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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孤儿叫张杰克 上部完本——by金山上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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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到那座岛,只有四条路子:坐缆索过去,坐渡轮过去,然而这条缆索线路和那条渡轮航线,都是由王家人开发经营的。只要王柏一出现在缆索塔里或者渡轮站台,王家人马上就能知道。王柏的意思是直接夺缆索夺渡船。杰克不同意,觉得这样就给了王家人反应布置的时间。
剩下俩法子一是游过去二是飞过去。然而现在刚过正午,大白天的,江边遛狗的,看人遛狗的,散步的,陪人散步的,人那是十分的多。他俩总不能众目睽睽地升天吧,再说了,杰克空有翅膀,还没学会飞。
王柏看他:“怎么走?”
杰克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走,只能游过去了。”
他俩下了高高的堤阶沿着江滩走,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人的地方。
看着有些浑黄的江水,杰克犹豫了,之前在敖柯那破了件风衣,可把他心疼的,现在在这湍急的黄水里淌过去,身上的衣服十之八九得毁,还有袋子里的东西,钱包,证件,手机,对了,还有琼斯,这些泡水不行啊。于是他问前面的王柏:“你们有没有避水珠什么的?”故事里不老有什么奇宝异物嘛。比如一颗珠子,人衔了就能在海中呼吸,去找住在龙宫的小情人……。等等,想多了,把那珠子衔了就能在水中呼吸,沾水不湿。世界都玄幻了,有颗避水珠不奇怪吧。 ”我没有那种东西。“王柏回过头来残忍打破了他的美好想象。
杰克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挎着的的包,一咬牙:”我们坐船去。东西可不能糟蹋了。”
王柏又转过身来带他折身沿着江滩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了好一会儿,王柏停了下来,杰克跟在他后面也停了下来。
五步开外有一面墙,一头跟江堤墙面相连,江堤有个二十来米高,这墙有江堤一半,另一头砌进了江里,慢慢地随着水越来越深,露出的墙面则越来越短。墙上牢牢实实地嵌着一扇钢门。
杰克看着王柏手摸进了右兜里,没作声,往后看了看:这儿偏僻,离堤阶远,并没有人。
“跟上。”王柏叫他,兜里的东西已经叫他给摸了出来,正被捏在手里。
王柏靠近了那扇门,用左手去开门。
门一开,他俩一前一后闪身进去。
这是杰克第一次看王柏杀人,人类:门里别有洞天,里面是半间屋子,说半间是因为这屋子除顶外只有三面墙。这三面墙还有一面是江堤石墙,一面是他们身后的墙,最后一面在对面,那面上也有一扇门。面向江那边则是空空如也,唯江水滔滔。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间豪华扎实的大棚子,棚里顶灯大且华丽,不知道是塑料还是玻璃的吊坠反射出柔和的光芒。白墙瓷地,地中间对放着两排雕花木椅,屋内一片亮堂堂,灯光把阳光驱赶得远远的。
杰克觉得这布局太怪了,上满下空,顶灯大地过份,一个灯占了半个天花板,地上却只有几把椅子。
‘不伦不类’,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里。
屋内有三个人,都穿着青色的道袍,本背对王柏和杰克进来的那扇门坐着,听到声响了就想站起来回身看看。
然而王柏在进门后把手里的铁饼一甩就刺了过去。
剑还没来得急发出蜂鸣,王柏已经解决了最外边靠江那边那个,一剑刺入后心,一进一出,十分干净利落。剑从那人后心出来后又往左挥去,斜斜地削掉了旁边那将起未起之人的半个脑袋。坐最里边那人在剑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往前一扑,落到地上,又仰过来一个鹞子翻身与王柏隔椅对立。这时那被一剑穿心的和那掉了半个脑袋的扑通扑通两声,先后滑下木椅摔到地上。
“是你!”对面那人面露惊惧,手往道袍袖口摸去。
“手放下。“王柏说着又一抖手,手里的剑被收回来又缩成了个圆润的铁饼,又说,”我不杀你。”
那人犹豫了,没有下一步动作,却也没把快摸到袖口的手放下。
杰克默默地,又用手肘把门往后推了推,然而还是不行,门关不上,总是自己弹开,不管他怎么弄,门都碰不上。他又不想打扰王柏,只能一直用手肘顶着门,不让它弹开。好吧,其实是不敢打扰。
王柏那两剑搞的到处是血,要不是他离得远身上也得弄脏,地上血泊还在扩散,这味道,太腥了,甜腥甜腥的,闻地杰克喉咙有些干渴。
这时包里突然传来动静,杰克往门上一靠,用背压住门,腾出手来去抓袋子口,不让琼斯出来。
“干嘛呀,我要出来!让我出来!”蝙蝠在里面挠袋子。
开玩笑,这时候让它出来还得了?!杰克可还记得某蝙蝠吃得肚子比身子大的饿怂模样,如今场面如此血腥,红中带白,它也至少三天没进食了,出来了不失控才怪。
王柏在那边跟人做交易。
“把我带过去。”
那人直摇头:“你现在是通缉犯,如果我帮了你,被发现了我会被处死……”
王柏打断他的话:“这不是请求。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
那人显然不想现在死,沉吟片刻答应了:“好。”但又跟王柏讲条件,“你不能说是我带你过去的。”
杰克一边忙着扎严实袋口一边觉得这人傻到家了:地上还躺着俩呢,他打算怎么解释?俩人坐着坐着暴毙身亡,一个脑袋自己炸了一个心脏自动裂了?或者王柏没事来这杀了这俩,独独留他一个活口,翩翩然又离开了?
王柏没说话,不答应也没拒绝。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杰克抓紧手中晃荡的袋子:琼斯在里面扑腾地更厉害了,远远向那人保证道。
那人狐疑地瞟了眼门边的他,没作声,并不把他的保证当回事。
“我要出来!我饿!我饿!”琼斯开始嚎叫。
杰克得更用力才能抓住蹦跶的袋子,这不是办法,必须离开这里,他开始催促王柏:“说啊,我们不会说出的,对吧。”
王柏点了点头。
那人终于松了口气,多看了杰克两眼,试探着走了两步,看王柏虽然紧盯自己但除此之外没反应,他就小心翼翼地绕过椅子,往杰克这边走来。
王柏转过身来,盯着这人,又把手中的铁饼捏紧了,随时能甩出寒芒。
杰克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人想开门往外逃,他就,他就把这人拎回去椅子那,让王柏解决。
然而这人只是来关门的。
“您是凡人吧,这门开关需要法力,凡人是打不开的。”他态度和善,抓住门把往前一推,门合上了。
并不是人类,我是外来物种。杰克觉得自己被门歧视了。
那人走到江滩,到了水没过膝盖处弯腰往水中一捞,捞到一根儿臂粗的铁链。没一会儿从水里拉上来一艘……小船,就那种坐三四人就满了的快艇。
说好的渡轮呢?这么艘小艇需要那么粗的铁链吗?杰克看看水边蹲着洗脸的王柏,又看看把船准备妥当正立在那里等他们俩的道袍小哥,这人看起来与王柏年纪相差不大,表情紧张,仔细手还在发抖。
等王柏洗完脸,三人上了船,离了血腥地没一会儿,袋子里的琼斯终于也不扑腾了,只在袋中语气哀怨:“饿,饿,饿.......”像只冬天的寒号鸟。
艇虽小,但速度快。开了不到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火红的小岛,红的十分纯粹,杰克望过去,发现满岛尽是枫树。
停泊在岸边,杰克看王柏没动就先下了艇。刚踩到地面就听到后面扑通一声,然后血腥味四散。
杰克在地上站稳,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王柏对道袍小哥动手了,不知道捅在了哪儿,道袍小哥蜷缩着倒在驾驶位上,没死,却疼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还活着。”王柏收起剑,撩起艇边的水洗了洗手,对前面的杰克说。
杰克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让你袋子那东西出来。别等死了,死了不方便。”
杰克这下懂了,活着心就还跳,心还跳血就还流动,血流动吸起来方便。但是,还不如不懂,杰克并不想琼斯直接在人身上吸血,至少不要在他面前。
‘他那么胆小,肯定会被吓到的。’杰克对自己说。
然而袋子里不合时宜地传出本已歇场好一会儿的饿嚎:“我饿!饿!饿!”
王柏在艇上等,袋子里那只又不停喊饿。杰克最终还把袋子打开了,一道黑影不顾阳光直扑血腥味源头。
吃饱了,琼斯又晃晃悠悠地朝站在树下的杰克飞了回来,想停在他肩头。
“等等!”杰克制止它,扯开袋口说,“回窝里去。”
琼斯不解,但吃饱喝足它心情十分不错,于是乖乖地进了袋子,然而并没有进窝,不是它不想进,它往里钻了两回,肚子却总被卡在窝口,于是它也就放弃了,只大肚朝上躺在了窝上。
王柏下了艇,两剑把艇刺透,没一会儿连艇带尸体就都沉了下去。
俩人往岛里走,王柏在前杰克在后。走了没两分钟。
“回来干什么。”上方一道沙哑的女声。
杰克吓了一跳:他完全没发现附近有人。
王柏转身,没有抬头,对那棵上面坐了人的枫树作揖:“先生。”
杰克抬头望去。
他看到高处坐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棕色皮肤,黑发披身,正低头看着他们,眼瞳是绿色的,这绿跟琼斯的绿不一样,琼斯的眼睛绿地天真,这位的眼睛则绿地锐利,睫毛浓密且长,眼尾上挑,是猫眼样的形状。小腿没能被长发遮住,随意垂下,修长却不缺乏力量。
杰克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位女先生像是没看见他,只又问弓着腰的王柏:“回来作什么。”
“学生这次回来取母亲的遗骸。”回话的时候王柏并没有直起腰来。
杰克觉得他这姿态很是熟悉,之前王柏面对楚郢的时候也是这般恭敬,绝对的毫不犹豫的恭敬,然而楚郢一虚弱,他也还是毫不犹豫,毫不犹豫地要杀凤挖眼。现在他又是如此恭敬的做派,杰克心中叹气,不知道这位女先生在王柏心中是什么地位。
树上那位没说话,王柏等了片刻,说:“既然先生无事唤学生,学生就先过去了。”说完弓着腰往后撤两步,直起身,转身就走,杰克赶紧跟上去,后面的目光跟了他们几步,也就撤回去了。
“她是谁?”走远了杰克才作声。
“猫!”琼斯爪子踩着窝,把翅膀交叠搭在敞开的包口,抬头抢答,“是很漂亮的猫!”
“王家护卫,联盟的人,豹族。”王柏在前面头也不回。
琼斯猜错了却仍是嘴硬:“豹子也是猫!”
杰克本是打算事情完了从王家出来后再跟它‘好好谈谈’的,然而它如此不安分,跳着要表现自己,看它这样,杰克也不打算等之后了。
“你刚才很饿吗?”他问它,脚步没停,跟着王柏在林间穿梭。
琼斯回答地很轻快:“饿呀,但是现在不饿了。”
“你能饿十七年,却忍不了三四天?”杰克这句明显是反问。
琼斯这会儿终于发现不妙了,却还是嘴硬:“我是血族,血族吸血有错吗?”
“是没错,” 但杰克记忆力很好,“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随便吸人血是要被家族除名的吧。”
蝙蝠狡辩:“反正那人要死了,我就顺便吃了,再说吃了也又不会有人知道。”
杰克低头看了它一眼:“是不是某人把你带到厕所你也要‘顺便’吃两口?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人非死不可,但人家不是你的粮食,没必要为你死前遭罪。”这话不仅是说给琼斯的,也是说给前面王柏的。
琼斯有被惯坏的倾向,它是个狡猾的小东西,平日里甜甜蜜蜜地,十分好哄,实际上着实有些残忍刻在骨子里,并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还有莫名其妙的崇拜情结,看王柏的时候总是眼睛发光。
王柏三观更是有问题,悲惨的童年是造成他残酷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杰克觉得,是天性。虽然不想这样说自己的朋友,但事实如此:王柏天性带恶。出手狠,不管有招没招,全是一刹致命,眼眨都不眨就斩下一条性命。这样的王柏,杰克刚开始是不相信他是真地把自己当朋友的。然而,他会为杰克着想,会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挡在杰克前面……久了后杰克不得不信:这人是真地把自己当朋友。像是王柏把自己唯一的那点心软善良,全给杰克了。
但正是因为这点心软善良,王柏没有像以往一样出手利落,一招致命,而是让那个道袍小哥痛苦了小半个小时,琼斯吸血的时候他在一旁还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嘴里赫赫冒血沫。这已经不是之前像是把琼斯绑起来来回甩之类的那种恶趣味了。这是实实在在的虐杀。杰克不是心善,这次来王家他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斩草除根的准备:如果起了冲突,杀一个是死罪,杀两个是死罪,还不如斩草除根,之后就只剩联盟那边追杀他俩,他俩将来会轻松很多。
但杀戮不是件该乐的事,他们也不是纯粹的野兽,他们会思考,会高兴,会难过,王柏对仇人如此杰克无话可说,如果这仇人是王岳群王为锋,杰克也会上去踹两脚。但一个说不定明天就会被联盟宰了的过路人,你看着他痛苦有什么可乐的?你可以残忍,但不能只剩残忍,杰克担心这样下去,王柏会成为一个只贪图杀戮之乐的残忍……怪物,对,怪物。杰克不想他成为这么一个怪物,残忍对待他人的同时也在残忍扼杀那个骄傲的,别扭的,会关心人的,会感动会高兴的王柏。
琼斯对他的话是不服气的,心不甘情不愿认了句错:“我错了。“然后缩回袋中隐去了踪影。
前面的王柏则是装作听不到,完全没吭声。
杰克也不再多说,只默默跟着他往岛深处走。
眼前是一片辽阔的空地,被枫林包围着。王柏停在空地边缘,把剑甩了出来,左手抬高五指用力抠住了什么,然后费力做了个撕扯的动作。杰克在一旁看到他活生生把空气撕开了一道口子,口子里的景象露了出来:这块并不是空地,里面有高门大院一座,门宽墙高,门匾上只有一个姓:王。墙面有剥落门面有剥落,虽然看得出仔细打扫过,但在阳光下这地方看起来仍是阴森森的。
那个口子在试图愈合,王柏看起来越来越吃力,杰克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我干什么?”他问。
“什么都不用。”王柏说完举剑反手割了自己左手一下,血流下来撞到看不见的屏障上,那道口子明显迟疑了,停下了挣扎,王柏趁机用力一扯,一张巨大的罩着王家院子的屏障被这一扯扯得四分五裂,慢慢的裂痕越来越大,眨眼屏障完全消失。
“你在这等我。“王柏前去推门。
杰克连忙叮嘱:“速战速决。”怕他在里面玩些什么血腥的游戏。
王柏一点头进去了。
杰克仔细把门拉严。然后乖乖地站在大门前等王柏完事。
人进去没多久,里面就鸡飞狗跳,叫骂声求饶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杂种,二爷马上就回来了!等啊”一声惨叫,虚张声势结束了。
“少爷,少爷您饶了我罢,我什么都没做过您小时候我还”,这是个女人,话也没能说完。
还有人在磕头,砰砰作响,嘴里嘟嘟囔囔凄凄惨惨地求饶。
包里有爬行的声音,杰克一看:琼斯抖地跟帕金森似地,却还顽强地往窝里爬。
“你还崇拜他吗?”杰克问它。
“他们活该!都活该!”琼斯抖着嗓子,并不正面回答,行动不听使唤地继续往窝里钻。
杰克冷眼看它钻了很久都没成功。
“杰杰克,我要进进去。”它举起脑袋求助自己的外甥。
杰克只看着它没行动,慢慢地琼斯随着里面的惨叫开始打起了摆子,杰克看它害怕得实在不行了,轻轻叹了口气,手伸过去,手指用力,撑大了窝口。
蝙蝠嗖地一下就钻了进去。
杰克收回手,挎着包,继续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
里面仍是很热闹,血腥味越过高墙飘散出来。
王家怎么这么多人。杰克靠在了门上。
事情完了该给院里打电话,这几天事情这么多,之后会更不太平......
正思索地入神,左边那半边门被拉开了,里面有人想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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