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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脸的小幸福 金推番外篇完本——by之赫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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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明摸出钥匙开院门锁,家里厨房和一楼客厅还亮着灯。一般这个点,秦致富已经爬上床会周公了,秦清明就知道,他爹这是在特意等他回家。
和以前高中住校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时候一样,每次回家秦清明都很是高兴,今天也不例外,锁好院门,秦清明往厨房跑:“爸!我回来了!”
果然立即,厨房里走出来一个人,秦致富拿着铲子朝他招手:“刚刚好,过来尝尝要不要再放点盐。”
秦清明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虽然已经大体闻出来大概做的是什么了,还是很开心地问:“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秦致富嘿嘿笑:“前段时间我开收割机收割早稻嘛,村里都是房头亲戚,我也不好意思多收,就都少收了点,今天知道你要回来,你新华叔出去钓鱼,给了我两条鱼,你国英婶又给送来了点家里做好的熟菜,我就随便做了点。”
秦清明从进家门开始,就觉得一身轻松,这点轻松体现在表情上——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
他飞快放下包,洗了把手,尝了一口排骨:“好吃!”
“好吃吧?快点吃饭,你吃粥还是吃米饭?”
“我自己盛,你吃什么?”
“粥吧,吃米饭闹心,睡不下。”秦致富又说,“粥在电饭锅里,米饭在里锅,特地火烧得久了点,凉了你好吃锅巴。”
秦桥人还是习惯灶台铁锅煮饭,一般靠近墙的那面叫做里锅,外面的就叫外锅,通常外锅炒菜里锅做饭,多烧几把火贴着锅面的米饭就成了锅巴。
小时候秦清明特别爱啃锅巴。
父子俩端了碗筷去客厅吃饭,秦清明几乎要吃撑,他爹还在往他碗里夹菜。
“我吃不下了……”
秦致富鄙视儿子:“这你就不行了吧,家里大公鸡都吃得比你多。我还没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吃三大海碗米饭!”
秦清明:“……”吹吧你就。
秦致富小时候家里穷,怎么可能给他吃三大海碗米饭,喝这么多水还差不多。
然而……他爱胡说八道就让他胡说八道吧,反正听了也不是一天了。
于是这天晚上,秦清明静静地听秦致富吹了好一会儿的牛,再加洗个澡,晚上十一点才爬上他睡了好多年的亲爱的床。
“啊啊啊啊啊!”舒服啊!家里的大床就是舒服啊!可以肆无忌惮滚来滚去,根本就不用担心掉下床的问题。
难得放假全身轻松的人也不想写他脑洞大开的小说了,只想静静地躺在床上玩肚皮,无聊地数数自己有几根肋骨,简直是一动也不想动。
几分钟后,秦清明坐起了身——时隔好几天,迟钝如他,终于发现,自己那块从小戴到大的玉,似乎是……不见了。
第七章
发现贴身佩戴的东西不见了,第一反应是家先找一圈,秦清明也是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没找到。
也不是多重要的玉,就普普通通一枚,秦清明很小的时候他妈妈给买的,虽然现在把这玉拿到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记起来自己买过这小玩意儿,但总归戴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没了还真的感觉有些可惜。
秦清明躺床上想了半小时,感觉很有可能丢车上了,也有可能掉路上了,再想想,不对,也有可能丢b市哪个角落了。
关键是他溜达的地方海了去了,哪里找啊?
想得脑仁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清明干脆想,丢了就丢了吧,然后就四仰八叉躺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直睡到早上九点还不肯起床,秦致富在外面敲门:“明明!太阳晒屁股了!!”
秦清明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好不容易休息这么两天,就……特别不想动啊。
讲真,他一趴到自己床上就感觉整个人只有脑子和嘴巴是自己的,其余全部是租的,付不起租费,动不了了。
“我再睡五分钟——”
“你不吃早饭饿不饿啊?”
昨晚吃得可多了,一点也不饿,秦清明抱紧他的薄被子:“我不饿——”
“噢!”
秦致富也知道儿子累,虽然他也在家里这边做做手艺活,但近年来形势不好,自己颈椎也不行,长时间干活不太现实,其实一年也没几个钱。
那么大一笔债务压在儿子肩上,做爹的心里也不好受。
村里嘛,家家户户的关系都挺好,婶子伯伯大爷奶奶之类的,夏日无聊,常常晚上端个饭碗互相窜门子,经常是一大堆人聚集在某家聊聊闲话,有凳子坐就坐凳子,没凳子坐就蹲着吃饭。
闲谈的话题,无非就是东家女儿带回家的小伙子怎么样,西家父母拿了多少钱给儿子在城里付首付之类,每每那个时候,秦致富就默默地蹲着不吱声了,心里想着的是,他什么也没能给秦清明。
久而久之,秦致富一想起来就觉得想嘤嘤嘤,也就不爱窜门子吃饭了。
儿子想多睡会,就多睡会吧,大不了把早饭给他端上楼去咯!
秦致富啪嗒啪嗒跑下楼,端了碗早饭上楼:“明明!开门啊!”
听这雪姨般的阵仗,秦清明揉着眼睛跑去开门,一看他爹端个早饭碗,站在门前:“……”我起还不行么otz。
十分钟后,秦清明在一楼眯着眼睛吃早饭。今天吃的是豆沙包和元麦粥,大铁锅煮出来的粥红红的,秦致富一早起床煮粥,到了这个点,凉得差不多,再放冰箱里稍微冰一冰,就会变得非常爽口清凉。
秦清明喝着从小喝到大的元麦粥,惬意地呼出一口气。要知道b市没有元麦粥,除非带元麦粉去自己煮,关键是外面不是大铁锅,也煮不出那种味道。
秦清明喝了一大碗,满足地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以前秦桥家家户户没冰箱,夏天的时候井里温度低,村民们就会拿个小锅盛上粥,放在篮子里,绑上绳子,吊在井里。那样上午下地干活,热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回家,将清凉的粥从井里提上来能咕咚咕咚喝上一大碗。
现在的井,大多数都将井口封上,换上压水装置,人不再需要用吊桶栓绳打水上来,只需要摁压压水装置的手柄,水就能顺着管道被压上来,直接拿桶等着就行,省了不少力。
秦清明散了会儿步,去厨房转了一圈,看着什么没有了就记下,然后步行准备去村里小店买买家用。
小店的位置在秦桥村南边,中间隔了一条大港河一条小河,外加一大片农地,秦清明出门穿过前面人家的巷道,准备过桥,有个约莫着上初中的小孩在桥上钓鱼。
秦清明随便一瞥,好家伙,旁边小水桶里不少战利品了,看来又是个个中高手。
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小孩又钓了条鲤鱼,麻利地放进水桶。下一秒,只见小孩钓鱼竿一收,水桶一提,从桥东转战桥西,果不其然,东边过来一老大爷。
小桥两边的河不相通,分属二队和三队,由不同的人承包养鱼,现在这是二队承包人秦国勋过来巡视了。
钓着二队的鱼,见主人来了立即转战三队。
秦清明感叹,这小滑头。
正想着,秦国勋走近了,秦清明打招呼:“国勋伯好。”
他不常回来,秦国勋和他打了个照面,不大认得出他来,瞅了半天:“啊唷!秦冬啊!”
“对,是我啊!最近身体还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好久不回来了嘛?这次回来是因为佳伟娶新娘子的吧?”
“对啊。”
“你们那几个都成家了,你也要加油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
想当初,秦清明那一伙熊孩子和秦国勋斗智斗勇的时候,秦国勋还正当壮年,现在背驼了头发花了,嗓门还是那么大。闲聊几句,秦清明准备撤了:“我去小店买点东西,那国勋叔咱回聊。”
“好嘞好嘞,去吧。”秦国勋背着双手,踏上了桥头。
秦清明继续走,远远地听到桥上那位初中生小孩说:“国勋爷爷,我钓了挺多鱼,你拿两条回家煮煮吧。”
秦清明:“……”借花献佛,小孩你很有前途。
其实当初秦清明他们也是那么干的,要去钓鱼,钓一两条手指长的就算了,只要能煮出一盘,当晚雷打不动的,秦致富会去卤菜店搞点下酒菜,拖着秦国勋过来喝点小酒,吃吃晚饭,吹吹小牛。
所以秦清明那会儿钓鱼钓得挺滋润,秦国勋从来不收他的鱼竿。
最近几年,秦国勋的女儿比较有前途,秦国勋承包鱼塘不为生计,也就图个消遣,所以他基本是随小孩子们钓。
这些个小孩用的都是五毛或者一块一副的小钩子,钓不上大鱼,反正河里多得是,不差被钓走几条。
而且近期的小孩从他家钓鱼被他发现,只要是收获颇丰,都会主动提出来给他一两条。
想想,他不会钓鱼啊……平常也总不能拿个网去捉,就跟着钓鱼的后面吃一两条好了……于是秦国勋不想吃鱼的时候就拒绝,想吃鱼的时候就收下。
今天的他,不想吃鱼。
秦清明也就只听了这么多,他已经走远了,目前正踏在一条水泥路上——左右两边都是农田,这条路两百多米,和前方顺着港河的水泥路刚好垂直。
不得不说,乡下空气真心好,此刻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席卷了整个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秦清明哼着小曲走着,远远地看见个人牵着条狗,沿着港河边的水泥路,正在慢慢向东走。
秦清明虽然不近视不戴眼镜,但是眼睛也不算也别好的那种,远远地不大看得清楚,只知道那狗毛色灰色偏白,狗毛挺长,并且走路走得不情不愿。
秦桥人家养狗基本都是田园,性子凶见人就叫的基本一辈子栓在家里,性子平和不咬人的则是散养在院子里,偶尔狗子们会出去到农田里撒欢奔跑。
村里基本大家都认识,狗也不会跑出去多远,不似雪橇三傻那种“撒手没”的性子,田园犬大都知道自己回家。
所以在这个村子里,狗子出门,没有牵引。
所以此刻看到有人牵引,秦清明乐了——这年头秦桥养狗人觉悟都高了不少呀,出门竟然知道牵引了。
边边很不开心,昨晚被它爹塞车里带到了秦桥,到了外婆家,先是被两个熊孩子差点摸掉一层皮,好不容易哼哼唧唧地睡了一觉,谁知道它那个智障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大早的懒觉不睡,偏要拉它出来遛弯。
一大早遛弯这种事情,是谋杀边边的凶手!
真是气死边边了!
边边不开心地走在乡间的路上,忽略了此刻已经将近十点的事实。
走了几分钟,边边哭唧唧地朝着它爹叫:“汪!”
黄今之低头和它对视,边边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神可怜而又委屈,一副要抱抱的神情。
黄今之半蹲下,拿手背贴在水泥地上感受温度,足足五秒钟,然后给了边边一个轻轻的暴栗:“别装蒜,不烫脚的。”
噢!
好嘛,走就走咯。
边边抖了抖耳朵,敷衍地摇摇尾巴,生无可恋地继续往前走。
和秦清明一样,黄今之也有个认知,那就是乡下空气真心好,环境也真心好。
他一大早就被窗外悦耳的鸟鸣声唤醒,醒来之后,身心愉悦,非常想出去走走,然后就鬼使神差地带着边边去秦桥小学周围遛了一圈。
虽然秦桥小学早就在好多年前被其他学校合并,现在里面除了空荡荡的教学楼什么也没有,但是走在小学围墙外,很多已经遗忘的记忆还是会一点一点翻上心头。
太过久远,黄今之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不算是太清晰,唯一清晰的是那位乡村一霸。
大圆脸。
秦冬。
黄今之抬头,前方有人正要拐弯朝自己这边走来。他的视力很好,就算还有一段距离,还是能看清来者的脸。
迎面走过来的人,满脸轻松愉悦,嘴角带着灿烂的笑,特别开心的样子……朝自己这边看着?
黄今之长得好,走大街上被人痴汉地看着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此刻被大剌剌地看着完全没觉得有任何压力,甚至顺便在心里对对面那人迅速地做了一番评价,嗯,挺帅。
下一秒,老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一下,那是……秦清明?
遛着狗的人眉毛陡然一跳。
再下一秒,秦清明扯开黏在狗身上的视线,一抬头,也看到了黄今之。
第八章
秦清明发现,最近所有的巧合都约好了似的,挑同一时间段砰砰砰撞上来,撞得他措手不及怀疑人生。
就比如今天,他就出个门准备打个酱油,不料迎面就看到了他最近最不想见到的人。
很显然,之前两次见面,已经不足以说明他俩的缘分纠葛,于是现在,一条大道上,他俩面对面越走越近。
生活是辆车,不超速不逆行不闯红灯,平稳行驶,那么忽然半路杀出拦路虎呢?
秦清明有种要翻车的预感。
就在这一天,秦清明安安稳稳的生活大水缸里,被投进去一颗巨大的泡腾片。一瞬间水花四溅,滋滋作响。
卧槽……
都怪自己刚才看狗看得太入神,眼瞅着两人的距离还有十几米,周围也没有任何高一点的庄稼,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
这是为哪般?
在两人小时候无数次一起走过的港河边,秦清明看着前方的黄今之,步子有些机械,脑子则陷入一团麻花般的纠结状态。
谁能告诉他,这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要知道他完全没有做好和小黄重逢的准备啊!
没有准备就没有对策,以至于他现在和黄今之越走越近,心里想着的只有诸如“小黄姑娘还记得以前的那些事吗”,“记得的话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是要先跟他道个歉”之类的念头。
小黄,你听我说,我坚决认为……当时年纪轻,做的些事情,不作数。
边边吐着舌头,迈着小步子,跟着黄今之忧心忡忡地往回走。
微风阵阵的夏日河边,河面波光粼粼,两个人越走越近,像一副旧时代的默片。这种微妙感,就像是某天钻进没有人住的破屋子,然后不小心顶了一头一脸的蜘蛛网,平白惹得人浑身汗毛直竖。
于是秦清明走着走着,站住不走了。
黄今之倒是没有停下步子,仍旧迈着长腿一步一步慢里斯条地向前,十米,九米,八米……一米五。
人高腿长,在秦清明面前站定。这一秒,周边世界级安静。
秦清明感觉有些热。
黄今之偏头,有些好笑地看着秦清明:“好久不见,没猜错的话,原来你是秦冬?”
秦清明的第一反应是,好高啊……他仰着头,尴尬得有点想喝水:“那个……”妈的眼睛真毒,我能说我是秦夏么?
就目前来说,秦清明内里已经是跳到不行,表面却还是故作惊讶地强行转折:“对啊我是秦东,哦——原来你是小黄?天哪之前竟然都没认出来!变化太大了,现在好帅啊!”
浮夸。
浮夸到秦清明自己开始觉得窘,连河边不知名的水鸟都“嘎”地叫唤了一声,然后悲愤地一头扎进河里,拒绝再看岸边人的表演。
黄今之将他夸张的表现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继续遵循老乡见老乡的情景设定聊着天:“你变化也很大,脸小很多。”
秦清明:“……”好了嘛,不用说了,我知道我小时候脸大。
也许这就是当初秦清明老是欺负小矮个黄今之的报应吧,虽然现在他一米七九,但是架不住争气的小黄直奔190的身高,几句话下来,秦清明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去买东西然后回家。
反观黄今之,牵着边边,看着秦清明,心情有点好的样子。
先前他一直在想秦清明像谁,一直没有想出来,现在故地重游,偶遇十几年没见的人,自然而然的,联想就变得很简单,刚刚看到秦清明,黄今之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小时候欺负了他无数次的秦大脸。
其实偶遇什么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发现这个事实之后,竟然于蛋疼中升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小开心。
这并不合理。
再一想,自己在这人面前哭过无数次鼻子,无数次哭到打嗝。那么,如果现在装作不记得小学时候的事情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老黄严肃地寻思着。
秦清明不知道怎样接话了,眼见黄今之脚边蹲了只忧国忧民的狗,连忙开个新话题结束尴尬的旧话题:“这是你的狗吗?长得真好看呀,刚才我就一直看它,它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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