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 番外篇完本——by宝宝我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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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晃一晃,照亮前路,又无意晃到伍阮祺的脸上。秦覃眉头竖起来:“小阮,你怎么嘴唇全白了?”伍阮祺本就羸弱,脸色发白是闲事,但现在连嘴唇的一点血色也失守了。“我没事的,秦总。就是——”嘶啊一声,话没说完,伍阮祺难以忍耐,用手腕狂揉太阳穴。
秦覃了然:“又耳鸣了?”勉力支撑,伍阮祺苦笑着说:“心脏不好,耳鸣就是赠品了。我有吃药,等药效发作吧。”
忖量片刻,秦覃攥好手里的钥匙,命令它等一会儿再继续嘚瑟,并对伍阮祺说:“那你今天别开车了,我载你回家吧。”低头又抬起,伍阮祺不再耍太极:“那麻烦秦总了。”
本想拍拍他人肩,可对方是株病秧子,秦覃转而动动手机,示意伍阮祺跟上:“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小阮你还是这么客气。”且边说边给陈家桦发信息:晚十五分钟到[亲亲][亲亲][亲亲]
伍阮祺翻出备用小手电,想递给秦覃,却在触碰到秦覃手机时,给秦覃下意识,大力甩开了。不想重提旧事,秦覃打哈哈笑,趟过一程的尴尬。
与此同时,长时间遭遇胡堵蛮缠,见不紧不慢的时针到底攀“10”了,陈家桦当刹破口而出:“霍东迟,你到底想怎样?能还的,我都已经还了!”
六年前,陈家桦有偷偷存一笔钱。几万块,不多,全是他爸的死人金。本打算用来读大学的,但出了霍妈妈这档子事,全花在抢救费上。后来,伍庆薇死了,他便实打实家徒四壁,彻底还不上高利贷了。陈家桦倒也非埋怨,霍妈妈是位温柔的女人,给过他为数不多的温暖。哪怕将他自己论斤卖了,这人也是要救的。
可他想不通,霍东迟还来找他要什么?钱吗?不说刚才王硕全给的面子,单论这一身行头,还缺他陈家桦的一星半子吗?果然还是气不过吧。垂下双手,陈家桦闭上眼,说:“打我一顿吧,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霍东迟心知,陈家桦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把他骑在身下,揍成烂泥,你也别指望能从烂泥堆里扒出一句真心话来。
预想的拳头没落至脸上,陈家桦睁开眼,只见霍东迟靠在栏杆上,一声不吭。六年后重逢,恩恩怨怨掺在少年骨肉里,长出了看似结实的脊背,却茫然不知,对于树干来说,内里中空才是最为致命的。
陈家桦又忆起这饼店少东家,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神叨叨气昂昂的。逗不得,一逗就得飞起来啄人。终日恶言相向,威胁说:“再也不卖给你了!”但又次次都准时晚上十点,打包好所有卖不出去的叉烧酥,等着陈家桦来掏一张皱巴巴的两块钱。
这场同学聚会,没有比车比职位,比房比老婆,倒是比起,谁更能憋话来了。陈家桦憋完,霍东迟憋。
直到陈家桦瞟见别墅楼下,泊好车的秦覃,他按捺不能,跨过瘟疫隔离带,与“躁狂症”患者直接对话:“霍东迟,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号码你有的。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我能帮的都会帮。阿姨如果愿意,我也想见一下她。”
他的慷慨,是不自量力的。大象再饿,蚂蚁也帮不了它觅食。可这始终是恩人的儿子,不敢说涌泉以报,但求无愧于白头人罢。说完,陈家桦即快步下楼,去寻他的爱人。
独自一人,霍东迟抬头看天空,几颗星散乱着,也许其中一颗就是他的妈妈吧:“妈,你想见他吗.....不想对吧?呵,我也不想。”
他在阳台,可以清楚瞧见,并排而行的陈秦二人,有说有笑:“切,这不挺多话的吗。”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横空出世。他隔老远,用粤语大喊一声:“陈家桦!”
56.
秦覃听懂了,有人在喊自己媳妇的名字。
因着他打一开始恶补粤语,学的就是“陈家桦”的发音,且刚学会那阵,走路念念,蹲坑念念,处理文件也闲来嘟囔几下,滤镜厚如墙,心想,这名字怎么这么好听:“家花家化家滑……”情绪高涨时,还会七拐八歪地哼两句:“喜欢雷,那桑眼动言……”
可来自别人的嗓子,这么一吼,“陈家桦”三个字,竟有些刺耳了。秦覃左手挡在陈家桦胸前,右手插袋,泠然抬头,最终与霍东迟四目相对。
秦覃认出来,对方是秋家的继子。
在美国华人留学圈子里,权富二代之间,不说关系多熟稔,至少名字事迹,彼此耳闻不少。当年,继父与母亲车祸去世,霍东迟二话不说休学回国,靠铁腕和暴政,名不正言不顺地,仍是坐稳了一把手的位置。秦覃当时,对这号人物煞是欣赏,甚至因此动了念头,和同学捯饬捯饬家小公司,并用赚到的第一桶金,在五年里,扮演着饭圈里金山银山般的存在。
然则,欣赏归欣赏。在犬类地盘里,乱嚎乱叫别人家媳妇的名字,无疑是撩架了。
而此时此刻,陈家桦是不知道如何说明霍东迟的,因为不好说,也因为不愿说。二十大几的男人了,才来追述十几岁时的这般那般,便是要挖出死人骨灰来鞭,也分不清是土是灰了。真讲完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多尴尬呀。再说,他不可怜,可怜的人太多了。
好在他福至心灵,妙计横生,堆满笑容,朝霍东迟远远挥手:“谢谢你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然后,陈家桦转头和秦覃说,那是自己的影迷呢,酒会上遇到的,多有缘分呐。
霍东迟闻言,一如多年前,因陈家桦轻轻的一句话,便噎到肝疼肺疼脑仁疼。他勉将火气攒起来,谋作长期计划,往后再搓个螺旋丸,炸死这谎话精。更何况,他一喊出口,便后悔得想自割舌头了。
疯了吗。
谁是他粉丝了?
他隔壁那个大傻缺吗?
大傻缺也不真傻,见事不对,偷偷存下心眼,只是秦覃在外从不抓媳妇马脚,下媳妇面子,只顺媳妇的意,将车开回小别墅。
一关上家门,小土狗这才凶相毕露,把人压在门上,吞咬又软又薄的唇瓣,像是饿极了。
秦覃当粉丝时,摸不着闻不着的,也好歹过了五年,可现在才个把月没见,已然想到熬尽了心汁。陈家桦再不回来,秦覃就要原地蒸发,再飘到巴西去,化作暴风骤雨,砸在思念已久的人肩上,沾透他的衬衫,濡湿他的全身。
秦覃越吻越凶,唇舌一送一迎之间,陈家桦微微喘气。
唾液是脏的,不止这个,抵在自己大腿根上滚烫的硬物,在常理里也是脏的。可陈家桦不觉得脏,他只知道他的灵魂和肉体都在渴望,渴望秦覃的鸡巴再次操自己的嘴,渴望鼻腔口腔里曾经充斥的催情味道,渴望用最野蛮的方式征服一个人,再用最文明的语言,说一句:“我爱你。”
手掌沿着腰臀,秦覃扫出一段暧昧的曲线,又停在臀尖,用力朝上一揽,将陈家桦凌空抱在怀里。
双脚夹紧秦覃的腰身,陈家桦以此借力,扭动胯骨,使两人的性器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碰蹭亲热。呼吸甚是粗重,秦覃额头相抵,哑声道:“我好想你啊……”
57.
两人从对方瞳孔里,看到的自己,都好是烧干了,就要干涸自燃的模样。于是,他们再次吻上彼此,仿佛是眼前这个坏人,独占了水源,又藏在了嘴里,简直坏透了。
秦覃边吻边一手揽腰,一手护脑勺,以防磕着碰着,而陈家桦的手,却闲得正乱挠秦覃的头发,又抓又揉,指尖全是流窜四散的情欲。
刘海乱了,使得秦覃平时的文质斌斌,好像裂开一条缝来,外泄出教养新衣下的雄性本能。他本就长得高,轻而易举将人困在门角,单手擒住陈家桦作乱的手,狠咬一口,才最终松开红肿的嘴唇,也只有胸口的起伏还在昭示着他的不冷静了。
陈家桦下意识反抗,却发现秦覃的手是真的在用力,不是虚的。他挣不开,便抬起下巴,讨巧地说:“哥,我嘴疼,你给再吹吹呗。”
秦覃竟不为所动,反而靠到陈家桦耳后,且依然没有泄力,将小狐狸的双手高高固定在头顶。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没吹嘴唇,而是朝陈家桦的耳垂又吹又舔,说:“家桦,我想要你……可以吗?”
觊觎一个人超过五年,是会魔怔的。
秦覃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相信,他真的得到了。他不确定自己给小狐狸的肉够不够鲜,稻草搭的窝够不够暖。或者说,哪怕他这个猎人足够好了,小狐狸最终也还是会离开,留下一句:“你不懂。”
是的,人类不懂。再好也没用,狐狸还是喜欢野外。
秦覃想起,自己在美国求学时,教授和他说过:“你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学商”,并建议他改学理工科。
当时,秦覃没有太多的失落,而是这样回答了教授:“Professor Stuart,我之所以选择商学院,是因为我想去选。如果最终不合适,最终我学无所成,这也是选择导致的结果,我愿意去承受。更何况,我尊重天赋,但绝不盲从于天赋。不过,我依然很感谢,教授你愿意这般与我坦诚对话。”
在Professor Stuart看来,这位东方学生平日的待人处物,比大多出身英国贵族的学生,更为绅士懂礼,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善良,不懂争取。他本以为,这是东方家庭教育的憋端。可这,Professor Stuart第一次发现这位学生的锋利。他或许只是真的不在乎,一次半次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机会。
最终,在毕业寄语上,Professor Stuart是这样形容秦覃的:自信迷人的东方太阳。
直到某一天,东方太阳开始不自信了。
如果陈家桦最终对自己说一句,我们不合适。秦覃绝对没法像当年面对Professor Stuart一样,很简单,因为他输不起了。没有无缘无故的自信,只是从小优渥的条件,以及父母的明理,使他并不害怕失败。可爱情不一样,输了灰溜溜回家,谁也不能给他再捏一个陈家桦出来。
于是,他想要他,又怕吓跑他,只能加上一句,可以吗。
都是成年人了,秦覃想要什么,陈家桦当然知道。只是这人说出口的虽然是问句,但手却箍得愈发紧,仿佛只要陈家桦想逃,就会被立刻抓回来。
额头对额头,陈家桦连带秦覃的头晃了晃,摆了摆,像在哄小姑娘,语气轻柔地说:“傻瓜,这种话不用问出来的。”
我又不会逃,我巴不得你一口吞了我,好融进你骨肉血液里,再也不会被抛下。
而“小姑娘”果然是吃这套,一听完,便忙扛起人来,朝自己卧室去了。
58.
秦覃利索地踢掉自己的皮鞋,又替陈家桦也一并脱了,之后才缠一块,跌在大床上,又因床铺太软,好说荡了几下。
如同动弹的啫喱上新鲜的樱桃,陈家桦敞开双腿,让秦覃嵌进来,又撑起胸部,露出白色衬衫下红艳的乳晕。
隔着薄透的衣物,秦覃一边用舌头朝颤立的肉粒,又是舔又是卷,一边扯出衬衫下摆,将手伸进去,紧贴滑腻的肌肤。
两人早在门口便脱掉外套,自门口到房间这短短一路,又情不自禁开始解对方的纽扣。陈家桦还有几颗扣子幸存下来,秦覃是全开了,腹肌与腹肌之间沟壑分明,小麦色皮肤沾上汗水后,不自知地在散发费洛蒙。
从来就不止秦覃痴迷陈家桦。仅仅是秦覃的一句:“想要。”陈家桦便什么都可以给他。
Y染色体是渴望征服的。但无所谓在上在下,陈家桦只想看到,秦覃因为自己而得到极乐时的模样。
无论秦覃有没有提出来,这都是他陈家桦想给自己爱人的。“哥,好吃吗?”陈家桦喘息着问,丝毫不扭捏。
乳头早给舔咬至发麻发涨,像两坠红果子,一吮便能吮出汁来。小土狗兴致不减,侍候完俩肉粒,又转而在陈家桦的锁骨、肩头和脖子上“作威作福”,无师自通吻出一片草莓地。
精虫不止上脑了,更是蔓延四肢,胯骨像是本能感召,一拱一拱地,两人互相虚“操”着。
正打得火热,手机忽然“嘟嘟嘟”响起一段曲儿。陈家桦一楞,神色清明些许,稍稍推开撒野的小土狗,手指抵在秦覃唇上,眼尾挟笑道:“先去洗个澡吧,嗯?”
秦覃隐约瞧到,小狐狸的大尾巴在摆呀摆地,摆太明显的,还刻意压在狐狸屁股下,不给看了。
秦覃疑惑,不乐意去,但在陈家桦惩罚性拍拍自己屁股蛋后,只能听媳妇儿话,乖乖进了浴室,期间还偷偷嗅嗅自个,怕是身上汗味熏着陈家桦了。
这个澡,洗得飞快。十分钟不到,秦覃发梢带湿,下身单围一条浴巾便跨了出来。
出来时,房间灯全黑。秦覃唤几声家桦,没人应,反而发现桌上摆着个点四根蜡烛的翻糖蛋糕。蛋糕上是一只红棕色狐狸,半趴着,叼块巧克力牌子:Happy birthday My dear。
紧接着,换上深蓝色锦缎浴衣的陈家桦,悄悄从后搂住秦覃。怀里的人太高,陈家桦掂起脚来,才堪堪把下巴搁秦覃肩上。也不顾姿势别扭,陈家桦摇着他的大宝贝,便轻轻哼唱起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my dear. Happy birthday to you……”
声音不比专业歌手,但是在秦覃听来,温柔清亮,像是耳蜗里淌了一挂叮咛的流水,述说着“只取一瓢”的故事。缓过许久,秦覃才嗫嗫问:“家桦你怎么知道?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事实上,如果不是爸妈中午发来信息,让他明晚回家吃饭,秦覃自己也要忘了。本想着,两人水乳交融过后,再稀松平常,“不小心”说漏嘴。若是陈家桦抱歉没有作准备,秦覃便可以搬出背下良久的台词:“你都已经把自己给我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没想到,家桦竟是知道的……
陈家桦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酒会,提前杀青飞回来。刚的手机响,便是他设的闹钟提醒:十二点,大宝贝生日。
六年前,也是这天,陈家桦透过玻璃窗,远远看见,秦覃家又放鸽子,又放气球。直到一群高中生闹哄哄大喊:“秦哥,生日快乐!”他才知道,哦原来今天是铁饼男生日。
陈家桦默默记在心里,记了六年。现在,话也不用偷偷跟着说了,人他也抱着了,可以光明正大,比其他人比所有人都要早说出来:“生日快乐,亲爱的。”
秦覃有些激动,扭头又要吻,被陈家桦制止,让他先好生吹了蜡烛,许了愿。一股脑把仪式走完,秦覃也不肯说许了什么愿,一腔爱意无处宣泄,摸着狐狸脑袋便开始啃。
陈家桦气急道:“还有礼物!先看了礼物!”
秦覃心里门儿清,这“先”对应的“后”是啥,说准了,才肯去拆礼物。秦覃晃了晃礼盒,不重。打开来,黑黑的一圈,缀了点银,瞧着像皮带,可仔细看才发现,是个项圈。
“家桦,我们家没养狗呀。”秦覃咂摸半晌,发现这玩意做工好极,可惜了,家里没狗。
陈家桦没回话,一步一步,慵懒得仿佛出浴妃子,坐在桌子上,解开浴衣结。内里竟是一丝不挂,性器赤裸裸袒露。这并不小的房间,顿时便只剩下肉体的气味,与急促的呼吸。
陈家桦用脚趾一勾,围在秦覃腰上的浴巾便掉在了地上。他又拿过项圈,轻笑道:“我们家当然有养狗呀,这不就是咯。”说罢,挑起秦覃下巴,量一圈小土狗的脖子。
反应了三秒,秦覃才知道,狗狗是自己。
陈家桦:“哥不喜欢吗?只是个情趣。”继而凑到小土狗耳旁蛊惑道:“真做起来,哥会喜欢的,相信我。”然后,直接开始卷项圈,套上去了。
秦覃一动不动,只满心满眼盯着某人。别说是戴个项圈,怕是让他上吊,他也二话不说去找白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眼前这人,就是世上开得最艳的牡丹。
戴好项圈,很合适,陈家桦很满意。攥紧项圈上的链子,陈家桦一扯将秦覃的头扯低,不容分说吻上去。
两人都已忍耐多时。光裸的肉体,没去衣物的隔绝,相互摩挲,喟叹不绝。陈家桦后倒,躺在桌子上,一侧浴衣已然滑落,但手仍是攥牢了链子。
将陈家桦双脚架在自己肩上,秦覃挤出润滑剂,涂抹在穴口,而后缓缓推进二指。身下人手执项圈,犹如不堪猥亵的伯爵,但肠道里缠人的软肉,却出卖了这位高贵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