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终残存完本——by瞋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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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终发出了不明的笑声那张面无表情的连让花子膈应的皱了皱眉“花子……要放过他们吗?”“我……我做不到对同类出手,我们又不是侩子手。”像是在坚持什么,花子的表情有些别扭。
“你喃,也想放过他们吗?”阿终转头询问那个被他们救下的少女,对方也连忙点头,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不要后悔哟……你的母亲可是被砍了一刀啊……少女。
斩草不除根什么的……带着不明意味的嘲弄,或许是对两人的不认同,又或许是在嘲弄他自己早已失去的坚持。伸手抚上腰间的绷带,齐藤终靠着路边的树木坐了下来,紧随而来的花子拿出绷带一面皱着眉要替他将撕开的收口重新包扎,一面絮絮叨叨的活像个老妈子。不远处是尹藤下令休整的命令。
至于那些浪人?那些浪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伸手阻止了花子的动作,齐藤终接过绷带嫌弃的摆了摆手“你还是先去弄你自己吧,不过是几个浪人而已,居然还受了伤,这么弱可不行!”
“阿终你还不是满身是伤,虽然都不是特别严重,但失血过多的话,还是令人非常担心的好不好。”花子撇了撇嘴,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一边,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小伤。和阿终相比的确算是小伤,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为了不留疤,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齐藤终看到被救的少女帮助花子上药和包扎,才垂头看向自己的腰,那是和追击的天人拼杀的时候留下的。半响后,齐藤终慢慢的拆开了染红的绷带,从怀中掏出药粉,一股脑的洒了上去。那股刺痛让他要紧牙关脸色苍白。连脸上都开始冒出冷汗。
“你小子,还真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和你的实力成反比啊!”被阿终衣袍下的白皙晃了眼的少女在发现尹藤的目光后立马回过了头,也不知在和花子说些什么。尹藤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感叹青春啊。
将手中的水袋递给了齐藤终,齐藤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还是接过了那一袋水仰头喝下,一些水顺着脸颊流入衣襟,带着男孩子的潇洒和随意。他被束起来的长发在阳光下耀眼迷人,仿佛能灼伤灵魂。
“不过,你还是得控制住自己的剑不要伤到自己人才好,阿终啊,你父亲就是没有做到这个,才会……”
“我的剑鞘,已经不见了,我正要去将其找回来,但是啊,尹藤,我的耐心……真的一直,一直都不好。”齐藤终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人偶。但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中所折射的杀意却如同惊涛骇浪,绵绵不绝。
那不是想要报仇的眼神,而是单纯至极的杀戮之气。他的目光触及远方的阴云似要穿过匆匆阻碍直达战场。释放自己心中的野兽。就连头顶的阳光,都无法带给他一丝丝温暖。指尖冰凉,杀意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阿终。良子她们要走了。”远处的花子挽着名为良子的少女的手腕,冲着他挥了挥手。齐藤终看着他们礼节性的对着良子点了点头。
待到对方扶着自己父亲慢慢离开后,花子这才跑到齐藤终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看来你交到了新朋友。”直到现在齐藤终依旧不明白有些时候友情为何总是来的如此莫名其妙。就像他和松下私塾的同学们,就像他和高杉假发。至于银时,谁要和那个家伙做朋友。
明明齐藤终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尹藤还是能感觉到阿终待花子少女的不同(纯闺蜜啊,闺蜜),暗自感叹了一句:“青春啊!”
“阿终你什么意思,虽然我朋友缘不好,但对于只知道和银时他们玩到一起的你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吧!”少女就像是被调笑的猫,浑身的毛都快炸起来了,年轻,可爱。如此鲜活。
阿终撇了她一眼抬步向前:“少罗嗦,披着人皮的花痴母猩猩。”啊咧……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往日四人为花子少女起的外号了,怎么办……啊呀,好惊慌!
少女头顶N个井字,黑了脸“你这个只会装帅话少的闷烧男,果然……还是高杉君……啊嘞高杉君好像也可以这样形容的说。”少女的小纠结尹藤看在眼里释然的笑了笑,上马出发。
之后便是战场,想要再如此轻松的闲聊,不知又要拼杀多长时间。尹藤不知道将阿终带上是对是错,但他也知道,他无法阻止少年人的决心,所以……将他放在身边,反而还要放心些。
☆、过度章
战场是什么样的?自从天人入侵以来花子从来没有去细想过。或许是死伤惨重,又或许是上一秒互相调畅。下一秒生离死别……
战场是残酷的,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但是有多残酷……那些整天利益至上的执政者不明白;那些醉生梦死的达官贵人,腐朽贵族亦不明白!
战争,它所带来的,不仅仅只有辽阔的土地丰富的资源,还有家破人亡的芸芸众生!
花子的双手紧握着马绳,她的目光触及到这片阴云之下,一群战马踏步而去的尘土之上:干涸的血迹,破败的萧墙,马革裹尸,枯骨腐肉所望之处数不胜数……
她的脸色苍白,咽喉不自主的上下浮动,她想要吐出来,但是打扫战场的老弱伤兵目光麻木的望着他们一行人。她不敢……也不能……
这是对死去战士的不尊重,他们都是国家的希望,他们为国家流尽了他们最后一滴血。她不能如此亵渎他们。绝对不能……
“你总是要适应的,花子。”就像我一样……
齐藤终的目光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异常的平静,仿佛看不见战马下破碎的尸体。看不见远处找到亲人的士兵崩溃的哭声。
花子知道齐藤终变了,她自己也在变化。她只是不知道齐藤终的变化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齐藤终说的没错,花子自己也知道,自己早晚都会适应的。从她开口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早已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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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战场左翼后方,这里是银时三人来到的地方。也是他们戎马征战的开始。
清澈的小溪旁,身着黑袍的银毛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好不惬意。
“银毛小鬼!你又在偷懒!”震耳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就连口中的草都吓掉了。在来人意料之中的,这个小鬼不但不悔改,不认错,反而一副‘啊!偷懒被发现了,反正也被发现了,发现了又怎么样……’的模样。
身着一身白袍的老男人头上顶着井字,手中削尖了的木棍使劲的投掷了出去,正好插在坂田银时的身旁。
“喂!喂,这是要谋杀吗!看准一点再丢好吗死老头子!鱼在河里好吗,还是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看不清楚就快点回你乡下老家啊混蛋!”夸张的扭过腰杆,整个人都扭曲的坂田银时狰狞着只有这个有点看头的脸语气一如既往的毒蛇没有收敛。
他原本以为这个老头子会生气的,但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眯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一副要和银桑聊星星聊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样子,太不正常了!太恐怖了好吗!
"呐!坂时,你和那两个小鬼是为什么要来战场?老头子我啊,大概是为了一个念想吧……"这老头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银时表示了莫大的鄙视,还有,老子不叫坂时,坂田银时啊混蛋!!咦,怎么感觉怪怪的……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老是出去鬼混(银时:看出来了,身体一副被掏空了似得!)不听老爹和母亲的话。叛逆!(银时:谁不是从这个中二时期过来的呢!老头子来点有新意的好吧!)”
“后来跑去赌博,输光了……庄家要砍掉我一只手。那时候年轻气盛,自然恐惧和退缩。仗着有两下子,我跑了!(银时:可以嘛,有银桑我的风范!)”老爷子没有在意银时的打岔,目光悠远绵长,仿佛透过那小小的溪水波浪看到曾经……
“他们找到了我家……(银时:……)抢走了我的母亲,砍掉了我老爹的右手手臂!我老爹是个古板的武士,拿刀的右手和我母亲是他的全部!但是因为我,他两样都失去了!我估计我老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了我……”老爷子苦笑了一下右手抚摸上了腰间的长刀。
银时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只是静静的听着,虽然他平时挺不靠谱的,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总是报以最大的尊重以及三点钟的严肃帅气听对方说完……好吧虽然有可能撑不了三分钟!
“我老爹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话也很少。我原本以为他会打死我,但是他没有……就跟看不到我一样。他去找关系,借钱,将我母亲赎了回来。然后就是我一直期待的那样,他再也没有管过我。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失望,所以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我……”
“……”
“……后来呢!不要卡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啊,死老头子!好像知道!”抓狂的银毛似乎是令人愉悦了,老爷子笑眯眯的转头看他,问道:“你喃!坂时,你是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的?”
“是为了带一个人回家啊啊啊啊! 好了,快说吧!之后呢,之后你老爹有没有教训你啊!”
“为了带一个人回家啊!真好!”起身,拍了拍灰尘:“后来,我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去过,之所以来到战场不过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其他的武士罢了!”
老人家渐渐走远,银时沉默的待在原地,半天才大喊大叫的说自己被耍了!这种理由谁信啊!混蛋!!
“记得多抓点鱼啊坂时,今天晚上给士兵们改善伙食,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名叫和谷庆的伙夫头头,大声的招呼着他新来的小弟坂时(银时:都说了是坂田银时!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步伐慢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
“啊!矮杉!假发,你们在哪啊!银桑受够了这个了,说好的大将军呢,说好的前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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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战场,花子被送去了医疗队,而齐藤终则跟着尹藤穿梭在最前方的战场,半觉醒的无痛感,让他就连受了伤也依旧面不改色。但这并不是无限制的,他有意识的在控制自己不要依赖这种‘方便’。但是有的时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战起萧墙,名声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尽量将每一个配角都写得真实一点,成为他们自己人生的主角,不过话说回来,假发的剧情的确是少了一点。哈哈君也还没出场……
话说真的没有人提议阿终在战场的外号吗?伤心……
不管齐藤终的实力如何,现今的他始终都只是一个15岁的小鬼。会被人看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事,特别还是一个靠着带来的小女孩照顾的伤员。
“我并不认为这点小伤需要静养。把它拿开!”嫌弃的将花子手中的汤药推走,要知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辈子,齐藤终最讨厌的就是苦药。但是同样的不管是上辈子的体弱多病还是这辈子的药浴,他一直活在被草药支配的恐惧中……(划掉)
花子哭笑不得的伺候着这位大爷,背在身后的左手举到身前来,摊开的手掌中一颗糖果清晰可见。是坂田银毛最喜欢的金平糖。
砸吧砸吧嘴唇,齐藤终最后还是一脸勉为其难的一口吞下了草药。随后以花子没看清的速度一把拿过了金平糖撕开包装塞进了嘴里。一副得救了的表情。
有时候花子看到齐藤终,都有一种亲切(齐藤终上辈子是个女孩子)的感觉。况且不认识他的时候会觉得这人特别难说话,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少年其实挺心软的。心地也很善良……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管是松阳老师,花子,良子还是其他,他总是一言不合的就背负起来。完全没有想过在自己。这样的朋友,对于花子来说,真的何其珍贵,她甚至开始有点羡慕比和她关系还要好些的银时君他们。
有的时候,能有一个互相吐槽的朋友,是多么的幸福。
“你在医疗队干的怎么样?有人欺负你的话跟我说。”齐藤终其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被他带来战场的女孩子他是有些后悔的。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以最大的努力去保全她安全的活到今后的和平年代。那个幕府妥协天人正式入驻的‘和平年代。’
花子收回了碗,露出了在私塾中时一样的笑容,她说,我很好啊,有一个大夫老师,他很照顾我的。
花子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不说齐藤终上辈子是个女孩子,就是这辈子他依旧观察细微,花子并不开心!
齐藤终想了想,还是起身悄悄的跟在了花子身后。以花子的明锐度她是发现不了齐藤终的,所以很顺利的。他知道了花子不开心的源头。
日本本来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国家,大部分人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的作用只有在家带小孩和照顾起居。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根本不应该去工作。恰巧,尹藤随手给花子安排的老师村上原就是这么个人。
花子虽然穿着男生扮相,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花子是个女孩子。村上原不喜欢花子表现的很明显。他原本又是医疗队里的主要人物,士兵们自然不会去得罪他,连带着虽然花子是军队中为数不多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人和她走得近。初来之时,除了齐藤终,她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包括她的老师。
“送个药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干就早点回去,在战场上,每一分秒每一秒都关系到人命。耽误的时间你是害死了多少人,这些人和你可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可以上阵杀敌,多杀一个我们说不定就能少死一个!还不去把新送来的草药洗干净晒好。”村上原的声音刻薄又不近人情,齐藤终几乎可以想象花子泪眼婆娑的样子,但是出乎他意料的,这个在私塾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十分脆弱的女孩子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可以说是蛮不讲理的话。
她的决心比齐藤终想象的要坚定,他突然觉得或许他的后悔对于花子来说是多余的东西。事实也的确如此。
齐藤终没有惊动花子,就离开了,这是花子成长的必经之路。他无需去阻碍,他相信总有一天,松阳的学生,花子总会改变村上原对她的看法,在这军中站稳脚跟。相比之下他这个没有展示过实力的伤员似乎才应该头疼一下自己的处境啊。
“小白脸,你叫什么来着……齐藤死?”痞子一样的男人,估计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齐藤终清晰的问道他身上的味道,说句实话,不怎么好闻!
名字什么的都是外号,齐藤终并不怎么在意,况且有花子的例子在前,他也不想惹事。花子都可以忍,为什么他不可以。所以他没有理会这个男人,经直就要走过他。
显然对方不是这么想的,他就看到这个小鬼傲慢的想要走过他,那视若无睹的模样格外欠揍(天地良心,这真的只是齐藤终的默认面无表情设定。)
“好了阿奇,他是尹藤大人带来的人!”一个高瘦的男人组织了这个阿奇。期间齐藤终没有给过他们半点反应,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平静而过的少年心心中,对这句话可不怎么喜欢。
总有一天,这些人会知道,他齐藤终可不是什么尹藤大人带来的人,而是自己要来的,为了带回松阳而来的人!
一个月后,齐藤终的伤势完全好了,恰逢天人再一次展开大规模的入侵,将自己的剑递给花子防身,齐藤终拿着老爹齐恒的剑,上了战场。
那是他第一次展示他的锋利,他的獠牙!
橙色的长发上沾染着敌人的,同伴的,自己的鲜血。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白皙的脸庞上,有着几道被涧到的血滴,让他看起来冷酷残忍。暗红色的眸子发着嗜血的光芒,势要将所有敌人都带入地狱。他挥出的每一剑都至少能杀掉一个敌人。偶然的一瞥眼,还能看见他嘴角上,那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令人宛如亲临深渊。
仅仅是短短的半年,他就因为自己战斗的风格和斩杀敌人的数量而名噪一时。在战场上他是被天人惧怕的恶鬼,在驻地,他的名声也大得很!大到就连同一时期出生入死的战友都畏惧他,他误伤过自己人,他就是一个怪物,除了尹藤和花子,大家都敬畏他,恐惧他!不敢在他面前多做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