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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尘渡你完本——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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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趴着一只白猫,白猫袒露着肚皮晒着太阳,毛茸茸的肚皮上还停着一只凤尾蝶,白猫瞟了那凤尾蝶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阖上了眼去。
这白猫乃是白虎所化,它得了时青的叮嘱便时时跟着季琢。
太阳西斜之时,时青下了课,一进门,见着季琢,含笑道:“季公子,你可是饿了?我这就去做饭。”
季琢侧首去看时青,只见时青提着许多食材,荤素俱全,串在草绳上的一尾黑鱼还活蹦乱跳的,他与时青皆不是嗜吃之人,这些食材未免太多了些。
见季琢眼底生了疑惑,时青面颊染上了少许嫣红,微微垂首道:“今日,与我同住的书院的萧先生就要回来了。”
季琢从时青的神情一看便知,这时青口中的萧先生十之八/九乃是他的心上人,也不发问,只站起身来,淡淡地道:“我来帮把手罢。”
时青方要推拒,但又怕萧漪来时,他还未将晚膳准备妥当,便一口应了:“劳烦季公子了。”
季琢与时青去了庖厨,季琢从未杀过鱼,这黑鱼便交由时青来处置,季琢则在一旁淘米,将淘好的米煮上后,他又将余下的食材洗了干净。
季琢平生只会做阳春面,因而菜全数由时青来做,他只帮着切菜、洗刷。
时青原本不善厨艺,与萧漪在一处后,俩人便轮流下厨,时日一长,时青做的菜勉强能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时青将黑鱼处理妥当后,剔去鱼骨,片成鱼片,下锅熬至汤水奶白,又往锅里添了些豆腐、竹笋、香菇等佐料。
同时,他另起一锅,炒了道滑蛋虾仁,这滑蛋虾仁堪堪入盘,便有一声轻唤:“阿青。”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不过须臾,便有一人进得了庖厨来,来人身着绀青色衣衫,姿容上佳,一身的风光霁月。
来人本以为庖厨中只时青一人,乍见季琢,他略略有些吃惊,停下了脚步,望向时青。
时青身上尽是油烟味,凝视着来人,眉眼俱是笑意,柔声道:“萧先生,你怎地来得这样早?我还道你要再过些时候才能到。”
说罢,他又指了指季琢道:“这是季琢,季公子。”
萧漪行至季琢面前,客气地道:“季公子,幸会,我唤作萧漪。”
萧漪一进来,季琢便从他身上闻到3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了妖气,这妖气与时青身上的相类,却要浓郁上许多,乃是蛇妖,季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萧漪,回道:“萧公子幸会。”
俩人又闲话了两句,季琢便自觉地退了出去,留下时青与萧漪俩人独处。
季琢一走,萧漪便伸手将时青抱到怀中,随即覆下唇去吻住时青柔软的唇瓣。
时青急切地攀住萧漪的背脊,启唇放萧漪进来,霎时间,唇齿纠缠,身边万物全数远去了,只余下对方温热的体温从相贴的肌肤熨帖过来。
萧漪因书院之事,去了履凉城,俩人已有半月未见,这一吻直吻到时青面色嫣红,喘不过气来了方罢休。
时青伏在萧漪怀中平复了下气息,又推了推萧漪,轻喘道:“萧漪,你先出去罢,再过一刻,便可用膳了。”
若是季琢不在,晚膳算得上甚么,俩人定要先欢爱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再论其他,但季琢既在,到底不方便,萧漪只得依言出了庖厨。
时青又做了俩道菜,将鱼汤起锅,撒上一把葱花,才唤了萧漪来端菜。
外头夜幕降临,月光清亮,偶有虫鸣。
屋子里,烛光将一桌子菜照得分明,分别是豆腐竹笋香菇黑鱼汤、滑蛋虾仁、京酱肉丝与清炒菜心,色香味俱全,全数腾腾地冒着白色的热气,香气随着热气四散开去,将不大的屋子填得严严实实。
季琢、时青以及萧漪三人围在桌旁用膳,除却萧漪夸了时青的手艺之外,三人俱是无言,用完膳,季琢主动提议要收拾碗盘,时青与萧漪便回了房间去。
待季琢收拾完毕,却听得时、萧俩人的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他本不该去听,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走近了些。
他听得那萧漪道:“阿青,你近日决不可靠近履凉城。”
时青奇道:“为何?”
萧漪压低声音道:“那履凉城里头藏有一恶徒,专抓相貌姣好的男女,奸/淫之后,又将其曝尸荒野,目前履凉城里已有二十五人遭了那恶徒之手,又有十人失踪,不知是否也落入了那恶徒的手中,我本想将那恶徒除去,寻了十日,都未寻到他的下落······我听闻那恶徒唤作沈已墨,乃是一只竹妖。”
时青惊惧交加:“既是竹妖,本性应是高洁,为何会行奸/淫之事?”
沈已墨!
这三个字重重地打在季琢耳畔,直打得他身子发冷,被他强行压下的恨意复又翻腾了上来。
沈已墨,百般玩弄折辱于他,更要置他于死地的沈已墨,竟肆无忌惮地抓无辜男女行奸/淫之事,甚至狠下杀手,当真是无药可救。
须得将沈已墨制服,令他再也做不得恶事才行。
季琢定了决心,在时青家中将养了几日,便别过时青与萧漪,启程去了履凉城。
第129章 渡劫·第九章
季琢费了俩日的功夫,方到履凉城,他到时堪堪入夜,城门已然紧锁。
他使了身法,飞身入了城内,途径县衙时,闻得悲戚的哭声铺天盖地而来,他放眼望去,却见得二十七人将县衙团团围住,其中并无青壮年,俱是老弱妇孺。
有一妇人扯着一中年衙役的衣袂,哭叫道:“我儿已死了五日了,他死得这般屈辱······”
未待她将话说完,旁的一老妪老泪纵横地道:“我外孙女已失踪八日了,劳烦你们行行好,赶紧将我外孙女找回来罢,她定然还活着,若是再拖上几日······”
话音还未落地,那老妪急得呼吸过速,胸口剧烈起伏着,白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她的老伴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而后又瞪着那中年衙役道:“你们衙门是吃干饭的么?眼看已死了二十五人,又有十九人失踪,你们竟然连一丝凶手的踪迹都找不到!”
这话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愤怒,二十七人此起彼伏地控诉着县衙的不作为。
中年衙役扫了眼自己被撕去了一大块的衣袂,无奈地道:“县衙统共只十五个衙役,除却我这个留守的,全数派出去搜查了,已足足搜查了十日,全无线索,绝非我们不作为,实在是那凶手狡猾至极。”
中年衙役说得一字不假,但落在在场众人耳畔中,却与狡辩无异。
有一立在中年衙役近侧的老汉心中一急,直要一拳将中年衙役打倒在地,中年衙役矮身闪过,那老汉却因控制不好力道,跌倒在地,连声呼痛。
余下之人眼见老汉倒地,尽数觉着是中年衙役的过错,思及自己或死或失了踪的亲人,更是怒火熊熊,纷纷抡起袖子,直冲那中年衙役而去。
那中年衙役被围得结结实实,无路可退,唯有急声劝道:“切勿激动,冷静些。”
众人哪里会听劝,只是这二十七中尚未有一人碰到那中年衙役半点,那中年衙役不知为何腾地升到了半空中,转眼的功夫,竟轻巧地落在了县衙的屋顶上。
中年衙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一跃而起的,一时怔住了,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得一把淡然的声音道:“诸位勿慌,我定然会寻到那作恶之人。”
中年衙役回首一看,却见自己身后立着一玄衣公子,这玄衣公子面容冷峻,因双唇抿得死紧,面部线条显得愈发坚硬,周身寒气逼人,猎猎作响的衣衫更是好似挟裹着霜雪。
下方众人听闻玄衣公子这样说,又见他方才毫不费力地将中年衙役提上了屋顶,甚至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故而纷纷道:“劳烦公子了。”
这玄衣公子正是季琢,他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众人,淡淡地道:“你们且将案情细细讲来。”
一约莫十岁的男童道:“五日前,我与我阿姊去山上摘野果,一回首,我阿姊便不见了踪影。”
这男童容貌不俗,想来他阿姊亦是美人。
男童旁的一少女紧接着道:“我阿姊亦是在山上失踪的,就在十日前。”
少女说罢,又有一瘦得如同一把柴火的青年勉强制住了咳嗽,道:“三日前,我哥哥于集市失去了踪迹。”
在场二十七人一一将自己亲友失踪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受害者与失踪者五成失踪于山上,三成失踪于集市,余下的二成则失踪于自己家中。其中最早失踪,后被发现尸身的一少年乃是于十日前失去的踪迹;最晚失踪的少女乃是前日失踪的。
十一日前,季琢尚且被沈已墨关在暗室内百般折磨,直至深夜,才被丢弃在悬崖之上,仅仅过了一日,沈已墨便来了这履凉城掳掠相貌姣好的男女······
季琢忽地想起了昏厥前沈已墨的言语:你这模样真真是恶心,我须得再去寻个新鲜漂亮的玩物才好。
而这遇害的二十五人以及失踪的十九人便是沈已墨新寻的玩物么?又或许凶手并非沈已墨?
沈已墨······他用力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冷声问身侧的中年衙役:“那恶徒可是唤作沈已墨?”
中年衙役一听,奇道:“你是从何听来的?”
季琢不答,盯住中年衙役道:“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中年衙役被季琢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有所隐瞒,望了眼下头的众人,压低声音道:“那恶徒确实唤作沈已墨。”
闻言,季琢面色半分未变,嘴角却是勾起了一点冷笑,直觉得自己方才心中怀揣的侥幸可笑万分,沈已墨虽生得精致难得,但那一身美好动人的皮囊下包裹着的分明是淫/秽与歹毒,自己适才为何会认为许不是沈已墨所为?
季琢冷笑出声,提着中年衙役下了屋顶,稳稳地立在地面上,松开手去,背在身后,而后面无表情地逡巡着众人,道:“我从未来过这履凉城,需要有人来为我指路,可有愿意的?”
季琢此人出现得实在蹊跷,又是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应承,良久,才有一少年破开人群,道:“我愿意为公子指路。”
“走罢,先去山上瞧瞧。”季琢打量着少年,这少年眉眼秀丽,身姿挺拔,待长成了,定然会令诸多少女心折。
少年抬脚要走,少年的母亲一把拉了他的手,拽到自己身侧,耳语道:“这人怕是不寻常,你勿要去为好。”
少年安抚道:“他若是要害人,我们这些人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要以阿姊失踪之事为幌子?母亲你无需忧虑。”
见季琢已走在了前头,少年又安抚了母亲几句,便疾步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俩人上了山去,这山唤作翠玉山,据闻数百年前盛产翠玉,但现如今却不过是一座荒山,还秃去了大半。
少年带着季琢堪堪进山,便遇到了自发结成搜寻凶手的青壮年们,少年赶忙问道:“可有甚么线索了?”
十余青壮年皆沉默不言,其中一人迟疑半刻,方道:“阿文,你阿姊的尸身找到了,待我们寻仵作来验过,李伯他们便会抬下来。”
唤作阿文的少年霎时双目含泪,跪倒在地,低喃着唤了一声“阿姊”,紧接着仰首问道:“我阿姊的尸身在何处?”
有人答道:“在那株千年老松下头。”
阿文顾不得季琢,拔腿便跑,由于山体陡峭,加之他脚步急促,摔了好几跤,才到了那老松下。
老松下围着三人,三人闻得声响全数回头望去,见是阿文便散了开去。
阿文的双膝破了口子,淌出来的鲜血或濡湿了衣衫,或跌落在地,蜿蜒出一条扎眼的血迹,他踉跄着,终是走到了老松底下,现下月光清亮,躺在地上的尸身被照得纤毫毕现,尸身死不瞑目,半张着口,吐出半条僵硬的舌头,原本姣好的面容不复存在,只遗下可怖的死相,尸身显是身无寸缕,其上盖着一件衣衫,衣衫下裸/露出来的小腿及其以下满是伤痕。
阿文“咚”地一声,跪在尸身面前,恸哭不止,恸哭声惊着了早已入眠的飞鸟,数十只飞鸟纷纷从温暖的巢中扑腾着飞了起来,掠过天际,发出凄厉的鸣叫。
季琢见状,伸手阖上尸身的双目,不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等走完主线内容就可以开始甜了
第130章 渡劫·第十章
季琢无暇等候仵作前来验尸,扫了眼恸哭不止的阿文,便起身搜山。
他将这翠玉山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并未寻到沈已墨,遂又回到了阿文身旁。
仵作已然来了,头发花白的仵作掀开尸身上头覆着的衣衫验尸,季琢偏过头去,仰首望着天上的明月。
这明月不通人性,兀自灿亮着,月光倾泻下来,好似能扫净天地之间全数的晦暗。季琢养伤的十日,无一日有这样的明月,但他被沈已墨丢弃在悬崖那日,却较今日更要亮上一些。
仵作验完尸,叹息一声,便令李伯等人将尸身抬走了。
“阿姊她······”阿文抹了把眼泪,欲言又止,声音暗哑得仿若当真要哑了一般。
仵作面露不忍,犹豫良久,方道:“你阿姊死于下/体撕裂······”
阿文闻言,登时泪流满面,一把抓住季琢的手,哀求道:“这位公子,你定要将凶手找出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季琢垂下眼去,盯住阿文,道:“这翠玉山我已搜遍了,并未有恶徒踪迹,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我们且去集市罢。”
阿文连连颔首,急切地道:“走罢。”
季琢随阿文下了山,去了集市,许是还未到时辰,又许是因这集市此前失踪了十数人的缘故,整个集市只三三两两地摆着几个小摊。
季琢让阿文将这履凉城中最为美貌的男女聚在这集市,自己则隐匿了身形。
可惜,从东方发白到夕阳坠下,沈已墨都未现身。
季琢唤来阿文,指了指一旁的一间客栈,轻声道:“你与其余十二人去那客栈住着,一人一间房,房资由我来出。”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大锭银子交予阿文。
阿文依言带着那十二人去了客栈,要了十三间房间,用过吃食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季琢亦要了一间房,推门而入,坐在桌案前,屏气凝神。
他在进履凉城前,曾在履凉城城门处施了法术,进得履凉城后,在沿途与那翠玉山上亦施了法术,若是沈已墨从他施法之处经过,他便能感知到,然而,到目前为止,并无丁点沈已墨的踪迹。
季琢在履凉城待了五日,尚未寻到沈已墨,反是他师父雾谷/道人失踪的消息先传了过来。
雾谷/道人数年前已羽化成仙,实力不容小觑,能奈何得了他的人不多,此番失踪十之八/九是自愿为之。
第七日,是夜,季琢在客栈床榻上打坐,忽然,尾指一动,他刷地睁开双眼,飞身而出,下一瞬便立在了一间房间门口。
他用力地拍开房门,却见沈已墨俯身在解一少年的衣衫。
这少年的衣衫已解去了大半,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白皙,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美好得难以言喻。
沈已墨闻得声响,回首望去,见是季琢,显然吃了一惊,他很快将惊色收起,转而勾唇笑道:“季公子,你竟然未死,倒真是命大得很。”
季琢疾步近到沈已墨身侧,淡淡地道:“松开。”
沈已墨却不理会季琢,手下一动,那少年即刻身无寸缕。少年尚且昏沉着,纵然被人脱了衣衫都未醒过来。
季琢一把扣住沈已墨的左腕,盯住沈已墨,厉声道:“那十九人在何处?”
“十九人?”沈已墨露出一副无辜模样,“我哪里知晓你说的十九人是何人。”
“便是这履凉城中失踪的十九人。”季琢复又问道,“他们人在何处?”
“却原来季公子问的是那十九人。”沈已墨狭促地笑道,“季公子这样关心那十九人,莫非他们之中有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季琢冷哼一声,却听得沈已墨为难地道:“那十九人的滋味我都尝遍了,无一合我的口味,我如何能留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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