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完本——byM的马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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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接着道:“不才鄙人在夸父国国都冀城居有远亲,此番正是为投奔他而来,恩公于鄙人等有救命之恩,恩公亦欲北行,便请恩公随鄙人等一道前往,粗置酒席,聊表感激之心。”
三王子对致谢之事不甚在意,然念及这干枭阳人等于夸父国中有些关系,希欲能有助于打探幽都之事,遂欣然答应同行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对朌坎尸身的处理,服下不死药,身体上的伤害都痊愈了。
第108章 壹零捌 夸父之国
此番三王子等进入夸父国,只见大陆其余诸国正值金秋,然夸父国已然是秋末初冬,气候转寒,越往北而行,则气温愈低。国中虽密林丛生,然大多乃松柏之类耐寒之植株。更有那山高严寒之处,已是夜时飘雪昼来雪住,处处可见苍松结玉蕊,劲柏挂银花之景。
三王子此行走得匆忙,未曾携带御寒衣物。入境便遇大雪,无奈之下,只得与夸父国当地居民交易皮毛衣物御寒。然夸父之国非同其余诸国,乃是巨人之国,所着衣物所用器具,与了寻常人等所用自是不同。起初本3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欲以金银交易购买,不料却闻那夸父国人道此处天寒地冻,缺食少料,金银钱财哪里派的上甚用场,交涉再三,国人皆是不换。幸而后来有一夸父国人发现三王子等人埋锅造饭所用之铁釜炊锅,与了自家所用之碗盘一般大小,又较了自己石制碗盘轻便耐用,遂同意以这炊锅交换些许边角皮料,供三王子云永二人制成皮袄御寒。
待解决衣物之事,三王子与一干枭阳人等继续北上,往国都冀城而去。行了一月有余,一行人等总算到达冀城城郊。此番众人驻足于此,远远遥望冀城的石制城门,巍峨高耸,城门之下,夸父国人进进出出。那带领众人前来投奔亲戚的厌火国人从身上取出一卷羊皮,据闻此正是他亲戚寄来之信,其上标注了自家所在方位,那厌火国人将这羊皮翻来覆去地看上一阵,方知他亲戚正居于冀城之中,遂众人就此进城。
待自己一干人等立于门下之时,只觉自身渺如蝼蚁,那城门竟高如穹顶一般。行走之时更需小心避让,只恐一个不慎,便沦为巨人脚下烂泥。
只刚行至此处,便见有那厌火国人正结伴从城中出来,拖家带口、赶车拉货,这边三王子等见状很是不解,正待上前询问,便见其中一名厌火国人向这处行来,对这方厌火国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阵。
云永见状,随即附耳对三王子说道:“殿下,可知他们说甚?”
却见三王子蹙眉倾听,半晌方答:“我亦未全然明白,大抵是这夸父国出了甚变故,冀城已不欢迎枭阳人厌火人居住,道是这冀城之中已无枭阳人厌火国居住,这厌火国人亦恐受到牵连,正待举家搬迁,询问我等为何偏于此时来到冀城……”
云永闻言方才明了,又见这方厌火国人向对方解释一回,对方惟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保重”便就此告辞。随后一行人则惴惴难安地进入冀城。
在城中转悠一回,于城中西南寻到羊皮之上所示方位。然待众人拐至此处,映入眼帘的却是道路一旁高大雄伟的石屋,将周遭房舍尽皆遮掩。房檐之下,悬一木制招牌,上书“鎏金错落”四个篆字,方知此乃冀城打造武器之处。因夸父国地处密林之中,且气候多寒,不宜耕种,因而国人多以打猎为生,弓-弩乃家家户户必备之物,遂这武器锻造店并了集市大人堂便成了这冀城最为繁华阜盛之处。
此番还未靠近那武器店,便远远望见那鎏金错落的门首处,正倚靠一夸父族妇人,身着毛皮大氅,虽面色黝黑,亦难掩其端庄秀丽的五官。手中忙个不停,正编织一锦环,以兽骨为架、羽翎作饰。只见那妇人神色专注,眸中笑意流转,三王子见罢此景,只道是这锦环虽迥异于自己之国以金银玉环为美,却也别有一番异趣。
只见那妇人正埋首于活计,一旁又行来一妇人,对那妇人说道:“谁能料到咱冀城第一的铁匠铺亦有熄火闭门之日,这锻造手艺第一的铁匠于嫁衣之上亦是心灵手巧……”
那妇人闻罢这话,面上泛出几许羞赧之色,忙不迭垂了首,回了句:“胡说什么……”
新来的妇人又道:“谁想这打起铁来雷厉风行、不输汉子的鎏金错落老板娘亦有害臊之日,当真奇了……”说着又将话锋一转,“不过说来亦是不难理解,这迎娶婚嫁到底乃咱妇人家头等大事,又有何人能不放在心上?何况你与了那厘瑱又是万众瞩目的佳偶伉俪,国内第二勇士与冀城第一铁匠喜结连理,乃是天大的喜事,连国主亦曾关照你二人,亦难怪你会将炉灶息了火,闭门谢客了……”
那老板娘一面埋首继续手中活计,一面漫不经心地闻听那妇人碎碎叨叨,忽地又念起一事,开口打断妇人的话问道:“说起阿瑱,阿瑶,近日里你可有见过阿瑱?我已是几日未曾见到他了……”
这厘瑶一闻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对曰:“你都未曾见过阿瑱,我又如何能见到他?话说这准新郎亦是三不着两的,大婚在即,自己反倒跑的没了人影儿了……”
那厘瑶尚还唠唠叨叨,这老板娘却不自觉停下手中活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三王子正从旁留心她二人言语,不料正值此时,一行领路的厌火国人便已寻到目标,前来告知三王子。这厌火国人亲戚一家正居于这鎏金错落附近,离此处不远,只被这武器店宽大的店面掩盖而难以目见。
只他们这一呼唤,正引来武器铺旁闲聊的老板娘的注意,她方才看见停留在此的异国之人,随即微微俯下身来,宛如投来一片阴影,面向三王子等人,宛如泰山压顶一般,开口问道:“尔等可是外来之人,在这般时候,来此做甚?”
这领路的厌火国人见问,方用跟三王子学来的通用之语生涩地答道:“鄙人等正是来此投奔亲戚的,他留下此信,指引我等来此……”说着又伸手指向武器铺之后一排不起眼的矮小房屋接着道,“羊皮上所示正是在那一带,只如今却是人去楼空,房中亦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不知去了何处……夫人既是此处之人,可知居于此间的厌火国人之下落?”
那妇人闻言,抬首望了一眼那厌火国人所指方向,答了句:“搬走了,自出了那事之后……”
三王子从旁听罢,敏锐地觉察妇人话中蹊跷,随即开口问道:“老板娘可否告知‘那事’是何事?”
然此番不及那老板娘作答,便觉大地震动,令人险些站立不稳,与三王子一道的厌火国人等皆已东倒西歪。随后又闻见不远之处传来一阵阵脚步之声,声音之大,听在耳中只如雷霆万钧。三王子直觉此乃一队夸父国人到来,同时又见那老板娘亦噌地立起身来。
果不其然,只见一队身着藤甲的夸父国士兵行至此处,来到众人跟前停下,说道:“国主接到守城将士通报,有枭阳人等进入冀城,遂命我等将疑犯带至国主跟前,国主欲亲自审问。”
此番三王子等人尚且不明发生何事,亦不及申辩,便闻那老板娘率先开口说道:“左都尉,此间可是有那误会?这干异国之人刚至此处,怎的便被当作了嫌疑犯?……”
那左都尉听罢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便是厘瑷你与厘瑱之事为国主多加关照,此番对国中大事亦不可多问干涉,有那闲心,你便思量思量自家亲事的好,据闻厘瑱这几日亦是不见人影……”言毕,那左都尉将手一挥,令道,“将人带走!”
正值此时,便见云永忽地掣出画戟,身形一闪,躲开那干夸父国巨人的缉捕,跃至一旁,大声说道:“大陆不拘何国,皆不可失一理字!我等初来乍到,贵国便不分青红皂白将人拘捕,是何道理?这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那左都尉闻言对曰:“我国对外来之民向来礼待,人尽皆知,若非尔等异国之人在我国犯下重罪,我等又如何会如此行事?何况尔等一行人中,尚有那枭阳国人,更令人难以姑息!此番我等宁可错杀一千,亦不欲放过一个……”
云永听罢这话则道:“岂有此理,你国还有王法可言?即便异国之人有罪,亦当据实缉捕,有的放矢,怎可胡乱拘捕,令无辜之人遭殃?……”言罢,云永手擎画戟,摆出架势,一副欲与左都尉等人拼个你死我活之状。
那左都尉见状亦不答话,惟对云永一招手,云永见左都尉挑衅,只觉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将画戟撒了一回路数,面对高出自己许多的左都尉迎面而上。未想那左都尉不躲不闪,见云永袭来,不过将一双巨掌一挥,云永只见头顶黑云压城,眨眼之间自己便被那双巨掌禁锢,动弹不得。
那左都尉狞笑说道:“小子,还以为你有天大的本事,不过蝼蚁一般,碾死你便如碾死虫子……”
一旁三王子见罢此景,登时步至那左都尉跟前,拱手求情道:“左都尉大人请息怒,大人方才道是此番是为审讯异族之人,乃令我等前往面见国主,我等初来乍到,一向奉公守法,不惮于国主跟前自证清白!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过云永!若大人因此耽搁公务,岂非得不偿失……”
左都尉闻三王子这话说得彬彬有礼而又入情入理,心中怒气方才平息几分,说道:“不错,算你识相。”随后将两掌松开,云永从半空之中跌落在地。
三王子上前扶起云永,云永一面喘息着道句:“多谢殿下相救,这干夸父国人真不讲理。”
三王子则低声说道:“你我自问清白,便不惧前往国主跟前对峙讲理,更无需在此与这等官兵冲突,毕竟你我来此亦是有求于人,正事要紧。”
随后只听左都尉下令,三王子一行人等跟随这左都尉,一道前往位于冀城正中央的王宫。
第109章 壹零玖 祭日大典
冀城中心,伫立着一座巨大的夸父石像,顶天立地、高耸入云,与了周遭一众房舍相较,可谓是鹤立鸡群,任何人初入冀城之时,皆可遥相觑望较那城中房舍高出一头的石像。只入城之时俱是远观,直到此番步至那石像跟前,方才得以目睹那石像全貌。只见那石像精磨细琢、巧夺天工,所刻之夸父雄姿英发、栩栩如生,正拄拐奔忙,向头顶金乌追逐不休。
绕过夸父石像,方才到达夸父国国主所居宫殿,宫殿以巨石垒砌,较了其余诸国的垒墙之砖大了不知多少。立于大殿门前,只见大殿天顶高如穹隆,令众人不禁生出渺如浮游、沧海一粟之感。待通报过后,一行人等方进入大殿。只见那大殿尽头,一巨人端坐于王座之上,正是夸父国国主厘琮。
那左都尉引领众人行至王位跟前,众人向国主行礼。只见那厘琮生得高大魁梧,气度威严、神色寡淡,虽因惯常于户外狩猎之故而皮肤黝黑,然却难掩其堂堂相貌。只听那国主开了尊口,竟是声如洪钟,震耳欲聋,于空阔大殿上空回响,在道:“这便是守卫所报进入城中的异族之人?”
左都尉忙答:“正是,彼时属下接城门守卫来报,遂领卫队前往寻人,正于鎏金错落附近遇见这干异族人,方领了前来令国主审问。”
那厘琮闻言,方垂首打量这干较了自己矮上许多之人,眼光从众人头上扫视一回,随后说道:“为首二人乃是何人?”
三王子听罢这话便知正是询问立于最前方的自己,随即答曰:“回国主,在下名风望鹤,身后之人名唤云永,我二人素来周游大陆列国,此番贸然进入贵国,是为寻觅幽都而来……”
厘琮闻言又问:“汝姓风,与女子国有何关系?”
三王子则答:“在下之母正是女子国人。”
那厘琮听罢这话方才了然,随后便将眼光投向三王子二人身后,对左都尉道:“嫌疑之人既为枭阳国人,此番将枭阳人拘下严加拷问,其余人等尽皆释放。”
厘琮话音刚落,便闻一干枭阳人操着那模糊不清的枭阳语急口辩解、跪地求饶,然厘琮闻声亦不过不耐地挥手,示意左都尉将人拉下,无需多言。
左都尉得令,正指挥侍卫将数名枭阳人一并押走,一旁三王子见状,随即上前拱手求情道:“国主请明察!”
厘琮问道:“既令你等离开,又有何言?”
三王子则道:“国主既未令在下等一网打尽、一并问罪,可知国主并非黑白不辨、好歹不分之人,既如此,国主又如何能不明察秋毫,只凭他等枭阳人之身份,便混同缉捕问罪?”
那厘琮听罢将双眼微眯,冷声对曰:“汝一介外人,有何立场,竟斗胆过问干涉我国之事?”
三王子则答:“在下实不敢过问干涉贵国之事,然自本月初一在下进入贵国以来,正是与他们相伴而行,对他们行事品性亦有几分了解,遂此番见国主迁怒,却是不知这干进入贵国不足一月之人到底行出何事,竟一来便触犯国主,欲将他们问罪……”
那厘琮冷哼一声,道句:“只因他等乃枭阳人,于本国便是罪不可赦之人……”
三王子随即追问道:“何以枭阳人便是贵国之罪人,还请国主明示!”
此番厘琮终是开口说道:“汝可知我国的祭日大典?”
三王子听罢颔首答:“在下略为知晓,此乃祭祀贵国始祖夸父大人的仪式,是贵国最为重要之祭典……”
另一边,却说左都尉将三王子等人押往王宫受国主审讯之时,鎏金错落之前厘瑷并厘瑶二人目送一行人远去,那厘瑶方凑近厘瑷耳畔,低声问道:“不过一伙境外之人,其中还有那枭阳人,初来乍到的,彼时左都尉逮人之时,你又何必多嘴帮腔?那左都尉素来架势甚大,对你与阿瑱心怀不满,此番你替那干人说情,弄得不好倒落了个你干涉官场之事的口实……”
这厘瑷闻言不答,兀自暗忖一回。
那厘瑶见厘瑷不吭声,倒以为她自知理亏,更是不依不饶地唠叨一阵,这厘瑷被她念叨得不甚烦耐,嗔了句:“此番我亲事在即,不巧近日里偏生不如意之事甚多,因而我不过是欲多行善事,希求羲和大神保佑我顺利成婚罢了……”
那厘瑶听罢厘瑷这般说,方才默不作声了,心下亦不禁暗自嘀咕道:“这般说来亦不是没有道理,自一月以前,国中莫名出现境外的枭阳人屠杀食用国中人畜之事以来,便事事不顺;祭日大典在即,国中第一勇士厘琛竟莫名丧命,这未过多久,厘瑱竟不知所踪,怎不令人惶恐不安……”
大殿中,厘琮闻罢三王子之言,缓和面上神色,颔首说道:“不错,未想风公子一介外族之人,竟对我国之俗知之甚多。寡人观公子状貌风度,倒令寡人忆起若干年前,宗主国第二十六代国主、亦是混沌大陆第一任盟主云丙云延嘉,此人气度不凡、雄才大略……”
三王子:“……祖父吗?”
随后厘琮兀自陷入沉思,不多时候便又回过神来,接着说道:“祭日大典正是本国第一等大事。吾族位处高寒贫瘠之地,较大陆其余诸国更少羲和大神之青睐关照,遂一年之中气候寒冷、严冬漫长,万物难生、资源匮乏。吾族之祖夸父大人感民生之多艰,遂立志将孕育万物的金乌擒获带回族中,如此族人方可告别严寒,尽享生机盎然之春意。夸父大人就此出发,拄杖而行,一路向东而去……”说着国主神色变得黯然,“然不想夸父大人这一去,却不见归来,族人日复一日前往东海岸边等候,直至十载过去,仍未盼得大人归来。然吾族自来执著,心之所向,一往无前,后来据羲和大神神谕相告,夸父大人乃是追逐金乌向南而去,立志若未擒获金乌便绝不往返,终至于饥渴疲乏,殁于中途,身化桃林……”
“……”
“自此,吾族继承大人遗志,每隔十年便于族中甄选武艺高强之勇士,授予夸父之杖,踏上逐日之途,此正是吾族祭日大典之由来。而吾国国主之位虽由王族世袭,然国中最受人尊崇之人却是每十载被授予勇士称号之人,此乃国中至高荣誉,真正继承始祖夸父大人志向之人,亦是国人之信仰希冀所在。而每位被甄选之勇士,则将于祭日大典之上接受万民祈福朝拜,随后踏上逐日之旅,向东而去,追寻金乌,直至有朝一日将之寻获,带回国中,造福万民。而今年正是祭日大典之年,国中甄选之勇士名唤厘琛,正筹备不久之后的祭日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