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你掉了个ALPHA完本——by旧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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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叫了好一会儿格陵兰都没有反应,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他越靠近格陵兰越能闻见一种奇异的香气。
像是某种神秘的花香,浓郁但并不刺鼻。
许是刚才被血腥气掩去了他才没闻着,但是闻着了他又奇怪,哪来的香气?
兰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这段时间空气里那种臭气消散了很多,格陵兰还天天淋着雨往外面跑,不会有什么味道,也没道理有香气啊。
算了,也许是他出去的时候经过了什么奇怪的花丛吧。
兰斯得不出结论也就算了,想去把格陵兰叫起来,谁知道一碰到他的手就被不正常的热度烫的缩了回去。
这是,发烧了?
兰斯小心翼翼的摸上格陵兰的额头,手下的皮肤传来真真确确的高温,而这样致命的地方格陵兰甚至没有惊醒,可见确实是不对劲。
也对,天天淋着雨在外面跑,回来也不烤干一身湿透的衣服,这么几天下来身体再好也不行。
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操心。
一向富有老妈子精神的兰斯认命的照顾起第二个病号来。
他脱下自己身上干的外套,又把格陵兰半干的上衣脱了下来,给他披上自己的,饶是这么大的动作,格陵兰也只是皱皱眉头动了动,没有醒来的意思,想必是烧的不轻。
他又把人抱到了火堆旁边,加了把柴,让火更旺一点。
易兰星经过改造后大气成分里氧气的含量其实不算低,正常呼吸是足够的,如果不是这种天然的臭气实在无法根除,易兰星的环境其实非常适合移民。
胡思乱想的透过火光看着格陵兰宁静的过分的睡颜,兰斯自己一个人默默啃起来那串有些凉了的肉,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背后还有个病号。
兰斯拿过一旁的水壶来——里面是煮沸过的雨水,打算给那个人喝点。昏迷着不好喂东西吃,但喝点水总归是可以的。
他拿着水壶转身,却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眼睛。
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嗨,你好。”一片尴尬中,Beta微笑着,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加西亚。”
第6章 05
一番自我介绍后,两人大概对对方都有一定了解。加西亚是医学系的学生,比兰斯还高一级,此次参加这次任务没想到意外遇上了发情期的野兽,受了重伤。多亏了格陵兰路过顺手两枪打死了那只野兽,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他一路拖了回来。
真的是拖回来的,兰斯看着对方身上脸上许多枝条石块刮破的地方,默默地咽下口口水。
也没什么好说的,兰斯对医学系的事情了解不多,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最终兰斯给了他一串烤肉垫垫肚子,又给了他些果实。
兰斯忽然想到,这次的任务,是抓捕格陵兰,他自己现在其实已经不在乎任务不任务的,格陵兰这个人本身更让他感兴趣,可这个Beta未必。
“说起来那位是?”果不其然,加西亚指指昏睡着的格陵兰。
兰斯几乎想都没想的说,“是跟我一起的人,我们的导航器摔坏了,没法回去,就只能找了这个地方先安身下来。”
他本能的不想透露格陵兰的身份,哪怕用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
长相毕竟是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的,加西亚认出他来的几率并不低。
“是吗?你扶我去看看。现在没有有效的药品,简单的发热不及时退烧也会出问题的。”加西亚听罢说道,“我是医生,不能放着病人不管。”
兰斯迟疑了一下,看他带着严肃的神情,还是听了他的,扶着他走向格陵兰。
加西亚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是发热,现在没有药,这样,你先用湿的毛巾——呃,撕一片衣服也行,盖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明天天亮了,你跟我出去找些东西,这附近土地很肥沃,生长的植物种类很多,说不定有可以做退烧的药品的。”
前面的还好,后面的话兰斯听得一知半解,他也只是听说有些植物可以直接做药品使用,不过那都是医学系的东西,他并不了解。
“嗯,麻烦你了。”兰斯点点头,“这家伙爱逞强,连着几天下着雨往外面跑,我也挺头疼的。”后面倒是他的真心话,格陵兰真的从来不听他的话。
“要不是这位朋友往外跑,我大概就死在那里了,也算是我的幸运吧。”加西亚笑笑,给格陵兰紧了紧衣领。
兰斯听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那好,你睡吧。我守夜。”
加西亚没推辞,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朝内躺下就不再动弹了,许是很快睡着了。
兰斯盯着跳动的火光,渐渐地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这是作战系专门训练过的一种睡眠方式,在睡眠中,身体保持着警戒,一方面快速恢复精神体力另一方面准备着随时的危险。
兰斯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因为总是觉得很累,但格陵兰一直是这样像是习惯了。
前些阵子两个人其实都不守夜,不仅是这个地方少有野兽出没,而且格陵兰的警惕性和战斗力很高,所以兰斯毫无顾虑,倒头就睡。眼下格陵兰发烧昏迷着,加西亚又是个医生还受了伤,只有他能守夜了。
看了看格陵兰,他躺在靠外的地方,脸色有些苍白。
兰斯想了想,还是过去,尽量不惊动两个人,把他抱起来移到了靠里的地方,省的再受了风,又把烤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鼻尖萦绕的香气挥散不去,他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截衣袖,按照加西亚说的浸湿,敷在格陵兰额头上。然后才坐下,怀抱着格陵兰先前扔给他以防意外的一把军刀。
火堆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一切恢复沉寂,只有夜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响着。
第二天,如加西亚说的那般,两人早早吃了些东西便出去了,因为怕出什么意外,他们也没走太远,只是在附近寻找着。
倒是真如加西亚所说,雨后不少植物冒了芽,加西亚细细分辨着,止血消炎退烧的都采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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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会儿是幼时流浪时看见的怪物,一会儿是战斗中擦过驾驶舱的带着灼热温度的炸弹,一会儿是少年在军校里以Omega的身份打翻了几个一起找麻烦的ALpha。无比混乱的混杂在一起,短短一夜,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漫长,把他一生的经历全部混杂在了一起,最后融合成一声枪响。
他面前的高大的怪物向后倒下,他听见了一句话——那或许并不是语言,并没有声音,那像是来自怪物的脑海里,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能描述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并不是任何一种语言,也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他却能领悟其中的意思:[对不起。]
他看向远处,那个持枪的身影在原处对他一笑,却再次举起了枪,对准了他。
不,不是。
头脑里一片混乱,又好像是只剩一片空白,格陵兰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身子好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无力。他喘息着依靠着墙壁才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兰斯和他带回来的那个Beta都不见了踪影。
格陵兰的第一反应是庆幸,危险的ALpha不在这里,否则他现在的情况再碰上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很容易会彻底引发发情期。
另一种不明所以的失落却让他无法忽视。
失落什么?趁着他失去神智,两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正本来就是他把人抓来的,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滚就滚吧。
至于带人来抓他,哼,能走出这片森林再说。
昏昏沉沉中胡思乱想着什么,格陵兰摸过一边的水壶,当头浇下了一半才清醒了些,剩下的喝了几口,却也是因为拿不稳而不知道是入了口的多还是流进了衣领里的多。
他没多做无用功,反正也是浪费,润了润火烧一般的喉咙就可以了。他放下了水壶,艰难的调动起大脑来思索起这突发情况该如何应对。
因为发烧而引起了体内信息素的不稳定,发情期很可能提前爆发。
这是个没想到的意外。
他天天往外面跑,其实一次带回来的东西差不多够两个人两三天的。他不顾大雨也要出去完全是因为想少和兰斯待在一起,以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倒是没想到躲过了这个,却遇上了另一个。
大概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注射过量的抑制剂熬过发情期,就连医生告诉他再注射下去他激素水平可能失调,失去生育能力都算轻的时候他也没停过,可现在忽然这么一停,信息素一旦爆发,对他而言那就是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而且这一次不是终点,是起点。
像他这样的特殊情况,医生断言一旦停止就不能继续注射,否则会危及生命。
所以从今以后,他必须每次发情期都要找个ALpha度过,然而医生说了,且不说外界情况允许不允许,让格陵兰愿意和他最厌恶的存在结合,才是个天大的难题。
现下根本弄不到抑制剂,难道只能靠那个ALpha了吗?
一切在脑海中混杂成一团,烦躁,又是枪声又是爆炸,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格陵兰感觉自己头疼的快炸了,终于模模糊糊又坠入一场梦中。
这次的梦没有许多片段混杂在一起,仅仅是一段他刻意忽略的记忆。耳边嘈杂不清,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慌乱中还有谁的喊声。
眼前是金属的隔离门,冰冷的将里外分成两个世界,一个寂静一个嘈杂。
他又成了少年的模样,手足无措的跟着别人跑进跑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银发的Omega被推进隔离室,而他只能非常努力的踮起脚尖才能透过小小而高的窗户看到那间冰冷的房间里面的样子。
他记得,透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窗,他看见那个ALpha在那里,那个狭小而冰冷的角落标记了失去一切反抗力,被强制发情毫无理智的银发Omega。
无来由的,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而来。
格陵兰惊醒一身冷汗,却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那个梦境。
或者说不是梦境,是记忆。一段尘封太久却最刻骨的记忆。
他最不愿回忆起的一段记忆之一。
更多的细节早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是被标记的那一瞬,Omega沉/溺在快/感中却难掩绝望的眼神。
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什么东西瞬间崩溃,什么东西开始萌发。
凭什么,这就是Omega的命运?凭什么,他们就应该接受这样的命运?
他不甘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些了,却原来这么久,那个名字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消磨淡去,而是已经刻成了刻骨的伤疤。
塔玛希·海勒。
他无声的重复这个名字,这个改变了他一辈子的人,曾经在他眼里如斯强大,却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ALpha和Omega结合对于Omega来说并不仅仅是结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是把自己一辈子一切都交了出去,从此之后,Omega的命运似乎只有长囚于家中,生儿育女,像是个附属品一样苟且活着。
没办法,被标记后他们确实是ALpha的附属品了。发情期只有和标记他们的ALpha结合才能平安度过,否则和其他的ALpha结合多少次都没有用,除非再进行一次标记。
而所谓的重新标记,对于Omega是一次巨大的伤害,从身体到精神。
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生从灵魂中剜去一块,再移植上新的。
这份痛苦却只有Omega来承受,因此葬送了性命的大有人在。
ALpha却不一样,他们可以标记多个Omega,并且不会对自身有什么影响,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多么可笑。
明明本应生而平等,只因为生来不同的性别,就要被决定不同的命运,统治与附庸的划分权全在与生俱来的一个性别。
这不是他们所能选择的,却要因此而必须承受着不同的命运,何其不公。
他们并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却要遭此惩罚。
何其,不公。
格陵兰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缝间流出鲜血,尽力压抑着异样的信息素躁动。
那个白痴ALpha,和那个Beta走了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么弱,大概会被什么野兽吃掉吧。
他面无表情的想。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还在逐渐增加,他的努力似乎只是减缓了这一过程,而没有彻底阻止下来。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人被标记时的表情,哪怕神志不清也难掩的绝望。
就像这样的不得不对一个ALpha交出一切的绝望?
还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并不仅仅是长官,更是为数不多的挚友的绝望?
而靠着抑制剂躲避至今日,他也终于要体会这份绝望了吗?
真是,不甘心啊。
第7章 06
雨下的太大了些,兰斯和加西亚不得不回去,抱着衣服包起来的一堆新鲜的植物。
对于兰斯来说,那就是一堆不知道名字的杂草,当然,对于加西亚来说可不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他能准确辨别出这些植物。
加西亚先进去简单整理了一下草药,兰斯慢了几步。
兰斯踏进山洞里没几步就感觉到不对,昨天在格陵兰身上闻到的那种香气浓郁的不像话,而且在这种浓郁的程度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反应。
这就很尴尬了。
兰斯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格陵兰看来醒过了,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斜倒在墙边,水壶开着盖子放着,大概是喝过了水。
见他不动,加西亚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呃……那个,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一种香气?”
“香气?”加西亚诧异的看着他,摇摇头,“没有,你说他身上有香气吗?什么样的味道?”
“就是一种香气,不知道是什么花,很好闻。”兰斯努力后依然无法描述出来是什么香气,只能摇摇头。
“什么时候有的?”加西亚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一双碧绿的眼睛看向兰斯。
“昨天就闻到的,我还当是他在外面沾染的花香,今天这香气更浓了。”见他这么严肃,兰斯如实说了。
加西亚没说什么,蹲下去重新浸湿了格陵兰额头上的布料,又采了一种植物的叶子放入他口中,然后一只手伸到他后颈处不知道做了什么。
格陵兰模模糊糊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听得兰斯一下就更激动了几分。
加西亚却像是确认了什么,他移开手把格陵兰放成平躺的姿势,起身叹了口气,“兰斯,那不是香气。那是Omega的信息素。”
“什么?”兰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你特么的在逗我。
格陵兰他是个Omega??
谁家的Omega这么厉害啊??
一个人可以单挑一只野兽不说,一只手就能制服他一个ALpha。
“真的,我没骗你。”看兰斯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加西亚叹了口气,“你先前没感觉到他的信息素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是个Beta。”
“但他现在在发情潮里。他确实是个Omega。更何况他的信息素对你有影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加西亚道,“他先前可能用了抑制剂你才感觉不出来,不过现在大概抑制剂快要失效了。”
“那怎么办?”被人点破这种事情,兰斯顿时就很尴尬了,索性加西亚没什么调笑他的意思。
“现下的条件根本配不出抑制剂来,所以要么你标记他,要么他就活生生的熬死在发情期里。”加西亚道,看着兰斯十分为难的样子,“你不想他死,只能这样。”
“……”兰斯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退烧的叶子我给他含着了,这事情,你自己决定吧。”见他这么为难,加西亚也没有逼他的意思,只是这么径直绕过他,走向洞口处,朝外坐下。
兰斯头一次这么为难,比考场上蒙A还是蒙C还为难。
如果想格陵兰活下去,他就必须标记他,那么问题在于格陵兰的意愿。这么多天下来兰斯清楚的知道格陵兰多讨厌ALpha,更别谈标记了,要是真这么做了的话他会不会千刀万剐自己先不论,格陵兰自己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