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完本——by本座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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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举冷笑道:“好笑,着实好笑,难不成你是宫中皇子不成?”
魏璟元浅笑道:“哎,陈公子不可肆意胡猜,我不过一介良民,又岂能和宫中贵人相提并论?陈公子所言冒失了。”
陈尚举失了耐性,挥了挥手,“你既不可跪下认错,那本公子帮你,来啊,让他给我跪下赔罪。”陈尚举此言一出,身后顿时窜出三四个小厮,各个着了陈国公府的下人衣裳,魏璟元当下想了起来,此人是陈尚举,是舅父陈炳的外甥。
“你们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们拼命。”元宝护在魏璟元身前,两眼瞪的老大,气鼓鼓的直喘粗气。
“就凭你也想阻我?给我打。”陈尚举再次撂下狠话,三四个随从一窝蜂冲了上来,眼瞅着拳头就要落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大胆,尔等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自是闪到两旁,从中走来身着华服之人,为首的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不过十岁,可他双眼中透着寒光,眉宇间存着怒气,由内而外散发天生王者的气势,只见小公子背手上前,瞥了眼陈尚举,冷声道:“陈尚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雍国公府大公子给你下跪赔罪,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尚举着实一惊,忙看向魏璟元,没想到眼前的少年郎竟是自家堂兄弟。
魏璟元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刘岳,而此时的他正一脸怒意,与自个儿互看一眼之后,便瞥眼看向别处。
“陈尚举,你身为陈国公的外甥,竟如此蛮横,岂有不责之理。”刘岳轻轻一摆手,“给我打,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说罢,刘岳从宫中带出的随从便冲了上去,陈尚举被人护在身后,惊恐道:“你既知我身份,竟还敢对我无理?”
刘岳冷哼一声:“陈尚举,你平日里仗势欺人甚多,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又能如何?还不动手!”
陈国公府的下人哪里是宫中侍卫的对手,几下便被撂倒,待他们将陈尚举按倒地上之时,刘岳垂眼扫过他,“你大可回府告诉陈国公,我倒要瞧瞧,他如何护你这作恶多端的外甥。”说罢,侍卫动手,打的陈尚举于地上凄惨嚎叫,不停打滚。
醉香楼里不少人听到叫声跑了出来,甚至有人开了直棂窗从上观望。此时,玉抚见陈尚举被歹人痛打,已是哭的花容失色,不住的求饶。刘岳听的不胜其烦,随即冲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找了醉香楼管事,奉上银两之后,管事自是明白,命人将玉抚绑入楼中,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陈尚举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散开的乌发遮挡了俊朗的脸庞,待侍卫们停手之后,刘岳这才说道:“若日后还不知悔改,定当重责,决不轻饶。”
陈尚举愤恨难当,然则身子四处疼痛难忍,在府中下人上前扶起他之后,不甘的目光围绕着刘岳,随后才由下人们扶着狼狈而去。
“还不走?”刘岳冷声道。
魏璟元轻咳一声,快步跟在刘岳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没睡过头,哈哈哈!
哟西,明儿不见不散……
话说,我又开了两个坑,看官们喜欢的收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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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姑父
昭帝二十年,刘壁崩,传位刘赫,改年号为明。明帝元年夏,十九岁的刘赫微服出宫,往翠屏楼而去。听闻,翠屏楼曾有一舞姬,相貌清新脱俗,见者无不为之神魂颠倒,更甚有舞技美名,步步生莲,能做掌上之舞。当年,先皇刘壁曾有幸与这舞姬相见,心生爱慕,亲笔为她题匾恩赐挂于正堂之上,然而,刘壁自知身份阻隔,未免言官谏言,这才于翠屏楼处与之幽会。直到昭帝二十年十月,刘壁驾崩于承明殿,二人情缘终须断了。自此往后,翠屏楼每年便会举办灯会,猜灯谜,吟诗赋;相传,这是舞姬系想刘壁所举。
当今圣上继位之后,曾抱着心中好奇来到这翠屏楼,可惜的是,刘赫并未能亲眼目睹这舞姬真容。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本就是传说的传说,逐渐成为了一段凄美的佳话,每到入秋时节,便会有不少的公子贵女前来观灯,一睹佳话之美感。
近日来,太子刘显已得到皇上的原谅,重获自由。至于刘显宫中的人为何会火烧宣仪阁一事,知道内幕的怕是只有皇帝了。即是皇帝有了明示,谏言的官员也多有收敛,皇帝为了给众臣一个交代,便暗中吩咐徐公公做了伪供,称那两个小太监为曹氏同党,现已招认,是奉了曹氏指使,陷害国之储君。
这个道理倒也说的过去,至于那些想着看太子笑话的,怕是要多有失望了。
今日翠屏楼灯会,京都集市上挤满了人,更甚有京都世家贵公子贵女,驾车横扫狂奔,驶向那翠屏楼。魏璟元随着刘岳朝翠屏楼而去,途中见到一辆乌金宝盖的马车从身边掠过,魏璟元定定看了几眼,“敢问三殿下,是否太子也来了?”
“嗯。”,刘岳甚是冷淡瞥了魏璟元一眼,隧迈开步伐,借着随从开出的道路朝翠屏楼而去。
魏璟元虽然知道刘岳性子冷了些,可每每独处之时,却也能笑上一二,不曾有过这般横眉冷目,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恼怒的事?魏璟元暗地里琢磨着。
到了翠屏楼时,天色已渐暗,挑起的花灯挂在翠屏楼两掖,待魏璟元走进一瞧,如此心思巧妙的花灯应是出自女儿家的手。魏璟元不经意的转过手上莲花灯,上面提了灯谜,魏璟元正欲看个究竟,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璟元兄也来了。”文铭庄摇扇上前,身后自是跟着自家妹妹,文采秀。
魏璟元松开手中莲花灯,揖手道:“多日不见,铭庄兄越发气宇轩昂了!”
文铭庄笑了起来,“璟元兄又何尝不是,自你拜了历先生为师,这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单薄了。”说罢,文采秀从文铭庄身后过来,颔首道:“采秀见过魏公子。”
“文小姐客气了。”
文采秀垂眼,愧疚道:“魏公子,那日之事是采秀鲁莽,扰了魏公子的拜师礼,还请魏公子原谅。”
魏璟元忙道:“文小姐不必如此,那日事发突然,只要文小姐与李小姐无事,便是幸事。”魏璟元只道文铭庄与文采秀猫哭耗子,若心中真有愧疚,为何不早早登门致歉,如此一来又是做给何人看的?
文铭庄一旁浅笑道:“璟元兄宽宏大量,铭庄在这里再替舍妹致歉,还请璟元兄莫要往心里去。”文铭庄垂首作揖,魏璟元忙上前托住他的腕子,笑着道:“铭庄兄无需如此,璟元自是没往心里去的。”
文铭庄假模假洋的收了动作,打趣道:“今日翠屏楼灯会,可是来了不少身份贵重之人,想必璟元兄已是知晓吧?”
魏璟元点头:“已是见过三公子,听闻大公子也来了,铭庄兄可是见到了?”
文铭庄挥着扇子,神态可掬道:“大公子和一位贵客已是进了翠屏楼,我与舍妹不便打扰,这才出来走动走动。”
“贵客?不知铭庄兄说的贵客是?”
文铭庄跻身上前,用纸扇遮住半边脸,喃喃道:“襄国三皇子,赵珏。”
多日府中关禁闭,两耳无闻窗外事。魏璟元竟不知襄国三皇子赵珏入了京都,若文铭庄所言属实,会不会他那多年不见的小姑姑也回来了?
文铭庄多有打量,笑着道:“璟元兄可是想了你那嫁到襄国的小姑姑?”
魏璟元莞尔,不推不掩道:“铭庄兄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不错,我着实想我那远嫁襄国的姑母。”
“据说,宸王妃已经被去了卓轩阁落脚,明日便可去了雍国公府。”
“当真?”魏璟元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句句属实。”文铭庄笑着挥扇。
魏璟元对他的这位姑母已是印象模样,隐约中记得,姑母性情豪放,不拘小节,也曾女扮男装混入军中,同祖父征战沙场,也不知此时她随着赵珏来了北朝,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与曹氏襄国细作一事有关?
“大哥,魏公子,灯会要开始了,咱们进去吧。”文采秀一旁敦促道。
魏璟元忙侧身展手:“铭庄兄请。”
文铭庄同样如此,二人礼让几句过后,便一同进了翠屏楼。
翠屏楼有三层,多以金丝楠木打造,相传这珍贵楠木,便是刘丞恩赐于翠屏楼的。入得翠屏楼,悬于高堂之上的便是刘丞亲手提的赤金匾额,顺势往两旁看去,又有两行诗句……左边为‘纤妙说应难’,而右边的是‘须从掌上看’,从这两句词来看,传言中的舞姬定是三寸金莲,裹了小脚的,不然也不会被冠上这样的诗句。
“两位公子,我们公子已在楼上等候多时了。”太子身旁的随从文铭庄自是认得,二话不说便和魏璟元上了三楼,来到风雅独间时,刘显坐于正位,刘岳与刘乾分局两旁,而背对着门口处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年岁上自是要比众人大上许多。
太子见到魏璟元,忙笑道:“璟元怎会来的这般迟,快过来,我替你引荐一人,还是你认得的。”
魏璟元加快步伐过去,绕过那高大身影,“不知道太子所引荐的是何人?”魏璟元以眼角余光打量那身材魁梧的男子。
“元儿可是忘了我?”赵珏朗声响起,伴随着豪放的笑声传来。
魏璟元故作诧异,忙道:“璟元见过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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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魏璟元对赵珏的印象已经模糊,殊不知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性情顽劣的三皇子了。
“元儿见了我,为何不唤上一声姑父啊,莫不成你还记恨着当年的事?”赵珏加深眉眼中的笑意,很想看看魏璟元如何做应。
魏璟元抿唇笑道:“元儿见过姑父。”
“这才像话,过来,坐姑父身旁,让姑父好好看看你。”
魏璟元落座后,赵珏上下仔细打量着魏璟元:“元儿,多年不见,你姑母可是满心惦念着你啊。”
“姑母可好,元儿甚是想念她。”
“甚好,甚好。”赵珏大笑,“做了我的王妃,又何来不好呢?”
魏璟元垂首:“姑父说的是。”
赵珏笑吟吟道:“你姑母已经入住卓轩阁,明日便可归家,我此番提前入京都,是想着看看这翠屏楼灯会到底有何美妙之处。”
太子此时笑了起来,“美酒在伴,舞姿卓绝,观灯猜谜,当属翠屏楼三绝啊。”
赵珏笑道:“倒也平常了些。”
“哎,宸王爷不曾体会,又怎可轻易断言,且后我们细细瞧着。”刘显眯眼笑着。
赵珏无心理会这些旁的,反而看向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的人,笑着道:“听闻元儿和三殿下同拜了历卓言历先生为师,日后若元儿犯了错,还请三殿下网开薄面,宽恕了元儿才是。”
魏璟元没想到赵珏会突然和刘岳说这些,忙看向刘岳。然,刘岳却似一副冰冷面孔,勾着唇角道:“宸王爷大可放心,璟元心思细腻,宫中规矩又是极为熟悉,又怎会犯错?”
赵珏早有听闻,刘赫的儿子当中,属面前这个三殿下最不得宠,又没有娘家势力可以倚傍,在看他那副冷若冰霜,不可靠近的态度,着实与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处境。
太子见刘岳神情寒入霜,不禁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我这个弟弟啊,平日里少言寡语,还请宸王爷不要在意。”
赵珏笑道:“太眼严重了。”
此时灯会已经开始,掀开遮蔽屏风,便可看到楼下,舞姬挑灯入场,翩翩起舞。然而,魏璟元却无心看上一眼,反而盯着刘岳审视许久,不知为何,他隐约察觉到,刘岳今日漠然置之仅是对自己而言的。
“公子。”刘显随身侍卫入门,揖手道:“公子,雍国公府的下人于门外求见魏公子。”
刘显扫过魏璟元,笑了笑说:“璟元大可自便。”
魏璟元颔首道:“多谢太子。”魏璟元急忙退席,下了楼之后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梁镇,魏璟元快步上前,喃声道:“你怎来了,可有事?”
梁镇小心翼翼道:“爷,我找到曹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简直堪称猪八戒的弟弟了,今天又喵的睡过头了,两个闹钟都叫不醒我啊……看来,我以后一定会睡死屎过去。
哟西,明儿见……
第40章 蹊跷
曹氏无故从长平殿内消失,已经有半月有余,梁镇虽是在不停的追查当中,却一无所获。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翠屏楼举办灯会,梁镇闲来无事就想来凑凑热闹,观灯是次要的,看绝色佳人才是他真正意图。天将将黑,梁镇一改往日穿着,束发青衣,外面加了件直缀,来的路上又顺手买了一把折扇,走在集市上倒也像极了温文尔雅的书生。
梁镇到了翠屏楼前,从人群中看到了魏璟元与文铭庄。梁镇见此二人交谈甚欢,便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候着。半柱香的时辰一过,梁镇见魏璟元与文铭庄一同进了翠屏楼,而此时翠屏楼的里的舞姬也甩袖而来,婀娜身资让梁镇挪不开视线。也不知是否巧合,其中一名舞姬挥袖时竟与高高悬挂的彩灯相勾连,险些跌倒。梁镇正欲英雄救美,迈步上前时,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速度极快。梁镇当下疑惑,便提步追赶,距离拉近时,梁镇这才发现,前面疾步的女子竟是曹氏,只不过她神色匆匆,却不知赶往何处。
梁镇一路尾随,一直跟到京华门二十里开外的一处茅草屋。梁镇见茅屋内油灯突亮,这才确定了曹氏的落脚点,由于此事重大,梁镇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翠屏楼,将此事告知了魏璟元。
来龙去脉尽周详,只待璟元做决断。
“爷,要不要过去瞧瞧?”梁镇请示道。
魏璟元沉思片刻,“几位皇子尚在翠屏楼内,我又不可随意离去,可事情若有耽搁,恐事有突变,不如……”魏璟元从人群中扫了几眼,正巧看到不远处的花灯前站着一个小胖墩,手舞足蹈看的相当起劲。魏璟元提步上前,轻拍小胖墩肩膀,“可要买一盏回去?”
元宝吓了一跳,回过身道,“大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魏璟元含笑道,“不出来又怎么能知道你喜欢着花灯呢?”
元宝涨红着脸,低着头说:“大少爷,其实并非元宝喜欢,而是我想送一盏给我娘,只不过……”后半截儿话被元宝咽了回去。
魏璟元笑吟吟看着他,随即从怀中掏出些碎银两,“身上没有银两,为何不敢与我说来?难道我是会吝啬苛待之人?”
元宝一怔,忙道:“大少爷,元宝从未这么想过,元宝只是……”
魏璟元打断他的话,“好了,这些银两你拿着,过会儿买盏花灯带回府中给你娘亲。”魏璟元将银两递到元宝手中,喃喃道:“元宝,我与梁镇有要事去办,我现在命你去翠屏楼内,与太子和几位皇子说,我身体多有不适,便先一步回了。”
元宝握紧手中的银两,郑重的点着头,“大少爷放心,元宝一定按照您的嘱咐去办事。”
魏璟元轻拍他的肩膀,“好,半个时辰后,我便与你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的那颗大槐树下相见。”
“元宝知道了。”说罢,元宝急匆匆跑进了翠屏楼。
魏璟元亲眼看着元宝进了翠屏楼后,这才和梁镇急忙赶往京华门二十里开外的那间茅草屋。京华门隶属皇宫的西门,从翠屏楼过去足要走上两柱香的时辰,而魏璟元又不似梁镇那般迅捷,赶起路来便有些吃力了。
梁镇本想着替魏璟元分忧的,若他出手,背着魏璟元走上个几十里并非是什么难事。只可惜,魏璟元佯装无碍,迫使梁镇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是爷,自己是随从,当爷的有意维持身份,做随从的又何必揭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