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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 番外篇完本——by悠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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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那天,他和父亲因为专业的事拌嘴了几句。不料,两人越吵越凶,季爸爸甚至前世旧账一起算,把他高一去夜店、高二打人、高三差点被学校开除的事统统训了遍,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喝令季泽骋再不许见隔壁邻居男孩,否则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不顾季妈妈的劝阻,季泽骋一气之下收拾了包袱,当真当场与季爸爸划分了界限。此后,再没回家过。
过年留宿学校是一件分外可怜的事。季泽骋心情苦闷,想找汤一瑞出去,但汤一瑞已经回家过年了。留在学校且认识的人里头,只有麻笑,因为父母离婚,她妈妈还留在俄罗斯大使馆工作的关系,理所当然的麻笑也落了个孤单。那晚,是季泽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酗酒。
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让人神志不清、一觉到天亮。
隔日醒来的时候,季泽骋慢慢回想起了昨夜的事。他仿佛梦到了邺言,然后像往常一样跟他纠缠到床上,他按住邺言的肩膀,甚至把他按痛了,按到皮肤发紫也没停手。那感觉是那么清晰又强烈,逼痛了季泽骋的神经,他按住发疼的脑袋,心生疑惑地伸手到被子里,裤子早不知去向,被子上、他的身下是一片的濡湿。
季泽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想破口大骂。等他穿戴整齐找到麻笑时,麻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季泽骋更加疑惑了,麻笑说,她只帮忙将他的上衣脱去,然后就离开了。
到底做没做,季泽骋怎么会不知道。他只当那是一场梦,只是梦里的感觉比以往更清晰,身下的痕迹也不是作假,他本来对自己的答案是确定无疑的,只是碰上麻笑的反应,让他忽然又糊涂了……
麻笑似在隐瞒什么。
莫非麻笑暗恋他?一时间,季泽骋居然有了这样可怕的猜疑。他不知道这猜疑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想知道。对邺言心生背叛的感觉让他躲麻笑躲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因为汤一瑞,说不定他会躲麻笑一辈子。
不把这些事情对邺言说清楚,一方面是因为季泽骋觉得,无论如何解释都抹不去心虚的感觉,另一方面,他也是在试探邺言,试探他是否会就此离开自己。
邺言就像是一只拔了刺的刺猬,内心柔软又敏感,十年前就因为不够勇敢、不够坦率,所以推开了自己。那么现在的,十年后的邺言是否还是胆小如初,敏感又畏缩。
他们之间还会重蹈覆辙吗?
季泽骋在考验邺言的同时,也在考验自己。他爱他依旧如初,甚至更甚从前。他是否具有让他心安的力量,他是否能够保护他不受伤害,他是否有能力守护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现在他能做的,除了负重前行,只有不断把心意传达给邺言,他爱他。希望邺言至少不要再怀疑这一点,他是真的爱他的,这样就好。
到家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迟。邺言已经吃过晚饭,也熬好中药。季泽骋独自吃饭、洗澡,邺言去看书、备课,表面两人互不打扰。
实际上,邺言在拒绝和季泽骋做交流。
和前几日的情况一样,邺言存心躲避季泽骋有意无意的碰触,有时反应大的缩回手后,他又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像是在自责自己的无理取闹。连发脾气也做不到的邺言让季泽骋万分无奈。
季泽骋甚至希望邺言大吵大闹,去责备他也好,去怪罪他也好,最好要他负责。这样,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抱紧他,跟他解释求他原谅,如果解释不得,他就用蛮力制服他,逼他息怒。可偏偏邺言既不推开季泽骋,也不让他靠近。
两人看似一如往昔地生活着,可事实上,因为这一根刺,邺言心里有了芥蒂,季泽骋的耐心也有限。两人的关系变得局促又僵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得。
季泽骋在想,这段时间里他们是不是适当地分开一点距离比较好。可邺言却没有提让他搬回隔壁的要求,每天照旧早起为他做早饭,为他热好晚饭,提早放好洗澡水。
既然邺言什么也不说,季泽骋就得过且过,在邺言开口要求他搬出去前,假装相安无事地赖在这里。说好的“就算互相折磨,也不要放手”的约定如今居然一语成谶,倒成了厚脸皮的好借口。
打了几通电话,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已是平日入睡的时间。
邺言早已上床休息去了。床头亮着一盏暗黄色的小灯,微弱的光照亮了上床的路。在看到邺言身边无比自然地留出一个空位时,季泽骋心里流过一阵暖流,既激动又不得不按捺住激动,他走去关了灯,迅速地爬上床拥住邺言。那是他的位置,邺言留给他的位置。
没有开暖气的房间,季泽骋从身到心都感觉暖洋洋的。
两人像往常一样默契地并排侧躺着。和往常不一样的是,邺言一碰到季泽骋伸来的手就不自在地向里头挪了挪。悄无声息中,季泽骋先是一动不动,然后紧跟其后,也跟着向里头挪去贴近邺言的背。等邺言退无可退几乎要掉下床时,才万分不自然地甩开季泽骋的碰触。
无声的夜里,听到季泽骋明显地叹了口气,翻滚回原来的位置。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分外可耻地怀念以前相拥入眠的日子。那食髓知味的感觉现在正绞磨着他,看的到却吃不到,真要命的难受。
“阿言……”
邺言仍缩在角落里,不搭理他。
季泽骋对着天花板,轻声说:“晚安。”
明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晚也是他们约定要“回家”和父母团聚的日子。
难道他们两个就这样回去?这样闹着别扭回家?这岂不是让曾经的信誓旦旦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真是糟糕……
糟糕透了。
☆、Chapter97
不如意的不只是季泽骋和邺言。
武筑睡眼惺忪地醒来,已是次日的一大早。他恰好错过了上班的点,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懒洋洋地与枕头温存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眯着眼睛四处瞧了瞧。
“陈寰谨?”他咕哝了一声,打着哈欠走去洗漱。
在客厅外的阳台上,陈寰谨正坐在摇椅上翘着腿假寐。这是他一贯的休息方式,累了的时候喜欢吹着风阖眼小会儿。
武筑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早晨的风带着冷飕飕的凉意直面吹来,让他打了个哆嗦,人清醒了几分。武筑背过身,倚靠在栏杆上。后面的一撮毛发翘起,他不在意地拿衣袖拨拨后脑勺,轻喊:“陈寰谨?我知道你醒着。”
陈寰谨睁开眼睛。对视上的瞬间,武筑爽朗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洁白净的牙齿。
“早。”武筑咧嘴笑着打招呼。
“你明明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做的。”陈寰谨皱紧眉头说:“骗子。”
人无非是两种,吃硬不吃软,或是吃软不吃硬。
当武筑用不容违抗的强硬姿态开始桎梏他时,陈寰谨是可以拒绝的,可当武筑用极尽温柔的爱抚,像对待珍宝一样捧着他时,陈寰谨抗拒的手却犹豫了。
“我知道,是我欠你的。”黑夜里,陈寰谨说。
“你不欠我的。”武筑摸到陈寰谨的手,贴在嘴边亲吻。
陈寰谨抚着他的胡渣,不忍心地问:“你其实恨我,对不对?”
“恨?”有汗滴落,武筑咬紧牙挤入陈寰谨的身体,强势地霸占他的身心,在得到满足的同时,由衷地发出一声轻叹:“可能有过吧。但更多时候我爱你。”
黑夜的囹圄中,陈寰谨的眉头打成死结。
“刚刚我想通了一点事。”陈寰谨说。
“什么事?”武筑问。
“关于我自相矛盾的逻辑。我想我以后必须言行一致才可以。”陈寰谨说。
“哦?”武筑挑眉。
房内的手机响起,铃声越来越大,打破了这片刻。
“是我的。”武筑说着,走去房内,接起电话。
过了一会,武筑走出来,“我现在得去法院一趟。哦,对了,昨天保险诈骗案打得很成功,谢谢你提供的真假病检报告单的比对,帮了大忙。”
武筑之前缠他缠得那么紧,说什么“抛弃”之类的伤心话是其次,主要是想求他帮忙做报告单的对比,利用同情心的伎俩武筑耍得很熟练,所以陈寰谨总说,不要假装痴心一片。
陈寰谨冷笑了一声说:“下次还有这种事,你大可以找别人。你在医院里的熟人不只有我一个。”
“还有谁?陈院长还是你妈,张爱华医生?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敢,可没熟到那份上。”武筑披上西装外套,熟练地快速打好领带:“肯定会被看出来是昨天的这一套。陈寰谨你还有别的领带可以借我吗?”
西装肯定是不行的,武筑的身材太高大了,就换个领带假装已经换过打扮了吧。
陈寰谨拿来另一条领带给他,武筑扯下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我做了冷菜放冰箱,你要记得煮饭。昨天打扫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底下掉了好多饼干屑,下次吃饼干的时候你要注意点,不然容易招来蚂蚁。别总是喝咖啡提神,也别总是看报告看过头忘了吃饭。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
走到门口时,只听见陈寰谨说:“武筑,把你制造的垃圾带下楼。”
邺言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不在焉了,哪想郭舂比她更过分。上课途中不仅频频出错,被提到问题时回答的也不够严谨,翻书翻到一半,她忽然找不到页码,焦虑地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看看课件是在哪一页。”
实在不巧,这节课是窦院长在旁听。下了课,邺言跟在窦院长身后,这次随机抽听就属郭舂表现最不佳。只听窦院长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对郭舂教学质量的不满,语重心长地批评了她好一会。
回了办公室,郭舂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到下午开例会。
很不幸的是,例会上又挨了周主任的连环嘴炮。
“郭老师,开会前窦院长重点跟我提了你的情况。我说了多少次,你自己的心态要先摆正到教学上,学生才会以你为榜样。你看看你的心思都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上了,下一学期会有上头的领导下来检查,你就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学院转型期间,一点小差错都可能是致命的,你到底懂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我错了。”郭舂愧疚地说。
“我上次看见你盯着‘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视频盯了一上午,你说说,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喜欢听鸭叫?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邺言在一旁说:“可能是教学需要。”
“教学需要她学习鸭叫?你说才艺表演我还凑活着相信。郭老师,你已经是个老师,不要像个不懂事的学生一样让人操心。”
“对不起。”郭舂诚恳地说。
出了会议厅,郭舂垂头丧气地往办公室走去。
“发生什么事?”邺言追上去问,“你连你的‘爱情’都不踩底下了?”邺言指的是郭舂的高跟鞋。
郭舂曾比喻她脚下的高跟鞋是她爱情的象征。每次当她昂首挺胸走得欢快时,鞋子摩擦地面发出响亮的脆声,她解释,那是她奔向自己爱情的声音。
听到邺言的追问,郭舂勉强地笑笑没接话。
真不对劲。郭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没精打采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刚失恋那会。这次情况好像更严重了一些,仔细想想郭舂是在圣诞节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不爱化妆了,不爱漂亮裙子了,不爱穿高跟了,走路变得慢吞吞的。最重要的是,没有一见面就欢快无比地喊“邺老师”。
少了她元气满满的招呼声,反而有点不习惯。邺言也不会拐弯抹角,便直接问:“后来和汤一瑞处得不好?”
郭舂扭过头,整张脸快哭了似的,“他说,他不喜欢女老师。”
“这么直接?”
“不,他说得挺委婉的,但我听懂了。难道我要转行?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职业的女人?”
“主要不是这个问题。”
郭舂扭过头去,丧气地说:“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说完,“嘤嘤嘤”地啜泣着走得飞快。
这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季泽骋从工地赶回来,和邺言一起坐车回父母家团聚。到家后,两人先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妹妹邺箴已经12岁,正在上小学六年级。邺言对这个妹妹的记忆鲜少,每次来家中多是看望妈妈,坐一会便走,很少与弟弟妹妹打照面。但邺言知道,全家对这唯一的女孩甚是疼爱,他二楼的房间变成了妹妹的公主房,邺言去看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曾再踏入过那粉红的房间。说实话,他觉得有点可怕。
邺箴看到邺言很吃惊,吃惊得张开大大的嘴巴,又急忙用手捂住。邺言笑了一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他带了礼物来,正准备拿出来给妹妹。就被这个眼睛圆溜溜的女孩慌忙地拦腰抱住,邺箴说:“阿言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过来,你跟我来。”邺箴牵着邺言匆忙上二楼,打开房门,屋内换成了粉紫色的装扮,比先前显得稍微雅致了一些,黑色的大钢琴坐落在窗边,显得文艺又气派。
“你看。”邺箴跪在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布艺大箱子,“你的书我全部好好地收在这里,一本都没有丢。妈妈说,要我见到你时,亲自对你说。”邺箴主动牵起邺言的手,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嘟囔:“阿言哥哥,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心爱的书都扔掉了,所以你一直没理我。我现在告诉你了,我每一本都好好收着,那你以后会不会常来看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邺言局促地想解释清这其中的误会,却又无从说起,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邺箴扑到他的怀里,使劲蹭着脸颊说:“那你以后会常常回来看我的对不对。我可以常常见着你的对不对。”
“对。”邺言摸摸妹妹的头,柔顺笔直的长发垂落。
“还有一件事你看到以后会更高兴的。”邺箴又拉邺言来到阳台,指着对面的阳台说:“你看。”
阻隔在两个阳台之间粗黑的铁栏杆不见了,消失的粗杆也一同带走了窒息压抑的感觉。阳台又恢复到小时候记忆里的样子——邻里之间,两墙之隔,三步一跳。季云翔正站在阳台上用□□在浇花,看见邺箴后笑嘻嘻地拿起□□向她射来。
邺箴抹去脸上的水,作势要好好收拾他一顿。她从窗帘底下搬来小凳子,站上去正要跳过阳台,被邺言急忙拦住。
“阿言哥哥,你别拦我。”
“不是,我抱你过去。”
邺箴被邺言大力地抱起,轻轻松松地翻过阳台,她一落地撒腿就冲季云翔跑去。两个小孩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只听见楼梯被噼里啪啦踩得震天声,战场转移到楼下,你追我赶一直持续到吃饭的时间。
季云翔趴到餐桌上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上桌就表示要休战,急急忙忙地喝了一大口汽水,呛住后咳嗽了好半天,被季妈妈拍着后背斥责:“慢点。”
饭局设在邺言家的客厅,是邺妈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邺爸爸稍稍来迟,落座后邺妈妈为他热了一碗酒。两个小孩坐在妈妈身边,奇怪的是,邺言和季泽骋却是坐一起的,谁都没有对这样的座位表示出任何异议。
过了很久,邺言的另外两个弟弟也从寄宿学校回来了,却仍不见季爸爸来。
邺言便问:“叔叔不来吗?”
季妈妈摆摆手说:“甭理他。对了,下次你们要一起回来吃年夜饭,说好了啊。”
饭后,邺言洗碗,季泽骋坐在沙发上和妈妈嗑瓜子。邺言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远远看见季泽骋不停地点头。等邺言洗完碗出来,季泽骋已经带着弟弟回家去了。
邺箴玩累了,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邺言便将她轻轻抱上楼,她睡得不深,刚放到床上就醒了过来,小手抓住邺言的衣角,“哥哥。”
“嗯?”
“那边的抽屉锁上了,打不开。”
邺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她指的是书桌右边的抽屉。
咦,那里为什么被锁上了?
哦,邺言想起来了。抽屉里只有一本日记本,某天晚上他决定再也不写日记后,就将它锁里头了。
“我每天都擦,擦得亮晶晶的。妈妈说,里面锁着哥哥很重要的东西,千万不可以动。”邺箴讨奖励似的说:“所以谁来我都没让碰。”
“谢谢你。”邺言摸摸妹妹的头。
邺箴甜甜地笑起来,裹住被子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盖住。穿着毛绒裤的屁股翘在被子外,邺言伸手把她往里推了推,邺箴立刻笑嘻嘻地朝内滚去,不一会儿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阿言哥哥,你今晚会跟我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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