更是在捐物会当天领头捐出大量银钱,以投入两岸灾后恢复工作。
作为玉屏地界唯一的一家仙门大族,姜氏自然不能被比下去。可是姜家的家底就那么点儿,说白了这些年姜家人丁凋敝,并无那许多钱财。
这天姜夙兴召集了家中的五六家仆,把宗宅里值钱的东西都翻出来。都是些陈年古董旧物,总共也值不了多少。
姜家后院杂物遍布,灰尘扑扑。姜夙兴坐在一把椅子上,让家仆小吴把值钱的东西一个一个摆在桌子上,他拿着一个笔一个本子在算这些东西的价钱,准备下午拿去城里当铺典当。
“二少爷,咱家就这点东西了,这回卖了可真就没什么了。”小吴将一个青铜色的花瓶放在桌子上,一脸的不情愿。抱怨道:“虽然咱们是唯一的仙门,可也还是人啊。哪一回出事不是咱们家拿钱拿物?都散了多少家产了。更别提为了这海蟒妖,家里前前后后去了多少位先祖。怎么现在灾后重建的事儿,也摊在咱们头上……”
“小吴你快些干活,赶紧把那个箱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些啥能不能卖,我明儿个还赶着回西城呢,你少爷我要闭关了,就这么点时间。”姜夙兴把那青铜花瓶检查了一番,这玩意儿应该值些钱,遂郑重地在账簿上记下之后,让旁边的侄儿姜算小心翼翼地收捡进箱子里。
看了一眼忙碌着算账的姜夙兴,小吴嘀咕道:“我看您当这个西城掌教也没啥用,光宗耀祖没见着,事儿倒是来了一大堆。”
主仆几人正忙活着,这时传来另一个姜家弟子姜言的声音。
“二哥,有人找你。”姜言立在中厅探着头喊道,他看到姜言小吴他们被指挥着翻箱倒柜灰头土脸的模样,自愿跑到前厅接待来访的各路客人。
“什么人呐?爷现在忙的很,若是聊天叙旧的他日吧。”姜夙兴头也不抬。
“听说姜家主即日要回西城闭关,想来这个他日再聊,也不知是几百年后了。”一道轻盈地女声传来。
能有女子前来的,除了云洲楚家,再无旁人。但方才这个说话的并不是楚二姑娘,听这活泼的音调,应该是她的侍女海棠。
姜夙兴抬起头来,透过太阳和灰尘看向中厅。果然见一袭红衣立在那里,笑意盈盈。
“海棠姑娘?你一个人?”姜夙兴站起来迎接,才发现并无楚二姑娘的身影。
“怎的?你不想我来,想着其他人来?”海棠娇声嗔道。
姜夙兴忙道:“姑娘哪里话,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海棠一笑,走上前来,这才看到她怀里抱了一个箱子:“姑娘忙着跟云洲的官府商量修建防洪坝的事情,特派我过来将此物送给姜家主。”
小吴接过箱子,打开一看,不由得惊讶出声:“呀!是金子!”
只见那满箱的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的人睁不开眼。姜夙兴只用余光看了一眼就别过头,看向海棠,脸上仍然笑着,可眼中的笑意已慢慢淡去。
海棠道:“姑娘得知玉屏今日在募捐银钱,特意让我送了过来,聊表心意。姑娘还说了,请姜家主在回西城前,务必来云洲做客,她让家里做点家常小菜,为姜家主送行。”
姜夙兴微微一笑,点点头,“多谢了。”
便坐下来继续算账。小吴看了看他的脸色,将那箱珠宝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自己去忙活翻姜家破箱子里的破物件。
海棠在旁边跟姜夙兴说话,姜夙兴也会面带笑意地回她。但目光始终在小吴递上来的古董与账本间流连。
“姜家主您什么时候走啊?”
小吴翻出一面镜子放在桌上,姜夙兴看了看,在账簿上记下一笔,淡淡地说道:“明天吧。”
海棠顺手就拿了旁边的棉布擦拭那镜子,一边道:“这么快啊?就不能多留些日子吗?”
姜夙兴的笔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笑。
“海棠姑娘,谢谢你了,还是我来吧。”姜算笑眯眯地从海棠手中拿走了棉布和镜子,一边道:“这里灰尘大,不如您去前厅,让姜言给您奉茶喝。”
说着就扶着海棠的手臂往中厅走,海棠莫名其妙走了两步,道:“我不喝茶。”
姜算道:“这里灰大,瞧瞧,把您这白脸蛋儿都扑上黑灰了。”
海棠惊讶地捂住脸,“真的吗?”
姜算拿起镜子,“可不是吗,瞧这鼻子上,小黑孔都出来了。”
“啊!”海棠凑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叫了一声,匆匆地跟姜夙兴告别,转身跑去前厅了。
姜夙兴笑着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桌旁的那一箱金银珠宝,眼色微微一暗。
想他姜氏千年望族,如何到了需要旁人接济的地步……
夏日午后炎热渐至,酷暑难耐,姜夙兴用帕子擦了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端起一旁小吴换上的新茶猛喝了一杯。
姜家的老宅老院,满院子的陈旧古董,连空气似乎都充满了陈旧的味道。他坐在这里算账记账,颇有一种童年时期在这院子里奋笔疾书的熟悉感。
院子里那颗老榕树上的蝉不休不眠地叫着,声音时大时小,却更显得这四下寂静无声。小吴去前面喝茶了,院子里一时只剩下姜夙兴翻动书页的哗哗声,和落笔时细微地沙沙声。
鬓角有汗液没入,姜夙兴面无表情,他看着手中的账本,估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是否够得上此次重建玉屏的花销。还要修建防洪堤坝……
一阵风来,吹动树叶哗啦啦响动,在阳光下,听起来十分干燥。
差不多够得上了,再让镇上的乡绅多少出一些,应该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姜夙兴抬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他搁下笔,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身。
有脚踩在落叶上的稀疏声,姜夙兴捂着后脑勺转过身,看到墙角那颗老榕树下堆满的落叶上有一只麻猫。胖嘟嘟的,毛色均匀,晃眼一看,还以为与树叶融为一体。
“咪咪。”姜夙兴唤着猫,猫着腰一步步走过去。
初时那胖猫蹲在地上,动也不动。姜夙兴喜上心头,慢步走过去,待快走近时,伸手将那胖猫捉住。那胖猫也不跑,恹恹地看着他。
“嘿嘿。”姜夙兴坐在树叶上,将猫抱在怀里一顿蹂躏,嘴里一边发出喵喵的声音去逗猫。
那猫始终眯着眼,百无聊赖的模样。
“乖乖,你是哪家的帅小伙呀?”姜夙兴摸到这猫是公的,看这猫毛色光亮,平时应该被人照顾地不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这猫翻过来仔细一看,惊道:“咦,难不成你是隔壁顾家的那只麻猫?还真是哦……哎呀呀,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原来你姓顾啊。啧啧,真是的,顾家的猫都比别的猫俊俏……”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嗤,像是终于忍受不了的样子。
姜夙兴转过身抬起头,这才看到那老榕树的枝繁叶茂下,墙壁上坐着一袭白衣。
顾白棠也不知坐在那里多久了,弯曲的膝盖收拢的衣袍上都已落了几片树叶。
“嘻,这又是哪家的少年郎啊?可真俊俏。”姜夙兴抱着猫调笑道。
顾白棠从墙上跳下来,一身轻盈,“你这人果真轻狂,连只猫都不放过。”
他黑瞳如墨,在透过浓密树叶稀疏下来的阳光照射下,犹如静潭水波,波光粼粼。
姜夙兴笑道:“你还不是,躲在那墙上偷看我也不知多久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顾白棠眉头轻皱,“我是见你在忙,不想打扰你罢了。你胡说什么。”
姜夙兴把猫放下,拍了拍手上身上的猫毛,笑道:“是是是,我胡说。你顾二公子堂堂正正,怎么会做蹲在别人墙头偷看人家这种事呢?”
顾白棠不说话,只脸色通红,一双黑色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这模样真是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被人惹生气了就什么话都不说,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人家。
姜夙兴深感危险,捂着嘴偷笑。他怕实在把人惹急了,顾白棠能冲上来胖揍他一顿。
“你来找我做什么?”笑了一会儿,姜夙兴问道。失忆后的顾白棠不比从前,没什么事儿一般不会来找他。
顾白棠平了平怒火,看了姜夙兴身后院子里一眼,别过眼,有几分迟疑道:“我爹让我过来请你,晚上在我们家吃饭。”
“今天晚上?”姜夙兴想了想,待会儿跟小吴去镇上把东西典当了,把钱凑齐了,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不过他明天就要走,今天晚上那群乡绅富豪在镇上酒楼里订了宴席,要让他过去。他明日就要回西城,所以这后面玉屏的恢复工作还要重新选人来主持大局。那些乡绅富豪倒是踊跃的很,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姜夙兴必须亲自前去物色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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