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完本——by本座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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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元笑着道:“元儿定当竭尽全力,以光耀门楣。”
老夫人欣慰道:“回去等消息罢。”
魏璟元起身,颔首道:“元儿告退。”
魏璟元出了老夫人的屋子,走了没多远,便听到魏梦婵于身后而来:“大哥请留步。”
魏璟元驻足,回身道:“妹妹可有事?”
魏梦婵哂笑道:“大哥越发懂得讨祖母和母亲的欢心了。”
魏璟元笑着道:“妹妹倒是什么都看得出来。”
魏梦婵突地收敛了笑容,冷着脸道:“希望大哥不是做无用功才好。”
“多谢妹妹提醒。”
魏梦婵冷哼一声,快步往大夫人的住处走去。
现如今,魏璟元无暇顾及魏梦婵会如何对付自己,他现在迫切等待的,自是母亲那头何时会动手了解了南巷那些人。
晌午,魏璟元正于屋内用着午膳,只见元宝焦急的跑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大少爷,夫人那头有动静了。”
魏璟元笑着道:“有和动静?”
元宝抿了抿唇,说道:“方才有人从府外递了一封书信给夫人,不过片刻,钱妈妈便神色慌张的离了府,元宝一路跟随,钱妈妈竟然到了他那远房亲戚家中,钱妈妈进去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便出来了,随后又跟出一身材高大的汉子,好像去了南巷。”
南巷的人果真动手了,只是不知母亲若是知道这消息是由他透漏出去的,又会作何感想?如此一来,母亲定不会对碧玉的死上心了,事情到了这里,是时候收场了。只不过,钱妈妈家中的汉子又是何人,看来还要查一查才能得知其中的关系。
另,碧玉死于非命并非母亲所为,而这隐藏在暗中的人,怕是已经知道了魏璟元的身世,不然也不会暗中封了碧玉的口,只不过,这个人为何要这么做,种种疑点始终让魏璟元捉摸不透。
“大哥……”魏景存离了老远便喊了起来。
魏璟元斩断思绪,笑着看向门口:“二弟来了,可用过午膳?”
魏景存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笑问道:“听祖母说,大哥可是要习武?”
魏璟元点点头:“正是。”魏璟元心道,王氏的消息倒是灵通,如今自个儿要习武,怕是会让她起了堤防之意,这会儿魏景存过来,应是过来探个虚实吧?
魏景存笑着坐下:“大哥愿意习武可是好事儿,往后景存就能跟大哥一起切磋武艺了。”魏景存颇为激动道:“大哥可是要跟五叔习武?”
“话虽如此,只是不知五叔的意思。”魏璟元淡淡道。
魏景存转了转眼珠:“五叔若不允也无妨,有一人不知大哥可还记得。”
“何人?”魏璟元反问道。
魏景存颇为得意道:“就知道大哥不记得了。”魏景存前倾身子,笑着道:“三殿下的师傅。”
第16章 刻意
魏景存的刻意提醒,倒是真的让魏璟元想起了这个人。三殿下刘岳分别有两位师傅,文则是李太傅,武则是历卓言。历卓言本是皇贡历家的一名外戚,机缘巧合竟博得皇帝的赏识,特命他为刘岳武师。历卓言身无功名,却能委以重任,这不得不让众人暗地里揣测皇帝的心思了。
历卓言年不过三十,虽常年习武,却也不见身强力壮,倒多了一份读书人的雅韵,且历卓言相貌俊美,放浪不羁,虽无功名在身,却也赢得了不少京中贵女的芳心。
魏璟元心有所憾,竟遗忘了他的存在。刘岳虽有两个师傅,可李太傅却是刘乾身边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一直在背后给刘岳出谋划策的,便是这历卓言了。
历卓言面上不求功名,不畏权贵,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待刘岳登基之后,方才显露他那聪明才智。
魏璟元得魏景存助力,这才想起六岁那年,历卓言曾登门拜访过一次,同行而来的还有五叔战简。魏璟元依稀记得,历卓言进门后便与魏国淮说到,我要收元儿为徒。历卓言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甚至有些怀疑历卓言此行的目的了。
历卓言一反常态,执意要收魏璟元为徒,魏国淮难以推辞,这才找来魏璟元说话,那时的魏璟元实在对习武无感,委婉的拒绝了。历卓言多有遗憾,不得不斩断了这个心思,与魏国淮战简吃过酒后,便离开了雍国公府。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这五年中,魏璟元再无与他见过面,也难怪魏璟元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也多亏魏景存的提醒,这才没有错失良机。
魏璟元从记忆中回过神儿来,再看魏景存那期待的目光,他便觉着,事情来的没有那么简单。
“二弟怎会突地想起他来了?”魏璟元不紧不慢地说道,顺便又倒了一盏茶推倒魏景存面前。
魏景存端起茶盏豪饮过后,用衣袖扫过唇角,笑着道:“今儿去给祖母请安,正巧父亲和母亲也在,听祖母说大哥想要习武,我这才想起来了。”
魏璟元微笑道:“二弟觉着,五叔与历先生谁更厉害?”
魏景存小小年纪,皱起眉头倒显得老成了许多,沉思片刻后,魏景存说道:“应该是历先生吧?”
魏璟元嗤笑:“你莫不是因为三殿下的身份才这般说的吧?”
魏璟元略显尴尬,挤眉弄眼道:“大哥看透了我,又何必揭穿呢。”
“你啊,打小就是这般口是心非。”魏璟元这般说来,虽是玩笑话,却也让魏景存稍显不自在,只见魏景存抖了抖肩膀,傻笑道:“大哥别取笑我了。”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不用跟着师傅习武?”魏璟元并无驱赶之意。
魏景存猛然想起今日与师傅有约,赶忙道:“大哥若不提醒,我还真把这茬给忘记了,我得赶紧走了。”魏景存起身时将茶盏中剩余的茶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后,魏景存笑着道:“大哥,如果我是你,一定拜历先生为师。”魏景存笑着往外跑,到了门口,他再次说道:“五叔身兼要职,怕是没功夫教导大哥。”说罢,魏景存这才急匆匆向外跑去。
魏璟元不知魏景存此行目的何为,料想却也单纯不了。
魏璟元面带冷笑,且不管他目的何在,怕是他要得不偿失了。
“大少爷……”元宝张望着远处,进来后问道:“二少爷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
“无须理会。”魏璟元起身,又道:“随我见父亲去。”
元宝赶忙道:“老爷刚刚出府去了。”
“出府?”魏璟元停下脚步,心生感叹,刘岳隐藏的极深,竟是找不到能往宫里传话的人了。魏璟元沉思片刻,这才又说道:“暂且作罢。”魏璟元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说道:“你且留意母亲那里,没什么事儿先退下吧。”
元宝应声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王氏嘱咐魏景存的事儿他已办妥,一路小跑去了王氏住处,进门时,碧溪正巧迎面出来,赶忙道:“二少爷可回来了,二夫人正跟里头等着呢。”
魏景存忙进了屋:“姨娘,存儿回来了。”
王氏等到魏景存归来,焦躁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面露喜色道:“事情可有办妥?”
魏景存用衣袖擦过额头,笑着道:“已是办妥。”
“那他可有起疑?”王氏担忧道。
魏景存摇头:“魏璟元向来信我,又怎会对我起疑。”
王氏叹息道:“存儿,你现在还小,不知这人心险恶,若跟以前,我还信那魏璟元疼你信你,可现如今,我却不这般想了。”
“姨娘怎会这么想?”魏景存很是诧异,平日里自个儿伪装的有模有样,尚未见魏璟元有意疏离动向。
王氏无奈道:“为娘的也说不准。”
魏景存安慰道:“姨娘莫要杞人忧天,魏璟元与大夫人,迟早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只不过……”魏景存疑惑道:“姨娘为何要让我提醒他,历先生虽无功名在身,可也是三殿下的武师,若魏璟元真拜了他为师,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王氏也不得其中缘由,不过是碍于他人的吩咐罢了。
王氏敷衍道:“存儿莫要多问,只管按照我说的做。”
魏景存心有疑虑,却又无法问出口,不得已才收敛了心思,再看王氏那苍白的脸色,魏景存不禁问道:“姨娘最近日来脸色不好,莫不是身子不适?”
“近日来越发嗜睡懒怠,不知为何,若不是有事耽搁了,早请相大夫到府上来诊脉了。”王氏到底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且又生过一胎,种种症状,多少让她猜到了什么。王氏暗中窃喜,只待忙过了这几日,再请相大夫到府中诊脉,若真让自个儿猜中,那往后的日子更加如鱼得水了。
王氏不愿魏景存过多担忧,闲聊几句后便遣他去了后院。
魏国淮于亥时一刻归府,略感疲倦的他先是去了趟主院儿,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便去了四夫人曹氏的住处。曹氏入府已两年有余,至今尚无所出,魏国淮如今极其疼爱于她,迫切想与她结下果实,一则如了两人心愿,二则,也可堵住府中悠悠众口。
“老爷可用过膳?”曹氏为人过于清俭,不喜过艳的衣裳,妆容更是淡雅,衬托的她极为清新脱俗。
魏国淮笑眼进屋,坐下后方道:“我已用过膳,月娘无需记挂。”
魏国淮唤她为月娘,这极其亲昵的称谓当真让曹氏每每听到都会感动不已。曹氏面若桃花般含笑道:“老爷可是乏了,月娘已是备好热水,服侍老爷更衣沐浴。”
魏国淮笑着道:“我与你说过,无人之时该唤我什么?”
曹氏低下头,隐约带着羞意道:“淮郎。”
魏国淮心情大好,二话不说站起身便要抱起曹氏,可真当伸出手时,硬是让曹氏拦了下来。
魏国淮微皱眉头:“月娘你……?”
曹氏依旧笑着,凑到魏国淮耳畔轻声道:“老爷,我应是有了。”
“当真?”魏国淮惊喜不已,忙问道:“月娘你当真有了?”
曹氏颇有疑虑道:“月娘也拿不准,只是近日来多有思睡,且……”曹氏脸色微红,极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魏国淮听的极为真切,更掩不住心头狂喜,忙道:“来人啊。”
碧婷与门外进来:“奴婢在。”
“快去请相大夫入府。”魏国淮边说边笑。
碧婷聪明伶俐,看出了一二,忙笑着道:“奴婢这就命人请相大夫入府。”
曹氏待碧玉离去,笑着道:“老爷太操之过急了。”
“怎会不急,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魏国淮抑制住心头狂喜,小心翼翼将曹氏抱了起来:“月娘,你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亥时将过,相大夫入府,一时间消息传到了各处各院,魏璟元这里毫不例外的得知了曹氏有了身孕一事。魏璟元与曹氏尚无过节可言,也从未遭受过她的迫害,反倒平静如水一般。曹氏出身不高,却能博得魏国淮的宠爱,这也多亏了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只不过碍于她性情软弱,致使后来魏景行出生后,便被王氏暗中打断了右腿。
魏璟元想到这后来的事情,便心有感叹,与人为善的下场是何等的惨烈,倒不如争上一争,兴许还能博得大好前程。
“大少爷……”元宝慌张进门,待关了门后,元宝急忙从怀里拿出玉佩,小声道:“那人传了信物。”
魏璟元冷笑道:“我正等着呢。”魏璟元站起身:“替我更衣。”
元宝替魏璟元换了身利落的衣裳,离出府前,魏璟元去了曹氏住处,稍显诚意过后,便带着元宝从后门赶往了南巷后的树林。
第17章 拉拢
时已入夜,奈何又起了风,刚进入南巷后树林,手中灯笼便被吹熄。南巷树林坑洼较多,元宝摸黑扶着魏璟元,小心翼翼前行。魏璟元来到先前见面的地点,等了有半柱香的时辰,却也不见那人到来。此时的元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小声道:“大少爷,这人该不会不来了?”
魏璟元微微摇头:“不会,他此时定是在暗中观察着咱们。”说罢,魏璟元与元宝四周张望了几眼,碍于天色过于暗了,除了夜风摇曳的树林,连个人影也是看不见的。
魏璟元猜的没错,梁镇正藏于暗处,瞧瞧的观察着他们。
元宝只觉着背后冒着凉气,紧张道:“大少爷,要不咱们回了罢?”
魏璟元笑了笑:“别怕,凡事有我呢。”魏璟元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隔空喊着话:“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莫不是怕我取了你的性命?”魏璟元似是嘲讽,笑着又道:“今夜前来,唯有我二人,兄台大可放心,还请出来一见。”魏璟元的声音在入夜的树林中回荡,直到平复也未见那人现身。
元宝浑身颤栗:“大少爷,咱们还是回了罢。”
魏璟元微皱眉头,莫不是自己猜错了,那人并没有逃离母亲的毒手?若真是这样,那玉佩又是何来,又怎会知晓他与那人的暗话?魏璟元突地一个机灵,心道不妙,转身对元宝道:“速速回府,快。”
话音方落,却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黑影袭来,不待魏璟元提防,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便架在了魏璟元的项下。魏璟元连忙稳住身型,原地不动,以观察情势。
“大少爷。”元宝惊吼一声。
梁镇向上提动匕首,嘱咐道:“休要上前,否则定要你的主子身首异处。”
元宝停下脚步,不远处瞪大双眼盯着梁镇。
“大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要急着离去?”梁镇话中隐约带着笑意,那柄匕首更是贴近了魏璟元的皮肉,哪怕是抖上一抖,便能在魏璟元的颈上开出一道细口。
魏璟元见来人是他,不禁松了口气,笑着道:“我本以为兄台不会来了,这才想着离去。”
梁镇冷笑一声:“大公子竟还笑的出来,莫不是你,我那些弟兄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梁镇似是愤怒,手上却是没用什么力气,他又道:“大公子可做好了与他们陪葬的准备?”
魏璟元波澜不惊道:“兄台怎不放下匕首,与我好话好说,难道怕我们跑了不成?”
梁镇不受挑衅,笑着道:“大公子还有何话要说?”
魏璟元见他不吃这套,只得换了法子,轻声道:“我既然敢来,自是不信兄台会取了我的性命。我不怕把话说白了,兄台如今得了银两,又不用与他人分享,岂不是美事儿一桩,这不正是兄台先前所想的吗?”
梁镇很是诧异,万万没想到身前这十一二岁的孩子,竟能看穿了他的心思。没错,先前魏璟元出主意时,他便决定铤而走险,带着弟兄们去要挟国公夫人,也料到国公夫人会暗中下此狠手,奈何梁镇心思巧妙,身手又是有的,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躲过了这场劫难,同时又拿到了国公夫人的银两。
“胡言乱语,我与他们出生入死,又怎会……”梁镇不过随意辩解,话未说完,便听到魏璟元说道:“出生入死不假,却并非情同手足。”
此时,梁镇无需伪装下去,笑着放下匕首:“大公子好胆识,再下佩服。”
魏璟元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匕首抵过的地方,暗地松了口气,待回过身时,笑着道:“恕我直言,兄台与他们有所不同,非池中之物又岂可混为一谈。又则,那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死有余辜,兄台定不会为这样的人,断了自己的财路。”
梁镇怔了怔:“财路?此话怎讲。”
魏璟元浅笑道:“兄台可曾行于军中?”
梁镇笃地瞪大双眼,手中匕首再次提到身前:“你怎知晓?”
魏璟元忙道:“兄台莫要惊慌,我不过随口一猜罢了。”魏璟元细细打量梁镇,衣着装扮虽是普通,却十分容易从中看出端倪:“若我猜的不错,兄台应是军中斥候。”
梁镇眼神儿中迸射出杀意:“你从何猜得?”
“这也不难猜,兄台衣着过于利索,显得轻盈矫捷,又则,你方才藏于暗中,伺机而动,且又算准了今夜会起风,有利于你行事。”魏璟元目光落在那柄散着寒光的匕首上,笑着道:“用时显露,不用时则隐藏,不知我猜的可对?”话已说完,魏璟元仍旧止不住多看他两眼,这人剑眉大眼,隐约透着英气,若非出身低了,定会有番作为。
梁镇冷笑道:“你为何不猜我是刺客?”
“两者无异,本是有着关联,又何以分的太过仔细。”魏璟元笑着道。
“我是否行于军中,与你无干,你还是说说这财路何来吧。”梁镇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