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难启齿 番外篇完本——by悠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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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贵?……
娇俏柔为他们挑选了一个角落处的情侣座,此处尤其安静且环境别致、视线良好,可以一览外面的风景,而外头却看不到里面。
他们点了两份招牌的法式套餐,很快先上了开胃沙拉与奶油南瓜汤。配合着两人吃的速度,另一边的厨房在加紧准备下一道副菜。
娇俏柔穿着围裙倚靠在按铃的窗口,弯腰与里头的师傅说话。
待撤去前菜,娇俏柔端来副菜黑松露鲈鱼,搭配有机蔬菜。娇俏柔没有放下餐盘就走,而是手撑在桌上,站在桌边与两人攀谈起来。
“味道如何?”
“还不错。”季泽骋首肯,随即又说:“比不上阿言做的。”
“瞎说。我请的是法国米其林三星餐厅回来的主厨,这是招牌菜,你会不会欣赏啊。”
季泽骋笑笑没说话。
娇俏柔穿着围裙,有空就钻到厨房里头。收走副菜后,端上主菜法式红酒牛排以及红薯泥和白汁焗甘蓝。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你叫什么。”娇俏柔对邺言说。
邺言看了娇俏柔一眼,淡淡地说:“这不重要。”
这回答惹得季泽骋轻笑出声。娇俏柔没好气地反击道:“那个女的呢,很爱笑的,总是跟你假装好朋友的那个,不是跟你去了同一个城市吗?”
季泽骋没回答,转而问起娇俏柔另一个问题:“对了,你有下一个目标了吗?”
“你指哪方面?”
“感情和事业。”
“感情在厨房,事业在餐厅。”
“厨房是指那个戴帽子的主厨?”
娇俏柔忍不住捧住脸,非常兴奋地说:“对呀。我已经过了喜欢篮球少年的年纪了,现在喜欢留洋归来的主厨。最喜欢他认真做菜的样子了,实在太迷人了。”
“一般来说,法国餐厅都是由主厨开的。”邺言擦擦嘴道。
“一般理论而已。”娇俏柔并不苟同,攀谈过几句后,她说起这几年的事,“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之前靠我父母的关系,在一家大企业上班,后来和同事关系闹僵了,经过了一场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后,索性就辞职开了我自己喜欢的餐厅。本来想开素食馆的,后来邂逅那位chief后,就改成法国餐厅啦。你看这布置的,这桌椅,这玫瑰花,这水晶大吊灯,花了我几百万的装修费呢。”
娇俏柔还想与他们说更多,无奈餐厅实在太忙。稍有怠慢了上菜的服务员,娇俏柔就手叉腰地走过去把人拉到角落里批评一顿。
邺言还是颇为喜欢这里的环境,每一个相邻位置之间间隔颇远,因此,两个男人坐在有玫瑰花装饰的情侣位上也不会显得过于显眼。
“她是个好姑娘。”邺言突兀地开口。
“怎么说?”季泽骋一愣。
“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她不一定会输的。”
邺言不再说话,季泽骋用了很久才消化掉这句话,想起娇俏柔的为人,和分手后要报复他的言论,季泽骋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
享过甜品之后,邺言刷卡买单,他把账单递给季泽骋看,果然在账单上,娇俏柔给了他们贵宾级折扣。离开时,服务员还为他们指了一条从后门出去的路,说是老板娘交代的。
两人绕着商场闲逛了一圈,又走去外面广场散步,专挑人少的暗路走。
圣诞的节日气氛浓郁,琳琅满目的商品在眼前应接不暇,路过一家门口站着圣诞小姐的商铺时,他们被塞了两颗巧克力。
广场上巨大的圣诞树闪烁着彩灯,底下围着许多打扮潮流的年轻人在合影拍照。
季泽骋和邺言手拉手默不作声地在广场走着,经过圣诞树时,忽然从树后冲出一个小孩,直直地扑进邺言的怀里。邺言双手扶住小男孩,两人紧握的手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哈哈哈哈。”还没站稳,那小男孩已经蹿到邺言身后,逃远了。只见另一个小男孩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抓住邺言问:“人呢?”
“在那边。”邺言指着人群不远处做鬼脸的小男孩。
“等着。”那小男孩撑住双腿喘气,不想被人一把扛起,身子顿时悬空。
“我帮你。”季泽骋说着,一手扛起小男孩,追了过去。
邺言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季泽骋三两下功夫就追上了跑得飞快的小男孩,一手逮住一个,把他们夹在胳肢下连转了好几圈。两个小男孩被放到地上时,脚步颤颤巍巍地在发抖,季泽骋哈哈大笑,蹲下来,赏了他们一人一颗巧克力。而后,飞快地跑回邺言身边,牵起他的手。
两人慢慢绕着圣诞树踱步。
几天前,邺言也没想法要过一个圣诞节什么的。几年来,不管节日大小,都不过是普通日子里普通的一天而已。
为什么?人和人一旦牵起手,感觉温暖的同时,会加倍害怕孤单。
“再走一会儿?”
邺言摇摇头,“回去吧。”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邺言恍惚想起小时候,他跑得慢,也不爱动,季泽骋跑得飞快,但却好像从来没让他追过。
一旦季泽骋发现邺言落在后头没跟上,他就会等在原地,若是季泽骋看到邺言慢吞吞地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还会莫名其妙地又跑回邺言身边,与他一同慢慢往前走。
所以,在邺言的眼里,季泽骋总是忽然冲得飞快,以为他跑远了的时候,只见他又折了回来,陪在邺言身边,重新走上一次跑过的路。
两人开着两辆车回家。路上,邺言思绪神游。
以前,他觉得季泽骋可傻了。跑过的路又折回来重走一遍?直到刚才,看到那两个小男孩,邺言才想起来,记忆中视线所及之处,他只看见季泽骋跑回来,没注意到季泽骋跑回来时,自己脸上洋溢起的微笑。
现在想来,傻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回到家,季泽骋先去浴室洗澡。邺言去到衣柜里找啊找,终于翻箱倒柜的从柜子的最底下找到了那件衬衫,被他折叠起来,好好地压在柜底。
“什么东西?”
季泽骋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满身绯红,正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头发上的挂下的水。
“你的衬衫。”邺言递给他。
“我的?”季泽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伸手拿过衬衫看了看,“这不是我初中不见了的那件吗!怎么在你这儿?”
“你嫌热脱下来放在我房间,后来走的时候没拿回去。”
“你一直留着?哇噻,好小啊。”季泽骋把衬衫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很香啊。你洗过?”
“试试看。”
“现在?”
“嗯。”
“你认真的?这明显太小了吧。”
“快穿上。”
季泽骋半推半就地被邺言穿上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一颗一颗扣上。小了许多号的衬衫穿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胸膛处,像被勒住似的,紧绷得不能呼吸。
季泽骋打开手,下半身围着浴巾,姿态怪异地转了一圈,不知道邺言搞什么鬼。单看上半身,季泽骋眉宇之间还是少年的英气与俊朗。再往下看,就……
“怎么样?玩制服的诱惑?还要我穿上校服吗?”
“校服没有。你把我的领带拿来。”
“哪一条?蓝色的?”
“不。绿纹的。”
“你喜欢这条?”
邺言让季泽骋坐在床上,他扯松领带套在季泽骋脖子上。在季泽骋含笑无防备的时候,不期然地用力一拉,收紧领带末端。邺言跨坐在季泽骋的浴巾上,细细地端详了一会,上半身穿得整齐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少年有什么不同。
从眉毛一路看到胸膛……
这世上会有易容术吗?眉眼还是那副眉眼,那改变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阿骋,你究竟是不是阿骋?
季泽骋一直忍着一动不动,邺言看够了,开始动手从领带解起,不紧不慢地把系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又重新解开。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季泽骋抓住邺言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你这样真要命。”季泽骋将邺言的手迅速地架到他的脖子上,双手托住邺言的臀部,急急忙忙地抱起人去浴室。
“边做边脱吧。我让你慢慢解。”
衬衫在季泽骋的撕扯中被脱下,在招架不住的驰骋中,邺言开始后悔用这种引火上身的方式,去比较两个时期的季泽骋。在难忍的时候,他一口咬上季泽骋的肩膀2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抑制住自己溢出的声音。他不会告诉季泽骋,也不知该怎么告诉季泽骋,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就让它在拥抱中被撞得粉碎吧。
从浴室辗转到床上,邺言已经大汗淋漓。季泽骋尚且精神抖擞,他扔掉擦身的浴巾,压在邺言身上。最旖旎的动情处,季泽骋仍不忘该说的话。
“阿言,我爱你。”季泽骋如野兽一般驰骋,他撩起邺言的碎发,一边吻一边不间断地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动人的情话如凿落的锤子,要击碎邺言心中最后的一丝防备。退无可退时,季泽骋的怀抱是他唯一的去处。那就选择相信吧,不带一丝犹疑的相信季泽骋。
邺言攀住季泽骋的肩膀,撑起身子说:“阿骋,我们回家吧。”
被带入最幸福的顶端时,季泽骋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一般,霞光绽放过后,大脑空白,只感觉到倦怠的慵懒。在依偎的疲惫中,季泽骋侧身拥住邺言,手漫无目的地轻抚男人瘫软的身子,“好,如果你想的话。”
☆、Chapter90
周末的早上,邺言给季妈妈回了电话,把“回家吃饭”的事敲定下来。
季妈妈在电话里显得特别高兴。末了,不忘告诉邺言,自己会和邺言妈妈一起做好饭等他们回来的。
自搬出家以后,邺言最记挂的就是妈妈。上大学前,他会在每个寒暑假去乡下看妈妈,后来妈妈卖了乡下的民宿,带着弟弟妹妹搬来这里,那屋子便也住不下他。工作后,没有特定看望的日子,闲暇的时候,邺言便会开车回家,买点东西提过去,小坐一会就走。自季泽骋回来后,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妈……”邺言轻声喃喃,他确实想妈妈了。
挂了电话,稍松了一口气,邺言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忍不住又上了一趟洗手间。
“扣扣——”,季泽骋敲敲厕所的门,隔着门,问:“没事吧?”
“没事,可能最近吃坏了。”
“最近?有几次这样了?”
邺言从厕所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了吧。”
“今天早上就跑了三趟厕所。”季泽骋从卧室里拿来外套,“走,上医院看看。”
“你也去?”
“对啊。”
“可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工地吗?”
“先陪你去医院。”季泽骋已经穿戴整齐,他拿来邺言的衣裤说:“我帮你穿还是你自己来?”
难得的假日,居然浪费在医院。邺言百般不愿意,还是被季泽骋拉去挂了号。
周末的医院,人特比多。胃肠科在走廊的尽头,他们从大堂的楼梯走上去,季泽骋快步走在前面。从家里出来后,季泽骋的电话就没停过,全是工地的事。邺言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路过儿科,一群小孩在哇哇大哭,季泽骋接起电话走得飞快,偏偏小孩子在走廊上乱窜,他只得一边顾着电话,一边注意着腿边钻过的小孩,不知不觉落到与后面的邺言并排走。
“哇,我不要——”一个小男孩从儿科的诊室里哭喊着冲出来,在邺言的正前方横冲直撞跑过,往后栽去的邺言下意识地要扶住手边的东西,季泽骋已经伸出胳膊,给邺言做扶手。
一片鬼哭狼嚎中,季泽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被扶住胳膊的手顺势往下滑,反手牵起邺言的手,将他疾步拖去胃肠科。
这一幕被坐在诊室里头的陈寰谨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多看几眼,若有所思。
“陈医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男孩的妈妈把小男孩抱了回来,陈寰谨被叫到名字时,才回过神,戴上听诊器,隔着口罩低沉道:“麻烦你把他外套脱了。”
冰凉的听诊器隔着一件衣服,刚一碰到小男孩的胸,奄奄啜泣的小男孩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陈寰谨感觉疲倦地扶住额头,加快手上的动作。
胃肠科坐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叫张爱华。烫得熨帖的黑发间藏不住花白了的银发丝,她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人的时候,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镜片后犀利的眼睛。
自打一进门开始,这位张医生就显得非常不高兴。她拿着钢笔一个字没写下,号脉时眉头皱得深深的,等季泽骋稍微讲话大声点,就犀利地看过去。
邺言赶紧推着季泽骋去外头讲电话。
搭脉的时间有点久,张医生深深地吸气吐气,眉头皱得深沉。
号脉结束,她摘下眼镜问:“门外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恰巧季泽骋讲完电话,正推门进来,他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抢话道:“爱人。”
“呵。”张医生笑了起来,摇摇头,拿来眼镜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镜片,“我坐诊三十六年,头一回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上门看病的。现在的世道已经变这样了?”
“不是,我们……”季泽骋正想说些什么,恼人的铃声像催命符似的响起,季泽骋只好再推门走去外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医生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眯着眼睛问邺言。
邺言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说:“他是我……爱人。”细弱蚊虫的声音。
“呵,”张医生摇摇头,开始问话:“行过房事了吗?”
邺言一愣,睁大眼睛问:“这有关系吗?”
这和他看病有什么关系?
张医生推下眼镜,直勾勾地盯着邺言。邺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张医生放下钢笔,伸手拉下他的领口,咋舌:“你看看,成何体统。”
见邺言脸越来越红,张医生没好气地收回手。
“实话实说,到底同房了没?”
“嗯。”邺言不自在地拉高领子。
“事后呢?”
“什么事后?”邺言睁着茫然的眼睛。
“东西弄出来了吗?”
邺言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
“一周几次?”
邺言没吱声,想挖个洞,把头埋进去算了。
张医生重重地叹口气,放下钢笔,“你叫他进来。”
邺言只好去到门外,叫来季泽骋。
走廊上,季泽骋还在讲电话,好像碰上麻烦事了。邺言走过去,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拉拉他的衣服,小声说:“医生叫你进来。”
季泽骋又说了几句后,匆忙地挂下电话,推门走进来,急急地问:“怎么样?”
张医生看也不看季泽骋,皱着眉头直接开始向季泽骋问话。
“一周行几次房事?”
“基本上,每天。”
“谁在下面?”
“我在上,他在下。”
“每晚几次?”
“四五次左右。”
“事后呢?”
“事后倒头就睡过去了。”
“东西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隔天早上?”
季泽骋转头,不确定地和邺言对答案,“是第二天早上吗?”
邺言看着他们俩无关己事的快问快答,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了,为什么全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得要死、羞耻得想钻洞。
“咳,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弄出来的。”邺言越说越轻声。
“医生,这和他腹泻有关系吗?”
张医生已经皱着眉头写好单子,拿笔戳着季泽骋说:“以后做好措施,不要让那东西留在里头,要及时地弄出来,残留物倒流进肠子里容易导致腹泻。”
季泽骋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是。”
“还有你,”那张医生指着邺言说:“先不说腹泻,你有好好吃饭吗?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一直有贫血?”说着,她检查一下邺言的下眼皮。
“我有胃病,可能肠胃吸收不好。”邺言说。
“和那个没关系。你这是体虚肾亏的症状,晚上要保证睡眠充足,还有平日里多吃点肉,你这胳膊太细了。我给你开的方子是补肝益肾的中药,先喝一个礼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