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虐渣守则完本——by言和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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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鲜血自谢沉的胸前流出,谢沉捂着胸口,半跪了下来,眼神有着些许的迷茫。
变故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连江旭都没有想到,子弹最后射中的会是谢沉。
江旭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手中的枪。
失去了支撑的枪从江旭的手中直直地落下,掉到地面上,发出清脆地撞击声。江旭无力地跪了下来,手脚并用地朝着谢沉爬去。
他想杀的只有沈成珏,他不是故意的。
泪水与悔恨在江旭的脸上交织,形成一张后悔莫及的脸。
江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很冷,就像是死亡时候那种冰冷。
也许正验证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没有阿沉的抱抱他就要死掉了。
而阮郑国却趁着这个时候,偷偷地离开了现场。
沈成珏目光呆滞,似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
猛然惊醒,沈成珏看着刺目的鲜红,顾不上抱紧了谢沉的江旭,连忙去找了医生过来,扯开江旭将谢沉送进了抢救室。
颓然地蹲在抢救室的门口,沈成珏无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明明上一秒还微笑着问着他的名字,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呢?
沈成珏此时只希望医生出来的时候不会摇头。
江旭站在抢救室的门边,目光呆滞。他双手抱着胸,歪着头,忽然哼起了童谣。
曲调很美,也很柔和,却明显不适用于现在的状况。
江旭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
沈成珏听着江旭的童谣,陡然间涌起对江旭的憎恨。
然而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憎恨。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够注意到的话……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对于沈成珏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地打开。
沈成珏和江旭精神一振,满含着希望地朝着医生看过去。
医生缓缓地摇摇头,无声地告知了结果。
江旭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手,叫着谢沉的名字,宛如年幼的孩童一般,又唱又跳地走开了去。
而沈成珏,则是眼前一黑。
谢沉他死了!
11.竹马不成双 番外
沈成珏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谢沉就这样简单地死去了。
甚至于他还隐隐地怨恨过谢沉,明明江旭是冲着他来的,为什么谢沉要把他推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沈成珏宁愿中枪的是他,而非谢沉。
距离谢沉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年。
今天是谢沉的忌日。
沈成珏撑着一把黑伞,怀中抱着一小簇桔梗花,站在谢沉墓地所在的边缘处,沉默地注视着谢沉的父母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沈成珏。
等到再也瞧不见谢沉父母的身影,沈成珏才走近了去,把手中厚重的黑伞放在了一边,而后弯腰将桔梗花放在了坟前。
最后才盘腿坐了下来,任由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黑色的正装。
注视着黑白色照片里的谢沉,沈成珏忽然开了口。
“谢沉。”
忍不住将身体微微前倾,沈成珏伸手触及了照片上的谢沉,手指一点点地描绘出谢沉的轮廓。
“不用担心你的父母,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你应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妹妹。她会代替你,好好地照顾你的父母。”
“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谋。”沈成珏苦笑了一声,浑身的冷漠疏离此时仿佛被雨水冲刷了一干二净。
沈成珏收回手,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截图。
“谢沉,你看,这是你第一次发给我的短信。”
“我有好好地保存着。”沈成珏的按住屏幕,使它不会因为长时间没有动作而暗下去。
“或许你只是觉得好玩,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沈成珏的眼神温柔了下来,一手捂住自己的胸膛,“这条短信的背后,也是我还未来得及对你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爱你,永不休止。”
忽然风起,带着湿意的叶子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沈成珏的头顶,轻飘飘地感受不到一丝的重量。
沈成珏没有掸去这片调皮的叶子,而是继续说道,“原来过了三年,我才明白,晚安是我爱你的意思,而没有句号,就说明爱不会休止。”
来谢沉的墓地之前,沈成珏其实先去精神病院看了眼江旭。
江旭疯了,毫无疑问地。
即使是过了三年,也没有一丝一毫好转的现象,仿佛就像是在逃避着些什么。
沈成珏看见他的时候,江旭正呆在一间冰冷狭窄的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怀中还抱着一个浅灰色的兔子玩偶,在瞧见他的时候,还对着他咧嘴笑了一下,之后便低下头去,拿着那把小刀,恶狠狠地戳了下去。
一边戳着,一边还夸张地笑着。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杀了阿沉,你是坏蛋!”
沈成珏走到了门边,听见了江旭的话。
铁栅栏似的门使得这个地方像是监狱里的牢房。
不是监狱,胜似监狱。江旭自愿地将自己困于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按理来说精神病院的护士和医生是不会允许患者手中拿着危险物品的,可是江旭例外。
因为疯了的江旭无法坐牢,等到江家人将江旭送进了精神病院,沈成珏便动用自己的势力小小地“关照”了下江旭。
比如江旭再也无法踏出这个房间一步,又比如江旭可以拿着像是小刀之类的危险物品伤害自己。
洁白的棉絮从兔子玩偶被划破的腹部冒了出来。
江旭嫌弃地将这只残破的兔子玩偶丢到了一边,抬眼看向沈成珏。
“呐,大哥哥,你看。”江旭焦急地跑到门边,抓着铁杆子,有些急切地朝着沈成珏问到,“我已经把杀了阿沉的家伙杀了,你能不能让我瞧瞧阿沉?”
“就一眼,一眼就好。”江旭委屈地呶呶嘴,左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明明阿沉都答应了跟我一起去吃饭的。”
眼神清澈,说出的话却是颠三倒四。
江旭此时的记忆已经完全混乱。
他甚至没有想起,谢沉就是被他所杀。更何况,已经死亡的谢沉怎么可能跟他吃饭呢?
沈成珏冷眼瞧着江旭,没有说话。
直到江旭着急地从空隙处伸出手来,才往后退了几步,冷漠地对着江旭道:“谢沉是被你杀死的。”
语调平稳,没有一丝起伏。
“啊……”江旭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迷茫,清醒了一瞬,又很快陷入了疯癫之中,忽然乐不可支起来。
“对呀对呀,是我杀了阿沉。”江旭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而他此时混沌的大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流泪。
手中的小刀刺向自己的手掌,划出一道道血痕,江旭的面目狰狞起来,大声地喊道,“你怎么能够伤害阿沉,我恨你!”
沈成珏没有继续看下去,这样的戏码,江旭几乎每个月都会上演一次。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江旭在自残的时候,总是会避开他的致命点。
即便身上其他地方已经伤痕遍布,江旭也没有对他的致命处下手。
也许江旭是想活着赎罪,只是谁知道呢?
雨势渐渐地大了起来,而沈成珏却是没有要捡起地面上伞的动作,只是脱下了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罩在桔梗花上,防止雨水将这簇桔梗花打湿打散。
“谢沉,江旭已经疯了,也得到了他应该有的惩罚。”沈成珏轻轻的靠在谢沉的墓碑边上,抬头望着天。
雨水打在沈成珏的脸上,激起了沈成珏久违的疼痛,“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怎么办?”
“阮郑国那个家伙,以后连乞丐都要比他过的好。”沈成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狠辣。
阮郑国是嗦使江旭的共谋,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当时递枪的动作被另一侧的摄像头拍了个一清二楚。
沈成珏轻而易举地就调查出来了缘由。
在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便以非同寻常的势力对阮郑国展开了报复。
一开始阮郑国还负隅顽抗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他的公司便被沈成珏打击地破产,还背负上了庞大的债务。
由于还不上债,和之前做过的事情,让阮郑国锒铛入狱。
不需要沈成珏再次出手,阮郑国的债主便买通了与阮郑国在同一牢房的犯人,打断了阮郑国的双手双脚。
也没人去通知狱警,阮郑国就这样落下了残疾。
之后,牢房里的脏话累活全由阮郑国这个残疾了的“前富人”来做。
阮郑国的生活过得生不如死。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杀,而每次都会被与他牢房的犯人所发现,从而得到抢救。
阮郑国也只好咬着牙将血泪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而到后来,阮郑国服刑期满,出了狱,总算是脱离了那宛如苦海一般的日子。
然而就如同沈成珏所预料的一样,阮郑国望着监狱外的景色,双眼当中满是茫然。
残疾的他还能够做些什么?他还有那个本钱再次发展起他自己的事业吗?
阮郑国最后只能在夜晚栖身于巨大的垃圾桶内,在清晨垃圾车到来之前离开,如此循环往复。
他找不到另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沈成珏背靠着谢沉的墓碑渐渐地下滑,最后坐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整个人像落汤鸡一般狼狈。
“谢沉,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沈成珏揪下一朵桔梗花,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如果这条命不是你给我的,我恐怕当时就会以死谢罪吧?”
“那样的话,也许还能够赶上你的脚步。”
雨势越发地大了,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守墓人穿着雨衣打着手电筒,远远地照了过来。
发现沈成珏之后,守墓人呼喊着让沈成珏去他的屋子里洗个热水澡,休息一晚上。
而沈成珏只是摆摆手,有些虚弱地告诉守墓人他过一会儿就回去。
守墓人见拗不过沈成珏,只好离开了去。但是在离开之前,仍旧是不放心地细细叮嘱了一遍。
最后的那些光亮也被黑暗吞噬殆尽。
沈成珏睁着眼,看着前方,感受着雨水落到身上的湿意,微微笑了起来。
恍惚间,他似乎瞧见了谢沉。
谢沉对着他说话,让他赶紧回家去。
而沈成珏摇摇头,往前方伸出了手。
第二日雨停,明亮的日光照亮了大地。
谢沉的墓碑边,歪歪斜斜地靠着沈成珏。
他的神色安详,唇边甚至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只是紧紧地闭着双眼。
守墓人发现了他,吓得赶紧报警打了急救电话。
好在,沈成珏还活着。
只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仿佛他陷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当中,沉溺着不愿意醒来。
几年后,在同样的日子里,沈成珏停止了呼吸。
像是梦醒。
仪器尖锐的声响刺耳地告知着人们这个事实。
沈成珏的坟墓落在谢沉的坟墓旁边,那是他的遗愿。
不知道是谁在沈成珏和谢沉的墓前各自放了一束桔梗花,在微风的轻抚下颤动着,仿佛在述说着它的花语。
永恒而无悔的爱。
无望之爱。
12.恶姐1
虚空当中泛起柔和的绿光,温柔地包裹住落在种子上那小小的一团灵魂,渐渐地渗入到灵魂当中。
绿光消散之后,整个空间又归于寂静。相比于之前,显得萧条了许多。
原先泛着鲜活生命力的进度条似乎也暗淡了下来,彰显着枯败的气息。
那一团灵魂缓缓地伸展开来,不断地拉长变形,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状。
而一瞧灵魂的五官,便能够清楚地发现,那就是谢沉。
忽然灵魂一闪,紧闭着双眼的谢沉便消失在了空间当中。
谢沉睁开双眼,愕然发现自己系着围裙站在打开了冰箱前,手中还拿着一瓶蛋黄酱。
然而谢沉很快便冷静下来,前一个世界的经验让他给他提供了经验。
谢沉自然地将蛋黄酱放回了原位,关上了冰箱门。
眼神微沉,谢沉无视了放在橱台上准备好的一系列食材和一大盆切好的水果,凭借着现如今身体的本能,来到了浴室。
像是养成了习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瞧一瞧现如今的身体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谢沉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有些偏瘦,却也结实有力。
身高没有前一个世界要高,要矮上了那么一点。
一张脸蛋带了些婴儿肥,看起来显得年岁较小。
精致的五官倒是跟他本身没有什么大的差距,只是眼睛圆润润的,充斥着雾蒙蒙的水意,乍一看就像是受到了惊吓,无端地就让人心疼起来。
谢沉满意地笑起来,笑容放在这样一张脸上,显得谢沉整个人都软萌软萌的。
他所猜想的并没有错,这个姑且被他称作为系统的东西并不会让他真正的死去。
只是可惜了那快要填满的进度条。
只剩下一点点就可以填满的进度条,却因为谢沉故意的试探而在被枪击中的一瞬间彻底清空。
谢沉并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忽然出现在他身上的系统,他甚至怀疑是因为这个系统,才使得他在自己的原世界死亡,从而来到其他的世界来改变他人的人生。
而死亡便是进行穿越的契机。
谢沉微微笑着,露出略显可爱的虎牙,歪着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纯真而无辜,脸上还带着淡淡羞涩的晕红,然而眼中透着却是冰冷的神色。
忽略了心底那一点点有些道不明的遗憾,将前一个世界的相关记忆打包扔进了角落里,谢沉唤出了系统。
然而却看见虚空中的虚拟屏幕失了颜色,散发着枯寂的气息。中央那一颗隐约可见的浅褐色种子此时也干瘪了些许,不复之前的勃勃生机。
谢沉心中又有了一个猜测。
如果他再次没有完全改变他所占据身体原主的人生,他是不是就会真正的死亡。
谢沉忽然对这个系统充满了好奇。
为了能够拥有更多的机会对系统进行研究,谢沉决定不再像前一个世界一样,在快要完全改变人生的时候放弃。
伸出手指触及虚拟屏幕,淡淡的绿意一闪,属于原主的记忆和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顺着谢沉的指间传达到了谢沉的脑海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也叫做谢沉,是个以做吃播靠打赏为生的少年。
之所以叫做少年,是因为这具身体才十七岁,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真正的成年。
而原主的一切悲剧,皆源于那个被他称为姐姐的女人,和叫做姐夫的男人一手所促成的。
从小,大原主十岁的姐姐谢秋蕊就各种欺负他,在父母外出的盛气凌人地使唤着原主帮她做各种事情。
而在父母因为意外事故死亡之后,谢秋蕊便独占了那笔不菲的赔偿金和还算宽敞的房子,更加肆意妄为地支使起原主来。
说是折磨也不为过。
早两年还算收敛,等到原主过了十一岁,谢秋蕊就更加丧心病狂了。
大冬天只让原主穿着一件单薄的衣物赤着脚踩在积雪上去买冰棍还不给原主钱的事情她就没少干过。
要是原主回来的时间超过她定下的时间,谢秋蕊便会将一桶冰水直接泼在原主的身上,然后让原主在雪地里跪上一夜。
好几次原主都是直接冻晕了过去。
还是边上邻居看不下去,将原主送到了医院,并且垫付了医药费。
最后事情闹得大了,民警都找上了门,谢秋蕊收敛了那副作态,内心却是开始恨起原主来。在民警面前还答应地好好的,然而等民警一离开,谢秋蕊就关上门拿着剪刀想要给原主一点点小小的“惩罚”。
原主在外人面前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小男孩。
然而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却是被打怕了,使唤惯了,性子难免有点懦弱。
看到泛着冷意的剪刀,原主真正的开始害怕了。
他只是一个孩子,原以为姐姐再怎么待他不好,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剩下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姐会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