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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完本——by像是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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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然的沐风张了张嘴角,还是没有说一个字,望着对面的蓝衣警察,看的却不是他们。
面对他的沉默,无奈的警察暂停审讯把他带离审讯室,让他换过特有的刑服,拍照,剃头,录指纹……穿过无数的门扇,穿过无数的囚房,最终在一间角落处的牢房前打开他的手铐,用力地推了他进去。
无力且无防备的他踉跄的趴倒在地,双手得到自由,可人,终究是不自由了。
闻着带着霉味的空气,明明是才十月的干爽天气,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让他的心冷到极点,沉到底。
空间不大的牢房里很简单,只有他一人,陈旧的一床一被,除了那扇坚固的铁门和高处的一个小铁窗口,再无其它,四周都是墙,灰白的墙。
沐风就那样睁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面的寒冷他感觉不到,再冷又怎能比得过心里的冷?
脑海中还是回放着事情的一点一滴,从争吵,到医院,到扭打,到刺伤,到警车,到警局,到牢房,这些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回放着。
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过才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待月上中梢时,困意一点点袭来,过度受惊吓刺激与疲惫之下的沐风终究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并不安稳,一开始露出浅浅的笑容,好似梦到什么有趣的事,再后来梦中的画风一变,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不要离开…不要…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汗直流,面部扭曲,在噩梦中挣扎良久,沐风终于惊醒了。
入目是漆黑的夜,勉强借助小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一点室内的情形,他动了动因维持着一个姿势趴着而僵硬掉的头部,又动了动麻木的身体,费力地一翻身,呈大字型仰躺在地。
现在的他不知道是几点了,最后一餐是中饭,起码过了12个时辰未进米粒,又冷又饿又渴,背部和右手被割伤的地方已开始自动愈合,有点疼,有点肿,这些,他都没心情去理会了。
想到母亲,眼角的泪又无声的滑落下来,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蜷缩着身子,好似这样才会感到好受一些,好似这样就会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好似这样就可以逃离这个让他害怕的牢笼。
有黑暗就会有光明,黑暗过去,黎明到来,该面对的事,还是得去面对。
再一次审讯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沐风疯狂地大叫挣扎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让我见我妈,让我看她最后一眼,求你们了,放我出去……”
一切都是徒劳,面对他毫不配合的举动,一个情绪有些暴躁的年轻警官也是耐心耗尽:“你还想出去?不要做梦了,你不记得你干了什么吗?那可是杀人,杀人是犯法的,你还想出去?等着吧……”
“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年纪略长的蓝衣警官缓缓开口,这种情况,长久执事的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他们,一切都得按法律按程序来走,一切,他们都帮不了。
“我配合,我配合,只要你们能让我出去看我妈最后一眼,我什么都可以做。”沐风终于停止了挣扎,胡乱地点着头。
只要能出去,一切,他都可以认,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一切,都得按“规矩”来办。
人,总是活在美好的幻想与自我安慰的躯壳之中,而现实,恰恰是相反的。
审讯过后,沐风又被押回牢房,面对他的又是灰白灰白的墙面,有人从铁门里递进早餐,一碗很稀的粥,两个冷硬的馒头,再无其它。
肚子咕咕叫着抗议,看着完全没有味口的食物,沐风还是拿了馒头慢慢啃起来,很硬,干涩,有点霉味,难以下咽,喝一口冷掉的稀粥,倒也勉强咽得下去。
他心里存了一丝希望,希望可以出去见母亲最后一面,所以,他必须要活下去,他不能,饿死在这个地方。
希望,是多么美好又苍白的助力。
第6章 第六章
在狱中的沐风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里面的情形,他们的中间,隔着一道河,一道永远跨不过的河。
一日日的过去,沐风终究未等到有人带他出去,从希望到侥幸,从侥幸到期盼,从期盼到失望,那个人,沐风知道,他将再也见不到了。
一个月后,胸前戴着严管红的犯号牌的沐风再次见到父亲是在法庭上,两人遥遥相望,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父亲……老了”从看到沐爸的第一眼,沐风鼻子一酸,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只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以前还满头黑发精神饱满的中年男人,现在头发白了一大半,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但眼神仍旧发亮,某种信念支撑着他不能倒下去,必须站起来。
……
“犯罪嫌疑人沐风,请问你是不是拿了手术刀杀人?”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不知道他就在我身后,我……”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请问你当时是不是想杀死受害者?”
“……是。”
“请问你当时是不是要致受害者于死地?”
“……是。”
……
经过几番沉重的问答,密密的商讨,审判长最后庄严的宣判,“被告人沐风,男,1995年10月13日出生,汉族, H省H市H县XX人,因2014年10月10日晚7点40分在县人民医院三楼急疹室走廊道上,涉故意杀害受害者付展恒,致其失血过多不治身亡,此举行为恶劣,故意剥夺他人的生命权利,严重影响了国家与社会的秩序,给受害者家属带来巨大的痛苦,结合本案的调查与分析,现判决如下:被告人沐风,男,年满18周岁,应对自己的所作的一切行为负责,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经我县最高人民法院核准,被告人沐风因故意杀害他人,影响恶劣,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并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执行,审判长XXX,2014年11月15日。”
一锤定音,重重地、狠狠地击在沐爸与沐风的心上。
“不,不是这样的,我儿子还未成年,还没有满18岁,他是1996年10月13日出生,不是95年的,你们再重新审,再审……”沐爸疯了似的冲下观众席,因为太急,一脚踏空,微胖的身子狠狠地滚了几圈,头重重撞在座椅角上,他浑然不顾疼痛与流出的鲜血,一骨碌的爬起往前冲去,站在前端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卫人员面无表情的拦下他前进的步伐,让他不能往前靠近分毫。
看到父亲跌倒的那一刻,沐风痛哭出声:“爸,爸……”他想要去拉一把父亲,可才有所动作就被警卫人员用力地按住头部一动也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动作,心痛如绞。
“法官大人,求您再审,再审,我儿子还未成年,他真的还未成年,求您们了,重新审,我给您们下跪,求您们了……”不能更往前一步的沐爸卑躬屈膝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咚咚作响,砸在沐风的心房。
“爸,不要跪,不要跪,您起来,起来……”这个男人,这个一夜之间白了很多头发的男人,这个一夜之间失去爱人和在狱中的儿子的男人,这个他敬爱的父亲,他一辈子没有求过人的,再艰难的生活都这么过来了,没有求过任何人,可现在……
被压着的沐风只能用语言来表达他的想法,看到如此卑微乞求的父亲,不忍心的闭上眼,泪如雨下,口中只有重复着:“爸,起来,起来……求您了,您起来,起来……”这一刻,他恨所有的人,恨所有无情的人。
沐爸仿佛没听见一样,重重地磕着头,很用力,很卖力,仿佛这样,事情会有一点点转机,哪怕一点点也好。
走下台来的审判长停住脚步,望了望两个方向,沉静道:“犯罪嫌疑人身份证上显示的是1995年10月13日,我们是公事公办,我们只看证据。”
“不,求求您们,再审,再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们再审……”
再卑微的乞求也换不来任何的怜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对不起,我们只看证据,我们只相信证据,如果你对本案判决有任何异议,只要你有新的证据或者事实能够证明审判中存在的错误,可在十日内重新申请……”
听着不太懂的名词,望着早已离开的法官,沐爸还是抓住了可以再救儿子的机会,只要他努力,儿子一定可以出来的。
沐爸努力地朝着被押走的儿子笑着,他无声的给予他鼓励与勇气。
别怕,有我在。他想信儿子会懂的。
伟大的父爱,真挚的父爱,勇敢的父爱,为了他,他可以舍弃一切,只为换来儿子的自由。
第7章 第七章
一审被判无期的沐风,回到的不是以前的那间单房,而是另一间住有11个人的房间。戒备森严的囚房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能进入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是万恶之徒就是走投无路。
在这里,现实是什么?人性又是什么?
拥挤的监舍,上下铺的床位,没有洗漱台和洗手间,进了这里,犯人只有用公共的。
沐风木然地走到里面最角落处的空铺位,机械般地爬上上面的空床上双目无神地躺着。未来,他将在这里度过了,没有一丝希望,没有一点阳光。
待狱警走后,一小个子精瘦男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床沿:“喂,小子,进来了,不给老大打个招呼?”
沐风继续一动不动的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灰白的墙,似在看,又不像在看。
看他没反应的样子,精瘦男人双手插腰,略显浮夸的表情瞪着上方的他:“呦嘿,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聋子还是哑巴?快跟老大打招呼!”
除了所谓的‘老大’,除了沐风下铺的白发老头,其他人都起哄着:“打招呼,打招呼……”
闹了一会,见他还是没反应,‘老大’的脸从自傲到黑白,在这间房里,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不过一个看起来屁大点的小孩,就这样目中无人,这让他很不爽。
外号‘铁头’的老大是个大块头,浑身的肌肉,粗壮的臂力,饱满的精神,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根本看不出他是坐牢之人,可以见得他在这里‘混’的很不错。
沐风的无视,他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挥了挥手让精瘦男人退下,但嘴角阴险的笑意让人战栗三分,围在他身边的‘小弟们’心中为新进来的那人默哀。
在没弄清楚这小子的身份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能在狱中的某间房里当老大,一定不是有头无脑之辈。
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接下来的时间,沐风除了被关在这间拥挤的空间里,偶尔就是在‘放风’的时候出去透透气,再有就是接受“改造”,一是思想改造:上课,听训;二是劳动改造:去工厂或是去工地做工。监狱,也不是养闲人之地。
在这里,对很多人来说,日子虽无希望,但也必须得活下去。
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沐风永远不知道他的“冷漠”、“离群”会给他还来何种后果。
“小子,听说你因为杀了人才进了这里。”砸了一天的石头,很是疲惫的沐风刚洗完澡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打开冲凉房的门就被人拽到浴室的角落里围堵着。
现在已经很晚了,公共浴室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一两个人看这架势也是快速的收拾好赶紧撤离,免的遭受无妄之灾。
借着昏暗的灯光,拿着衣服的沐风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是他寝室的那些人,虽然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但人还是认得。
“瞧这细胳膊细腿的,是哪个龟孙子让你杀了?”铁头不怀好意的说着,肥手朝他脸上伸去。
“哈哈……”其他人肆意的笑着,附和着铁头的话语。
“别碰我。”沐风厌恶的偏开头,拿着衣物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麻疹早已痊愈,又长出一层比之前更加细腻光滑的肌肤,配上眉清目秀的脸蛋和胖瘦适中富有朝气的身体,在这种地方,无疑是种致命的诱惑。
不过二三十厘米的距离,看他因偏头而露出欣长优美的脖颈,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过后的清新气息,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体内似有什么破体而出,“嘿,不碰你?你不知道,老子惦记你好几天了吗?”他强硬地扳住他的下颌覆身上去,满脸横肉的光头就往前凑。
某处被不明物体的灼烫,沐风的脸白了白,他已是上大学之人,已成年了,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望着越来越近的肥脸,他惊慌之中拿着刚换下来的衣物往他脸上罩去,同时全力一推,想要逃离这让人心慌的地方。
可才跨出一步,四周已围了人挡住他的去路,想要再有所动作,身子被狠狠推向墙面,加上一天的疲劳,让他头晕目眩起来。
“TMD,想跑,老子今天就要上你,来人,给我按住他的手脚。”铁头恶狠狠说道,解着裤头。这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在这里,像他这么秀气的人真是难找,乏味的日子久了,终于来了个新鲜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何况这个人还无视他,他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一听他的命令,四个围观的小弟不怀好意地笑着冲上去禁锢住沐风的手脚,让他毫无抵抗的力气。
“放开我,放开我……”沐风挣扎着,望着越靠越近的人,心一点点凉下去,没有丝毫温度,贝齿打着冷颤,一种叫绝望的东西在心里慢慢发芽,“你们,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狱警,有狱警在外面,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是犯法的。”
慌了神的他,指望着狱警的到来,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指望权力这种东西来解救他。
“哈哈,犯法,老大,他说犯法,哈哈哈……”周围的人哄笑起来,无不耻笑他幼稚的反抗。
“你叫啊,你倒是大声叫啊,叫的越大声,老子越喜欢,狱警我已经请“喝过茶”了,你,就乖乖享受吧!”铁头邪笑着,魔爪伸向待宰的羔羊。
四周浪荡的笑声此起彼伏,后背抵着冰冷的墙,手脚被人用力固定住,沐风拼命挣扎却无一点作用。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任由他人贱踏,让他羞耻万分,那人恶心的亲吻让他快要疯掉,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混蛋,住手,快住手,放开我,放开我……”后背摩挲着墙面传来痛楚,提醒他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真实,就算没有一点作用,他还是想反抗,想要抓住几乎看不见的微芒。
“放开我,求你们了,放开我……”拼命的挣扎转为苦苦的哀求,可还是没有打断任何人的动作,他的反抗,他的示弱,他的乞求,只会让别人更加兴奋,一种叫征服的快意在体内滋长,愈演愈烈。
那处被含住时,沐风瞪大了双眼,绷紧了全身,忘了反抗。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孤独又无助,凄凉又绝望。
任何反抗,任何示弱,任何求饶,都得不到一丝回应,当隐秘的地方被不明物体毫不怜惜的刺入之时,沐风,是深深的绝望了,死,是他脑中的唯一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从墙面到地面,一样的冷,一样的让人心寒,可身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只不过是从一个人换了另一个人而已。
衣物散乱一地,耳边传来恶意的笑意和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沐风感受不到,双目无神地躺着,泪,早已流干,心,彻底死掉。
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哔哔——哔——哔哔——”一阵急促尖锐有节奏的警哨声响起,打断了一群胆大妄伪之徒的继续做恶。
众人胡乱的收拾自个儿的衣物,意尽未犹地说着,
“草,还没完事啊!”
“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没动手呢。”
“……”
狠拍了一记盯着地上移不开目光的一人,铁头怒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收拾收拾走人。”望了地上的人一眼,得逞的笑意从眼中一闪而过,再怎么样,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不是吗?敢不‘尊重’他,别怪他下手狠,只不过这警哨声让他微皱了皱眉头,“不是都打点好了吗?还是局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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