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冬兵完本——by禾火秋

看着史蒂夫的飘忽的眼神和捏来捏去的手指，冬兵挑眉嗤笑，“史蒂夫，你还是改不了说谎时的小动作，当年你瞒着我偷偷投假简历参军时，也是这幅样子，几十年没改。”
有一个特别了解自己的朋友就这点不好，什么秘密也瞒不住，一直有些紧绷的肩膀慢慢松懈下来。
知道自己被看穿了，队长也不再费劲绕弯试探，直接打直球，“你被斯塔克打了？他知道霍华德的事啦？”
提到霍华德夫妇的死，冬兵脸上轻松闲适的表情一下变的沉闷压抑起来，低声应道，“Yeah!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做了就是做了。”
史蒂夫看着好友脸上的还未痊愈的伤痕，倍感无奈，巴基还总说他是倔强小子，依他看巴基倔起来谁也动摇不了他的主意。
史蒂夫喟然轻叹，抿了抿嘴说，“我很抱歉，巴基，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件事。”蔚蓝色眼睛里闪过淡淡的愧疚和难过，他一直纠结着如何同时照顾好巴基和托尼的心情，想在两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结果巴基竟然自己想起来，直接挑开说明。
巴基直率坦诚的重重一刀，划开了沉积二十多年的化脓伤口，挑破了他费尽心思维护的平和表象，不过好在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
“史蒂夫，我理解，这几十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冬兵提了提嘴角，笑容淡而苦涩，“我们失去的太多，所以总想抓住手里仅有的那点可怜东西，不过幸好不算两手空空。”说道最后，冬兵孤寂的绿眼睛微转，染上一丝熠熠的光彩，嘴角笑容突然变得真实而温柔。
队长顺着好友视线看去，科林正端着一个托盘缓步走来，居家舒适的打扮、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和俊脸上放松随意的表情，俨然一副招待来客的居家好男人形象，与他高大英挺的身形居然毫不违和。
金发男人回眼看了下好友骤然变暖柔和的眉眼，大感欣慰，脸上也跟着露出满满的微笑，不管怎样，巴基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也能放心了。
科林估摸着两人交谈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慢腾腾的茶也就泡好了。
三个人围坐在小圆桌旁，进入美好的下午茶时光，精致的巧克力饼干、蓝莓水果塔还有焦糖生姜雪纺蛋糕，嗯，最后一样“甜点”是科林专为冬兵特供的。
冬兵表情僵硬地咀嚼咽下外表诱人的蛋糕，接着端起咖啡杯迫不及待喝了两大口，这才感觉找回了自己可怜的舌头，他强烈认为这不是焦糖生姜雪纺蛋糕，因为根本就没有糖，只有姜，满口辛辣。
他已经享受这样名曰“伤员特供”五天了，味道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科林做不到的，苦茶版抹茶蛋糕、芥末司康、酸柠檬蛋糕，嗯……不堪回首。
科林则姿态优雅地翘着大长腿，表情淡然地瞟了一眼老老实实吃掉特供的爱人，捻起一块巧克力饼干享用，眯着眼睛琢磨，明天准备什么特供好呢？
五感灵敏、善于观察的队长早在科林端上茶点时就察觉不对，于是老老实实地端着茶杯喝茶，顺便看着好友与爱人黏糊糊的互动，史蒂夫默默表示光喝茶就够了，有这两个人，根本不需要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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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美国队长来说，快乐悠闲时光总是一闪而逝，复仇者联盟在尼日利亚拉各斯失手误杀平民的事件在各国媒体和政府推动下，持续发酵扩大，再加上索科维亚奥创毁城事件尘埃未落，整个美国乃至世界各国对以复仇者联盟为首的超级英雄的质疑乃至抗议声越来越大。
复仇者联盟最近几天气氛一直不怎么好，准确来说是十分压抑。
今天，国务卿罗斯突然拿出的《索克维亚协议》更是在复仇者联盟内部点燃了□□，出人预料的，个性张扬反对约束的斯塔克竟然是《协议》支持者，而一直讲求纪律国家的美国队长却非常排斥《协议》内容。
罗斯走后，队长单独找到斯塔克准备谈谈，因为巴基的事，生气的斯塔克已经单方面拒绝和他交谈很久了。
队长看着坐在顶楼阳台上喝酒的斯塔克，迟疑了会，慢慢走近，幸运的是，这一次，斯塔克没有对他视而不见，拎着啤酒罐喝闷酒的斯塔克抬头看了来人一眼，面无表情地从脚边拿起一罐啤酒扔向美国队长。
队长随手摆弄着啤酒罐，站在斯塔克旁边，低声质问，“托尼！你早就知道《协议》的事，对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协议》又不是我写出来的。”斯塔克满脸疲倦，他已经因为这个协议和国务卿官员逐字逐句地争论两天了，这已经是他能争取的最宽松的条约了。
“这是没有原则的妥协，托尼，在联合国小组监督下的复仇者将会更没有保障，我不想再重复神盾局曾经的错误。”想想《协议》中那一条条的约束和框框，与其说是对超能力者的监督，不如说是把超能力者变成联合国小组的一把唯命是从的枪。
美国队长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超级武器，从他自愿躺在试验台上那一刻就知道，但他坚持自己是有眼睛、有独立思想、为自由人权而战的超级武器，他从不盲目听从那些不合理的命令，哪怕违抗政府命令。
“可我们犯了太多的错，我们已经被局势推到这一步了，不签约就的退出联盟，你将不能再随意出手，否则就是违法。”斯塔克放下啤酒罐，烦躁地拉松脖子上的领带，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像这个领带一样勒的他喘不上气来。
“托尼，我知道你很内疚索科维亚的事，但是签下这个条约也不能保证就能避免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不幸，这只是借口托词，”队长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斯塔克，他理解对方此时心情，因为他也曾有过，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根本无法保证每个死去的战友都值的、每个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是敌人，但是为了大局，有时不得不这样，必要时连自己也要舍去。
“如果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放弃。”金发男人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言辞越来越激烈，
而这一句话彻底刺痛了斯塔克的心，他仰头看着对面站的笔直，仿佛标杆一样的美国队长，嘲讽地嗤笑一声，“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句话怎么不对自己的好友说，你瞒着我父母真实死因的时候，怎么就把负责一词丢开了！啊？说啊？”
斯塔克终于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拿起手边的酒，仰头灌了起来。
美国队长则拧着眉，无言以对，说什么呢？说什么也已经伤了托尼的心，他站在高楼上眺望着繁华都市，良久才扭头看着斯塔克，认真说道，“不管怎样，托尼，你是我的朋友，永远都是，我从没有想伤害你。”
弯腰把手里一直拿着的啤酒放在地上，队长转身离开。
斯塔克瞪着身旁的那罐啤酒，随手抄起拉开，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唉！又纠结起来了，到底撕不撕？怎么撕？撕到什么程度？
这都是事啊！
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
第66章 失踪
美国队长很烦躁，这两天的心情简直跌到低谷。
复仇者联盟内部因对《协议》意见不同，曾经生死相托的亲密战友们出现分裂趋势，而昨天他又告别了一位至亲好友，参加了佩姬的葬礼，还有托尼的固执己见，一层层不顺心的事像重石一样坠在心头。
被烦躁压抑一直缠绕，无处发泄排解的美国队长皱着眉头离开大厦，他不打算去好友巴基那打扰对方来之不易的安闲生活，只好来到经常锻炼的健身馆，对着沙包发泄烦闷。
在换下第五个散架的沙包后，一个电话打断了拳馆里单调沉闷的“砰砰”击打声，美国队长拿起电话：“Hello！”
“史蒂夫，冬兵不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科林略带虚弱的急促声。
美国队长惊得一愣，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巴基怎么不见的？”
科林单手捂着腹部不断流血的伤口，呼吸急促粗嘎，简单叙述了刚才的事情，心中急怒交加，脸上神情却越发冰冷镇定，只有一双灰蓝色眸子仿佛燃烧了一般。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冬兵早上出门时，还一切正常，被迫养了几天“伤”的冬兵终于解除门禁能自由活动，临出门前他还微笑着问科林需要带点什么回来。
结果两个多小时后，冬兵面无表情的拎着一袋东西回来，正坐在阳台阴凉下看书的科林，抬眼看了下冬兵，发现他衣服不是出门的那一身，略感奇怪的问了句怎会换衣服了，被冬兵含糊混过，科林也没太在意，随口问了句买的什么，就继续低头看书。
冬兵表情淡淡，边向他走来说着买的东西，边把手伸进袋子里，一副要往外那东西的样子。
悠闲安逸的生活麻痹了科林的警惕，他对冬兵太过信任，如果不是他心里突然一紧，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冬兵一眼，发现对方冰冷的仿佛看死物一样的眼神，早就被一枪毙命。
被冬兵冰冷无机质的眼神看着，科林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寒毛竖起，来不及多想，迅速扭腰翻身，直接从椅子上侧滚到地面，
然而为时已晚，发现暴露，冬兵不再掩饰，直接从袋子里掏出□□，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距离太近、错失先手的科林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寒冷如冰的眼睛，被凛冽杀气刺激的瞳孔紧缩，竭尽全力扭腰侧身，避开射向胸口要害的子弹，却还是被打中腹部。
科林皱眉忍痛连连后退，试图唤醒爱人，“冬兵！巴基！”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步步紧逼的第二发子弹。
科林错步躲开，随手抓起沉重的木桌砸掉冬兵手里的□□，呼呼抡起的桌子毫不容情，他已经明白冬兵完全失控，那一身杀气四溢的凛冽姿态和冰寒刺骨的无情眼神，与当年洗脑状态完全一样。
失去先机受伤的科林处境很不妙，几下交手后，来不及包扎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整个衬衣下面已经被浸的一片鲜红。
失血乏力、伤口剧痛的劣境丝毫没有影响科林的冷静，他看似被打的步步后退，实则有意识地移动向客厅，被冬兵势大力沉的左拳击倒的科林，终于抓住机会，借势倒向沙发方向，伸手摸出黏在沙发底下的□□，一梭子弹打出去，终于挡住了冬兵进攻的步伐。
科林半跪在沙发后面，准备反击时，却听到冬兵的手机突然响了，出乎科林的预料，冬兵竟然停手接听了电话，好像得到什么命令似的，随手打了几枪，扭头就跑。
科林当然不会放弃，拎着枪紧紧追上，谁知刚迈出门，几发子弹就呼啸射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到门后，估算了下射击角度，科林随即明白斜对角高楼处有人接应冬兵，而且枪法精准老练。
科林满心焦急怒火，眼睁睁地看着冬兵一转弯，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一直掩护的枪手也停止射击，战术节奏把握的非常精准紧凑。
眼见事不可为，科林沉着脸，无视社区周围被枪声吓的惊慌失措的居民，撕下衬衣咬牙缠紧伤口，直接打电话给史蒂夫。
必须尽快找到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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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美国队长的心情更阴沉了，巴基失踪的时机太蹊跷了，偏偏赶在复仇者联盟内外交困之际，一种不妙的预感笼罩心头，他总感觉事情还不会到此结束，最糟糕的事还未发生。
不管怎样首先是找到巴基和幕后黑手，美国队长赶紧联系其他复仇者成员和尼克·弗瑞，寻找巴基线索；然后匆匆赶往曼哈顿医院。
曼哈顿富人聚集社区发生枪战的事情太敏感了，一接到社区居民的报警，当地警察就迅速出动，科林涉嫌持枪交火被警察扣留，不过在发现其中枪受伤后，又被送到医院救治。
美国队长皱着眉头满腹愁思，行色匆匆地来到医院住院部病房，却被门口站着的两名警察拦住，关键时刻还是神出鬼没的尼克·弗瑞出现，拿出不知是真是假的中央情报局探员证件，警察这才放行。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科林躺在床上正打电话，神色冷静、语调镇定，如果不是腰上缠着纱布、脸色略苍白，根本看不出他刚刚遭遇心爱之人的枪击，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科林朝两人点点头，然后继续对电话那边吩咐了一小会，才挂上电话，很明显科林也在动用力量寻找冬兵。
“科林，有线索吗？巴基……他又被洗脑了吗？”美国队长眉毛紧拧，对好友的状态担忧不已。
“嗯，他的状态很像，我怀疑是早上出门后被人暗算了，今天是他搬到小区后第一次出去，很显然，对方盯了很久了！”科林面色冷凝，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只有最后提到暗藏的黑手时，才忍不住咬牙沉声。
“刚刚有市民报案，在距离你住所两千米的一个小型超市遭遇抢劫，奇怪的是对方只是打晕了两名售货员，并未抢劫财物，但店内有很明显的破坏痕迹。”尼克·弗瑞突然说起了一件不相关的看似普通的案件，但科林和美国队长都没有草率打断，反而凝神静静听着，以尼克的精明不会浪费力气废话。
果然，这位前神盾局局长继续补充道：“对方非常谨慎，有意遮挡外貌，被攻击的两名店员完全没看清对方，超市摄像头和近期录像都被破坏，但是案发前后曾有顾客到店里买过东西，此人恰巧是店里的常客，具他反映当时店里只有一名十分陌生的店员看店，这是根据他的口述绘出的人像。”
科林接过对方手机看了眼图像，就传给了美国队长，“眼生，没见过。”美国队长也摇了摇头。
尼克接着爆料，“根据你住宅里枪战现场物证提取，冬兵回来时提着的包装袋、袋子里的商品都出自那间超市，还有你描述的冬兵新换的衣服也很像超市里失窃的商品。”
“所以，那间超市很可能就是巴基与对方搏斗，并最终被控制洗脑的第一现场，”美国队长顺着尼克的思路分析，可是有点想不通，“以巴基的战斗力，七八个特战队也制服不了啊，更别说只是区区一人。这不合理啊？”
同样想到这，科林的脸色却立马变得难看起来，长久以来深藏的隐忧还是发生了，“不，只要布局得当一个人也可以，只要他知道触发冬兵洗脑命令的关键词，并且说完，就可以控制冬兵。”经过冬兵长期的努力，最近他已经逐渐想起洗脑关键指令是一列俄语词组，甚至都想起了其中一个洗脑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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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遭受冬兵的激烈反抗，甚至被冬兵打断左前臂，对方依然顽强的坚持到最后，念完所有词句，最终控制住冬兵，换好打斗中破损的衣服后，对方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死科林。
早已暗中侦探多日，猜到冬兵与科林关系的他明白，必须除掉与冬兵关系密切、熟悉冬兵的超级战士，以防科林破坏他下一步计划。
于是就有了小别墅里的暗袭与枪战，如果不是关键时刻第六感灵验，说不定科林真的就按照他的计划被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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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神盾局彻底覆灭，但是习惯于藏底牌的尼克弗瑞手里仍握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凭着这张有点失真的人面画像，没过一天时间，就有了新进展。
神秘幕后人终于露出真面目，出乎预料的不是曾经的老对头九头蛇余孽，而是赫尔穆特·泽莫，索科维亚特种部队精英战士，奥创毁城事件的受害者，一个蓄谋已久、来势汹汹的复仇者。
科林默默咬牙，他真没想到竟然是他，那个被冬兵从废墟里救出来的小男孩的父亲。
第67章 要挟
科林同情泽莫的不幸遭遇，但同样憎恨他对冬兵的无辜牵连，冬兵从头到尾都与泽莫的悲剧无关，相反，冬兵还救出了泽莫的儿子。
想到这，科林又是一阵上火，该死的泽莫早就预谋已久，刚一获知幕后黑手身份，他就赶紧给威尔所在的医院打电话，结果医院说男孩早在一星期以前就转院了，而办理离院的手续文件上就是大刺刺地签着赫尔穆特·泽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