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难启齿 番外篇完本——by悠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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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骋抬头,与邺言对视。
“去夜店。”季泽骋答。
“去做什么?”邺言接着问。
季泽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上,陷入柔软中才感觉疲惫。
“我想知道,自己对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两人握着的手忽然一紧,不知是谁在施力。
“结果呢?”邺言用澄澈的眸子盯着季泽骋,一眨不眨。
“还好。还是有感觉的。”季泽骋笑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窗外的寒气似乎破窗而入,吹进室内,逼近于两人之间。
寒气太冷,因此每一句话都带着伤人的温度。
邺言咬着嘴唇,渐渐青筋爬上脖子,他的眼神灼热而愤怒。
季泽骋被怒气中烧的邺言推倒在床上,被咆哮、被怒吼、被质问。
“你跟女人做了吗?”
“不跟女人,难道要跟男人做?”季泽骋不答,反问。
“做了吗?!”邺言的怒吼。
季泽骋眸子暗了暗,抬头看向邺言。
“如果做了呢。”
邺言的眸子很清澈,比起他的浑浊,那仿佛是一潭清泉,倒映着的却是扭曲的自己的脸庞。可是渐渐的,清泉的水涌上河岸,湿润的水汽像要夺眶而出。
季泽骋闭上眼不忍直视。
忽然感到下身的裤子被解开,长裤褪至脚踝,冰冷的手包裹住隐秘的部位,在上下摩擦抚摸。季泽骋立即睁眼,大手覆上邺言动作的手,不可置信地大声问。
“你做什么!”
“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帮你做。所以、所以……”
邺言一反常态,大力地反手握住季泽骋的手腕,蹲下身用牙齿轻轻地将内裤剥落,埋头于他的□□起伏动作。
被温暖与湿润裹住的羞耻部位,立刻感觉到满满的肿胀,在濡湿的口腔里不自觉地更加胀大。
“阿言……”喉结难忍地吞咽,连带着嗓音也染上了□□的色彩。
季泽骋抓住邺言的头发,发出难受的叫唤。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难受的不知道是让邺言停下还是继续。
可是他仍旧无法阻止这一切。
是出于邺言的固执,还是他的默许与纵容。
他在邺言的口腔中爆发而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季泽骋,四下慌张地赶紧找纸巾替邺言擦嘴巴。
邺言潮湿的眼睛盯着季泽骋,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潮水翻涌上堤岸,氤氲的水汽夺眶而出。
邺言的眼泪终于一忍再忍、再也没能忍住地挂了下来。
☆、Chapter26
完蛋!
许久不曾做过的那种梦,数日里连连缠身。
曾经半夜起床默默洗内裤的夜晚,又、又来了,而且这一次比之前更过分。
季泽骋感到精疲力尽,在身体疲劳之外,更多的是心的痛楚。梦里难掩的□□让他一阵阵的兴奋,醒来后确是茫然的空虚和绝望的自我厌弃。
季泽骋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到学校。
昨天,他终是没能逃过心里的那一层,在女人挑逗的过程中忽然起身,吓到了正在动作的妖艳女郎和他自己,只因中途他的欲望莫名的戛然而止,甚至起了反感。
季泽骋挠挠头,他已经做好了被汤一瑞耻笑的准备。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最让季泽骋头痛地是,他感觉自己实在无脸面对邺言。
从后门走进教室,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邺言。
季泽骋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口水,眼前又浮现昨夜里邺言湿红了双眼对他说“不要无视我”的脸,正打算举起手自然地说声“嗨”的时候。
邺言擦身而过走出教室的门。
什么嘛!叫自己不要无视他,他却无视了他。
“季泽骋,过来办公室一下。”班主任的声音。
在办公室里低头站着的,还有汤一瑞、阿波、严旭、关智杰。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进办公室,汤一瑞就不停地冲季泽骋使眼色。
什么?
什么、什么?
季泽骋无法招架住汤一瑞用眼神拼命投来的讯息。
尚未完成眼神的对接,“啪——”沟通被班主任切断。
“昨天你是不是也有去?”班主任声色严厉地问。
“去哪里?”季泽骋打算用一副“我不知道”假装到底。
和班主任对质期间,季泽骋好几次挑眉用眼神质问汤一瑞,“你们到底说了多少?”
最后,他们连同别班的其余三人一起被“请”到训导主任办公室接受批评。
隔天的晨会上,在邺言做完“学业与玩乐并重”的演讲后,训导主任上台做了对“汤一瑞”为首8人的全校通告批评并记过的处分。
在汤一瑞大骂阿波,其余人连连喊衰时,季泽骋心事重重,第一次接受了全校洗礼的注目。
他站在台上,在飘扬的五星红旗前,虔诚地低头认错。
现在,只要走过人群,都会有人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
以前他一定会把这种瞩目理解成“没办法,我长得太帅”,然而现在,季泽骋低下头,在女生指指点点的动作中忽生出羞耻。
汤一瑞却不以为意,反倒认为“去夜店”这种大人似的的行为很帅。
更麻烦的是,季泽骋忘记了他刚刚新交了一个女朋友。
吃过中饭,季泽骋一如往常在操场打篮球,市四中校区太小,并没足球场,季泽骋无法忍受坐教室里不动,于是渐渐开始学习篮球。
打铃午休时,季泽骋正准备洗个手回教室。
娇俏柔忽然气乎乎地出现在他面前,气呼呼地又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季泽骋一脸懵圈地尚未反应过来这女人是谁之前,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渐渐蔓延开来。
季泽骋被打傻了,更让他犯傻地是,被打的人是他,那女孩却哭得呼天抢地。
一边哭一边说:“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不跟你做,你就去夜店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慢慢反应过来的季泽骋,虽然搞清了眼前的状况,却不知作何解释。
更重要的是,也许在心底他还没把娇俏柔标榜为女朋友,自然也没有了身为有妇之夫的自觉性。甚至,昨天,他在考虑是否答应汤一瑞时,真是一丁点儿都没想到过这个女人。
娇俏柔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他的胸。
“你为什么不安慰我,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不原谅你,你也无所谓。你是不是压根没喜欢过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季泽骋边投降边后退,“如果你要分手的话,我没意见。”
“啊?”娇俏柔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怏怏地抽气了两下,随即爆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哭吼声,“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分手啊,我这么努力才鼓起勇气告白的啊,还没约会,还没牵手,什么都还没做,你就要把我甩了吗。呜呜呜——”
季泽骋真是怕了,心生万分后悔,他该拿这个女孩怎么办。
“那、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都可以,求你别哭了。”季泽骋举高双手,维持着投降的姿势。
听到话后,娇俏柔扑进季泽骋的怀里搂抱住他,拿哭花了的脸在校服上蹭,刮走眼泪鼻涕。
“那你得跟我交往,说好了。”娇俏柔撒娇地说。
季泽骋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随即被女孩抱得更紧了。
这一幕恰巧被走过的邺言看到。
同时,季泽骋也看到了邺言。
两人眼神碰撞,心下慌乱的季泽骋正不知怎么做才好。
只见邺言冷漠地走开了。
刚刚,邺言有皱眉吗,季泽骋想。
好像似乎没有。
季泽骋不知?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趺吹模褂行┦洹?br /> 眼前不禁浮现昨夜的邺言的表情,难忍、生动、绝望,与这样的倨傲冷漠截然相反。
他潮红的脸,挂着清泪,带着情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
☆、Chapter27
季泽骋最近真是烦透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焦虑过,连走在学校里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脑子里拼命地想东想西,他害怕遇见邺言。
却更害怕遇见邺言后被他无视而过,如此反复已经好几次了。两人撞见后,他尚且不知如何打声招呼前,邺言默不作声地走开了。季泽骋感觉心里爬过千万只蚂蚁,痒痒得却又不知挠哪里好,恨不得放一把火,统统烧光。
邺言无视了他。
邺言为什么无视了他?
季泽骋想一鼓作气地抓住邺言问个明白,可又该问些什么呢。
答案不是昭然若揭吗。
幸好期末将至,季泽骋正好借此埋头苦学。
晚上,学习到临睡前。
他收拾了作业本,打了个哈欠,正打算拉上窗帘。
忽然从窗缝里闻见一股淡淡的烟味。已经是凌晨的时间,是谁在抽烟?
季泽骋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四下看看,街道上空无一人。
烟味从左边飘来,只一眼,季泽骋就呆怔住。
邺言把烟衔在嘴里,双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夜色发呆。
夜风从小开的窗子里拂进来,带着入冬时的凉意,季泽骋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着了单薄一条背心的邺言,赤脚站在冰凉的阳台地砖上,迷蒙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远方。嘴角一点星火的光亮淡淡地燃烧着,月光下烧尽的烟蒂无声地抖落。
那是刺鼻的、茫然的烟味。
季泽骋没能开口“阿言”的叫他一声,被淡雾色烟缠绕的邺言,仿佛有无尽的心事,又仿佛什么都不在想,只淡淡地、淡淡地点一根烟,在夜幕中发呆。
如何形容这种震撼?
是妖娆吧。
季泽骋居然在邺言身上感觉到了妖娆,那鬼魅的烟雾如同女人涂了血红色指甲的手,由下至上缠绕住他的胸膛,掐住他的脖子不能呼吸。
两人之间恍惚生出了很远的距离,邺言就像一个大人一样走在前面。
在难以打招呼的这些时日里,他忽然记不得两人曾经是如何自然相处的,在遥不再回的亲密往昔中,他和邺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交谈、玩耍、同躺在一张床上的。
为什么,他依稀想不想起来。
这样默不作声的日子,经历了期末和寒假,一直持续到下学期。
季泽骋几次想要开口,却始终喊不出第一句话。
他只能怔怔地看着邺言走远的背,感觉到他的身形越来越消瘦。
与季泽骋不同的是,邺言至今仍是独来独往,季泽骋早已与汤一瑞一帮人打成一片,邺言却没有一个形影相伴的朋友。
男生之间要说形影相伴多少有点奇怪,除了与别人能够正常交谈几句外,邺言并没有算的上的交谈甚欢的朋友。当他与季泽骋之间有了隔阂,连季泽骋都远离邺言后,邺言变成了真正的一个人。
看着邺言独自上下学落单的身影,季泽骋忽然生出了罪恶感,如果是在省一中那样的尖子学校里,这样的独来独往一点也不奇怪,所有人都在卯足了劲儿的学习,并不会像现在这个班级嘻嘻哈哈的打闹,倒让邺言孤身学习的背影成了另类。
把这种落单归结为是自己的错的季泽骋,越来越在意邺言的一举一动,他希望邺言能交上一个朋友,可看到有女生同邺言说话时,他又会恨得牙痒痒。
目光紧紧追随着邺言的季泽骋,终日过得恍恍惚惚、心情五味陈杂。
站操时,邺言的身姿有些晃。
季泽骋一直看着邺言,所以立刻就注意到了——邺言在咬牙硬撑。
太阳当头照,可初春的凉意不减。
季泽骋从队伍的后排走到前面,还没走近邺言。
扑通,眼前的人影已经晃倒在地。
季泽骋手疾眼快地在邺言落地前一把扶住他瘫软的身子,看到他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已经昏厥过去。
“阿言、阿言……”季泽骋拍打邺言的脸。
没有回应的苍白,不经意碰触到的指尖是冰凉的。
“快送去医务室。”班主任焦急地说。
不等班主任说完,季泽骋背起邺言,一路奔向学校的医务室。
☆、Chapter28
估计是季泽骋太过慌张的神色吓到了正在吃饼干的医务室老师,她连忙擦掉手上的饼干屑,帮忙将邺言扶躺到白布单的床上,拿听诊器检查心跳,再翻开眼皮检查眼白。
“可能最近没好好吃饭吧,也可能今天早上就没有吃饭,先挂一瓶营养剂。”
等医师去拿吊瓶时,季泽骋瘫坐在病床边的小凳上,握住邺言的手止不住地自责。
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都是因为他的任性,才害得邺言放弃省一中的保送;都是因为他的幼稚,才害得邺言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都是因为他的疏离,才害得邺言没有好好吃饭。
也许邺言也跟他一样,终日在想对方的事。
两人都想打破横在彼此之间那一道难以突破的墙。
季泽骋不禁更用力地捧紧邺言的手,抵在额头上忏悔。
“哎呦,没事的,只是有点贫血发作而已,”年轻的医师笑着说。
走进房内时,真被季泽骋的表情吓到了,以为床上躺的是哪个患了不治之症的病人。
“好了,把手放开吧,输液到左手比较好,右手他还要写字。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平日里啊,学习都很用功,但是用功归用功,也要好好吃饭。不好好补充营养,哪有力气学习啊,是吧?”年轻的女医师笑着说。
“是。”季泽骋点头。
回去上了两节课后,季泽骋再次回到医务室。
看到邺言已经起身,坐在床上拿着校服东摸西摸在找什么。
季泽骋从裤子里抽出烟盒,把玩着打火机,边走近边问:“找什么?”
邺言闻声一怔,看向季泽骋停住了翻找的动作。
“是这个吗?”
季泽骋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指尖,接住翻转的打火机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房间内,顿时弥漫开一股尼古丁的味道,缠绕在不声不语的两人之间。
吸不过两口,季泽骋就被呛得一阵咳嗽,漂浮的白气掩盖了他呛得有些通红的脸,真别说,虽然他不太抽烟,但是他也觉得尼古丁是个好东西。
季泽骋把完好的烟递到邺言嘴边,邺言看了一眼季泽骋,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口。
“舒服了吗?”季泽骋问。
“嗯。”邺言从鼻腔里哼出。
季泽骋笑了,把烟头摁在烟盒上掐灭还在燃烧的星火。
他坐在床沿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酝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医生说,你最近可能没有好好吃饭,所以有点贫血。”
邺言不接话,躺回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
季泽骋忽然双手撑在邺言的头两侧,逼近邺言的脸。
“是因为我吗?”季泽骋问。
“你以为你是谁!”
邺言一字一句地回道。
“阿言……”季泽骋轻唤,“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僵持的对视着,固执中的两人谁也不肯先移开眼。
“你说过,只要是我希望的,无论是什么你都会帮我做,这句话还算数吗?”
邺言一怔,嘴角扯动了一下。依稀感觉到胃里翻涌得难受,甚至可以回想起那晚在口腔中弥漫开青涩的、属于季泽骋的味道。
想吐。
可是连日来没怎么进食的肠胃,即使翻涌,也是空空的感觉。
“你们在做什么?”
尚未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女人打断。
娇俏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姿态怪异的两个男人。
“季、泽、骋!你在做什么。”娇俏柔咬牙切齿大步走到床边,拽住季泽骋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你做什么,你说。”
邺言稍稍松了口气,眼睛不看季泽骋,翻过身背对着来客。
“出去说。”季泽骋拉起娇俏柔的胳膊,走去屋外。
“你要对我说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娇俏柔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