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 番外篇完本——by时微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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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卿原本便处于劣势,房道海祭出铁链,她更是避无可避,勉强避过铁链,却撞上房道海毫不留情地一掌,顿时被震了出去,闷声咳了许久,呕了一滩血。
房道海见她重伤,顿了顿脚步,低声道:“你也算是个奇才,即使没了她,你也未必得不到你想要的,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她,我便不杀你。”
傅言卿撑起身子,惨白着一张脸,低声笑道:“阁下一个身在局外数年的人,既不了解我,也不懂她,为何如此自以为是?”
房道海兜帽下的脸顿时一沉:“冥顽不灵!”随即抬掌便朝傅言卿击了过去。
只是方才落到傅言卿面前,一抹黑色人影犹如一道黑色旋风,疯了一般合身撞了过来。同时一道银色寒光自那抹黑影中闪过,格外暴戾地朝房道海劈了过来。
这一下气势汹汹,杀意都凝成实质,让房道海这般的人物都感到心惊,顿时快速退出数步,凝神看着来者。
来的人同他一般是一身墨色暗纹衣衫,年纪很轻,一张美得雌雄莫辩的脸上,此刻却是慌张中带着急痛,手里那把剑都被她扔了,半跪下身子将那苏瑾搂在怀里。
房道海脸色一滞,这应该就是如言的孩子了。
赵梓砚此刻手脚发凉,原本墨色的眸子一片通红,将傅言卿紧紧抱在怀里,颤声道:“卿儿,卿儿,你怎样了,怎样了?”
傅言卿看她慌乱无措,声音都变样了,不知怎得鼻头发酸,却仍是打起精神,轻喘了口气缓解胸口的闷痛,笑着安抚她:“你莫急,就是吐了些血,还活的好好的呢。”
赵梓砚看她胸前一片血渍,地上还有一滩暗红血迹,浑身都抖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叫吐了一些血?”
说完她抬手贴在傅言卿腰间,将内息渡些给她,暂且压制她的内伤。
而后便是一同赶来的无言和魍魉鬼大等人,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顿时僵住。
无言快步跑过来,一向面无表情的人也是急道:“主子!”
傅言卿有些倦怠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赵梓砚将人小心翼翼交给无言,低声道:“照顾好她。”
说完她提起剑,冷冷扫了眼有些慌张惊讶的鬼楼众人,手中剑猛然一振,遥指对面的房道海:“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也不在乎。可你不该,不该动她!”
房道海伸手揭了兜帽,露出真实面容,模样虽沧桑却也是个十分俊郎的人,年轻时绝对是个潇洒的人。
听了赵梓砚的话,他眼里燃起一股怒意:“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荒唐至此,身为鬼楼楼主,你胆敢如此对我说话!赵梓砚,你莫不是忘了我算你的半个师傅!”
赵梓砚神色压抑,却依旧冷冷道:“你帮我,我铭记五内,你需要我还,我也绝不托辞。可是若你敢动她,休怪我忘恩负义!”
“你……混账!你们同为女子,怎么如此胡闹,若是你娘亲知道了,你让她如何承受!”房道海气息紊乱,怒极道。
听到他提及赵梓砚的母妃,傅言卿也是愣了下,转头看赵梓砚,那站的笔直的人倏然僵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片刻,她漠然道:“她早在我五岁那年便死了!”
房道海怒目圆睁,想说什么却生生忍住,指着傅言卿道:“她是何身份你比我清楚,她分明是利用你达成她的目的,你以为这种感情,能有多少真心!”
赵梓砚听了却是笑了笑:“她是不是利用我,是我的事。而且,即使她真的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你所给的一切,我之所以愿要,左右都不过是因为她。”
傅言卿听得心头发颤,直直看着那身影挺秀单薄的人,眸子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道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那……你,你简直是疯了。”
“自从娘亲和慕姨走了后,我就疯了。如今我还能活得像个人,也不过是因为她。所以,既然伤了她,就准备还回来!”说完,她眼神一寒,手中长剑铮鸣,长虹贯日一般直刺房道海。
魍魉几人急声道:“楼主,不可!”
赵梓砚心里压着一团怒火,不仅是对鬼楼,还有她自己。一想到因为自己,傅言卿差点就死在他手里,她便要发狂,脑海中傅言卿吐出的血,犹如火焰,烧得她头脑发热。
这是傅言卿第一次见赵梓砚如此彻底的显露她的功夫,她早便知道赵梓砚很厉害,能成为鬼楼楼主,又经过赵墨笺她们如此残酷的训练,赵梓砚的身手,绝对让人胆寒。
可是看她同房道海如此正面交锋,一招一式古怪阴狠,全是杀人的招式,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从不防守,傅言卿看地有多心惊,便有多心痛。
她不知道赵梓砚是在多少次以命相搏后,才练成这一身杀的本领,可是她能想象,她受过多少伤。
闭上眼,傅言卿忍着心头的闷痛,和身体里的不适,眉头皱的死紧。无言觉得不妙,低声道:“主子,你……”
傅言卿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腥甜,对着无言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赵梓砚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眼傅言卿,在房道海那一掌打过来时,她竟是不闪不避,亦是抬掌狠狠拍在房道海胸口。
房道海眼睛猛然睁大,却是强行收了部分掌力,赵梓砚退了七步,吐出一口血,房道海却是直接吐了一大口血,半跪在地上。
魍魉等人不知顾看哪边才好,纠结地不行,赵梓砚眸光一晃,淡声道:“何必对我留情,我这一掌,是替她讨回来的,你这一掌是我该还的。”
房道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低估你了,你当真是像极了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魍魉,带你们楼主回去休息吧。”赵梓砚并不愿多说,缓缓开口后径直过去将傅言卿抱了起来,转身离开。
“楼主,魍魉等人早便以您为主,我们送房大人回去,立刻去寻你!”
赵梓砚回头看着抱拳跪在地上的几人,只是说了一句话:“随你们。”
“还有,不管你和我娘亲是何关系,我再说一句,若想动她,先杀了我!”
房道海被魍魉扶着,看着赵梓砚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冤孽。”
魍魉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大人,据魑魅说,楼主十分喜欢那个女子,在京城,便一直与她亲近,而且楼主毒发时,那女子夜里进去照看了她许久,那时我们方才知晓她的存在。而彼时,楼主虽未表明,却已然对她毫无芥蒂地信任了,她们应该是旧识。”
房道海闷咳几声,却是若有所思,许久才开口道:“暗主是否觉得我做错了?”
魍魉沉默片刻,才道:“大人心意无错,可是却是低估了楼主对那女子的感情。无论那女子是否真心,从今日看来,若您当真杀了那位,楼主方才恐怕会……同您同归于尽。”
这厢赵梓砚抱着傅言卿,一路往回赶,傅言卿伤的重,又经过一番恶斗,此刻被赵梓砚抱着,紧绷的弦一松,便有些昏昏欲睡。
赵梓砚感觉到她精神不好,温声道:“困了便睡吧,我带你回去。”
傅言卿睁开眸子,看了她片刻,才低声道:“你也伤了。”
赵梓砚顿了顿:“我无碍,他留了情,比你伤的轻多了。”
傅言卿被她抱着,身子随走路晃动,眯着眼,越发混沌,埋在赵梓砚怀里,闷闷道:“你这个傻子。”
赵梓砚轻声接道:“嗯,是我傻,不然便不会害你受伤。”
傅言卿想反驳,嘟囔了几下却是没了动静。赵梓砚放缓步子,让她睡得舒服些,一路抱她回了别苑。
赵梓砚回去立刻请了大夫,给傅言卿开了些药。傅言卿内腑伤的颇严重,赵梓砚给她运功,渡了半个时辰内力,最后被无言逼着休息去了。
等到傅言卿醒了,已然到了亥时,睁开眼,屋里烛火还在燃着,晃动的火苗爆出一阵银花,发出噼里啪啦地轻微爆响。她转了转头,便看到趴在床边的人,落在阴暗光影里,有些看不清楚,可是她很清楚是谁。
胸口的伤还是有些闷痛,却舒服了许多,不用想也知道,有人给她渡了内力助她疗伤。
眸子微微下移,看到了此刻依旧睡着的人脸上,烛火闪烁,带着她的侧脸也忽明忽暗,却依旧漂亮的紧。
思及之前她对着房道海说的一番话,傅言卿眸中情绪有些翻涌,忍不住想去摸摸那有些疲倦的睡颜。同样是赵家的孩子,怎么她两辈子碰到了截然不同两个。一个看似情真,却是最为薄情,一个人前冷漠,却是太过长情。
作者有话要说: 秀恩爱啦
第43章
手指终究是抚上那细腻温凉的肌肤上,她轻轻移动,滑过那精致的轮廓,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随后那睡着的人,缓缓抬起头,眸光温柔如水,轻笑道:“醒了?”
“嗯,现下几时了?”傅言卿精神好了些,看了看屋里,开口问道。
赵梓砚坐起身子,柔和道:“已然亥时三刻了,你都昏睡将近三个多时辰了。可还难受,还有哪里疼么?”
看着她眼里的心疼担忧,傅言卿摇了摇头:“并不大疼,我没事。你呢,休息了么?”
赵梓砚点了点头:“下午落音照看了你许久,我便歇了。你这么久都不曾用过饭,想必是饿了。”说完赵梓砚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细心喂她喝下:“来,先喝点水润润喉,我去让落音将饭菜送过来,还有你的药,醒了便该喝了。”
傅言卿皱了皱眉:“还要喝药么?”
赵梓砚眸光宠溺,轻轻刮了下她鼻尖:“你伤得不轻,自然要喝药,我给你买了蜜饯,不会苦到你的。”
提到蜜饯,傅言卿才想起来,有些遗憾道:“我本来买了些的……”说完傅言卿才觉得不对,想要转移话题。
赵梓砚眼神却是晃得厉害,低低道:“对不起。”
傅言卿有些无奈:“哪里需要对不起?若说是因着你同我在一起,而给我招了这场灾祸,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他有让我离开你,可我现在还很是贪恋你,那么我要得了你,就得付出这种代价,并无不合理之处。再说,你来救我了,还替我讨了公道,便不必再道歉。除非,你也觉得你不该同我一起荒唐?”
赵梓砚连忙摇头:“不是的。”
“那就对了,不许再提了。”傅言卿口吻有些强硬道。
赵梓砚点了点头,乖乖应了。
“梓砚。”傅言卿轻声开了口,“你今日在那人面前说的话,都是当真的么?”
赵梓砚有些踟蹰:“什……么话?”
“即使我是利用你,你也心甘情愿,你所谋划的这一切都是因着我?”
赵梓砚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当初她怕傅言卿有负担,就同她说过,她亦有私心。可今日她有些后怕,只想同房道海说明傅言卿对她的重要性,让他不再对傅言卿下手。她有些吞吐道:“也……不全是真的,我说过……我也是为了……”
傅言卿叹了口气,颇为失望道:“原来是骗他的,我到当真了,白白感动地一塌糊涂。”
赵梓砚一慌:“我没……我当真愿意,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傅言卿好笑地看着她,看来这小东西也有这么慌神的时候。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当初我的确很怕欠你太多,因着彼时我以为我们仅限于当年的情谊,最多互帮互助,你投入太多,我还不起。可是……如今,你我已然两情相悦,你给我多少,只要我能,我也可给你多少。”
赵梓砚听得眸子发亮,一把凑过来,惊喜道:“卿儿,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自然是。”傅言卿微微别过头,故作淡然,却听得赵梓砚那好听的笑声。她有些奇怪道:“你笑什么?”
赵梓砚轻轻搂着她,低笑道:“卿儿方才的意思是,当初怕我用情太重,你还不起,才不受。如今你同我倾心相待,可以……情债肉偿么?”
傅言卿耳朵倏然红了,伸手拧住她纤细的腰身,恼怒道:“好好一个姑娘家,竟然说这等不正经的话,跟谁学的!”
赵梓砚一时开心,说话这才没走心,现下回味了下,看着此刻穿着一身单衣,衣襟微散的傅言卿被她抱在怀里,顿时有些气血上涌,脸也红地透彻。慌慌张张松开傅言卿,眼睛却忍不住瞥了下傅言卿衣襟,这才结巴道:“你饿了,我去拿晚膳。”
傅言卿看她不对劲,低头看了下胸口,忙拉好衣衫,脸上热意泛滥。这小混蛋,也是坏透了。
大概是担心傅言卿饿坏了,方才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赵梓砚很快便回来了。
傅言卿起身发觉有些凉,门被赵梓砚推开后卷进一阵凉风,赵梓砚右手提着食盒,左手还端了个托盘,身上裹了一件斗篷,此刻都有些湿了,连带着额间几缕发丝也挂着水滴。
忙上前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却被赵梓砚避开:“你坐好别动,外面下雨了,天气凉的紧,你去添件衣衫。方才受了伤,别再着凉了。”
傅言卿也没跟她多争,回身去壁橱找了两件衣服,自己穿好后,替赵梓砚将那件湿透了的斗篷解开。摸了摸她的外袍,也带着股潮意,径直去解了她的腰带。赵梓砚面色微红,却没躲,看着她将她的紫玉解下放在一边,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你先用着饭。”
傅言卿坐下看着赵梓砚将一粥盅端了出来,放在她面前,又拿了碗鸡汤。托盘里摆着的是蜜饯还有一个药碗。
傅言卿看着这些简单的东西,眉头微微一皱:“你呢?”
赵梓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吃过了啊。”
傅言卿挑眉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摆明不信。就她这性子,怎么可能用过晚膳。方才去了片刻,定然也不可能吃过了的。
傅言卿也不多说,舀了粥递给赵梓砚:“先吃点,待会儿再去添点。”
赵梓砚拧不过她,只好喝了,一盅粥和一碗鸡汤被两人分食了,赵梓砚让人再送了些过来,看着傅言卿喝完药,又给她嘴里塞了蜜饯。
等到洗漱完毕,赵梓砚怕傅言卿不舒服,又让人躺在了床上。
傅言卿到是听话,躺在床上,看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梓砚,心里暗自发笑,却故作不知道:“可还有事?”
赵梓砚颇为正经道:“你伤得不轻,需要有人照顾。”
傅言卿点了点头:“嗯,落音便在外面守着,无妨。”
赵梓砚抿抿嘴,继续道:“我说的是贴身顾看。”
“那让落音进来歇着?”
眼看傅言卿眼里藏着一丝笑意,赵梓砚低头不吭声了,随后却是微微弯下腰,俯身看着傅言卿,随后抬脚半跪在床上,靠得越发近。
傅言卿有些紧张,缩了缩身子却依旧镇定道:“你这是做何?”
赵梓砚笑了笑不说话,却是直起身子开始解腰带,身上的衣衫顷刻间便松松垮垮滑了下来。随后她有抬手抽下束发的玉簪,一头青丝如瀑般滑落下来,让她整个人陡然间妩媚了不少,衬着嘴角的笑弧,勾人得紧。
傅言卿只觉得脸上发热,呼吸都有些费力,愣愣看着赵梓砚。
直到那人掀开被子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她才回过神:“你又赖着我的床。”
赵梓砚抬手熄了灯,低耳细语:“并非赖着你的床,而是赖着你。”
她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傅言卿的耳廓,让她顿时缩了一下身子。侧过头,夜色中赵梓砚的眸子依旧亮得很,隐隐轮廓落入她眼中。大抵是眼前人太过香甜,亦或是气息太过令人心安,傅言卿最后忍不住探了下头,触碰了下那抹温凉的柔软。
这一下触碰却再收不住,赵梓砚收了收环在傅言卿腰间的手,加深了这个亲吻。
怕压着傅言卿,赵梓砚侧抬起身子,低下头和傅言卿轻轻交缠着,呼吸相交气息相融,直到傅言卿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抱着人,轻轻拍着,相拥入睡。
翌日傅言卿想起同黄耀约好前往商会清点货物,赵梓砚怕她伤势未好,原本不愿她去,最后还是被说服,也就陪着傅言卿一起去接了货。
而魍魉等人也赶了过来,赵梓砚对此并未说什么,只是神情颇为冷淡,显然因此迁怒了他们。
晟家这一批货物价值不菲,足值八万两余两,大大小小装了九个红木箱子。晟雨之前派了运送的商队一同过来,傅言卿将货物暂且交给他们,准备让他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